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淺在花叢後整理好了自己的裙子,肯定沒有問題後,這纔在花叢裡走了出來。剛剛步入到燈光下。盛少卿的身影便找了出來。
看到蘇淺時。盛少卿微微一愣,一雙眸子瞬間眯起,大步走到她跟前。視線盯着她乾淨的脣線。
“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裡面太悶了,出來透透氣。”
蘇淺淡淡的回道。視線卻沒有敢去看他。
也不知道是因爲自己剛纔太心虛。還是因爲她的身體還因爲剛纔厲天擎的撐脹而不舒服,此時的蘇淺雙頰微微泛着一抹淺淡的紅暈。低頭一幅羞怯的樣子,在燈光下美的醉人。
盛少卿看着她的眼中有過一瞬間的迷亂,但很快就消失掉。恢復了剛纔的冷靜。只是聲線卻不由的軟了幾分。
“進去吧,外面天冷,小心感冒。酒會馬上就要開始了。”
蘇淺點了點頭,挽上盛少卿的胳膊。跟着他的緩緩步入酒會。
兩個人剛剛進來,就看到臺上一身純白禮服的盛廣美坐在輪椅上。
長長的裙襬遮住了她的兩條腿。除依舊坐在輪椅上,怕是很難有人會知道。她其實是被戴肢的。
此時的盛廣美臉上洋溢着掩飾不住的笑容,視線情不自禁的落在身旁高大挺拔的身影。帶着滿滿的愛意,絲毫沒有一點掩飾。
厲天擎依舊冷着臉。和蘇淺剛纔把她拉到花叢裡,在她身上奮鬥衝刺的人有些不一樣。
禁慾的臉上,看不出喜怒,只是公式化的似乎在發表演講。
好好的一個酒會,竟然也能讓他給說出幾分商業化的味道來。
不過他本來就是商人,來這裡的人也大多是爲利來,似乎對於這些人來說,走到哪裡也都是隻有利益和生意纔對。
蘇淺淡然的看着臺上的盛廣美化着精緻的妝容,依偎在厲天擎身旁,臉上不時露出小女兒般的嬌羞。
Wωω✿тt kǎn✿¢Ο
今天對於她來說,怕是應該很美好,很幸福纔對,不過要是她知道她身邊站着的男人,剛剛跟她復婚的現任丈夫,剛纔就在她的身上,對她做那麼羞人的事情,不知道盛廣美會不會氣死。
這樣一想,蘇淺竟然心裡很舒暢,嘴角也不自覺的勾起一抹淺淡的笑,伸手從面前走過的侍者手裡拿了一杯香濱,低頭輕抿了一口。
“我還以爲你會很傷心,沒想到厲天擎在你心裡的位置,也不過如此。”
身旁的盛少卿突然開了口,聲音壓的很低,整個身子也很低,呼吸都打在了她的臉上,蘇淺一愣,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對上盛少卿一雙似笑非笑的黑眸。
有幾分邪氣,也有幾分冷。
兩個人的角度剛剛好,在臺上看下去,就像是一對熱戀的男女再深情擁吻。
厲天擎的眼底閃過一道冷冽,轉而將視線移到一旁,身旁一直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的盛廣美,自然是感覺到厲天擎剛纔的變化,雖然只是瞬間,但是盛廣美還是細心的捕捉到了。
下意識的順着厲天擎剛剛看過的方向望了過去,眼底頓時凝聚起一陣驚濤駭浪。
落在腿上的手,死死的抓住身自己下的裙子,似乎像是要把裙子給戳出一個洞來。
臉上努力保持的笑容,在燈光的照耀下,也脆弱的彷彿一碰就會碎掉一般。
蘇淺看着突然間湊到自己眼前的盛少卿,趕緊退開,低下頭,因爲他突然間的靠近,而臉色微微泛紅。
“我們不是已經分手了,他現在和盛廣美才是夫妻。”
雖然這話說起來很違心,她也很不想說,但是卻是這個時候用來遮掩最好的藉口。
果然盛少卿挑了挑眉,臉上的笑意依舊帶着,只是眼底卻漸漸變的清冷。
臺上的話筒突然轉到了盛廣美的手中,隨着一陣悅耳的女音,蘇淺恍惚間聽到了盛少卿和自己的名字,下一秒,她的周身突然一亮,一束明亮的燈光,堪堪打在了她和盛少卿的身上,頓時吸引了場中所有人的視線。
“我很高興,能在今天重新找到自己的幸福,也很高興大哥也找到了自己的愛人,我希望我的好運可以帶給他們,讓他們白頭到老,永浴愛河!”
盛廣美的話像是帶着魔力一般,響徹在整個盛天別苑,也響徹在她耳邊,砸到了她的心坎。
蘇淺怔愣的擡起頭,視線徑直落在臺上的兩個人身上。
郎才女貌,蘇淺看到盛廣美和厲天擎時,腦海中無緣無故的跳出了這四個字,只是可惜,盛廣美沒了腿,要不然他們站在一起,也確實是很養眼的一對。
視線下意識的看向厲天擎,發現他也看着自己,視線冷冽無波,帶着清冷的寒意,讓人不由而粟。
他是在生氣嗎?
