國家有難八方支援,百姓有難朝廷相助。
在不到半個月的時間,在魏寶娟的積極帶領下,不少官家夫人和商戶向朝廷捐款捐物捐糧食,數量多到讓蘇眠月意外不已,在笑納的同時也不忘給這些人家一些好處。
按照捐贈數量和各家的實際情況進行賞賜,這個時候真金白銀反倒是不足以彰顯恩典,因此蘇眠月便給官員的夫人賞誥命夫人等級,商賈之家則是聖旨嘉獎或是賜金匾額,這些可是平時用銀子也買不到的。
有了朝廷的資助,那些被殘害了的百姓也很快振作起來,喪事統一辦理由高僧做法事,銀子由朝廷一併支付,並且按照傷亡人數得到慰問金和一定的糧食,保證活着的人不會因這場劫難而活不下去。
兩相一對比,朝廷的政策讓百姓們感恩戴德,鶴北王則是成爲人人唾罵的對象。
莫說是鶴北王,即便是其他王爺此刻有篡位的心思都會被百姓們所唾棄,沒人會相信那些篡位者能真心爲他們這些百姓着想。
不用朝廷下令,在喪事辦完房子也修繕好之後,百姓們便自發組成巡邏隊,不分晝夜的加強京都的巡邏工作,倒是給朝廷節省了人力。
щшш▲T Tκan▲C ○
蘇眠月在知情後便讓人給這些人發放餉銀,即便比不過正式的衙役,也比更夫高出三成,養活一家人是沒問題的。
並且讓人教這些民兵拳腳功夫,以免發現問題後造成不必要的死傷。
朝廷的舉動無疑是讓百姓們心中溫暖的,也因此報名參軍的人越來越多,便連那些災民也想爲朝廷做事,可惜他們之中都是老弱病殘,只能依靠朝廷的救援才能活下去。
在動亂過後蘇眠月並沒有下旨責罰這些災民,除了幾個被人收買煽動百姓的人被秘密處死,其他人則是繼續回災民營裡去生活,只是他們不再是可以飯來張口,而是由朝廷每日發放一定的糧食讓他們自己去生活做飯。
並且將編草鞋和席子以及做軍裝的活計交給他們,雖然都是些老弱婦孺,可鄉下人家哪有不會做這些事的,朝廷發放一定的工錢給他們,只要肯幹,在明年開春後回鄉去安家並非不可能。
不管有沒有做錯事的災民此刻都是對朝廷感恩戴德,每日盡最大的可能去領活計,想要爲前線的將士多盡一份心力。
因爲朝廷已經給百姓們彌補了損失,所以那些被收繳上來的金銀財物以及糧食等都被收到國庫中,很多東西根本不知道主人是誰,爲了避免被冒認的可能蘇眠月也不打算物歸原主。
但看到呈現到面前的單子後還是忍不住吃驚,這些財務等加起來竟然有幾億兩黃金之多,若是真的被鶴北王的人給帶走,能招買多少兵馬?
“有勞兩位愛卿辛苦了,這份單子你們看仔細了,有些東西能尋到其主人的便暗中歸還了,以免有些人會趁機做手腳。”蘇眠月將貴重物品單子放在桌案上,慶公公見狀忙遞送給了季勤和右相。
並非蘇眠月大方,而是這裡面的很多東西沒人敢來認領,但卻又是那些人家的傳家之寶,蘇眠月之所以這般做也是在給這些人家警示,他們的舉動都在皇家眼皮下。
不僅僅是對這些物品的主人,對季勤和右相又何嘗不是一種敲打?
君與臣之間,永遠不可能是單純的相處模式,恩威並施才能更好的合作。
季勤與右相交換一個眼神,這些日子他們共同處理的國事太多,兩人之間已經有了某種默契,此刻除了無奈而笑還能如何?
“邊關傳來密報,鶴北王已經退至深山,雖然暫時不能一舉將鶴北王殲滅,但朝廷少了這樣一個害羣之馬總歸是件喜事,兩位卿家擬一份聖諭出來,以皇上的名義昭告天下,讓那些其心可誅的人明白覬覦皇位的後果是什麼。”蘇眠月淡淡的開口,身子卻是向後依靠着。
已經近九個月的身孕,蘇眠月坐久了便會覺得吃力。
右相和季勤忙領命,蘇眠月扶着扶手站起身來,在鳳椅附近走了幾步,身子鬆泛了一些才又道:“皇上那邊暫時沒有好消息傳來,不過本宮相信過不了多久就會有喜訊,兩位卿家都是皇上所倚重的臣子,本宮希望你們能多多體諒皇上的辛勞,在皇上回宮之前能夠把一些不該存在的人或事都清理乾淨,也好讓皇上能休養龍體。”
季勤和右相對視一眼,在彼此眼中看到了凝重之色,這個差事纔是真正燙手的山芋。
不過再看看隨時都有可能會臨產的蘇眠月,二人也只能將話咽入腹中,除了領命之外還能如何?
蘇眠月也着實是有些疲倦了,又吩咐了一些事情之後便讓二人退下。
最近一段時間蘇眠月幾乎不早朝,有事都是讓這二人來書房稟報她,蘇眠月有事也是讓他們二人下達,除非是十萬緊急或是戰事大捷才會上早朝。
文武百官們在知道炸藥是蘇眠月研製出來之後,即便蘇眠月這般的‘不務正業’也沒人敢說一句難聽的話,甚至是儘可能不用事來煩蘇眠月,就怕一不小心得罪這位主子把他們的家給夷爲平地。
燕國朝廷內一片安好,卻是有人糟糕的不得了。
鶴北王的所在深山之中,面具男一身怒氣的坐在主位之上,而一向是暗自稱皇的鶴北王卻是跪在地中央,連頭都不敢擡起來。
在與面具男合作的人之中,鶴北王手中的藥人是最多的,這也就意味着面具男所提供的藥材最多,可鶴北王這次戰備給面具男所帶來的損失也是慘重無比。
“廢物,那麼多的藥人都被除掉了,這就是你當初對本座的承諾?”面具男一甩手,桌上的茶具便朝鶴北王飛了過去,砸的鶴北王額頭上鮮血直流。
“主上息怒,屬下本是穩操勝券的,誰知蘇眠月那個賤人竟然研製出一種叫炸藥的東西,竟然連藥人都炸的粉碎。屬下無能,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那些藥人做無謂的犧牲,請主上將罪。”鶴北王身子都在發顫,卻不敢爲自己推卸責任,否則他會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沒等面具男發聲,坐在另一側的方源目光忽地陰冷起來,指尖一彈便見一道冷芒射向鶴北王的肩胛,頓時將鶴北王打飛出去十幾米遠。
“再讓我聽到你罵她一句,就不是這樣的小懲,記住了。”方源聲音不見冷色,可眼中的殺氣卻不加掩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