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是啊,我本來不想把請假的事情告訴你,沒想到你哥哥現在卻說出來了,不過他說的沒錯,我確實請了一個長假。”
我看着米斯里忽閃忽閃的美眸,認真地說道。
“可是……你爲什麼請長假呢,來參加我父親的葬禮只需要一天就夠了呀……“米斯里遲疑道,“況且身爲一名警察,你這樣做是不是有點太……”
“太瘋狂了,對嗎?”我立即打斷了米斯里的話,又笑道:
“呵呵,你哥哥剛纔已經說了,我這麼做就是想回來多看看你,想讓你做我的女朋友,沒想到你竟然那麼快就答應了。”
“對啊,說過的話是要負責任的嘛……雷佈雷,你也要對我負責任哦!”
米斯里看了一眼我和李大款,嬌聲地說道,她現在的樣子似乎和以前我認識的米斯里一模一樣,這讓我感到非常的激動。
原來,米斯里她沒有變,她沒有變,她還是我小時候認識的那個李大變!
“雷佈雷,既然你們已經是男女朋友了,那麼你可要好好地對待我的妹妹,一定要讓她幸福哦。”
一直保持沉默的李大款終於說道。
“恩,我發誓一定會讓她幸福,讓她幸福一輩子!”
我點點頭,目光堅定地看着米斯里發誓道,這句話聽起來好像是在向米斯里求婚。
“呵呵,雷佈雷,我相信你是一個好男人,你一定能夠做到!”
李大款情不自禁地笑道。
“雷佈雷,我也相信你!”
米斯里也跟着說道,她的美眸中竟然閃動着晶瑩的淚水,那是幸福的眼淚嗎?
“恩。”
此時此刻,我覺得自己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因爲我終於夢想成真,和米斯里成爲了男女朋友,將來我們還會結婚,生兒育女……想到這些,我也忍不住流下了眼淚,在心中默默地想道:
“米斯里,不管你以前都經歷了什麼,是開心還是難過,我都不在乎,我在乎的是你的現在,因爲從這一刻起,我就是你的一名勇士,我會永遠地愛你,永遠地守護在你的身邊。”
不知不覺,時間已經來到了晚上十點,由於李大款和米斯里還要輪流蹲守靈堂,我只好和他們道了別,駕車來到昨晚的那家賓館,很快便睡下了。
第二天,李絕才的葬禮如期舉行,主持人是現任的村支書,因此,蕭西村的絕大多數村民都來參加了這場葬禮。
現場看起來熱鬧非凡,就好像憑空製造出了一片喧譁的集市,村民們人頭攢動,面色凝重地站在兩邊,目視着前方的廳堂,只見那裡擺滿了各種花圈和祭品,中間赫然放着李絕才的黑白遺照,遺照前放着一口水晶棺材,熠熠奪目。
沒過多久,在村支書的強烈號召以及渲染之下,村民們頓時哭聲震天,淚水連連,這陣勢簡直是驚天地泣鬼神啊,就連站在他們中間的我,都被感動得痛哭流涕,就好像死的人是我的親人一樣。
“親愛的父老鄉親們,遠道而來的朋友們,犁地似俺的姐的們,今天是一個沉痛的日子,是一個值得大家緬懷的日子,我們的農民慈善家,當年被咱們村評爲“史上最豪善舉”的李絕才不幸去世,讓我們想想他生前做過的那些善事吧,咱們村的那幾條柏油馬路,那片廣場公園……這些都值得我們在場的每一位村民牢牢地記住這個人,讓我們用最真誠的心去緬懷他,去悼念他吧,請記住他的名字,李絕才……”
村支書看見衆人的反應如此強烈,竟然馬上像打了雞血似的,又站在那裡一陣演講起來,這讓我想起了當年的另外一個村書記,他也是如此熱情洋溢地搞了一個“春雷”致富行動,結果天空中竟然真的劈下來一道驚雷,把載有我父母的那輛大巴車給轟得煙消雲散,成爲泡影了,而那個村書記也因此患上了嚴重的精神病,嘴裡還不時地念叨着一句奇怪的話:
“雷,轟隆,雷,轟隆,雷……”
如今,我的父親雷暴天已死,那些樸實的村民便想到了我,因爲在這個村落裡,只有我們一家姓雷,他們不知道從哪裡聽到了那個傳言,也可能是當初李分珍醫生不小心說漏了嘴,所以,從那以後,我就變成了他們眼中的煞星。
“唉,世事無常,世事無常啊——”
不知道什麼時候,李大爺竟然來到了我的身邊,一陣嘆息道。
“是啊,既然世事無常,那就珍惜現在,珍惜眼前人吧。”
我低聲說道,像是在自言自語,因爲這句話彷彿就是在提醒自己,提醒自己好好地珍惜現在的時光,珍惜我愛的米斯里。
“雷佈雷,你說的對,說的對!”
李大爺連連點頭道,看來他很贊同我的觀點。
這時,我扭頭遠遠地看見米斯里和她的哥哥面色悲傷地來到水晶棺前,只見他們一邊捂着嘴哭泣,一邊將骨灰盒裡的骨灰慢慢地灑在了棺材裡。
我看到這一幕,心中也難免有所起伏,畢竟米斯里現在是我的女朋友了,她最愛的父親去世了,我也感到很難過。
時間匆匆而過,但是直到下午三點左右,這場隆重的葬禮才終於宣告結束,米斯里和李大款早已累得精疲力盡,我也不好意思在這個時候打擾到他們的休息,便自顧自地駕着車,緩緩地行駛在蕭西村的馬路上。
——“對啊,說過的話是要負責任的嘛……雷佈雷,你也要對我負責任哦!”
“恩,我發誓一定會讓她幸福,讓她幸福一輩子!”
……
我的腦海中又回想起了昨晚我和米斯里他們說過的那些話,我還想起了米斯里看我時的那種眼神,羞澀中帶着幾分甜蜜,彷彿剛剛初戀的少女一般,那是一種幸福的感覺。
我想,從我和米斯里第一次擁抱在一起的時候,我們的生活便從此變得豐富多彩,充滿無限可能了……
我很喜歡這種有些瘋狂的感覺,因爲一切皆有可能。
米斯里,我愛你!
你現在能聽到我說的這句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