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白一臉委屈地看着沐傾晚:“我說弟妹啊,你能不能聽我把話說完再動手啊,這種一言不合就動手的習慣得改一改才行啊。”
沐傾晚還來不及開口,璇璣就插話進來道::“你剛纔說不會對王爺的身體造成傷害,現在又說需要損耗一點精血,對於你這種信口開河的人,劈死你都算是便宜你了。”
梵白在心裡將璇璣鞭屍了一千遍,擡眸對沐傾晚訕笑道:“弟妹啊,你現在有孕在身,爲了我兩個大侄子着想,你可千萬別動氣。”
沐傾晚冷眸一凝:“少廢話,說重點!”
“是!”梵白肉一緊,趕緊正色道:“那蠱蟲的確只會損耗一點精血,就算王爺當時那個情況,也不會對他造成多大影響。這知蟲蠱有一對,爲鴛鴦蠱,若是有一隻死了,另外一隻也會跟着死去,可問題就出在這裡……”
梵白說着手袖一翻,衆人眼前一花,再次睜開眼睛,只見梵白手上多了一個褐色的木盒子。
木盒子表面看上去沒什麼特別,可是當梵白將它打開,一陣玉色般的光芒頓時從裡面溢出來,還伴隨着一陣淡淡的幽香。
璇璣好奇地湊進去一看,只見木盒子裡面鋪着厚厚鬆軟的白色錦布,錦布中間躺着一隻玉色的蟲子,大概有尾指那麼長。
璇璣素來討厭蟲子之類的東西,軟綿綿的,覺得特別噁心,可是梵白手中那蟲子,她倒覺得很是可愛。
“這蟲子怎麼長的這麼可愛啊,晶瑩剔透的。”璇璣說着就動手要去抓。
梵白眼疾手快將盒子合上,對璇璣做了個鬼臉,然後走到沐傾晚面前,將木盒子放到她面前。
沐傾晚將木盒子打開,低頭一看,那蟲子果然如璇璣說言,晶瑩剔透,若是不細看,還以爲是由羊脂玉所雕刻而成的玉。
蟲子本來一直在打呼睡覺,就在沐傾晚低頭看過來時,她眨了眨眼睛,忽然睜開了。
沐傾晚微微嚇了一跳,這蟲子體型不大,眼睛倒是不小,忽然一聲不響睜開看着你,着實讓人吃驚。
蟲子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沐傾晚,忽然眼眸裡迸射出巨大的驚喜。
它蠕動了起來,小小的身子從木盒裡爬出來,朝沐傾晚爬了過去,然後在沐傾晚面前的桌子停了下來,眼巴巴地看着沐傾晚。
沐傾晚擡頭,一臉不解地看向梵白:“它這是要幹嘛?”
梵白卻答非所問:“這是鴛鴦知蟲的另外一隻。”
沐傾晚美眸一亮,猛地抓住梵白的手:“你剛纔說一隻死了,另外一隻也會跟着死,現在這是沒死,那是不是說王爺並沒有死?”
梵白沒有回答,眼睛直勾勾落在被沐傾晚抓住的手上。
那手白白嫩嫩的,雪團一般,柔若無骨,跟他的手一比,真的是好小好小。
梵白渾身沒來由一抖,下一刻他猛地將沐傾晚的手抖開,人好像觸電一般往後跳了一步。
璇璣將這一幕完整的收歸眼下,她凝眸湊近梵白的臉,狐疑道:“你爲什麼臉紅了?是不是在打什麼壞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