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莫陽閉關,其他三人又都是苦修之輩,葉冰樂得不用跟他們打交道,每日就是修煉太極、熟悉法決,然後研習陣法。時不時出去屋後的小樹林試着自己的太極拳,日子也過得逍遙自在。
“冰冰,這段日子反正你也是修煉修爲,不如帶球球外出,打打獵物吧,他可不是大家閨秀,你不能一直養在空間的。”
“水靈的話很有道理。”
葉冰抓住球球進行洗腦大會,把外面的世界說得兇殘無比,嚇得他有些不敢出去,還是葉冰再三保證,只要呆在她身邊就會沒事,才勉強同意外出。
第二日,一邊就帶着球球出了空間,準備打靈獸,然後靠野味解解饞,好久沒吃了。
運起風訣,風刃發出,奔跑中的野羚羊倒了下來。
球球第一次出來,很是驚喜,對一切好奇,很快忘記了葉冰的恐嚇,歡快地在亂竄。
“球球,不能走遠。若是被人捉住,小心被吃了。”葉冰擔心不已,連聲恐嚇。
“我不跑,我不跑,娘要看着我。”
葉冰飛身過去,將野羚羊撈起來,扔到乾坤袋中。再順原路回去,到達溪邊,把鹿屍撈出來扒皮清洗。
這地界青雲派北峰的一個小樹林,也是難得的靈脈了,這裡抓的小動物,都要比山下的坊市附近的好吃。
先放血清理內臟,再剝掉皮,然後切成一塊塊,大部分抹上鹽包了靈草葉子塞回乾坤袋,撿出一塊細細劃了,抹上調料上火烤。火系法術,就是拿來這樣用的。
“娘,娘,我要去玩……。”球球看着遠處有些羨慕
葉冰想想,這裡是青雲派的山,應該無事,於是點點頭,“不能離開太遠,小心陌生人。”
“嗯。”歡快地蹦躂出去。
葉冰一邊烤着羊肉,一邊觀察着,時不時叫聲,“球球,在哪裡。”
“娘,我在樹上……。”
過了會,“球球,在哪?”
“我還在樹上……”球球的聲音有些不耐煩了。
葉冰如同每個當媽的,對孩子怎麼都不放心,總要確認一番才能放心下來。可後來球球實在是忍受不了葉冰的叨嘮了,哼哼兩聲算是回答,自己卻追着蝴蝶,小兔滿山亂跑。
“球球,球球……”羊肉開始變得焦黃,想着有些時間沒確認定球球的位置了,連忙叫了聲。
這次沒有如期不耐的哼哼,四周一片寂靜,葉冰心裡突然慌亂起來,連忙扔下羊肉,朝着四周尋找去。
“師姐,你看這是什麼蛋,竟然能飛?”一位青衣女修,練氣期修爲,坐在草地上,捏了捏自己捕獸網中折騰的金蛋,望着身邊的拿劍師姐道。
“……”身邊的師姐皺着眉頭,青雲派沒聽說誰養了靈獸蛋,而且看着蛋的模樣,有些奇怪。“不知道,也許師傅知道是什麼。”
“那要不回去問問。”
葉冰靠近,前面兩個女修,雖然只看到背影,可識海中也不斷響起了球球嗚嗚的哭泣聲,想來,他們之前說的蛋就是球球。她連忙草堆裡鑽出來,露出笑容:“兩位師姐好。”
她這突然出現,嚇了那兩人一跳。這兩個女子,都是雙十年華的樣子,容貌也不錯,尤其是那個師姐,可稱得上是個美人了。
年紀小一些的那個,看到她的目光,皺眉斥道:“你是哪位師兄管理的弟子,怎的如此無禮?”
葉冰一愣,居然就被當成登徒子了。當下道:“師姐誤會了,我只是來尋我的靈獸蛋……”指了指她手裡的捕獸網。
“啊,是你養的?”
