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徐徵走近他們,纔看清楚他們的手筋腳筋都被挑斷了,現在的躺姿就像一個個木偶人一樣怪異,以正常人的能力,根本不可能做得到。
徐徵對君聿肅然起敬,這等“好”手段,簡直就是逼供罪犯的最佳選擇!
“你將這裡收拾一下,別讓他們這麼快就死了,待明日太陽一亮,本王要樑國的士兵清楚,入侵我君國邊境,欺壓我君國百姓是什麼下場!”
君聿的聲音還是一如既往地平靜,只是,這種平靜纔是最讓人害怕的,就像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安寧。
“遵命!”徐徵快速的接下君聿命令,他會好好“招呼”這些人的,定不會讓他們死了。
徐徵向幾個下屬揮了揮手,立馬就有幾個人出來將這些地上躺着的人擡下去了。
直到徐徵他們都跟君聿行禮離開了,場上只剩下雲姬與君聿兩個人,雲姬才慢慢的開口詢問道:“王爺已經確定了嗎?哪怕因此引起戰爭也在所不惜?”
雲姬的聲音裡帶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擔憂,對於這幾個士兵的處置問題,君聿早就和她說過。但現在看情況,她還是止不住的擔心,一旦戰事起,遭殃的就是百姓。何況,樑國早已經和君聿簽訂和平條約,君聿這時候的舉動無疑會被樑國藉機找茬。
“在所不惜!”君聿斬釘截鐵道:“總不能讓樑國人隨意欺辱我君國的百姓!一旦開了這個口子,以後虞城的百姓就苦不堪言了。何況,沒有傲骨的人何以立世?”
雲姬無奈的嘆了口氣,始終是她過於感性了。君聿說的確實不錯,總不能讓人欺負到家門口了,還不還手。不忍戰爭勞民傷財,難道就要百姓和着血將被打掉的牙吞下去嗎?
第二天一早,被君聿折斷四肢的幾個士兵還是如破布一般被隨意丟在原地。徐徵只是讓大夫過來粗魯的給他們塞了一把藥,吊着一口氣讓他們不至於早死後,就將他們堆放到一起了。
那幾個士兵剛醒來就感到一陣鑽心的痛從身上各處傳來。看到他們扭曲無力垂在地上的四肢,他們氣的破口大罵。
破口大罵的同時又不由絕望,他們能清楚意識到自己這一生就是廢人了,絕無可能再好轉了。
這幾個士兵的預感確實沒有錯,君聿出手自然不會讓人好過,特別是這些人還是樑國的走狗!所以他自然不可能輕易放過他們。
他昨晚就將這些人的四肢骨頭都直接震碎了,就是他們想接回來也不可能。即使是華佗在世,也不可能讓他們粉碎的骨頭生回來。
“來人啊!你們這些混賬的君國雜碎!”其中一個尖嘴猴腮,瘦弱的男人不要命扯開嗓子大聲嚎叫。
他就是昨晚那欲動手侵犯雲姬的男人之一,君聿對他下手是最狠的。
此時他實在忍不住四肢傳來的鑽心的痛,但他四肢柔軟無力,就是想在地上滾幾圈也無能爲力。現在他只想把君國的人喊來給他一個痛快。
在地上的幾人也如同那尖嘴猴腮的小個子男人相同想法。他們都是樑國普普通通的士兵,一旦殘廢了就不能呆在軍營中,也不會有人花費精力和錢來救治他們,這樣還不如讓他們痛快死去。
但他們是君聿特意用來送給樑國的大禮,君聿怎麼可能如願讓他們輕易死去呢?只能說他們運氣不好,偏偏碰到了君聿的刀口上了。
無論這幾個士兵罵的有多難聽,始終沒有人出現理他們,就在他們都要絕望自生自滅的時候,徐徵突然帶着幾個兵拿着簡陋的架子過來。
看到這一幕,他們得意非凡,以爲徐徵並不敢動他們,說不定還會爲他們報仇呢!爲他們將昨晚那個黑人找出來,最好再將那個小娘們找出來孝敬他們哥幾個。
“呵……”看着這些士兵臉上的淫笑,徐徵轉念一想,就知道他們想的是什麼。居然還敢肖想他們王妃!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也不撒潑尿看看自己的鬼樣。
徐徵昨晚在這些士兵被君聿打昏後纔出現,所以他們還並不知道雲姬和君聿的身份。如果讓知道他們死到臨頭肖想的還是君國那個喝人血大魔頭的王妃,恐怕他們早就嚇得當場尿褲子了。
“看什麼看?還不快滾過來給大爺我扶起來去治傷!”其中一個士兵看着徐徵囂張道。
他們經常來虞城,自然是認識徐徵的。徐徵之前接到君子陌的命令,對來虞城村莊搶劫的樑國士兵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所以導致樑國的士兵一直都以爲徐徵怕他們,對他們巴結還來不及。因此,他們此刻自然不會對徐徵客氣。
