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說出口,在場的所有人都是傻眼了。特別是抓住我的那兩個人,簡直就是要暈過去了。胡正雄這都是以下犯上了,他們兩個具體實施的人還能討得了好?前途晦暗啊,這兩個人身子頓時就是哆嗦了起來。
好在這個時候胡正雄出面了,他神色冷淡的說道:“真是有意思,你就算要給我安罪名也找一個比較靠譜的啊,這人是什麼來歷,也擔得上一個上字?我怎麼就叫以下犯上了?”
柳君眉呵呵一笑,說道:“這是我義父蕭如瑟收的徒弟。”
胡正雄頓時一愣,他沒想到我居然還有這個身份。不過,這身份卻是嚇不住他,他微微一笑:“那也就是跟我同輩兒而已。他既然是蕭老的徒弟,那就應該知道規矩,我怎麼說也是他的兄長,他對我的兒子老婆大打出手,這纔是真正的目無尊長,以下犯上。”
柳君眉笑了,笑得越發得開心:“你這話倒是不錯,在我們組織內部,職位高低輩分大小,決定了地位的高低。”
見柳君眉認同了自己的話,胡正雄更是有些發愣,不過有便宜不佔,那是王八蛋。所以胡正雄立刻就打蛇隨杆上,笑眯眯說道:“所以你說我以下犯上,這一點根本說不過去。哪怕他是蕭老的徒弟,也不能說是我的上司,你覺得這話對也不對?”
柳君眉呵呵一笑:“這話自然是對的。不過,郝建可不僅僅是蕭老的徒弟這麼簡單,他甚至是我們龍騰下一代的接班人。他教訓一些不聽話的人,那是很正常的事情,你居然想把他抓起來,以下犯上,其心可誅,你難道是要暴動不成?”
這誅心之論一說出口,立刻就讓胡正雄一愣。隨即他哈哈大笑起來:“柳君眉啊柳君眉,我一直都以爲你是一個很有分寸的人,沒想到你居然會這麼無恥。你覺得你空口白話隨便一說,就能讓我相信了嗎?我覺得長老們可是眼睛雪亮得很,你這一番言論無論如何都不能讓人信服!”
不知道什麼時候,周圍已經多了很多老頭子,這些應該就是龍騰的一些長老了。胡正雄把他們引入進來,看上去很是尊重他們的樣子,立刻就讓情況朝着對柳君眉不利的方向發展。
好一個柳君眉,心裡早就有了定計,她淡淡的看了胡正雄一眼,低聲說道:“好了,我也不跟你浪費時間了,你先把人放開。”
“我不放。”胡正雄還以爲柳君眉要耍什麼幺蛾子,他很是激動的樣子,“你別想着我要放手,我不是那種徇私的人。”
柳君眉樂了,她白了胡正雄一眼,淡淡說道:“我只是要讓他拿證據而已,你覺得這個樣子他能拿出什麼證據來?不好廢話了,趕緊放手。不然的話,罪加一等!”
聽到了這話,胡正雄沒辦法了。在場的可是有很多長老,如果這些長老不在,他或許可以耍橫,但是現在嘛……這裡可是沒有他囂張的餘地。雖然不情不願,胡正雄卻還是不得不讓人放開手。陣土叼圾。
柳君眉看了我一眼,我明白她的意思。此刻,我已經對柳君眉的一些想法瞭解了,所以我很是淡定的把那令牌拿了出來。我心裡其實也是非常吃驚,這令牌居然有着這樣特殊的意義,真的是有些超乎人的預料。
圍觀的人之前看熱鬧的成分居多。可是,當這個令牌拿出來之後,情況頓時就變得截然不同。我聽到了很多倒吸一口涼氣的聲音,顯然,他們被震住了。
有兩三個老頭一起衝了上來,伸手就要朝我的令牌上拿。我趕緊攔住了他們,有些警惕的看着他們:“你們想要做什麼?”
