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尖一點地,人就到了最粗的那樹幹上面,輕的好像沒有一點重量,如果不是他之前說了那句話,根本不會有人知道,他剛剛去了哪裡。
“我和小青一起睡。”青顏擺手,小青懶洋洋從青顏的手腕上爬了下去,既然鳳頃月不怕小青那就沒事了。
“小青是誰,這裡還有人?”狼少白四下尋找。
“嘶嘶嘶。”忽然。一個巨大的蛇頭對準了狼少白,顯示自己的存在感。
“哎呦我去,那小不點怎麼變得這麼大!”狼少白的心臟猛地跳漏了一拍,那原本手指粗細的小綠色手鐲,轉眼變成了十幾接近二十米長,一個人環抱那麼粗,還對着自己張開了血盆大口。
小青滿意的扭過了頭,把自己的身子盤了起來,變成了一個大牀,等着青顏躺上去。
碧綠色的巨蟒,桃花眼的美男,構成了一幅妖冶鬼魅的畫面。
狼少白目瞪口呆,上看看下看看,下看看又上看看。這倆人,一個上樹一個抱蛇,不冷啊?要是換了他,肯定是把樹壓折了,把蛇壓死了,不理會那倆怪人,狼少白看向了最後一個人,“小武子,你呢?別告訴小爺,你也不給小爺面子。”
“我?守夜。”武隨雲眼皮都沒有擡一下,坐在火堆的旁邊,身板筆直,披風在火光的映襯下猩紅,獵獵作響。
“你!你們,你們一個個的,拿小爺開涮啊!他們倆也就算了,老大不是說了不需要守夜嗎,你逗我玩吶!”狼少白氣結,想要吵,卻知道七小姐睡覺了,那倆離得太遠了,只好對着武隨雲一個人炸毛。
“不放心。”橘紅色的火光映襯着武隨雲那帶有刀疤的臉,哪怕是無聊的守夜,在他的臉上也沒有疲憊不滿的情緒,只有認真兩個字。
“切。”狼少白一撇嘴,隨即靈活的把他們三個人的被子全都鋪在了武隨雲身邊的地上,和武隨雲正襟危坐的模樣形成了強烈的對比。然後自己美滋滋的躺了上面,然後一臉幸福的蓋上了那充滿了浪漫氣息的粉紅色被子,把頭蒙在了被子當中,卻還是嘟囔了一句,“後半夜換我來守夜。”
武隨雲不發一言,目光望着火苗,眼睛閃爍,陷入了回憶當中。
“小武子你丫的說句話能死啊!”狼少白不甘寂寞的爬了起來,武隨雲沒有反應,狼少白一爪子對武隨雲抓了過去,“喂!”
武隨雲一個反手扣住了狼少白的手腕,“想事情。”
“嘖嘖嘖,你守夜還走神。和小爺說說,你這木頭也會想事情?”狼少白露出來了滿臉的好奇。
“我在想那個宇文革的事情。”
“宇文革?也對,十年前你十六七歲吧,那時候你應該也能知道點事兒,老大回到了鳳家之後又發生了什麼才被族長趕出去的?那混蛋分明是罪有應得,憑什麼把老大趕出去啊!”狼少白一邊問着,一邊熱情的邀請武隨雲來自己這邊坐着,想起自己十年前才四歲的狼少白,實在是很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