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帝王更加讓人琢磨不透,抱着婉琳坐在這片廢墟中,冰冷的眼神射向站在不遠處的瑜貴妃,像是要把她撕裂一樣,她竟然敢對他心愛的女人行刑,還有這些太監,宮女。
“在殿閣的太監宮女都給朕砍了,瑜兒囚禁在宮中。”不帶一絲溫柔的聲音傳入這些人的耳中,凌浩宇更加冷漠,對眼前的瑜貴妃更加厭惡。
衆人聽到這個心裡無比的悔恨,不該聽眼前的貴妃娘娘的,要不是她是主子,他們這些奴才該遭受怎麼樣的待遇,想到這個,衆人的眼神中驚恐,心裡早已把瑜貴妃恨透了。
“皇上你不能啊,臣妾不要,你愛那個賤人什麼,爲何要對臣妾這般。”瑜貴妃顧不得宮女的扶着,跪在地上,快速的移到眼前的帝王腳下,臉上帶着虛僞的淚水,博取最後的一點同情。
眼前的帝王絲毫不予理會,快速的閃身,厭惡的眼神射向眼前的瑜貴妃,“她不是賤人,她是朕的未婚妻,皇后的位置,以後由她做,你不配。”起身凌浩宇再也不想呆在這裡了。
站在一旁的凌浩翔聽到皇兄說的這些,瞬間明白了皇兄那日說的是什麼,眼神冰冷的射向眼前狠毒的瑜貴妃。
未婚妻?那是什麼?眼前的瑜貴妃死不罷休,快速的起身,擋在帝王的眼前,恨毒目光射向這裡,“她已然成爲了笑柄,長的醜,皇后,哈哈……”
一陣淒厲的笑聲劃破衆人的耳朵,她的眼中瞬間流下悲涼的淚水,原來她是個笑柄,愛凌浩宇那麼深,最後卻得到這樣的結果。
抱着受傷的婉琳昏迷的婉琳的凌浩宇撇了一眼凌浩翔,凌浩翔快速的出了房間,向着太醫院跑去。
不遠處的福順和綠珠趕到這裡,看到眼前的這一幕,兩人眼神中出現了傷痛,心臟就像是被分割了一樣,兩人加快了步伐,站在懷抱着婉琳的凌浩宇身旁。
“福順,把琳兒抱到朕的盤龍宮寢殿內,綠珠好好照顧你家姑娘。”冰冷的口吻傳入兩人的耳中,福順對眼前的這些怒視着,小心的接過昏迷的婉琳,綠珠眼中的淚不停的往下流。
福順抱着婉琳,綠珠在旁邊照顧着,兩人對眼前的帝王行禮,快速的向盤龍宮寢殿走去,那邊的禁衛軍同時趕到這邊,衆人看到眼前的一切,沒有一絲猶豫的對着眼前的帝王行禮。
“屬下們參見皇上。”衆人抱拳跪在地上行禮,面容冰冷。
凌浩宇揹着雙手面容依然冷冽,凌厲的龍目射向殿閣中跪在地上的奴才,“瑜貴妃身邊的宮女、太監都給朕砍了。”不帶一絲溫柔的帝王冷冷的吩咐。
那些禁衛們絲毫不敢怠慢,快速的起身,進入殿閣中,把這些罪魁禍首拉下去,那些被禁衛拉着的太監、宮女早已面如死灰,各個再也像剛纔那般囂張了。
站在偏殿中的瑜貴妃早已頹廢,眼神空洞的看着這一切,她還是不相信眼前的這一切是真的,胸腔起伏,心裡的恨意無法消除,剛纔眼前的帝王都說了什麼,難道她真的要廢了自己,立那個醜女人爲後嗎?
