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離有些吃驚:“主子是懷疑她會做什麼對寧國公府不利的事情?”
一個蔡悅,沒有背景沒有能力,就算是知道了什麼,又能做什麼呢?
樓月卿眸色漸深,看着清雅居的門口,眼底意味不明,呢喃道:“誰知道呢……”
她無法猜測蔡悅會做什麼,但是,若她真的認出了自己,那麼,她一定不可能什麼都不在意,樓月卿不知道,在蔡悅的記憶中,那件事情究竟是怎麼回事,可是不管怎麼樣,菜家村的那場屠殺,皆是自己所導致的,蔡悅不可能毫不在意,樓月卿不怕別的,就怕蔡悅嫁進樓家會別有用心……
樓家不能有一個別有用心的女人,及時蔡悅不管怎麼樣都不可能危害得到樓家,而樓奕閔,也不能有一個這樣的妻子,不然以後,他會痛苦。
看着莫離,思索片刻,樓月卿輕聲道:“你先去辦吧,這事兒要暗中進行,別讓母親他們知道,我去看看大嫂!”
莫離點頭:“是!”
莫離閃身離開,去辦樓月卿交代的事情了,樓月卿這才帶着莫言去了鬆華齋。
樓月卿到鬆華齋的時候,鬆華齋的丫頭告訴她,樓奕琛正和藺沛芸在鬆華齋後面的園子裡。
樓月卿便直接繞過幾個迴廊去了後園,結果就看到了這樣一幕。
園子裡的桃樹下,藺沛芸站在那裡,挺着一個大肚子,而她的跟前,蹲着一個人,樓月卿一眼就認出了那是樓奕琛,他半蹲着身體,腦袋貼着藺沛芸那凸起的肚子,似乎在聽孩子的動靜。
藺沛芸手撫着樓奕琛的頭,低着頭看着他,臉上笑容難掩,身上散發着一衆母性光輝,看着那笑容就知道她如今很開心。
藺沛芸已經懷孕六個月了,許是懷孕後一直被照顧得很好,樓奕琛對她又是極好,所以幾個月下來,整個人看起來不止圓潤了,且還紅光滿面的,尤其是肚子,比一般人六個月的看起來大些。
藺沛芸好像和樓奕琛再說什麼,樓奕琛仰頭看着她,笑着說了一句話,然後再貼着聽了一下,臉上笑意難掩。
樓月卿有些吃驚,她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樓奕琛,以前的樓奕琛,因爲在軍中多年,又身居高位,早就已經習慣了掩藏自己的心思,所以平時人前人後都是一副寡淡冷漠的樣子,沒有多少人可以猜測他的心思,即便是在她這個妹妹跟前,也很少笑,這樣毫無保留的笑容更是從未見過,可如今,他看起來卻與以前大相庭徑,在藺沛芸跟前竟然這般喜形於色,那種彷彿擁有全世界的滿足盡顯於色。
樓月卿不得不感慨,似乎很多男人在自己心愛的女人跟前,總是這般毫無遮掩情緒外露,就像容郅,在外人跟前,冷漠無情,在她面前,卻跟一個孩子一樣,沒有高高在上,也沒有拒人千里。
想起容郅,樓月卿突然一陣失落,又想他了……
這才離開不到一天,她就忍不住想他了……
這時,那邊的藺沛芸正在說着什麼,下意識的看了一下四周,所以,看到了她。
愣了一下,隨即忙拍了拍樓奕琛的肩頭,低聲開口說了句話。
樓奕琛這才轉頭看了過來。,看到了站在廊下的樓月卿。
樓月卿本來是不想打擾這對小夫妻花前月下單獨相處的,所以正在猶豫再等一下還是轉身離開,現在好了,只好硬着頭皮走過去。
樓奕琛已經站了起來,有些無奈的看着樓月卿,倒是不意外樓月卿會出現在寧國公府,只是很不爽,這妹妹怎麼嫁人之後變得這麼沒眼色了……
上前兩步,朝着樓月卿揖了揖手:“參見王妃!”
雖說是兄妹,可是,樓月卿現在是容郅的王妃,和容郅一樣尊貴,所以,對容郅有多尊敬,對樓月卿,他也一樣尊敬。
樓月卿看着樓奕琛,正要說什麼,眼尖看到樓奕琛身後的藺沛芸微微福身要行禮,儼然一副夫唱婦隨的架勢……
“參見……”
樓月卿忙兩步過去,扶起正要屈膝行禮的藺沛芸,忙道:“大嫂這是做什麼呢,一家人哪來這麼多禮數?”
且不說一家人不用這麼客套,就說藺沛芸懷着孕,可經不住折騰。
方纔被樓月卿看到那一幕,藺沛芸極爲不好意思,有些臉紅,垂眸低聲道:“禮不可廢!”
樓月卿:“……”好吧!
這時,樓奕琛已經走到藺沛芸身邊,看着她輕聲道:“我和卿兒說幾句話,你先回屋歇着!”
藺沛芸也知道樓奕琛和樓月卿要說什麼重要的事,她不方便聽太多,便乖巧的點點頭:“好!”
樓奕琛才朝着一旁揚聲叫了人來,讓人扶着藺沛芸回去。
藺沛芸被扶着離開後,樓月卿纔不解的問:“大哥想說什麼?”
樓奕琛看着她,想了想,問:“你一回來就去見蔡悅,是有什麼事情?”
樓月卿頓了頓,隨即笑着道:“能有什麼事情啊,只是許久不見她了,昨日聽大哥說母親要爲二哥和蔡姑娘辦喜事兒,她這不是就要做我的二嫂了麼?所以就來看看她!”
聞言,樓奕琛挑挑眉,淡淡一笑:“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爲出什麼事了,讓你特意來找她一趟!”
樓月卿莞爾:“大哥想多了,能出什麼事兒?我也只是今日得閒過來瞧瞧她,看看她身體如何了,正好也來看看母親和大嫂!”
樓奕琛點點頭,嘆了一聲,道:“這次二弟堅持要娶這個姑娘,母親也只能隨了他的願,畢竟之前委屈了他一次,只是說實話,我總覺得這個蔡姑娘有些問題,並不太贊同二弟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