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老大在確定藍汐和藍鳶的身份之後,起初他僅僅也只是好奇,後來也覺着也沒啥,之前藍汐和藍鳶突然間出現在他們船上時,封小先、白常和巖森三人商量了一番過後都決定就當什麼都沒發生,什麼也不知道,同時也叮囑了船老大和船上的所有船員都要把事情給爛在肚子裡,誰也不準把事情給透露出去,所以當船老大發現了藍汐和藍鳶的身份之後,當時也沒任何動作,他就當一切都正常的樣子,老老實實的指揮着海船朝南灣海進發。
可就在中途的時候,白常給船老大發來一信息,估計白常也是隨口問了一句,問封小先所帶上船的那兩小姑娘是何許人也,船老大作爲白常的老奴才,自然也就把他的發現給白常說了,說封小先帶上船的那倆小姑娘原來就是易了容,隱匿了修爲的藍汐和藍鳶。
而白常一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是分外的驚訝,他想着,在此之前藍汐和藍鳶突然間出現在船上的時候,就是封小先極力主張把藍汐和藍鳶當做空氣一樣的處理,讓他們所有人都別把兩女出現在船上的消息傳出去,還說等海船靠了岸,兩女是走,是留都別管。
雖然白常回到島上之後,藍汐和藍鳶也的確沒來找過他,可白常一想到此事就莫名的窩火,是因爲此前藍汐和藍鳶不是找白常要海船,恰好那時候白常的那艘海船的船頭被打爛了,正在維修,自然也就出不了海,可能是當時兩女急着離開,在態度上藍汐變現的有點強硬,外加白常當時也完全不知道兩女的身份,所以雙方發生了一點小衝突,白常被藍汐扇了兩巴掌。而之後,在藍汐和藍鳶再次乘坐白常的海船回到濺浪島之後,白常就悄悄的把消息透露給了海望,海望又把消息傳給了海宮族老,海宮族老得到消息之後與海塵族長一商量,都覺着不想趟這趟渾水,所以就把消息傳給了那墨蛟一族的人,再此後就是那幾大海族派人把濺浪島周邊的海域完全封鎖了……
白常在把消息透露給海望的時候,他也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他想當然的以爲憑藉那幾大海族的實力,外加背後還有墨蛟一族的人,就算藍汐和藍鳶的修爲再高還能怎麼着,最後還不得束手就擒,卻沒想,藍汐和藍鳶發現出不去之後,自然就明白是有人把消息透露了出去,第一時間就找上了白常,生生的把白常給打暈了,再之後就是兩女與封小先之間的事情了。
雖然不知道封小先與藍汐、藍鳶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照封小先給白常的說法,是兩女都已經離開了,離開濺浪島了,所以白常就以爲沒事了,還挺感謝封小先的,不然白常還不知道他還得遭多少記耳光。
不過當封小先去南灣海之時,據船老大傳回來的消息說,那跟着封小先上船的兩小姑娘就是藍汐和藍鳶的時候,白常真的是分外的驚訝,他是沒想通封小先這麼會與那兩女人攪在一起,而且白常那時候也聽說了,那幾大海族圍困濺浪島周遭海域,結果連人影都沒找到,白常也因此猜到是封小先帶着那兩女人躲過了幾大海族的圍困,安全的去了南灣海。
白常想不通封小先爲什麼要幫那兩女人,封小先此前還跟他說,藍汐和藍鳶已經離開濺浪島了,現在看來封小先壓根就是在騙他,所以白常越想越不是味道,按理說他與封小先之間的關係還算親密,爲了兩人魚一族的女子就把他給騙了?
所以白常在得到船老大的回信之後,越想越氣,最後就直接與海獅一族說了這個情況,當然白常那時候還沒說封小先幫兩女的事情,只說了那兩女人隱匿了修爲、易了容,躲過了幾大海族的搜查,安全的去了南灣海。
海獅一族得到白常所傳遞的消息之後,起初並未相信,因爲自從這幾大海族把消息散播出去之後,有不少膽大的人都藉着有藍汐和藍鳶的消息來向幾大海族索要好處,而經過驗證過後,基本上都是假消息,所以海獅一族起初對白常的消息並未在意,但白常之後又把船老大那邊傳來的一段影響資料傳給海獅一族之後,海獅一族才重視了起來,都覺着白常所傳的消息極有可能是正確的,不然若是藍汐和藍鳶不隱匿修爲,不易容怎麼可能躲過幾大海族的封鎖,所以拓宿才親自帶人來了濺浪島,聽了白常說了之後,拓宿二話沒說,連人一起帶走了,這纔有了現在的場面……
“想走?想走也容易,現在我們照着你給的消息,把整個黑渡海域都封鎖了,但這麼多天過去了,連個人影都沒見着!你說,你走的掉嗎?”
