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皇后來到晨王府,所有人在大廳叩拜,玉露躲在凌王身後,看見一身華服的寧安皇后。
今日,是她最愛的兒子十八歲的生辰,她身着紅羅長裙加霞帔,頭戴龍鳳珠翠冠,相比之下,皇上只有一身金黃龍袍,沒那麼莊重。
叩拜之後,皇上皇后坐在正座,晨王就在他們身下的位置,晨王對面是凌王和飛王,身邊是雲霜,在下面的位置就是沈丞相和孟將軍,他們身下坐着沈媚兒、孟浩和孟欣然。而玉露,則坐在凌王身後,完全沒有地位。
雲霜一直盯着她看,看的她渾身不自在。而飛王也不時回頭衝她媚笑,真是令人討厭。
宴會開始,晨王安排的舞妓出來助興,觥籌交錯,大家喝得十分開心。
“臣女帶了一支舞蹈給晨王助興。”
“甚好。丞相,媚兒真是越來越懂事了。”
“謝皇上誇獎。”
沈媚兒一曲舞蹈結束,挑釁似地看着孟欣然,無奈,她也只好硬着頭皮獻上一支歌曲。大家閨秀,平日裡都學習這些,水平也不分伯仲。
“今天只有皇兄帶了侍妾,不知有沒有準備啊?”
飛王這句話一說出口,玉露就知道他不懷好意。
“玉露她——”凌王本想替她解圍,可她自有打算。
“妾身學藝不精,還望皇上皇后還有各位王爺公主不要笑話纔好。”
古箏放在正廳中央,玉露端坐在一邊,正對皇上皇后。琴聲響起,所有人倒吸一口冷氣。
琴聲哀怨悽美,蕩氣迴腸,可在這樣的場合之下,就犯了皇家大忌。皇上和皇后的臉色已經鐵青,而下面的人,更是因爲曲子而害怕。這首《胡笳十八拍》是長公主雲露最喜歡的曲子,放眼王朝,沒有人比她彈得更好了。而今天,玉露冒死演奏,似乎頗有內情。
演奏到第六拍的時候,皇上把手裡的茶杯擲下來,剛好砸在她的古箏上,琴斷聲消。
玉露似乎不害怕,居然還坐着仰頭看着大家。
“皇上不喜歡?妾身出醜了。”
“拉下去。”
“父皇!”
“父皇!”凌王和晨王居然同時出口請求,“父皇,玉露不懂事,兒臣會好好懲罰的。還望父皇饒她一次。”
“父皇,這件事在兒臣的宴會上發生,兒臣會處理的。父皇不必動怒。”
凌王的包庇太明顯,皇上很不滿意。“好,晨兒做主處置,凌王不必求情了。”
“妾身還有一句話要說。”
大家都不明白她這麼不知死活到底是爲什麼。
“皇后娘娘,這首曲子可否熟悉?不知妾身有沒有領會到其中的神韻?”
“你!”
皇后顯然又氣又嚇,嘴脣哆嗦,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晨兒,母后替你處置她。”
皇后一個眼神遞給身旁的嬤嬤,“待下去,好好問問是什麼人指使她來的。”這句話,明顯就是針對凌王說的。兩個人之間的戰火已經如此明朗。
“這件事兒臣自有安排,母后消消氣。”晨王擋在嬤嬤面前,把皇后激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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