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琳主僕一副看好戲的樣子,暗地裡兩人的手緊握着,看到她們被恐嚇的無所是處的樣子很是得意,讓她們平時一副囂張的樣子,今天也嚐嚐本小姐的厲害。
正在僵持之間,周圍透着一股詭異,剛從地牢回到這裡的劉嬤嬤看到破舊的小院中一切。
心中很是疑惑,被夫人帶走那刻,外面不是守了很多侍衛,今日回來,卻不見了,小院中站了很多丫頭,上好的東西扔了一地,這又是爲何?
“嬤嬤,夫人怎麼突然把你放出來?”
“我也不清楚,二小姐還好嗎?這些丫頭還有這些是什麼意思?”
小玲驚訝的看到劉嬤嬤意外回來,內心歡喜,拉着嬤嬤邊哭邊訴說,劉嬤嬤很是震驚。急着要小玲帶她去看二小姐,而那些看到眼前的一老一小的舉動,不像是在演戲,倒像是真的。
雲婉琳在房中聽到兩人對話。更是有了想要把事情鬧大的想法。
對於今日出現一連串的‘好事’很是疑惑,杜夫人母女爲何突然發善心又是送東西,還放了劉嬤嬤,這對母女不是收買人心,婉琳藉着這事反擊一把。
但剛纔那幕算計,着實讓那些丫頭嚐到婉琳的厲害,藉着杜夫人的手,給了她們一個狠狠的反擊。
當劉嬤嬤隨着小玲進入屋內,看到眼前的小姐滿身紅疹,她嚇得全身顫抖,內心疼痛。這才短短几日竟然弄成這樣,想到婉琳的孃的臨終囑託,她很是心痛。
“小姐,您怎麼成這幅樣子了?都是老奴的不好,沒把小姐照顧好。”
“哎,嬤嬤,你也不用自責,這是我自找的,夫人送來的那些,我就摸了一下,就成了這樣。”
可婉琳趁着外面那些丫頭不備,遞給了傷心、難過的劉嬤嬤一個眼神,從被子裡伸出手拉了一下劉嬤嬤。劉嬤嬤明白似得,婉琳這才說出和小玲的籌劃。劉嬤嬤看着眼前的小姐這樣,這才從剛纔的傷心當中轉爲震驚。
小姐的智慧不比杜夫人母女差,眼前的小姐就像是惡魔轉世,今日做了這一切,也是爲了日後在府中活的更好。所以有沒有大少爺在府中,小姐一樣能算計杜夫人那對母女。
那些猜不出所以然的丫頭們,怎能知道這一切都是二小姐自編自導的戲碼呢!所以她們還在猶豫要不要通知夫人和大小姐。畢竟這件事是出在這兒。
“我家小姐本身不過敏,可接觸這些,現在我家小姐已經昏迷了。”
“對,一定是你們中某個人妒恨我們小姐,覺得我們小姐跟夫人和大小姐作對,你們起了殺心。”
小玲、劉嬤嬤本着陷害的態度,顛倒黑白,氣焰更加囂張的質問她們,她們一時被兩人的氣場所震懾,不知該怎麼回答,剛纔不屑,嘲笑的眼神消失殆盡,只剩下忍受莫名的羞辱。
婉琳在屋內聽到一老一小的話,得意的在牀上手舞足蹈,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容,敢陷害她身邊的人,婉琳也不是吃素的主兒。
“再說一次,不是我們做的。”
“哼,不是你們,難道還是夫人不成。”
清晨的國公府沐浴在陽光中,空氣中瀰漫着花朵的香氣,鳥兒唱着歡快的歌謠。
杜夫人母女散步在園中,身後跟了幾個丫頭,婉雪心情舒暢,娘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爲了壓制婉琳,縱然轉了性子又如何?還不是照樣被娘捏的死死地。
杜夫人手裡捏着一朵花,另一隻手揪着花瓣,狠毒的眼神看不出一絲溫柔。送去的東西和那些丫頭去了很久,怎麼不見一個丫頭來稟報。是出了什麼還是小賤人爲難她們,還是嫌棄自己東西看不上眼兒。
想到這兒,婉雪突然想到一些事情,挽着杜夫人胳膊說道,看到自家孃親猜不透的表情,婉雪也忘了,搖晃了幾次杜夫人的胳膊,杜夫人絲毫沒有反應。
只聽得花園那邊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在場的人很是疑惑。都看向那邊,一個丫頭不顧滿頭汗水。見到杜夫人母女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低着頭掩飾着內心的慌亂,支支吾吾的回覆。
“夫……夫人,不好了,送去的東西,二小姐她,要了,可是不知怎麼全身起了疹子。”
婉雪正俯身聞那朵粉色月季,聽到雲婉琳全身起了疹子,一時很是懷疑,陰冷的眼神射向跪在地上的丫頭,上前一步,抓住衣襟,死命的搖晃着,那丫頭嚇得早已顫抖着,可當時的情形她是看在眼中,也有些懷疑,可二小姐身邊的丫頭、嬤嬤一致認定是他們借夫人之手陷害二小姐。
“雪兒,先放開她,看來事情不那麼簡單了。”
“娘你是說……”
婉雪用力一甩,跪在地上的丫頭瞬間和大地來個親密的接觸。她不敢喊疼,看到夫人和大小姐的冰寒的面容,一時嚇得呆愣。