“黑渡海域?我們現在在黑渡海域?之前不是跟你們說了,人在南灣海!”披頭散髮的白常一聽旬或說他們現在在黑渡海域時,白常愣了愣,繼而大聲的說着,他以爲是海獅一族找錯地兒了。
“你說的沒錯,她們此前的確是在南灣海,不過後來我們打探到,她們又乘坐星域坊的傳送陣到了這黑渡海域,所以我們現在纔在這裡!不過現在都過了幾天時間了,人還是沒找到,你說,是否還有沒告訴我們的事情,如果有的話就老老實實的告訴我們,如果不說,你明白的,老夫只有辦法從你小子的腦子裡扣出來!”
旬或說的很平淡,但白常聽了卻是打了一個冷顫,他知道旬或最後那句話是什麼意思,若是白常不說,那可能就會直接搜魂,但情急之下白常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有什麼辦法,而且他在被拓宿給強行帶走的時候,確也把有關於那人魚一族兩女子的事情都說了,所以一時間白常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急的是滿頭大汗,幾度想開口,卻也什麼都說不出來。
“好好想想吧!給你一炷香的時間好好想想……”
旬或見着白常急赤白臉的樣子,他倒是輕鬆了起來,白常這樣的人也是好收拾,隨便威嚇一番就老實了,旬或相信可能還能擠出點什麼東西來。
至於冷汗直流的白常,腦子裡急速轉動着,搜尋着有關於藍汐和藍鳶的所有事情,但他想了半天,卻是什麼都沒想出來,該說的都向拓宿交代了,剩下的也只有其中有關於封小先的事情了。
一炷香的事情很快就過去了,旬或、苟嬰,以及這船艙內的所有人都望着白常,白常腦子裡轉了半天,心裡想着只能把封小先給賣了,不然他的小命就可能交代在這裡了,所以白常嚥了咽口水,說道:“是想起點其它的事情,那人魚一族的倆女子之前是與我的一個朋友有說有笑的上了海船,一起去了南灣海,如果你們能找到我那朋友的話,興許還能得到其它的一些線索……”
“你朋友?也是一位島主?叫什麼名字?現在在哪?”
“我朋友叫封小先,是藍溪島的島主,之前他是與那人魚一族的兩女子一起乘船去了南灣海,至於現在在哪裡我也不清楚,不過我可以幫你們問問,但時間上可能要耽擱兩天。”
“封小先?”旬或聽了這個名字,是覺着有些耳熟,想了一會兒,陡然間想起來了,正巧旬或看向拓宿的時候,拓宿也看了過來,拓宿也是想起“封小先”是誰了,還是拓宿親自帶着封小先去的獅原山上,然後在他和旬或的見證下,封小先成了海獅一族的外族成員,併成了藍溪島的島主。
“你說的是這個封小先嗎?”爲了穩妥起見,拓宿特意拓印了一份有關於封小先的影像資料給白常看,白常魂念伸進玉簡裡一看,這不正是封小先嗎?
“你們怎麼有這個東西?”
白常也疑惑了,拓宿手裡怎麼會有封小先的影像,不過拓宿卻是沒有回答,而是讓底下人把白常給帶下去了,現在既然確認了是“封小先”,那就用不着白常了,拓宿那裡也有封小先的聯繫方式,所以當即拓宿便發了一條消息給封小先,問他現在在哪兒……
話說這時候的封小先,已經與石耀快到飛駿島羣了,也就是石耀的家門口了,至於那隨船一起的那中年婦人和那小女孩則與他們一道,說是一到湖粼島就下船,封小先沒說啥,反正這一路上都沒與那一老一少有過交集,倒是石耀偶爾還與那祖孫倆打打招呼,而等到封小先接到拓宿發來的消息時,已經是兩天之後的事情了,而封小先這時候還不知道白常已經被海獅一族綁走的消息,也不知道就是白常把消息給透露出去的,所以當拓宿問起封小先現在人在哪裡的時候,他自然也就如實回答了,說是到飛駿島羣了。
當然拓宿也就知道了,但即使是知道了封小先現在人在飛駿島羣,就算現在立馬趕過去也得好幾天時間,除非是旬或,或者苟嬰這兩位神位境的大高手直接破虛而去,那就僅僅片刻功夫,但找封小先這一事自然不是什麼大事、急事,所以旬或他們自然也就乘坐海船快速前往飛駿島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