柳君眉已經直接就走了上來,介紹了起來:“郝建不得無禮,這是我們門裡的長老。這是孫長老,這是李長老,這是胡長老。”
柳君眉着重介紹了胡長老,這是一個紅光滿臉的老頭,看上去也就六十出頭,顯得很是矍鑠。而孫長老則是一個乾瘦老者,只是一雙手卻是依然顯得很是有力的樣子,看樣子他手上功夫很是了得。至於李長老則是一個胖子,笑眯眯的樣子看上去人畜無害,不過眼神裡不時閃過的精光,卻是讓人明白,這絕對是一個不好招惹的角色。
胡長老應該就是胡正雄的爸爸,胡徹旦的爺爺了。想必他們這一脈應該就是龍騰組織裡面不和諧的因素了。我心裡提高了警惕,看着幾人說道:“原來是門中長老,不知道三位這是要做什麼?”
胡長老冷哼一聲:“要做什麼?當然是要看看你這東西到底是個什麼,是真是假。難道你心裡有鬼不願意讓我們看?”
我靠,這老傢伙還真是夠無恥,居然直接就給我扣了一個帽子。
孫長老立刻就笑呵呵說道:“老胡啊,你這名字還真是沒取錯,怎麼這麼喜歡胡說八道?人家只是問你要做什麼,你居然就說人家心裡有鬼。是不是你每次問爲什麼都是你心裡有鬼?這簡直就是不可理喻嘛。”
聽到這話,胡長老表情頓時有些陰鬱,顯得很是鬱悶。
我則是精神一震,看樣子孫長老應該是我們這一支的了,他說話倒是很風趣,也很毒辣,一劍封喉啊,很對我的胃口。我心想,不知道這李長老是什麼立場?
心裡正想着呢,李長老也是開口了:“好了,沒什麼好爭執的,來,讓我看看這令牌到底是真是假。令牌都好久沒出現了,這麼貿然的出現,說不定有些蹊蹺啊。”
聽到這話,我臉色有些難看。倒不是因爲李長老有針對我的意思。而是因爲這傢伙立場很顯然是偏向胡長老那邊的。這樣一來,幾個長老裡面胡長老就佔據了兩個席位,很難對付。那我營救蕭如瑟的計劃自然就會遇到極大的障礙,這是我難以忍受的。
既然是敵人,我就沒什麼客氣的了。我神色淡漠,看着他說道:“蹊蹺?有什麼蹊蹺的?我拿着這個令牌,就說明師父認同我的地位,難不成還能造假不成?我們龍騰是什麼地方大家都清楚,誰會這麼大膽拿着令牌過來?這簡直就是不知死活嘛。”
聽到我的話,李長老眼中精光一閃,不過很快就又平靜了下來。他哈哈一笑:“這話說得倒是很有道理,你小小年紀,倒是伶牙俐齒得嘛。好了,不管你怎麼說,也是沒用,到底是怎麼一個情況,還得我們查探過了再說。”
說完之後,李長老就把手伸了出來,一副不管你答應不答應,我看定了的意思。
這傢伙倒是老奸巨猾得很,剛纔刺了我一句,現在又是這個態度,真是讓人撓頭。不過我也知道我跟他頂牛也不是辦法,這隻會讓人覺得我比較囂張。剛纔已經囂張過了,展示了自己的肌肉,現在就應該稍微收斂一些。當下我淡淡一笑:“李長老說得很有道理,既然如此的話,那就麻煩你查驗一下吧。”
說完之後,我就把令牌遞了過去。
突兀的,卻是又有一隻手伸了過來。
我一看,居然是胡長老。
我心裡頓時就有些不太高興了。這胡家人這個態度,簡直就是垃圾,對他們,我是半點好感也沒有。想要從我這裡拿過去令牌?做夢去吧。當下我手腕一抖,直接就避開了胡長老的手,繼續把令牌朝李長老遞了過去。胡長老眼睛一瞪,居然不肯罷休,依然是不依不饒。這下子連傻子也知道我們兩個人槓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