球球看到葉冰,不斷地掙脫着,期望奔向她,心裡也有些難過。
“是的。他叫球球。”
這理由倒也說得過去,那位師姐便道:“師弟莫擔心,看他可愛才捉了他,並沒有傷害他。”頓了頓,轉向那年紀小的,“師妹,放了它。”
那師妹有些不樂意,但還是打開了捕獸網,球球一獲得自由,“娘,娘……”立刻朝着葉冰飛去。葉冰也隨即抱住了他,佯裝拿出一個乾坤袋,然後把球球放進了空間。
“你怎麼把他放進靈獸袋了。”
“他受了驚嚇,今日還是不要放出來了。”葉冰微笑道。當然,人家能這麼爽快放了球球,她還是感激的,“多謝兩位師姐。相逢即有緣,正巧我這野羚羊肉也烤好了,不如一起吃吧?就當是向你們道謝好了。”
看她這般有禮,那師妹也不計較了,笑道:“師弟此話當真?別是捨不得吧。”
葉冰從乾坤袋裡又掏出一大塊野羚羊肉:“師姐你看,我這還好多呢,一個人也吃不完。”
她的手藝也不是吹的,野羚羊肉烤得金黃金黃,香氣飄出老遠,聞着就讓人嘴饞,這師妹果然不捨得走,便拉同伴:“師姐,我們……”
師姐無奈道:“我們與這位師弟素不相識,怎好就……”
“這有什麼,他自己說給我們道謝的,若是別人,可不會那麼輕易歸還靈獸蛋的。”
“是啊。”葉冰點點頭,也卻是如這位師姐說的,堆滿了笑容,“師姐不要猶豫啦,這是感激你們的報酬。”
師妹喜得拍手,對她好感大增:“師弟說得有理。師姐,別跟他客氣了。”
師姐還能說什麼,只能由她去了。
三人相互認識了一下。原來這兩位女修,居然就是女院那位姚師叔的徒弟。從她們口中得知,那位姚師叔名叫姚婉辛,也是青雲派數得上名號的築基修士了,其實她並不是住在南峰,只是南峰的這些女弟子都歸她管理罷了,而真正代她管理的人,就是眼前這位師姐,柳夏。這位師妹叫袁嫣然,是姚師叔的小徒弟。
與她們一番交談,葉冰知道,柳夏是雙靈根修士,今年剛剛二十,就有煉氣圓滿的修爲,袁嫣然也有三靈根的資質,今年十八,修爲是煉氣八層。柳夏也就罷了,看袁嫣然這個性,就知道必定不是什麼甘於苦修之人,靈根也是普通,居然也有八層修爲,可知修仙門派弟子與散修相比已是得天獨厚。
葉冰雖然並沒有刻意與她們相交之意,但在這門派之中,多些朋友總是沒壞處的,怎麼說這兩人也是築基修士的入室弟子。何況,她實在是很孤單,不能表露女子身份,要與那些男修保持距離,也不容易遇到女修。她時常想起小時候跟天巧在一起,渴望有那樣一個朋友。
有時修煉的空隙,她也會想,如果人生重來,她會選擇當個凡人,有平靜的生活,還是來到修仙界,掙扎地修煉,掙扎着走向長生之路?如果她真的是男子,或許不會猶豫,但是身爲女子,終究還是感性的。
與兩位師姐分別,葉冰收拾東西,準備回去。
今天這一頓着實不虧,柳師姐十分有禮,想必以後有求於她不會拒絕。至於那袁師姐……今天大部分的烤肉都是她吃的,吃了她的東西,對她的態度好得不得了,尤其是發現比膳堂做的好吃得多,立刻表明以後有空再一起烤東西吃。
葉冰沒有拒絕,在這位袁師姐的身上,帶着一些天真,與她一起,葉冰蒼老的心彷彿復活過來,短短相處,葉冰好久沒這麼開心了。
走沒多久,她停下。前方有幾道氣息,讓她覺得很奇怪,似乎互相之間並不友好,莫非是有弟子在此私鬥?
