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玲到底出什麼事情了?”
封小先腦子裡亂七八糟的胡亂想了很多,急吼吼的問着,反觀張金山,一上來就暴揍了封小先一頓,手都打酸了,張金山這才長呼了幾口氣,打爽了,鬆開封小先的衣襟,和顏悅色的對封小先說着,“哥爽了,我妹妹也沒什麼事,只是……”
“你妹!沒出什麼事,那你還揍我一頓?你丫有病吧?”
封小先氣懵了,剛開始見張金山那副震怒的表情,他還以爲小碎花真的出什麼事了,結果張金山輕飄飄的說了一句“沒什麼事”,這把封小先氣的無語了。
“你丫腦子進水了?張玲沒事,你還打我一頓?”
“誰說我妹妹沒事?還不都怪你,我妹妹她剛晉升到金丹境就心急火燎的跑回了帝羅城,結果沒看到你小子的身影,然後到處打聽,把我也拉上了,結果還不是老子我花了人情纔打聽到你小子去了千澤海域,還想去闖那秦威王的陵寢……我妹妹一聽這事,也想去,結果差點就隕落了,你說,這是不是你小子害的,是不是因爲你小子的原因……”
“這……”封小先一時語塞,無力辯解,“那玲兒妹子現在怎麼樣了?有沒有跟你一起來?”
“沒來,這麼危險的地兒,我怎麼能讓她來。”
“那玲兒妹子是回帝羅城了?”
“不知道!”
“你不知道?你會不知道?玲兒現在在哪兒,你都不知道?”
“跟你說了,我不知道!”
“開什麼玩笑,你妹妹在哪兒,你都不知道?”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封小先見着張金山一副無賴的口吻,當下便意識過來了,張金山是不肯透露小碎花現在的行蹤,估計就是不讓封小先去找她,不讓小碎花見着封小先。
“好吧,你不說,我也不會去找她,反正知道她現在是安全的,我就放心了……你放心吧,以後我都不會去找玲兒妹子了!”
封小先有些落寞的說着,然後對張金山一稽首,便與烏荊一道飛走了,而張金山見着封小先離去的背影,也是長出了一口氣,嘴裡小聲的嘟囔了幾句,旁人也聽不清他到底在說什麼,然後張金山也與同伴一起,繼續朝着某個方向飛走了。
“玲兒妹子?我說,瘋子,你講倒挺親暱的,玲兒妹子,玲兒妹子,聽着就覺着不錯,不過我也看出來了,她哥不肯告訴你,你的‘玲兒妹子’的行蹤,怕是沒看上你這個妹夫,要不你給我介紹介紹,兄弟我願意幫你分擔分擔……”
“分擔個球!”封小先沒好氣的說了一句,然後對着烏荊就是一陣拳打腳踢,“你不是要分擔分擔嗎?現在我就讓你分擔分擔!”
“哎,我說,你不是對那張玲沒感覺嗎?你打我幹嘛?……你心情不好,也不關我的事啊?有本事你去打玲兒他哥,你淨知道欺負自家兄弟!”
“玲兒,玲兒……玲兒是你叫的嗎?”
“切!還說不喜歡?我看,你跟我是一個德性!不,你比老子還操蛋,比老子還齷蹉,嘴上說不喜歡,但心裡卻想得不得了……”
“我哪裡操蛋,哪裡齷蹉了?我,我這不是關心嗎?關心一下都不行?”
“關心你那鳥蛋!”
封小先噎的無語了,有些後悔讓烏荊跟着來了,烏荊這個混犢子是三句話不離本性,也總是讓封小先無言以對。
封小先沉默着繼續前行,烏荊嘰嘰喳喳的在身後不斷的講着渾段子,奚落着封小先,讓封小先很想打人,可封小先飛着飛着突然感覺到了不對勁,看着四周同樣的環境,上空是厚厚的煞氣層飄蕩着,下面是岩漿冷卻後的呈疊巖,周遭的虛空中到處飄着一縷縷的地煞之氣,這一切看上去都很正常,但封小先始終感覺到一絲不對勁,但又說不出來到底哪裡不對勁。
“烏子,你有沒有感覺到這些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嗎?”
“什麼不對勁?沒什麼不對勁的啊?你到底想說什麼?”
烏荊看了看四周,魂念也放到了極致,金丹後期龐大的魂念全力延伸出去,烏荊也沒發覺有什麼地方不對勁的,周遭還是老樣子,不過說到底,整個熔岩火域都是這個鬼樣子。
“等等,烏子,你看那是什麼?”
突的,在封小先的視線裡出現了一羣小黑點,越飛越近,等近了之後,發現那是一夥修士,可封小先細細一看,這不就是剛纔才分離的張金山那夥散修盟的人嗎?怎麼又回來了?難道前方出現了什麼變故?
