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晨回銀山得意洋洋地向李俊生請功。
李俊生聽說已殺死江帆,非常高興,他說:江帆真的被你殺死了?
真的!哪敢騙你啊!接着張晨繪聲繪色地講了他在棗溪所做的一切,如何偵察江帆的行蹤,如何同八大隊人搞關係,如何神不知鬼不覺地殺死江帆。
李俊生聽了他的陳述,覺得基本可信,他所採取的一系列做法是可行的,就誇道:看來你還是會做事的啊!江帆真的沒住龔德興家裡?
真的沒有!我也不知道爲什麼。真是天助我也!
李俊生暗忖:可能江帆跟我那個師弟爭權奪利鬧翻了。如果這樣的話,江帆一死,德興就有可能掌權。對,以他的能力和威信,完全有可能,申智鑑仍然會忙他的生意,不怎麼管事,只能是他了。他情不自禁地自語道:如果德興管事,可以做點文章。
什麼文章?張晨見他半響不說話,心裡有些發毛。
哦,沒什麼。你乾得很好!我說過,我說話算數。李俊生打開保險箱,取出十根金條,擺在張晨的面前:這是你的。
張晨見李俊生真的拿出十根金條,眼都直了,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真的是我的?
我李俊生一言九鼎,說過給你就給你。不過,你殺死江帆僅僅是聽你一面之詞,我還要證實。金條先放你那,如果證實你的確殺死了江帆,那就是你的。如果你騙人,江帆沒殺死,我隨時拿回金條,還得要你和你家人的命。
張晨一把攬過金條說:那肯定是我的,我真的殺死江帆了。
三天後,李俊生把張晨找來。高興地跟他說:我已經派人打聽過了,江帆真的被你打死了。你這次大功一件!你就別在銀行做了,跟我在便衣隊幹吧,你是這塊料。
原來在傅村、鞋塘和底田一帶都有李俊生的眼線,這些地方的老百姓紛紛在傳說,八大隊有一個重要人物被人暗殺了。老百姓說不出這個人的名字,大家都在打聽是誰被殺了,但沒有一個人說得清。有人說是申智鐵,有人說是申智鑑,也有人說是龔德興,就是沒人知道江帆。同時人們都在議論,究竟是誰殺了八大隊的頭?大家猜來猜去,更是說不清楚。但越是這樣,李俊生越相信。正是不知道是誰殺的這一點,讓李俊生更相信張晨。
張晨聽李俊生誇他,非常得意,讓他在便衣隊幹,更是他求之不得,不然他沒法爲八大隊做事。他說:少爺,我說過,您不用打聽的,這種事我哪敢騙您啊!不過,便衣隊的差事我恐怕幹不了,我是個打算盤的,哪幹得了使槍弄棒的事啊?
你這次活不是乾得很好嗎?
嗨,那是沒辦法,是您少爺逼我去幹的。
那我現在也逼得你幹便衣隊。
饒了我吧,少爺,您還是讓我回銀行吧。
李俊生擺擺手:這事你就別推了,我還想你做重要的事呢。你還能回棗溪嗎?你還沒暴露,應該可以回去,你不是說,你跟申智鑑說是回銀山看老婆的嗎。
張晨連連搖頭:我不回去了!少爺,那可是個狼窩啊!
我不叫你做殺人這種難事,我讓你做很輕鬆的事,而且能做就做,做不了也沒關係。
不管做什麼我都不回去。
開弓沒有回頭箭。張晨,這可由不得你啊!你以爲那十根金條有那麼好拿的嗎?
少爺,您吩咐的事我哪敢不做啊,您到底想讓我做什麼?
你說說,江帆死後,八大隊會由誰來主事?
我表妹夫啊。
不是,申智鑑是生意人,他管不了部隊的事。
那是申智鐵。
這申智鐵是我師弟,我知道他是沒腦子的人,他也管不了。
那就是龔德興了。我聽警衛隊人說,棗溪的防衛全是他管的。
對了,這是實權哪,相當於憲兵隊長啊。這樣,你回棗溪還是做你的賬房先生,找機會接近龔德興,其它事情以後再說。申智鑑給你多少工資我不管,我這裡是會發給你軍餉的。
當天晚上,有人來敲張晨家的門。張晨一打開門,來人便問:你是賣火腿的嗎?
是啊。
有兩頭烏火腿嗎?
我賣的都是兩頭烏火腿。你要多少?
我要八十隻。
我現在沒這麼多貨,得過段時間纔有。
那人突然低聲說:你是張晨?我是申智鐵派來的,我叫鮑國安。
原來,他們剛纔說的是申智鐵交代的接頭暗語。
張晨擺擺手說,我們到外面談吧。
兩人到了婺江邊一個僻靜處交談。張晨告訴鮑國安,李俊生已讓他參加便衣隊,並讓他回棗溪。
鮑國安說:這說明他已經信任你。他要你回棗溪是要你繼續刺探情報。
他沒叫我刺探情報,他只叫我接近龔德興。
爲什麼?
我也不知道。
他還說過什麼話?
他問我,江帆死後,八大隊會由誰主事。哦,我剛回銀山時,他曾自言自語地說,如果德興管事,可以做點文章。
喔,是這樣。你什麼時候回棗溪?
他叫我越早越好,我準備家裡安排一下,後天去。
好,我馬上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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