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淺被他一直送回到住的地方,原本以爲他將自己送回來就會走,去沒有想到他竟然轉身進了浴室。拿了熱毛巾過來。
“手伸過來。”
乖乖的手伸進他乾淨溫暖的掌心裡。看着他提自己一點點擦掉手上的血跡。
心底裡的一處。再次柔軟的化開,微垂下來的睫毛,倒影着兩道長長的剪影。
她下意識的縮了縮手。卻被厲天擎抓的更緊。
“別亂動。”
“我自己來就行了。”
突然間對她這麼好,她還真一點都不適應。
拿過他手裡的毛巾。趕緊將手上沾的血漬擦掉。厲天擎從她手裡搶了過來,提她將額頭上的血擦乾淨。
“你這麼大人了。還會跌跤,這怎麼讓人放心。”
“什麼我跌跤,明明是你前妻推的行嗎。”
拍開他的手。將被子一拉。躺在牀上轉過身,有些生氣的不想理他。
前妻,前妻。她叫的到是挺順。
視線落在她勒出紅痕的手腕,微微皺眉:“你的手鍊呢。”
“讓你前妻搶走了。”
說完將手藏進了被子裡。現在想想手腕還那麼疼呢。
厲天擎皺着的眉心又是一擰,冷着臉開口道:“怎麼這麼沒用。下次記得搶回來。”
蘇淺頓時一肚子火,還說她沒用。就盛廣美那個樣子,活像是要把她給生吃了一樣。她有用,難道還要去跟她拼命去嗎?
“不就是一條手鍊嗎?你這麼錢。再買一條不就行了,就是沒有了,你也能讓人給造出來不是,她喜歡讓她拿去好了,有什麼了不起的,要搶你自己去搶吧,反正你一句話,她恨不能倒貼過來。”
因爲生氣,所以說話不自覺的就衝了起來,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厲天擎已經將手巾砸在她的臉上,嚇的她尖叫着從牀上跳起來。
“你幹什麼你,更年期啊。”
她今天火大,誰惹她,她就想懟誰。
厲天擎的身影從門口處停了下來,轉頭看了她一眼,一臉冷俊:“那條手鍊是獨一無二的,弄沒了你就別想回來了。”
他說什麼?
“厲天擎你爲了一條手鍊,還要把我扔出去不成。”
“你可以試試,是不是隻是扔出去那麼簡單。”
房間的門砰的一聲關上,蘇淺被嚇了一跳,坐在牀上一臉怔愣,反應過來抓起身旁的枕頭砸在了門板。
“你當我嚇大的,有本事你現在就扔!”
雖然嚷的大聲,其實她心裡還是挺怕他回來真把自己給扔出去的,畢竟她現在都無家可歸了。
東西是盛廣美給搶走的,她真搶怎麼可能搶的回來,他這不是明擺着難爲她嗎?
本來是一個美好的情人節,可是卻被蘇淺待在屋子裡硬生生的給睡過去了,等她醒來看到窗外黑沉下去的夜色,頓時從牀上跳了下來。
打開/房門,看到客廳里正在點蠟燭的身影,客廳裡只開一盞橘色的燈,打在他高大的身影上,身上的白襯衣被鍍了一層金色,越加襯得男人身姿挺拔。
見厲天擎轉頭看向自己,蘇淺張了張嘴道:“池,池晏呢?你沒接他回來嗎?”
“管家帶他回老宅了,過來坐吧!”
見他從桌子的一邊坐下來了,蘇淺這才猶豫的走了過來。
只是一個普通一米多長的歐式餐桌而已,並沒有多麼大。
她看了一眼小心的坐了下來,看着厲天擎拿起桌上的紅酒打開,給她倒了一杯放在面前。
半晌她的腦子纔回過路來,這是……燭光晚餐嗎?
“你不嚐嚐?”
桌上是剛煎好的牛排,蘇淺怔了怔,拿起高腳杯喝了一口,看了一眼桌上看起來很有食慾的牛排,發現她盤子裡的竟然都是已經切好的,越看她越覺得餓。
“你這是……?”
他不說明白,她好像還不怎麼敢吃這頓飯,更何況下午他們還吵過一架的。
厲天擎認真的切着手裡的牛肉,頭也沒擡道:“今天是什麼日子你不知道嗎?燭光晚餐你沒吃過。”
他的語氣裡還帶着一絲怨氣,似乎因爲自己把他送的東西給弄丟了,所以懟着蘇淺毫不客氣。
這個時候她到是沒有在意厲天擎說話的語氣,微垂着頭,小聲的嘀咕道:“確實沒吃過。”
從小到大,她連戀愛都沒有談過,唯一的一次暗戀,也在五年前無疾而終,後來她爲了蘇萍嫁給了程譯陽,以爲可以過着正常人的生活,卻沒有想到……她竟然離婚了。
“過情人節不是應該送玫瑰花的嗎?那也沒有花啊。”
擡着頭,她紅着臉嬌羞道,還好光線不亮,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
厲天擎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擡頭暱了她一眼,平靜無波的黑眸裡都是蘇淺的身影,聲音低沉道:“你還好意思管我要東西。”
他送的禮物還不到一天,她就給弄丟了。
蘇淺胸口一塞,低頭趕緊吃着自己面前的牛排。
別說真的很好吃,而且是七份熟剛剛好,做的還很嫩,她吃着都想流口水。
“味道怎麼樣?”
對面的厲天擎突然開口,她頭也沒擡的點了點頭,“很好吃,五星級酒店訂的吧!”
要不然做的這麼好!
“我做的!”
他從容的拿起酒杯喝了一口紅酒,一臉淡然,原本她嘴裡吃着的牛肉一塞,頓時沒有提上氣來。
咳咳咳!
她差點沒嚇的給噎死!
趕緊將杯子裡的紅酒全都喝光,順了順氣。
“真沒有想到,您還有這手藝。”
蘇淺呵呵一笑,掩飾自己的尷尬。
這剩下的牛排,她怕是吃不下去了。
晃動着手中的酒杯,鮮紅的液體在指尖遊動,像是璀璨的紅寶石,在燈光下異常妖豔奪目。
剛剛喝過酒的紅脣泛着瀲灩的光澤,露出一抹淡然的弧度。
他也不看她,聲音暗啞低沉,整個屋子裡都散發着性感。
“我的手藝不止做牛排這一樣。”
“這到是,你隨便動手籤簽字,也是一種手藝!”
別人肯定籤不出這麼多錢來!
厲天擎擡頭暱了她一眼,視線幽冷的落在她身上:“那條手鍊是我親手做的,你把它弄丟了,要怎麼補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