她怎可甘心,怎可罷休,不,她不能,因爲愛眼前的帝王才進宮爲妃,爬到貴妃的位置上那是一件多麼不容易的事,就離皇后有一步之遙了。
更何況她瑜貴妃腹中懷了凌浩宇的龍子,憑着肚子裡的龍子也能佔一席地位,想到這些,她心裡燃起了希望,扶着椅子緩緩的站起,向着殿閣外廊子下的負手而立的男人走去。
不經意間瑜貴妃快速的抓住凌浩宇的手,眼神中滿是迷戀,心裡苦澀壓下,哽咽道:“皇上難道真的不念臣妾和您的一絲情意了?”說出這句話,她也在賭,賭皇上顧念這次事情不予追究。
站在廊下的凌浩宇眼神冰冷的望着前方,周身散發着寒冷,聽到瑜貴妃說的,他用力的甩開瑜貴妃手,凌厲的眼神射向眼前這個狠毒的女人:“朕不顧念情意,琳兒怎麼勾引朕了,是朕昨晚爬上琳兒的牀。”
一句話像驚天霹靂一般,瞬間打破了眼前瑜貴妃所有的幻想,那個醜女有什麼好,皇上爲何愛她,難道她不是凌浩宇的妃,還有腹中的皇子,他們纔是凌浩宇真正的妻子和兒子,可那個醜女算什麼。
“不,皇上,這不是真的,臣妾腹中還有您的皇子。”臉上的淚水未乾,迅速的往下流,站在凌浩宇身邊的瑜貴妃傷心到幾點,嫉妒心就像瘋長的藤蔓一樣,慢慢的蔓延。
周圍的一切都是安靜的,凌浩宇心裡很是焦急,不知那邊太醫去了沒,琳兒不知什麼時候才能醒來,對於眼前這個瘋女人,他已經厭煩透頂了。
可是眼前的瑜貴妃還是一副死不罷休的樣子,非要問個透徹,她不甘心,縱然眼前的帝王厭惡自己,也要問個清楚和透徹,這樣她才知道她真正失敗的原因在哪。
“朕不屑,朕的孩子要和心愛的女人一起生。”耐心到了極點的帝王對瑜貴妃冷冷的說道,一個轉身對不遠處的侍衛吩咐着,徑直向着盤龍宮方向走去。
盤龍宮
殿閣內聚集了很多太醫、醫女,婉琳靜靜的躺在凌浩宇的龍牀上,凌浩翔焦急的眼神看向龍牀上的那個人,福順焦急的站在殿外。
跪在一旁的綠珠不停的抽噎着,淚水不斷的往下流,雙手合十對着天空祈禱着:“蒼天啊,佛祖啊,求你們了,救救我家雲姑娘吧。”
太醫們看了龍牀上婉琳,眼中出現了不樂觀的態度,上一次她就讓他們給診治過一次,這纔多久啊,怎麼又躺在這裡,這次的情況更是不容樂觀了。
醫女們小心的用剪刀剪開婉琳的褲管,那些碎瓷片合着血液摻雜在一起,王爺對衆人下令,要小心的幫着雲姑娘清理這些,生怕弄痛了眼前的雲姑娘。
跪在殿閣中的綠珠不知想到什麼,一咕嚕爬起來,向着盤龍宮偏殿方向跑去,希望雲姑娘帶來的那些東西沒有被瑜貴妃身邊的宮女給毀壞。
“微臣們參見皇上。”太醫們看到殿閣中出現一抹明黃冰冷的身影,緩緩的向這邊走來,衆人驚慌中跪在地上,他們低着頭,都在尋思着。
凌浩宇看了一眼這些人,絲毫不予理會,看了一眼站在殿閣中不遠處的凌浩翔。“六弟,能出來一下嗎?朕想跟你談談。”冷淡的聲音傳入凌浩翔的耳中。
凌浩翔看了一眼掙扎的婉琳,快速的走出這裡,對眼前的皇兄點頭。“皇兄可是擔心皇嫂?”凌浩翔看了一眼,眼前的皇兄,猜不出皇兄現在的表情。
眼前揹着手的凌浩宇內心滿是痛苦,凌厲的龍目中都是剛纔那一幕,他好怕失去了唯一獨特的女人,只留下他一個人,這種孤獨感他不要啊。
