璇璣一臉訕訕然道:“你揭我傷疤有意思嗎?”
“沒意思。”沐傾晚很大方的承認,“我揭你傷疤,不過是想讓你知道,旁觀者說風涼話最容易,當局者卻是最容易迷茫,你自己也經歷過那樣的階段,你應該更明白,一旦走入死衚衕,我們往往很難控制自己。”
“既然你自己經歷過,更應該對紫蘇包容一些,你不要說話,我知道你是恨鐵不成鋼,是想將紫蘇罵醒,可是什麼是對,什麼是不對,我們沒辦法替紫蘇做主,人生是她的,一切得由她自己做決定,我們唯一能做的,便是默默站在她身後,支持她,不管她做什麼決定,我們都不會因此而嫌棄她拋棄她。”
沐傾晚一席話將璇璣說得面紅耳赤,好一陣才點頭道:“你說得對,是我太偏激了,我現在就去跟紫蘇道歉。”
“你給我回來!”沐傾晚扶額,這璇璣怎麼還是這種咋咋呼的性格,想到什麼就做什麼,這也是她爲什麼不敢將一些話告訴她的原因。
“紫蘇現在需要的不是你的道歉,她需要一個人冷靜,需要空間****傷口,讓她一個人獨處吧。”沐傾晚說着讓丫鬟將點心和茶水換上新的。
一邊看着璇璣問道:“樓若離傷得怎麼樣?”
“很險,那箭穿心而過,同時失血過多,若是再晚半個時辰,就是我也沒有辦法救她。”璇璣一邊啃着點心一邊回答道。
沐傾晚的眼眸慢慢凝了起來,但願樓若離不是敵人,否則這個敵人太可怕了,連自己都敢算計進去。
“哎,你沒看到,玄爺一臉的心疼和感動,經過這麼一個捨命救情人的戲碼,紫蘇更加沒戲了。”
“我知道。”沐傾晚點點頭道,右玄此時的心理肯定滿滿都是樓若離,紫蘇幾乎沒有一點勝算。
“以前,我總嫌棄左影不夠聰明,現在看來,還是不要太聰明的人,就是笨,所以他纔不會哄女人,所以纔沒有所謂的初戀情人什麼的,真是折騰死人了。”璇璣一邊吃,一邊感慨。
沐傾晚忽然站起來,看着璇璣道:“你回去吧,我想休息了。”
璇璣一怔,立即哇哇叫:“有你這麼趕人的嗎?”
沐傾晚不管她,徑直去沐浴更衣,然後上牀休息。
北齊帝國太子府裡。
一個黑衣人跪在雪一寒面前,低聲道:“回稟太子,據前方探子回報,樓姑娘已經成功打入蒼王府。”
雪一寒將一杯紅色的酒仰頭喝下去,嘴角斜斜勾起:“很好,讓她小心點。”
“是,屬下明白。”黑衣人應聲離去。
黑衣人一離去,海德公公便領着一個********的女子推門走了進來,低頭恭敬道:“殿下,這是今日爲您準備的紅喜姑娘。”
雪一寒正要說話,外面忽然傳來了雪瀟瀟的聲音:“我是九公主,就憑你個狗奴才也敢攔着我,你不要命了嗎?來人,將他拖下去五馬分屍!”
雪一寒的眉頭蹙了起來,看了海德一眼,海德會意,將那紅喜姑娘領着往密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