“囂張什麼?再敢囂張,老子馬上結果了你!”徐徵被氣的胸膛起伏不定,當下走過去對着那個囂張的士兵褲兜處就是一腳。
“哎呦,哎呦……”命根子被徐徵毫不猶豫踹了一腳,他額頭冷汗一陣陣留個不停。他下意識想伸手去捂,但他的手早已經伸不起來了。
“奶奶的!就你這熊樣,居然還敢想肖想我們王妃。”徐徵憤憤不平,話落還不忘再往那士兵身上踹一腳道:“被廢了還不安分,也不看看你們現在還有那能力嗎……”
“趕緊將他們擡走,老子看到他們就煩!”徐徵手一揮,讓隨行來的幾個士兵將他們擡上架子。嘴裡還在罵罵咧咧的問候着他們的祖宗。
徐徵也是一個暴脾氣,只有在君聿面前他纔會慫的那麼沒脾氣。之前君聿和雲姬去兵營給他下毒威脅他交出那劉安的時候,他並不知道那是易容後的君聿,所以也很囂張。後來知道是君聿後,他就頓時被嚇得沒脾氣了。
現在就這些毛頭小兵還想騎到他頭上撒野?做夢!之前也是看在太子殿下的命令對他們睜一隻眼閉一隻,想不到他們居然這麼放肆不將他放到眼裡!如今他想通了,要爲夜王爺效命,自然不會再束手束腳做事了。
如果不是這幾個不識好歹的東西對王爺還有用處,就憑他們現在的囂張,他奶奶的,他立刻就可以送他們去見閻王爺了。
看着徐徵毫不留情收拾他們的同伴,剩下的那幾個士兵都是一臉敢怒不敢言。就怕說出來後徐徵對着他們也來一腳,剛剛徐徵踢的那一腳,那聲響的讓他們的命根子都跟着一疼。
“他奶奶的,囂張個鬼啊!還神氣個屁啊!最後還不是乖乖要將我們送回去?”看着君國士兵夢將他們擡去的方向,他們得意不已,那裡分明是樑國兵營的方向。
“等老子回到兵營,你們這些君國的雜碎就等死吧!兵營裡和老子交好的人多着呢!你們就等着老子的兄弟們來報仇。”其中一個士兵臉色猙獰低聲道。
也幸好徐徵騎馬在前,否則被徐徵聽到這話,他又該挨踢了。不過他也是看徐徵不在眼前,纔有狗膽將這話說出口。
等徐徵來到目的地後,看着眼前的一幕,他的眉頭緊緊皺起,不明白王爺和王妃他們這打的是什麼算盤。王爺只吩咐他帶着人來邊界,不過並沒有告訴他其他的事情。
眼前只見兩人在邊界處擺了一張小桌子,上面的茶壺還在冒着熱氣,兩人悠閒坐在旁邊,有一搭沒一搭的喝茶閒聊着。
徐徵一臉懵的看着他們,想了想,還是不明白王爺的用意,索性不想了。直接上前對君聿稟告人已經帶來了。
“將他們綁在柱子上。”君聿揹着徐徵,也不回頭,只是冷酷一笑又補充道:“小心點,別將他們弄死了。”
“是。”徐徵利落應道,揮手指揮手下的兵照做。
昨晚王爺就和他說在邊界處樹幾個大柱子,然後調一支士兵去那裡演習一下軍事活動。他並不明白王爺想做什麼,但還是乾脆的執行命令了。
今天一早,當君聿他們浩浩蕩蕩的出現在邊界活動時,對面樑國的士兵就聽到動靜,浩浩蕩蕩三兩成羣出來看熱鬧。
至於君聿怎麼想的,恐怕只有對他了如指掌的雲姬知道了。既然要唱戲,那就自然該熱熱鬧鬧的唱。那這戲唱給誰看?觀衆又是誰?這些都是必不可少的。君聿之所以讓徐徵弄的這一出,就是爲了大聲旗鼓的引出樑國的人來看戲。
“啊啊啊……”君聿話落後,徐徵就讓人把他們綁起來了。頓時一陣鬼哭狼嚎的聲音就在衆人耳邊響起。他們的骨頭都被震碎了,就算徐徵他們再怎麼小心,他們依然被痛的鬼哭狼嚎。
雲姬並不爲這些鬼哭狼嚎所驚動,仍是一臉淡然的品着茶。她擡眼瞟了不遠處樑國黑壓壓的一片士兵,嘴邊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好戲就該上演了……
對面樑國的士兵眼睜睜的看着被綁到柱子上的同伴,他們面面相覷。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他們自然心知肚明。
他們經常去虞城的村莊搶君國百姓的東西,剛開始他們也只是試探性的搶些東西,就想從中看看虞城和自己這邊將軍的態度。
誰誠想,虞城的將軍居然睜一隻眼閉一隻看着他們作亂,而他們的將軍也根本不會管這等小事。所以後來他們就放下心了,沒錢了或心情不好了就相約到虞城君國百姓們家中去搶劫一通。
獨孤月 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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