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血。
死人,黑血。
整個島嶼之上,全都是讓人觸目驚心的顏色,陰森的可怕。
瘋子,他們是瘋子,他們要滅了我們整個千島國啊!瘋子……看着一個個人跳入了海中,碧藍的海水被染得通紅,千島國的人,全都瘋了。
那個本是被他們以爲是救贖的人,是要徹底的殺了他們,殺了他們所有人!
壓倒性的殺戮,也只有殺戮。
死亡,不可反抗的死亡。
你這樣,和他們又有什麼區別?你,比他們更殘忍!宇文革慢悠悠的走到了鳳頃月身側的下方,不緊不慢的詢問着。
區別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鳳頃月低頭看去,這個她殺了兩次還沒有死的人,和他的牽絆,真的有些長久。
哦,能下來和我聊聊嗎?宇文革平靜的看着,臉色及其的蒼白,比之之前的酒色過度,此時更是連半點血色都沒有了。如果他不動,看起來就像是那沒有了生命的死人一樣。手臂上蜿蜒的血跡流淌了下去,身上乾淨,鞋上卻沾滿了紅色的血。
想說什麼?鳳頃月從虛空當中踏了下來,君隨心想跟上,卻被一個人給攔住了。這個人,很強,比那所有的帝階高手都要強。
我啊,想看看你。平靜的直視着鳳頃月,宇文革的臉上,竟然出現了類似於天真的表情。
嗯?鳳頃月有一點詫異,這樣的宇文革,很是奇怪。回望了一眼雖然被糾纏卻沒有危險的君隨心,目光又放到了宇文革的身上。
跟我來。說過了話之後,宇文革率先往前走,也不怕鳳頃月不跟。宇文革就那麼的往前走着,穿過了許許多多神秘的密道,來到了一個紅日圖騰的門面前,停下來了腳步。
你想說什麼?繞到了這裡,看樣子應該是千島國的密地,鳳頃月環顧四周,疑惑。
這裡面就是千島國的密地,也就是所謂的根基,它若在,千島國永遠不滅。相信我,不要打開,直接毀了它。宇文革開始自顧自的說着,身體靠在了門上,像是站不穩了一般。
不過,你不要以爲我是在幫你,我需要等價交換的。發覺了鳳頃月的不對勁,宇文革又講了這麼一句話。
什麼?鳳頃月略微疑問。
能,抱我一下嗎?宇文革一句話說出,鳳頃月愣了一下。下一秒就那麼的衝了過來,一把匕首,對着鳳頃月的胸口刺了過來,鳳頃月下意識的反手,那把匕首就刺在了宇文革的胸口處。
噗。鮮血順着口中流淌了出來,宇文革的身體終於倒了下去,一身的清冷,笑容綻放,溫潤如玉。鳳頃月伸手托住了這個人,那雙溫潤的眼眸望着她,只說了最後兩個字,謝謝。
然後,便再也無聲無息。
他,死了。
第三次死在了她的手下,臉上卻掛着笑。
看着這個逐漸冰冷的屍體,鳳頃月知道。
他,再也不可能醒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