蘇淺感覺到的,就是厲天擎好像是在生氣,可是她明明什麼都沒有做,他怎麼就生氣了。
隨着盛廣美的話音剛落,全場頓時響起一陣雷鳴般的掌聲,然後衆多的眼神都熱切的看着他們。
“今天,就由我大哥,和他的未婚妻,爲大家獻上開場的第一支舞!”
盛廣美說的是什麼,蘇淺根本一點心思都聽不進去了,眼前一暗,盛少卿已經站在了她的面前,擋住了她所有的視線,也拉回了她茫然的思緒。
腰間一緊,她被帶入到盛少卿的懷裡,手上一緊,她被堪堪帶入舞池中。
優揚的音樂聲在整個盛天別苑內響起,蘇淺隨着音樂聲,在盛少卿的帶領下,跳了這個酒會開場的第一支舞!
身上海天相迎般的長裙,隨着舞姿波動,在燈光的照耀下,淺淺淡淡的流光,隨着她的裙子被反射出來,美的像是一條在海面上肆意舞動的美人魚。
“今天這個局勢看着不太對啊!沒想到讓這小子撿了個便宜。”
舞會的角落中,一道優雅妙曼的身影,看着舞池中翩然起舞的兩個人,一雙桃花眸微微彎成月牙兒,泛着點點波光。
隨着音樂聲,手裡的高腳杯也在微微的晃動着,嬌豔的紅脣輕啄了一口杯裡的紅酒。
她白白費了心思拿出自己這麼好的一條裙子,沒想到厲天擎沒吊上,到是先把盛少卿給吊走了。
“你也真是的,怎麼還沒忘了那個事,今天是什麼日子,你也要分分場合,真搞砸了酒會丟人的可不光是盛廣美一個,別忘記了你也姓盛。”
身旁的貴婦嘆了口氣,不忘記提醒道。
盛霓月一聽,有些氣道:“媽,我就是想要教訓盛廣美那個死丫頭一下,跟她偷我卵子比起來,算是便宜她了,上次興好牧哥來的及時,要不然我可就連清白都沒了。”
“都多少年陣芝麻爛古子的事情了,你怎麼還記得。”
“這麼丟人的事情我怎麼能忘,這個死丫頭不給她點顏色,看她都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東西,一個養女還想騎在我頭上……”
“閉嘴!告訴你多少次了,多吃飯少說話,她是什麼身份,不是你能說的,到是你教訓她也就算了,幹什麼要拉別人進水。”
貴婦說着,擔憂的看了一眼舞池中的蘇淺,眼中滿是柔和。
盛霓月知道她媽的菩薩心腸又開始犯了,氣的一陣跺腳,全身沒有了以往的知性和成熟,反而多了幾分的嬌憨和俏皮。
“現在她和厲天擎又復婚了,以後就可以在盛家耀武揚威了,不行,那個厲天擎明擺着就是有異心,我到要看看,到時候她老公有外遇,這個死丫頭還怎麼在我面前嘚瑟。”
真是沒了一雙腿,都沒有阻止盛廣美在他面前擺個大小姐架子。
明明就是個撿回來的養女,她就不相信了,她堂堂盛家大小姐,還治不了這個小死妮子了。
“你別瞎胡鬧,跟我回去。”
貴婦說着,拉着盛霓月往外走。
盛霓月怕自己掙扎傷了她,只好跟着她一步兩回頭的出了門。
此時臺上的盛廣美滿眼的狠厲,看着臺下跳舞的兩個人,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冷笑。
“天擎,你看他們兩個般不般配?”
厲天擎的視線終於從舞池中落到了盛廣美的身上,微微泛着冷冽,薄削的脣輕輕的闔着,卻泛着冷漠。
“我決定了,要支持我大哥,他好不容易找到一個自己喜歡的人,我當然要幫他達成所願,讓他早點抱得美人歸,你說怎麼樣?”
盛廣美依舊笑着笑開道,一雙銳利的眸子裡,帶着毒刺一般的狠厲。
厲天擎的臉上依舊如常,只是一雙深邃的黑眸,微微收縮了一下,變的更加濃郁。
“你的目的達到了,早點休息吧!”
厲天擎腥紅的脣瓣微動,聲音淡然而平靜,說完大步走下臺,沒有看厲廣美一眼。
“你要去哪裡?”
盛廣美看着那道決絕的背影,失聲喊道,只是音樂聲把她的聲音盡數覆蓋,薄削的長指甲扣住輪椅上的把手,啪的一聲,因爲太過用力,指甲突然斷裂,有血跡瞬間用她指縫間流了出來。
她轉頭看向舞池,才發現原本在舞池中央的兩個人,此時已經沒了身影,盛廣美的臉上瞬間多滿是慌亂,驚恐的看向周圍的人羣,搜索厲天擎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