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人被那縷縷黑色煞氣給拉進岩漿之內後,那俱奇異的死屍也隨之沉到了岩漿裡,再也沒有出現,但緊接着這山洞開始劇烈搖晃,嘁哩喀喳的,本就不是很堅固的岩石開始龜裂,散落下來,然後便把這山洞給堵住了,似乎就像是從未出現過一般。
直接這整座火焰山也開始搖動,通過那山巔之上的地火口可以看到,下面的岩漿開始上涌,一直涌到了山巔,然後那岩漿才停了下來,且開始慢慢冷卻,變硬,之後這整座火焰山開始坍塌,整個山體崩裂開來,但奇怪的是,當整座火焰山都坍塌成了一個小石堆之後,並沒有一滴岩漿涌出來,至於那山巔上的那個地火口,原本冷卻成塊的火巖卻是“嘣”的一聲輕響,火巖撕裂了一道口,只見着一朵小小的七彩火苗從那裂縫裡冒了出來,被火風吹的左飄右蕩,放佛隨意都會熄滅一般,但偏偏就是滅不了。
恰好,之前被那岩漿所吞沒的那人就是縹緲仙宗的一位弟子,在這位弟子身亡之後,好半天才有人發覺他失蹤了,同時,縹緲仙宗的高層通過秘法知道了這位弟子身死之前的一些畫面,而就是通過這些畫面,縹緲仙宗的才找了那個坍塌成一個小石堆的火焰山。
縹緲仙宗的唐煙雨也到了,她是知道一些內情的,在她看到那些畫面,看到那俱詭異的屍身之時,她當即就明瞭,那俱詭異的屍身多半就他們所要找的東西。所以等唐煙雨帶着門下衆人找到那個地方的時候,卻發現那座火焰山已經坍塌成了一個小石堆,頂上一塊不大的岩石縫裡竄出一小撮七彩火苗,而就連唐煙雨也沒能把這七彩火苗給認出來,一夥人都不知道這七彩火苗是什麼東西。
然後等唐煙雨的一位下屬小心的把自己的仙識放了開來,萬分小心朝那七彩火苗探去,結果仙識剛剛一接觸到那七彩小火苗,小火苗像是受驚了一般,“嗖”的一下就縮進了那裂縫之內,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封小先,烏荊,張金山,天闕子,以及就在那坍塌的火焰山周圍方圓上萬裡之內的一些感覺靈敏的人都發現了一個異狀,他們在不知不覺之間就被一個巨大的陣法,或是禁制罩住了,完全走不出去了,如論怎麼走都會回到起點,周而復始。
當然,縹緲仙宗的人這時候也絲毫沒注意到那個詭異陣法,或是禁制的存在,就連唐煙雨這位八階散仙都沒有覺察出來,更別說其下屬了。然後那七彩小火苗似乎受了驚嚇,躲了起來,一衆人輕輕的靠近了那塊龜裂的石塊,魂念或是仙識也不敢再用了,只能用肉眼觀察着那縮進石縫裡的七彩火貓。
大概過了有半個時辰,那七彩小火苗又從石縫裡鑽了出來,一點點的鑽了出來,火焰呈七彩色,顏色一層一層,涇渭分明,唐煙雨等人仔細的看着,皆都沒見過種狀態的火焰,看上卻似乎還有靈智一般,好半天這七彩火苗才又從石縫裡鑽出來,不安的搖曳着。
這下衆人的魂念,仙識都不敢隨便觸碰了,只有唐煙雨慢慢放出仙識,一點一點的靠近,可當唐煙雨的仙識與那七彩火苗的外焰輕輕一接觸,七彩火苗微微一縮,大半截的火苗都縮進了那石縫之內,可七彩火苗並沒有像此前那般全部都縮進去,這次卻是仍有一點火苗子露在外面,像是一個調皮的小孩一般,躲在牆角,悄悄的偷看一樣。
唐煙雨和其屬下這時候都跟驚奇這七彩火苗的表現,現在是萬分肯定這七彩火苗肯定有靈智,只是這七彩火苗到底是什麼東西,就連唐煙雨這位強大的散仙是在腦海中搜遍了記憶也搞不清楚這小火苗到底是什麼東西。
既然搞不清楚,唐煙雨就想把這七彩火苗抓回去好好研究研究,可等她虛幻出一隻手掌,輕輕插進那岩石塊裡,想着把整片岩石塊,連同七彩小火苗一起帶回去,可結果是那七彩火苗也如同虛幻的一般,唐煙雨所虛化的手掌除了握住了那碎裂的岩石塊之外,七彩火苗放佛在另一個位面一般,唐煙雨所虛幻的手掌沒有握住那七彩火苗,把七彩火苗徑直穿透過了唐煙雨的手掌。
然後那七彩火苗像是被唐煙雨的動作給驚到了,“嗖”的一下又再次縮回了石縫之中,而這次七彩火苗縮的更徹底,從外面完全看不到七彩火苗的存在,就算唐煙雨的屬下把那石塊扒掉了厚厚的一層,也看不見那七彩火苗的存在了。
