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我們便來到了屍體旁邊,此時屍體已經被七八個人圍了起來。[ 首發]這些人大多在爲死者的不幸而嘆息,而有個別正在安慰哀傷的鐵柱。雖然安慰的話說了很多,但鐵柱的心情明顯沒有好轉。鐵柱哀傷的哭聲一聲聲的敲打着我的內心,使我有了感同身受的感覺。我想出言安慰他,但知道並沒有什麼用,所以只得作罷。
畢竟我們並沒什麼關係,還是從未見過面的陌生人。大家也都不認識我,這時的我還是閉嘴最好。
“老奶奶來了?”人羣中有人看到我跟老奶奶到來後禮貌性的問道。他們看我的眼神有些疑惑,應該是因爲第一次見到陌生人跟這老奶奶一起吧。“恩,過來看看。”老人回到到。鐵柱聽到這話後連忙擡起了頭來,當他看到我們後突然迅速起來撲倒了老奶奶的懷裡哭着說到:“奶奶,父親母親走了,現在姐姐也走了!我我……”
老人看到此情此景也忍不住掉下了眼淚並摸着鐵柱的頭安慰到:“孩子別怕,有奶奶呢。以後奶奶照顧你。”接着二人便哭成了一團,都沒再說話了。後來我才知道這老人很善良,對大家都很好,尤其是孩子。所以村裡的人都很喜歡她,很尊敬她。鐵柱父母的後事也都是這老人幫忙操持的,所以鐵柱看到她纔會像看到親人一樣。
過了一會兒兩人心情終於平復了下來,老奶奶對衆人道:“這孩子一家死得太慘了,今天我讓這小師傅來看看是不是他們遭了什麼髒東西了。筆`-`癡`-`中`-`文 ”接着指了指我。
“他們一家都是自殺死的,怎麼可能遭髒東西?”這時旁邊一個男子聲音略帶不滿的說到。這男子年紀大概四十歲,身高一米七左右。身材很是壯實,看上去應該是個有力道之人。我一聽這語氣便想到“難道兇手是他?否則他怎麼會怕人來查?”但想歸想,畢竟沒證據也不確定真是他殺的,所以我並未開口說什麼。
“我們一家生活的好好的,我父母幹嘛要自盡?”鐵柱有些氣憤的說到。鐵柱的父母死後鐵柱都曾去縣城裡報過官,但由於當時交通不便利而且警員又少。所以當事人只是隨便派了個沒有經驗的攜察來看了看,而這警察由於沒有經驗而且怕麻煩,所以草草的以自殺定案了。
這一代並沒那種大奸大惡之人,死者身上也沒什麼致命傷口。所以這警察以自殺定案也正常,當然這些我都是後來才知道的。
鐵柱的話一出後馬上便有人附和着說道:“對啊王村長,這一家又沒什麼不如意的事情幹嘛要自殺啊?何況還是吊死在一顆樹上?”
說話的人大概三十歲,跟剛纔說話那人差不多高只是明顯沒那人強壯。此人帶着一副老花鏡,看上去彷彿有些學問的樣子。此時他雖然是笑着和我們說話的,但那眼神總是時不時東張西望。而他所望的地方都站着女人,但那些女人根本沒看他,明顯跟他沒有關係。
“這人行爲如此猥瑣,定然不是什麼好人。”我心裡不禁想到。但他竟然會爲了別人反駁村長,這讓我覺得有些羞愧。我不該以貌取人,也許他看的並非那些婦女。
這畢竟不是那村長的家人,所以他並沒理由阻止我。繼續說下去他也只會自討沒趣,於是在聽到眼鏡男子的話後他索性閉了嘴將臉扭到了一邊。
揭開掩蓋屍體的白布後,吊死在樹上的女子再次出現在了我的面前。她竟然沒死,正看着我哭。我被這突如其來的哭聲嚇了一跳,連忙縮了手。
“怎麼了小師傅?”老奶奶見我有些異常連忙問到。我轉頭看到大家都在詫異的看着我,差點“她沒死”就脫口而出了。但我冷靜了下來,知道這肯定是自己的幻覺。於是再次扭頭回去看那女屍,此時她正一動不動的躺在那裡那裡有複合的樣子?幸好我冷靜了下來,否則就尷尬了。“沒什麼,我只是有點冷而已。”我隨便找了個理由解釋我的狼狽。
這女子雖然死了,但眼角並未閉上。此時她兩隻眼睛的瞳孔都變成了白色,看上去說不出的怪異。她應該也是被人煉製鬼蠱而死的,因爲此時她身體裡連一絲靈魂都沒有。人死之後身體都會留有一絲回魄,只有到頭七魂魄回來重聚之後纔會一起離開身體。她的死法與前些日子那些被煉製鬼蠱的人的死法一樣,所以我認定她畢竟是被煉製鬼蠱的人害死的。
這時我還注意到她脖子勒痕下還有淤青,明顯是被人打傷的。我輕輕擡起她的手挽起袖子一看,這一看讓我吸了一口冷氣。她兩隻手佈滿了密密麻麻的傷,又刀傷、又燙傷、還有被烙燒
幾乎沒一塊完整的地方,這顯然不是不小心弄到的。即使再大意的人也不可能將自己的兩隻手弄成這樣,那必定是別人所未的。而且這些傷心都是新的,看來是近期所爲。做這一切的人莫不是跟這家人有仇便是心裡有問題,我想後者的可能性會更大一些。在來的路上我聽說這一家人都勤勤懇懇的,既然是這樣怎麼會和別人有仇呢?
她的兩隻手都如此,那身體的別的部位我想也必定佈滿傷痕了。只是此時我並不能解開她的衣服證明我的想法,若我真像那樣做的話估計馬上會被這村子裡的人給揍死。說不定連老奶奶都會上前補上兩腳,那我可就冤了。雖然不用脫衣服觀看,但我相信死者的身體必定是傷痕累累。
死者生前定是受了莫大的折磨,一定死的非常痛苦。“這究竟是哪個畜生做的?”我一邊想一邊擡頭看了看人羣。但很遺憾,我並未看出什麼來。大家的表情都差不多,都是一臉哀傷。彷彿死的就是自己至親的人一樣,根本看不出誰是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我想也許大家都是無辜的,或許兇手另有其人並不在這裡吧!
要麼就是他太會演戲,隱藏太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