她猶豫了一瞬,終於決定,收斂氣息,悄悄地靠近。
“三哥啊,你果然很有本事,居然還真讓你進來了。不過,很可惜,你不過是個普通弟子,想奪築基丹,還真是很有難度。”
能聽到聲音,葉冰趕緊窩在大樹藏好,偷偷地望過去,只見前方的空地站着幾個人,其中一個人有點熟。她認了幾秒,恍然,這是從不跟他們打交道的楊耀武啊。他對面站着好幾個人,都是青年模樣,只是看着流裡流氣的,對比起來,楊耀武那股子陰冷也沒那麼讓人不舒服了。
離得有些遠,看不太清楊耀武的神情,只聽他哼了一聲,冷笑道:“楊耀宗,我能不能奪到築基丹,關你什麼事?你還是好好地看着自己吧!”
“三哥,你怎麼對四弟我這麼兇呢?這可不是兄長風範啊,只怕大伯看到了又要生氣了。”
這般諷刺的語調,聽得葉冰十分不舒服。夏莫陽曾經說過,楊耀武原來是可以直接進門派的,可是卻被他的堂弟頂替了資格,莫非就是這位?楊耀宗?哈哈,就這心性能耀宗?做夢吧。葉冰看,楊耀武就比此人好千倍。而且這人修爲確實不怎麼樣,都頂替進門派了,居然只有煉氣七層,倒是他身邊有幾個人不錯,一個跟他一樣是煉氣七層,還有兩個八層,一個九層。雖然他們五個人沒一個境界比楊耀武高,可蟻多咬死象,五人齊齊出手,也不是楊耀武能抵擋的,而且,還要顧忌着性命,青雲派門規說明,不得傷害同門性命,否則是會被逐出師門的。
當然,葉冰也不準備管閒事。楊耀武再怎麼被欺負,總是楊家的人,她這個毫無根基的外人,去得罪在青雲派呼風喚雨的楊家的子弟,不是自找苦吃麼?再說她跟楊耀武也沒什麼交情。
聽了這諷刺的話,楊耀武果然按捺不住,手伸進懷裡就要拿東西。
對面幾人一看,立刻伸手取出兵刃。下一刻卻見楊耀武一顆果實,丟進嘴裡,輕蔑瞥了他們一眼:“你們緊張什麼?”
葉冰差點沒忍住笑。這楊耀武竟然也是秒人,看他冷冰冰的,哈哈原來也有氣死人不償命的本事。不過被氣之人就不好受了,那個楊耀宗臉都綠了。
楊耀宗被這麼一問,忍耐不住了,向同夥做了幾個眼色,就冷笑着道:“三哥,聽說你在仙台會上很厲害嘛,我很想討教一番啊!”
楊耀武冷哼一聲:“你們都一起上吧,就讓我看看,你進門派長進了沒有!”