杜夫人母女站在不遠處,婉雪不滿的抗議着,杜夫人本來就覺得這件事透着古怪,雖說不出哪裡出了錯,但心裡不得不佩服婉琳的智慧。
就因爲那日事情,才造成今日的結果。看來雲婉琳不是好惹的,還以爲她會爲處境所考慮,看來小賤人也是,個不要命的主兒。幾次三番的交手,自己身邊的奴才都討不到便宜,還被她給算計了。
想到這兒,杜夫人更加憤怒,面容扭曲,手中握了一把花瓣,狠狠的揉碎着,好呀,小賤人想陷害,本夫人怎能輕易上當呢。
婉雪很是期待母親能好好教訓一番婉琳,腦海中出現哥哥冷冽的面容,她心裡有些後怕。那些死去的婆子還沒讓婉琳找到兇手,娘送去的那些東西又出現意外。
“娘我們該如何啊,難道真的看着事情擴大麼?”婉雪憤恨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對婉琳從來都是恨。
杜夫人如何不知女兒的想法,那些東西本身沒問題,怎麼到了小賤人手中,就出事了,她手下的丫頭除非不想活了,敢陷害她這個國公夫人?要是讓抓到,她絕不輕饒。
看着眼前繁花似錦景色優美的園子,心中無比煩亂,轉身想要去雲婉琳那裡一探究竟。要是那個小賤人敢在自己面前耍花招,那就怪不得她了。
當母女倆人到了婉琳那裡,眼前出現的一幕,幾個丫頭尷尬的跪在地上。婉琳身邊的一老一小審問着。杜夫人母女就像是被人打了一個耳光一樣,很是難堪。
“都住手,國公府沒王法了。”
“你們是什麼東西,竟然當着我孃的面教訓她們。”
院內的人聽到杜夫人母女惡毒聲音傳出,那些跪在地上的丫頭,本來面如死灰,看到眼前的母女,內心燃起希望的火焰。
婉琳身邊的奴婢,聽到杜夫人母女的聲音,心裡有了擔憂,婉琳緊閉着雙眼,拳頭緊握在被子內,自己策劃的這一切不能前功盡棄了。
“夫人,您是好意,可您手下的丫頭呢?”
劉嬤嬤想到小姐設下的苦肉計,前幾日杜夫人的囂張,她不畏懼,說出事實,雲婉雪本來看劉嬤嬤、小玲不順眼,再聽到顛倒是非的話語,氣的面色鐵青,什麼時候,雲婉琳身邊的奴才也學會誣陷了。
杜夫人卻不語,雙手環胸,陰冷的凝視着眼前的這些人。陷害的手段從來都是讓人查不出破綻,被陷害的往往都裝可憐含冤。而她身後的丫頭,查看了眼前的一切,給杜夫人遞了一個眼神。
杜夫人不繼續聽小玲的誣陷,眼睛就像探測器一般,探測着眼前兩人的說辭,婉雪嫌棄的捂着口鼻,鄙視的眼神看着周圍的一切,杜夫人徑直向婉琳住的房間走去,婉雪饒過那些奴才跟隨其後。
當推開門,小玲給了劉嬤嬤一個眼神,兩人緊隨杜夫人母女身後,房間內的彌撒着一股難聞的氣味兒,雖然這兒不是原來的樣子。
看到牀上躺着緊閉雙眼的婉琳,兩人先杜夫人一步擋在牀前,婉琳雖閉着眼,一切聽得清晰,包括剛纔的爭執,杜夫人冷冽眼神射向兩人,婉雪想要推開兩人。無奈兩人就是不讓開,杜夫人母女氣的怒瞪着。
“滾開,賤奴,難道你們想掩飾什麼?”
“本夫人不相信送的東西能起疹子和昏迷。”
婉琳隱藏在被子內的手,不着痕跡的給了小玲一個暗示,兩人瞬間站在一旁,杜夫人看到婉琳那張令人作嘔的臉滿臉紅疹,嫌棄的夾着被子查看着,婉雪更是懷疑,四處在房間周圍查找着。還有婉琳身邊的兩人都查遍了,還是沒有結果。
杜夫人母女很是納悶,小院四周除了樹木再也沒有什麼?難道真的吃啞巴虧不成,看了小賤人,不像是裝的,還是疏忽了。杜夫人站在院中想不出所以然,恨毒眼神射向那邊。
“夫人,您要給奴婢們做主啊,二小姐不是不要這些,可這些東西……”小玲唱唸俱佳賣力的表演着,聽得杜夫人心情煩躁。
婉雪嚴格的審問跪在地上的那些人,要是讓她知道,誰敢陷害她的孃親,她定要讓這些人死無葬身,可那些丫頭早已嚇得顫抖着身子,面容慘白,對於大小姐的問話,她們哪還敢狡辯。說出來的話都不知怎麼混過。
婉琳身邊的奴才纏着杜夫人,非要讓眼前的當家主母給個說法,杜夫人被她們纏的很是憤怒。雖然這些東西出自她那兒,但在這兒出了問題,想到兒子對這個賤人的態度,以及他們母子關係,讓身邊的丫頭去喊府中的護衛,嚴格懲罰,還承諾婉琳身邊的奴才給婉琳請大夫。
“娘,我們爲何要屈服,讓賤人死了算了。”
“死了,如今小賤人這樣,我們怎能動,你不想想你哥哥對她的態度。”
這件事鬧得沸沸揚揚的,一時成了府中談論的話題,杜夫人當然憤恨,銀牙咬碎,面露兇光,秘密殺了這些給婉琳送東西的丫頭。可她心中的怨恨無法消除,陷害不成,反而讓小賤人反擊,她怎能嚥下這口惡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