“你們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依舊是剛纔與封小先哥倆對話的那位中年人,張金山也走出了人羣,疑惑的看着封小先和烏荊,照理說,修士的方向感一向很強,不就前張金山才與封小先分別,怎麼現在又遇上了,雙方明明是朝着相反的方向飛離的,怎麼現在又遇上了?
“你們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會飛到我們前頭去了?”
“我,我們也不知道是咋回事,我們明明想離開火域,怎麼又遇上你們了?你們也想離開火域?”
封小先也搞不懂了,也隱約有些感覺到有什麼地方是真不對勁,但他現在還想不出來到底是什麼地方不對勁。然而對面的那羣人也是疑惑了,他們的修爲可比封小先和烏荊高多了,現在就連他們都沒察覺出來異樣,還私下以爲封小先和烏荊在耍什麼陰謀詭計,或是有高人在暗中幫忙,否則封小先和烏荊怎麼會飛到他們前頭去了,且他們還絲毫沒覺察到。
於是乎,這夥散修盟和封小先哥倆再次分開,又分別朝着不同的方向飛走了,可是又在若干時間後,雙方再次相遇了,且雙方都注意到了,他們所相遇的地方與之前的地方是一模一樣的,這就讓雙方都驚懼了,莫非在不知不覺之間他們都陷入了一個巨大的陣法之內?
緊接着,雙方再次試驗了一下,結果還是如此,還是在同一個地方相遇了,然後雙方又一同隨行,結果他們都同樣的回到了相同的地方,連幾次試驗的時間都相差無幾。
同樣的地點,相同的時間點,一樣的地方,顯然他們是中招了,被某位大神的超級陣法,或是禁制給罩住了,可是他們一點感覺都沒有。而之後據張金山私下介紹說,那位中年人叫“天闕子”,是散修盟在帝羅城的一個分堂堂主,道臺初境的修爲,以這般的修爲都沒察覺到那個詭異陣法,或是禁制的存在,那佈置陣法的人那得是什麼人,莫非是真仙佈置的?
若真是如他們所想的那樣,真是一位真仙佈置下的陣法,那就沒得選了,只能老老實實的待着,等着那些大佬們破解陣法,等着出去。
“通訊信息還能用……”
突的,這夥散修盟中的一位年輕人急吼吼的說着,那拿出了自己的通訊玉牌,試着與總盟中的一位好友聯繫,結果還真迴應了,說是他們那邊也發現了那個詭異,龐大的陣法,但他們那邊一時也沒有辦法,都是在不知不覺之間就中了招,現在也只能等着盟內高層的通知。
然後,那位天闕子堂主也拿出通訊玉牌與總盟的某位高層聯繫着,等了好久,天闕子才收到了回覆,緊鎖的眉頭也舒展開了,他與下屬們說着,總盟那邊要他們去某個地點匯合……
天闕子率領着屬下們朝着總盟那邊所指定的匯合點飛去了,至於封小先和烏荊則像做賊似的遠遠跟着,天闕子也沒有反對,因爲他現在也不知道現在他們到底遇上了什麼事情,跟着便跟着吧,說不定還能用上這倆人也說不定。
……
時間在往回倒一些,倒回到封小被張金山暴揍的時候,就在這時候,在火域深處的某個地方,這些有一座高聳的火焰山,這座火焰山整體都是由岩漿所冷卻的層疊巖所組成,且火焰山的表面還燃燒着紫黑色的火焰,熊熊燃燒着,燒的虛空都在“啪啪”直響。
不過這座火焰山不高,僅僅百十來丈高,頂端插進了那厚厚的地煞層當中,然後在火焰山的山巔有一個地火口,地火口直通地下,若是站在山巔還能見着通紅的岩漿在涌動,卻不能從那地火口裡涌出來。
火焰山的山腳有一個山洞,山洞直通那山巔之上的地火口,也能直通地下岩漿,所以當那第一個發現這個山洞的人鑽來之後,驚懼的發現有一個人漂浮在那岩漿之內,隨着岩漿沉浮,但偏偏這個人的身肉很厲害,通紅的岩漿也熔鍊不了其肉身,甚至連這人身上的衣裳也消熔不了,足可以見着這個人的不簡單,只是發現這個地方的這個人只是一個小人物,他也意識到這個泡在岩漿裡的死人不簡單,所以他想得到這俱不簡單的屍身。
而當他小心的飛到那岩漿上空後,魂念剛一觸及到這俱死屍時,當即就見着這俱死屍像活人一般的全身顫慄着,就連這裡的岩漿也跟着顫抖着,像沸水一般“咕咚咕咚”的冒着泡,大量的黑色煞氣冒了出來,像有自我意識一般纏住了這人是全身,然後生生的把這人給拉進了岩漿內,“咕咚”幾下便沒了生息,生生被通紅的岩漿給熔鍊乾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