這明顯是教訓的語氣了,楊耀宗臉色更仗着自己這邊人多,一聲令下,五個人齊齊取靈器掏符籙。
楊耀武反應也不慢,他們動手的一瞬間,他就已經掏出符籙往身上一拍,輕身術躍起,飛在半空中,靈器飛了出來。
這楊耀武的靈器是個銅鈸,只見他打出一道靈氣,銅鈸發出“哐當”的一聲,頓時,葉冰覺得頭一暈。等她醒過神來,立刻意識到,這是帶有迷幻效果的靈器,當下氣運丹田,果然不再頭疼。竟然跟“新白娘子傳奇”中法王手裡的一樣。
楊耀宗臉色難看,衝同伴喊道:“守住丹田,他這個銅鈸就沒用了。”他只有煉氣七層,實在不是對手,只能專門地抵禦銅鈸聲。那兩個煉氣八層和九層的人勉強擺脫銅鈸聲的控制,操縱靈器就往楊耀武身上打去。
楊耀武只得停住敲銅鈸,閃過靈器的攻擊。
看到此處,葉冰搖了搖頭,這銅鈸倒是件好寶貝,可惜威力不是很大,修爲差不多,擺脫控制沒問題,很容易就破了。
楊耀武果然收了銅鈸,取出一柄飛劍了。煉氣修士的靈氣同一時間只能操縱一柄靈器,這也是鬥法之限了。這銅鈸雖然對鬥法是很好的輔助,楊耀武也只能放棄。
但他這口飛劍,似乎也不是凡品,靈氣縱橫,三個人圍攻,也奈何他不得。
楊耀宗卻很是狠毒,這邊三個人已經在圍攻楊耀武,他還掏出符籙,幾乎是不要錢地砸,也不知道他對這血緣之親的堂哥抱着什麼心理,簡直想要他的命!
葉冰皺起眉頭。不是想管閒事,她再清楚不過,自己沒有惹事的資格,而且對方還是把持着青雲派的楊家,只是這楊耀武到底也算她在青雲派認識的一個人,相比起那個楊耀宗,她還是覺得他順眼些。
楊耀武果然支撐不住,他招架三個只比他低一二層的對手,還能戰個平手,可旁邊有個人不停地在對他扔符籙,躲起來就吃力了。他只能選擇到處躲避,而不是繼續招架。
這楊耀武也是個狠角色,被打得狼狽不已,也沒出一聲,只管四處躲避,找機會就還手,而且不管那圍攻的人,只打那個楊耀宗。
等到他終於被打倒的時候,楊耀宗也被他一個法術打到,看他不動了,呸了一聲罵罵咧咧地上去踢了兩腳。這兩腳可沒留什麼力氣,躺在地上的楊耀武悶哼了一聲,卻還是不出聲。
葉冰皺着眉看着那邊,幸好這楊耀宗還顧忌着,看楊耀武半死不活地躺着,爽快了,又嘲笑了幾句,一招手,跟同伴大搖大擺地走了。
等了片刻,那一夥人沒回來,葉冰終於出來,小心翼翼地觀察了一遍,才往楊耀武走去。
“楊師兄?楊師兄!”
只見楊耀武滿臉是血,氣息微弱,睜眼看了看她,又閉上了。
葉冰無法,只得將他扶起來,運起靈氣往居處飛去,本想給他靈泉水去外傷,可想到自己與他並不熟悉,想着叫其他人幫忙處理就行了。
於是葉冰偷偷摸摸地把楊耀武弄回去,一扛進屋,去敲武嚴的門:“武師兄,武師兄?”
好一會兒,武嚴才把門打開:“葉師弟,什麼事啊?”
葉冰指了指背後,武嚴一看,嚇了一跳。只見楊耀武歪在一張椅子上,滿臉是血奄奄一息。武嚴出來先瞧了瞧楊耀武的傷勢,確認沒有性命危險,又去看了看屋外,沒有其他人,才小聲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葉冰指指楊耀武,指指他屋裡,道:“武師兄,進去再說?”
武嚴想了想,點點頭。這外面的門都開着,不是說話的地。此時,另外兩個房門各自開了,夏莫陽和鳳辰也出來了。
看到這情景,夏莫陽也是大吃一驚,鳳辰則是皺緊了眉頭。
武嚴對他們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將楊耀武扛進了自己屋,取了一枚丹藥喂他吃下,才示意他們都進來。
等到其他三人都進了他的房間,把門關上,陣法打開,武嚴才問道:“葉師弟,這怎麼回事?”
