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 4
“那是你的緣故。”一道有些蒼老的聲音傳來。
“師父？”上官辰萸一陣錯愕，雙眸中有些驚訝，有些警惕，有些抱歉。
海雲看到上官辰萸眼中的警惕，內心掠過一絲苦澀和無奈，他們師徒關係什麼時候成這樣了？：“別擔心，既然你能夠順利下凡，那麼他自然是默認的，而且，他曾向你承諾過。”
“但願吧。”這麼多年，她無法對那個人真正釋懷，哪怕這個人是她的父親，親身父親。
“辰萸，這就是你的師父？”蘇嬈問道。
“嗯，是的。”上官辰萸點了點頭，又問道：“你哥哥說因爲我的緣故，可是我什麼也沒有做啊？”
海雲督了眼蘇嬈，上官辰萸明白他的意思，道：“她不是外人。”簡單的五個字，卻蘊含蘇嬈在上官辰萸內心的地位。
“神後真的不知道是喜是悲。”海雲感慨道。
“若母后是愛我的，那麼她就會爲我感到高興，因爲又多了一個人照顧我，疼我。”神後在上官辰萸印象中幾乎沒有，但是，母女血緣不可割斷，神後到底賦予了她生命，可以說，是以命換命。
“應該會的，她很愛你。”上官辰萸不瞭解神後，他了解。
“師父，你又跑題了……”上官辰萸有些無奈，他到底要不要解釋。
海雲汗顏：“你的確什麼也麼有做，其實具體原因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我能夠確定造成這時間十分緩慢的原因的確在你，你是時空女神，你很容易便會影響到某個時空的時間，我想，或許是，當時，你落下了什麼東西在這裡，或者，你施了什麼你也沒有在意的法術，導致這個時空時間十分緩慢。具體是什麼，恐怕也只有你知道。”
“那個時候我都暈過去了，我還能夠做什麼，難道是，一滴淚？”上官辰萸隱約記得，好像在她昏迷的時候，一行熱淚劃過她的臉頰。
“想必也只有這個原因了。”海雲苦笑道，這一滴淚到底蘊含了多少能量啊，可以導致一個時空慢了那麼多。
“但是，那也只是一滴淚而已。”
“這一滴淚，看似真的很渺小，可是，你自己內心最清楚，那一滴淚中，包含了你多少情感的累積，等待，沉澱，希望，絕望。”
上官辰萸垂下眼簾，那天，她真的絕望了，痛苦如排山倒海般壓向她，讓她不能呼吸，令她窒息。
“辰萸，你是神？”蘇嬈驚呆了。
上官辰萸默默地點了點頭。
“那麼你的師父……”
“他是言神，預言的巔峰。”
“……”蘇嬈此刻的心情很複雜，更多的是無力，她的女兒，是神，好像還很厲害的樣子，他們在神的面前，就跟螻蟻一般渺小。
上官辰萸似乎知道蘇嬈內心的想法，握住她的手：“不管我是誰，你都是我的娘，沒有誰能改變，你知道嗎？”
“我……”蘇嬈一時間反應不過來。
“走吧。”上官辰萸拉起蘇嬈的手，往宴會的地點走去。
被忽略掉的海雲，無奈地嘆了口氣：“有了個所謂的娘，就忘了我這個師父了，真是魂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