可緊接着,意外出現了,唐煙雨覺着自己的身體有些不對勁,感覺自己像是沒了體重,渾身輕飄飄的,在沒有任何法術,法器的作用下,唐煙雨的身體自發的漂浮了起來,完全不受控制,緩緩的漂浮到了半空中,然後等唐煙雨的仙元一動,她身體這才站立在了虛空之中,但任何沒有落在地面上,而這種感覺,唐煙雨立馬就感覺到這種情況與那域外虛空一般。
可是唐煙雨很奇怪,若是現在的情況如那域外虛空一般的失重,可週遭的一切都如正常情況,偶爾出現的地煞之氣也是在緩緩向上飄飛,再融入他們頭頂上厚厚的煞氣層之中,然後用力拋飛的石塊也是直直的落下地面,而這些東西卻是未像他們一般處在失重的狀態下,僅僅只有他們,僅僅只有他們的肉身才處於失重的狀態之下……
而在封小先和烏荊一路跟隨這天闕子等人的步伐,一路跟隨至某個地方的時候,就在封小先遠遠的看着在前面約莫幾百裡之外的地方,有一大羣人出現,烏壓壓的一大羣人把前面的某個地方給圍了個水泄不通,同時有不少人還在外圍警戒着,遠遠地看着他們身穿的服飾,應該是多個勢力集結的地方,其中就有散修盟的人。
就在這個時候,封小先和烏荊當然不敢與前方的那一大片人離的太近,只能遠遠的看着,看着天闕子帶着張金山等人上前去與那所警戒的人稟明身份。就在這當頭,封小先和烏荊突然感覺他們突然不受控制的向上漂浮,驚慌了好一陣,這哥倆終於是穩住了身子,他們第一時間還以爲是前面的某一方勢力所爲,當即飛退了上百里地,同時各自的法器也喚了出來,一人手裡也捏着兩張分身符,隨時準備着逃命。
可下一刻,封小先和烏荊也訝異了,他們起初還以爲是前方那一大羣人中的某方勢力所以,結果他們看到那羣人也是如他們一樣,一大片人亂七八糟的四處飄飛着,雜亂無章的,好多人還叫喚着是誰在暗中偷襲等等,一道道五顏六色的光芒也閃現了出來,這是他們各自隨身法器所散發出來的光芒,想來他們也以爲是受到了伏擊,不約而同的都在第一時間喚出了法器。
“這,這是怎麼回事?”
封小先以前是從未經歷過此種事情,略帶驚懼的問着烏荊,而烏荊也是從未遇到過這樣的情況,但好歹烏荊的知識面要比封小先廣,他強自鎮定了一番便想起了族內長輩說起的一個地方,域外虛空。
“瘋子,別慌!這是失重!失重狀態……”
烏荊雖然自己說不慌,但說話也不甚利索,因爲烏荊自己也從未經歷過失重狀態,所以烏荊便哆哆嗦嗦的一邊嘗試着掌控自己的身體,一邊與封小先講解着何爲“失重”。
“可是我們現在沒在域外虛空啊!我們現在是在地表上,在火域裡,怎麼會出現失重狀態呢?是陣法的效果?”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應該是陣法,或是禁制的效果,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先看看吧,我說,現在這狀態還挺好玩的……”
烏荊嘗試着收斂真元,就讓自己的身軀漂浮在虛空當中,上下左右隨意顛倒着,覺着倒是挺有意思,而他們畢竟是修士,自身的真元一動,身體瞬間就恢復了正常,而失重狀態也並不影響他們的行動,除了真元耗費的比平時多一些而已。
話說這失重狀態事實上並沒有引起多大的驚慌,適應了一陣,人們除了感覺到一絲驚奇之外,倒沒有其它的異狀出現,真元運轉之下,大多人都適應了失重狀態,然後天闕子等人也順利與散修總盟的人匯合了。緊接着封小先和烏荊都發現了其它勢力的人也都一一來了此處,有上官家族,有尋魔宗的人等等,這些大宗勢力的分支弟子也都一一來此與本宗的人馬匯合,當然這哥倆也看到了尾隨着上官飛羽而來的蕭無笙等人,以及那位左安堂。
“你看什麼?”
這時候,就在這個地方,越來越多的大宗勢力的弟子前來此地與本宗的人馬匯合,而那些小勢力,以及散修們也都聞到了異樣的味道,都遠遠的尾隨着那些大宗勢力的弟子來到了此處,也都待在遠遠的地方看着,而就在這時候,封小先一瞟眼,再次看到了那道熟悉的身影,安小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