葉冰便把遇到的事說了一遍,末了說道:“我看那楊耀宗,似乎根本不怕楊師兄把事情抖出去,所以也沒敢聲張,就偷偷把他帶回來了。”
夏莫陽插嘴道:“葉師弟做得沒錯,楊家的兩位結丹師祖,有一位就是楊耀宗的直系長輩,所以這楊耀宗有長輩護着,根本就是無法無天。他既然敢把楊師兄打成這樣,肯定別人也不敢拿他怎麼樣,如果讓人知道是葉師弟把人帶回來的,說不定還會牽連葉師弟。”
這種家族門派之事,他們幾人都不如夏莫陽,因此也沒異議。
葉冰苦着臉道:“我只是覺得,楊師兄被扔在那裡,就算能保住性命,多半也要留下傷。再說,那楊耀宗實在是欺人太甚。”
武嚴拍拍她的肩,安慰:“放心吧,只有我們幾人知道,不說出去就是了,以後也叫楊師弟少出去,實在防不了別人下黑手。”他們幾人,夏莫陽是小修仙家族之人,其他人是散修,對於仗勢欺人的紈絝子弟實在是沒好感,相比起來,楊耀武只是對人冷淡罷了。
幾人點頭,夏莫陽問道:“楊師兄傷怎麼樣?”
“沒有傷到丹田,但是經脈受了影響,說重也不重,但也要一段時間恢復。”
確定了楊耀武沒事,大家就散了,夏莫陽與鳳辰都去修煉。葉冰覺得是自己管了閒事,不好意思讓武嚴收拾殘局,就留了下來。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着天,等到入夜,終於看到楊耀武動了。
楊耀武睜開眼,有些迷茫地看了看他們二人,隨後眼中出現戒備之色,猛然坐起來,傷口卻痛了一下,頓時一張臉皺成一團。
武嚴安撫他道:“楊師弟,你別擔心,我們不會說出去的。”
看到這裡並不是自己的房間,眼前二人好像也沒有敵意,楊耀武的情緒才慢慢平靜下來,問道:“是你們救了我?”語氣卻仍然不好,彷彿意思是“你們怎麼可能會救我”。
好不容易把他扛回來,就這反應。葉冰有些不大高興,哼了一聲:“只是把你當死豬扛回來而已,既然你沒事的話,把療傷藥還給武師兄,回自己房裡去吧。”
楊耀武也沒反駁,從懷裡掏出一個玉瓶放到桌上,就要下*出去。
武嚴看他搖搖晃晃的樣子,就扶了一把,勸道:“楊師弟,以後你還是少出去吧,這回幸好葉師弟看到把你帶回來,不然的話……”
楊耀武“嗯”了一聲,道:“多謝武師兄。”隨後回了自己房間,當着武嚴的面就關上了房門,顯然並不領情。
葉冰惱火,對武嚴說道:“他還真是好心當驢肝肺!”
武嚴何嘗看他順眼,只是他閱歷豐富,成熟得多,只勸她:“算了,楊師弟既然不想跟我們打交道,以後不跟他來往就是。”
想想也是,反正跟楊耀武也沒什麼來往,這次也不過是順便把他弄回來而已,沒必要生什麼氣:“也罷,武師兄,我回去修煉了。”
除了這小插曲,她的日子也沒什麼變化。哦,有一點。那位袁師姐,果然是常常找她玩,時常有傳訊符飛過來,同住的那幾位還以爲她真的勾搭上了什麼人,每每對着她曖mei地笑。但人家那麼熱情地約她,總不好不去,再說了,這位袁師姐每回可都是拿各種各樣的種子來*她,她也忍不住不去。
“葉師弟,快點!”
“快不了啊,師姐你別心急。”
草叢裡,傳來嘀嘀咕咕的聲音,有兩人正在奮鬥,其實葉冰一人在奮鬥,另一人催促着享受奮鬥的成果。
“好了!”終於,葉冰刷上最後一遍調料,把手上的一塊烤肉遞給袁嫣然。這位袁師姐跟她還真有共同語言,叫她出來只有一件事,就是烤肉給她吃,比她還愛吃,真是吃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