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本五郎剛走,他就給關東軍司令部打去了電話,“報告兩次紙條的事情,頭次紙條說:“白家劫獄。”白家兩個當家根本沒有在家,白家也沒有異常舉動。
再說白家堡是四家聯防。如果,我帶憲兵隊進去抓人,根本不可能活着回來,那是一比十的比例。
再說,沒有真憑實據去抓人,會引起周邊的中國人的反抗,這樣做會引起民變。這裡的蒙民警備團不能用他們去抓人,一用他們消息就得外泄。請示關東軍司令部是否有兵來援。”
關東軍司令部也是這樣認爲,千萬不要引起蒙民的不滿,華北的戰事已經展開,戰場上正在進行擴大,需要大量的兵員,本國正在動員全民參戰。
關東軍司令部,不想節外生枝,讓他酌情處理。儘量利用蒙民警備團的人去辦這些事情。
內山一男,本想一給關東軍司令部打電話,司令部就會給他派兵增援。現在司令部無兵可調,打電話找若月吉子想探聽司令部到底有沒有多餘兵力。
特高課辦公室人回話說,若月大佐已去蒙區發展特高課手下。自己的那點機動兵力,去抓宋喜魚至今沒有消息。
如果,想詢問白家堡子的人,就得靠蒙民警備團。那個海拉蘇團長是個刺頭,宮本擔任憲兵隊長時,兩個人鬧得矛盾很深。
無憑據抓他蒙區的人。他是不會執行自己命令。下邊蒙古兵還都聽他的,上邊有蒙古王爺、旗主保他當團長,想換人都換不了。
暗殺他吧!一旦暴露,他手下那幫蒙兵都得反了,輕易不能動他。怎麼辦纔好呢?還得采取以華治華的手段,讓他們蒙漢相鬥,日方獲利。這纔是最好的方案。”
山本五郎與薛文瞻一聲:“報告。”把內山一男的思路打斷,內山一男走回辦公桌坐在椅子上,那雙狐狸眼射出兩道陰鷙的冷芒,盯着薛文瞻臉嚴肅道:
“薛警長,你滴坐下,我有話問你。白家堡你的人去過,那裡的情況如何?你現在給我講來。
薛文瞻馬上站起答道:“報告將軍,山本少佐給我下達指令後,我立即派人去了白家堡,白家兩個當家都到白城子去,那裡警備團長兒子的婚禮。根本沒有什麼劫獄的動機,
白家大院內部非常平靜了。有人去過那裡,他們管家根本沒有去接待。回來的人講,他家管家說根本不認識哪個人。”
內山一男狐狸眼快轉追問道:“去白家那人騎的什麼樣馬?你的知道嗎?
薛文瞻急忙道:“將軍,那人騎什麼樣馬我可不知道,這件事印四知道,是他親自去調查的。”
“印四的知道,馬上去把他給我找來。”內山一男對山本五郎下達了命令。
印四是山本五郎介紹這裡來來擔任警察副署長文書兼翻譯,趕緊推解責任解釋道:“將軍,印四那天親自來這裡請的假,他早已經回奉天去結婚了。”
內山一男心裡感到很驚訝,那狐狸眼珠一閃,射出兩道懷疑的目光,去看山本五
郎面孔,語言上已經表露出來道:“這事這麼巧嗎?”
山本五郎心裡咯噔一下,暗自道;“印四可別給我惹禍。”
內山一男略停一下,狐狸眼眸一掃,話鋒一轉:“薛警長。”
“嗨,”薛文瞻立即“唰”地來了一個立正。內山一男也“藤”地站了起來,那狐狸眼內的陰鷙之光發射出來,盯住薛文瞻眼睛,彷彿要看穿薛文瞻心思道:
“我現在委任爲哲裡木警備團副團長兼警察署警長。你可以招兵買馬成立自己的警衛連,我給你一箇中隊的武器。但必須給我成立兩個連以上,服裝你要多少,我就給你多少。
剩下的武器就靠你自己去招降那些遊兵散勇,小綹子、大戶人家的護院。逼他們交出搶枝,統統地接受改編。成立的連隊都歸你所管。”
“嗨。”薛文瞻心裡明白,這是日本人鷸蚌相鬥漁翁得利的策略。
內山一男的狐狸眼發出懷疑之光,緊盯薛文瞻眼眸看去,薛文瞻的面目表情很平靜,使多疑的心放下。
又吩咐道:“你馬上回去佈置手下對城內所有客棧酒店統統地給我查一遍,沒有良民證的都給我抓進監獄挑年輕力壯覈實一下沒有問題,統統地讓他們當你的兵,暗中留意有誰騎黑馬。”
薛文瞻滿心不願意幹,也不敢表現在臉上,內山一男的那雙狐狸眼一直在留意自己的表情。只能:“嗨、嗨。”來表示對內山一男的忠心。