“嗯,朕決定了,這次琳兒好了,朕要立琳兒爲後。”思索了很久,看了一眼盤龍宮的周圍,這次不管是誰都阻止不了,他對婉琳的深愛了。
和凌浩宇並肩站立的凌浩翔聽了皇兄的決定後,內心忍不住的爲皇兄高興着,他的皇兄終於要跟喜歡的女人站在一起了,他默默的祝福眼前的皇兄。
正在兩人商議中,從偏殿那邊跑過來的綠珠閃現在兩人的眼前,兩人的視線同時看向綠珠,綠珠緊張中不知該怎麼,慌亂中對着眼前的兩人行禮。
“奴婢參見皇上,靖王爺。”行禮的同時綠珠懷中緊緊抱着婉琳進宮時帶來的包裹,就像是抱着一件寶貝一樣,不能放鬆。
凌浩宇知道綠珠手裡抱着是什麼,上次婉琳生病的時候,綠珠就是找出這個包裹,救了婉琳一命,這次這個包裹還能派上用場。
可凌浩翔卻不明白綠珠手中的包裹裝着什麼,疑惑的眼神,內心不斷的猜測着綠珠手裡的包裹。
“快去給太醫吧。”凌浩宇對跪在地上的思索的綠珠吩咐着。
兄弟倆又交談了一番,立後這件事是刻不容緩了,再也不能拖延了,凌浩宇就怕下一次婉琳會遭遇什麼,他不知能不能及時救她,對身旁的六弟吩咐了一番,轉身向着盤龍宮方向走去。
向着宮外走的凌浩翔耳邊回想着剛纔皇兄跟自己說的這件事,當下先去城中驛館找到草原部落的那三人,跟他們說一下皇上的意思,然後去城外營帳中,見自己從邊城中帶來的兩位將軍。
邊走邊跟着自己的思路所想,皇兄立後的事情先跟雲國公家父子說一聲,還有那些朝中支持皇上的那些人,瑜貴妃的母家這些人,儘快的要除去。
“怎麼樣了。”站在奢華的盤龍宮殿閣中的凌浩宇俊逸的臉頰上盡顯冰冷,冰寒的聲音穿透整個殿閣。
衆位太醫聽到了帝王的詢問聲,從剛纔牀上躺的這位姑娘來看,雙手已經用上好的金瘡藥處理了,繃帶纏緊了,雙腿上的傷口已經處理完畢,碎瓷片小心的取出。
醫女們用紗布已經包紮好,綠珠帶來婉琳的包裹,眼前的這些太醫和醫女們看了一下,找出療傷聖藥小心的撬開婉琳的嘴巴,把藥丸送入婉琳的嘴裡。
“皇上,就看雲姑娘自己的意識了。”眼前的太醫觀察了一陣躺在牀榻上的婉琳,頓了一下,開口道,他其實也不確定婉琳什麼時候能醒,上次是兩天後,這次就不確定了。
揹着雙手的凌浩宇對着眼前的太醫點頭,徑直走向寬大的龍牀上,看着躺在牀上的婉琳被包成糉子,他的心就像是被撕裂一樣。
凌厲的龍目痛苦劃過,靜靜的坐在牀榻上的凌浩宇,心裡默默的爲婉琳祈禱着,琳兒快點好吧,朕的人生有你才完美,你不是還要幫朕找出那些不可能的東西嗎?
眼前的醫女處理完這些,快速的退出殿閣中,跟着眼前的幾位太醫商議着婉琳的藥方,他們秉着醫者父母心,也要把婉琳治好,不讓婉琳落下病根。
那邊被侍衛架着回到瑜貴妃住的後宮中,宮門緊閉,威嚴的禁衛軍把守在殿閣外,瑜貴妃看到眼前的這一切,頓時覺得自己就像是臺上小丑一樣可笑,她愛了那麼久的男人,最後結果竟然是這樣。
“皇上,你真的忘了和瑜兒的情意了。”眼前的一切榮華富貴都是可笑的,她怎能忘了帝王的愛從來都是涼薄的,不知皇上對那位雲姑娘是怎樣的感情,是不是像對自己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