內山一男又對山本五郎下令:“把西屋的特高課那些人員帶去協助薛副團長去查店。然後,你親自去找海團長。
令他關閉城門,封鎖所有交通要道,配合薛副團長檢查,遇到反抗分子格殺勿論。快去執行吧!”那狐狸眼中兇光畢露。
“嗨。”山本五郎與薛文昌二人“唰”地一個立正。二人快步“蹭蹭”走出憲兵隊部。
山本五郎去西屋招集特高課那些人隊員。憲兵隊的馬匹摩托都被內山一男派往林甸、泰安鎮抓捕宋喜魚的抓捕隊使用。
今天,山本五郎只有“蹭蹭”淨是走着幹活,仗着那時的哲裡木城裡不算太大。平時坐摩托騎馬騎慣了,冷不丁走也夠山本五郎喝一壺的,仗着山本五郎從小練武,又是軍人出身,執行命令是他的天職。
薛文瞻心急火燎,腳下“噌噌”飛奔的趕回警察署。
警察們都知道有任務,沒有一個敢留號的。
薛瞻文立刻下令道,“兩個人一夥挨片搜查客棧、酒店,沒有良民證統統送進監獄。”
薛文瞻最後下令;“大家各自找夥去查自己片內的客棧酒店。遇到事情有憲兵隊和警備團協助我們,大家馬上行動認真去查。”講完話,馬上邁開大步“蹭蹭”的快速去了蔣家酒樓。
小二見薛文瞻來了臉色微變,趕緊變成笑臉迎了上來:“警長剛纔可不是我攪你的雅興,是你的手下找你太急。說日本人都把……”
薛文瞻心裡這個急,不在聽小二解釋。打斷他的話語
:“跟我喝酒的那人哪?”
小二聽警長問得這麼急,緊忙答道:“你走,他就走了。他要付飯錢,我沒要,說你已經把錢付了,他讓我告訴你,有機會他還來找你。”
“青山兄,咱倆太沒緣分了,”薛文瞻仰天長嘆道:“小二,他往那邊走了?”
“往東城門那個方向去了。”小二快速回道。
薛文瞻眼睛在噴火,腳下發力“噌噌”快步來到東城門,到那裡一看城門沒關,那棵懸起心放下一半。看見附近有一家招牌上寫“城關客棧。”
他“噌噌”快步進去,嚴肅的問屋內小二:“剛纔,有一個身穿藏青色衣褲,細高個、眼睛細長、頭髮往後梳的人,來過這裡沒有?”
小二一見身穿警察服的警察問話,眼睛沒敢亂轉,心理卻劃弧那,這事不知該說,還是不該說,正要吱嗚。
“快說實話,要不我斃了你。”薛文瞻鵲眼圓睜,他的手槍已經指向小二的胸口。
“他們剛出城門。”小二嚇得哆嗦道:
薛文瞻頓時鬆了一口氣,覺得渴得受不了。“小二,快去給我沏一壺茶來。”
這一驚一乍,給小二弄蒙了,還楞在那裡不知所措。
“小二快沏茶去,一會我有話問你。”薛文瞻用手拍了一下發呆小二的肩膀。
小二這才迅速提熱水給給薛文瞻沏茶,沏完茶站在薛文瞻的跟前等候問話。
薛文瞻一口氣喝了半杯茶水,嚴肅的問道:“小二我問你,你說的那夥人,總共幾個人?都多大年紀?什麼時候來這裡住店的?都幹了些什麼?
“他們五個人。四個年輕的,最早來的是兩個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住在這裡,整天出去閒逛,他倆在這裡住了很多天。
今天早晨,又來了一個比他倆大一點的年輕人找他們,進屋說了些什麼,三個人就出去了。下午他們剛回來,又來了一個小的長得很瘦小象個孩子的人。
他們叫了飯菜吃喝起來,他們剛吃完,就你說的哪個細高個就來了,結完帳,五個人三匹馬就出東門走了。”小二實話實說道。
薛文瞻聽到這裡,嚴肅道:“小二去把你們的登記簿拿來,我看一看那幾個人叫什麼名字。”
小二拿來登記簿翻開一找;“這頁就是。”
薛文瞻拿過一看,上面寫着朱羽、朱奎。“小二,這三個人都騎的是什麼樣的馬?”
小二答道:“開始那兩個人騎來是一匹棗紅、一匹白色,今天早晨,來的那人騎來一匹黑馬,等他們出去時,我看見叫朱羽的哪個人騎着黑馬走的。”
薛文瞻鵲眼一閃道:“啊,我知道了。你快去把你們掌櫃的叫來。”
掌櫃的應聲而到,薛文瞻立刻說道:“李掌櫃,你得馬上讓小二回家,快去拿五塊大洋來。”
然後,對小二道:“剛纔我問你的那些話,不能跟任何人講,要是講,你的腦代就得搬家。拿着錢趕緊遠走高飛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