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頭戴黃色安全帽的黑臉中年人,一臉焦急的上前對着張勇大喊道:“哎呀礦長不好了,咱們那些礦石一下子沒有了,搞不好是被人偷了!礦長你看要不要報案?”
張勇臉色慘白站在那裡一言不發,彷彿沒有聽到他的話一般。
傻強裝作是自己人的模樣摟着張勇的肩膀,一臉和善的衝着那個人說:“什麼礦石?是不是咱們從飛鷹礦上買的那些金礦石?”
“是啊,就是飛鷹礦的那些金礦石!哎呀這位大哥你可不知道啊,剛纔這麼老大一堆礦石突然之間就沒有了!我問弟兄們了,他們也沒見上來車啊,你說奇怪不奇怪?簡直是見鬼了!”這個黑臉男人一臉狐疑的說道。
“張勇,你們自己金礦都能出金子,買人家礦山的礦石幹什麼?”傻強一臉傻笑對着張勇說道,話裡卻帶着沖天殺氣!
張勇這個時候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癱坐在地上,面色蠟黃就跟死人一般,好像一下子沒有了三魂六魄。
傻強丟開張勇,大步跑上前去抓住這個黑臉黃帽子工人,一把將他撲到在地,雙手卡着他的喉嚨大叫道:“快跟我說,你們爲什麼要買別人礦山的礦石,敢有半句瞎話,我現在就掐死你!”
這個中年男子驚恐的大叫道:“啊啊,大哥你放手,我說還不行嗎?我們這個礦的礦洞往下打了足足一千米了,除了石英石還是石英石,愣是沒找到一克金子!要是不買點礦石來裝點門面,礦長他的面子沒地方擱啊!”
“啊啊啊!氣死我了!他的臉有地方擱了,老子的錢沒了!張勇,你這小子簡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居然敢騙老子,真是活膩歪了!看我不把你的腿打折!”憤怒的傻強鬆開黑臉男子,暴怒的從地上找到一塊人頭大小的青灰色石頭。高高舉起就要去砸張勇的腿!
“傻強!你要砸死張勇,咱們那些錢問誰要?別衝動,咱們的把錢要回來纔是最重要的!“一個同樣身強力壯的年輕人上前抓住了傻強的手,將他手上的石頭搶了下來。
傻強沒了兇器,但是也沒有想到放過張勇,他衝上去照着地上的張勇就是一陣拳打腳踢,這次沒有人再攔着他了。周圍這些氣急的債主不但不拉着傻強,也在旁邊伸出拳腳在張勇身上出口惡氣,衆人雨點般的拳腳落在小胖子張勇身上,不一會將他揍得慘叫連連。鼻口竄血爬都不起來了。
最後衆爲債主怕將他打死了,這次恨恨的罷了手。
還有不死心的債主派人下到礦井底下看了一下,很快消息傳上來,井下果然沒有找到一塊金礦石,那些人遍尋整個礦洞也沒有找到什麼金脈功能一塊金礦石!
大家這才發現,張勇這小子只是在利用這個虛假的金礦作爲幌子,出高息來騙大家在他那裡放錢,算是非法集資了。衆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出自己被張勇借去欠款的數目,被有心人粗略一算。居然有了四千多萬!
這後來以傻強爲首的債主從張勇手中要回了大概一百多萬的現金,只夠他們本金的百分之二點五。其他錢被他在山上挖這個破洞用去了幾百萬以外,全部被這小子揮霍掉了!
這一點錢塞牙縫都不夠,距離這些債主借給他的錢差了太多。把這些債主快給氣瘋了!於是張勇跟王燕的婚禮徹底被砸了,他們別說洞房花燭了,估計以後就是見上一面也難了,因爲張勇這小子直接被債主們扭送到了公安局!
張勇之所以急着向黎鐵柱借錢。就是因爲窟窿太大快兜不住了。
他原計劃拿到黎鐵柱兩千萬之後,馬上躲到國外去逍遙快活去。這小子護照都辦好了,正準備藉着跟王燕結婚後到國外度蜜月的機會消失掉。結果被黎陽突然殺到,全都給破壞了!
“呵呵,真是解氣啊!原來我弟弟他們給閨女找了這麼一個金龜婿啊,看着像是富翁,其實是‘負翁’!都欠人家幾千萬了!還到馬爾代夫度蜜月,到監獄度蜜月還差不多!”回去的路上,王芳一臉微笑道。
“就是,今天真是太解氣了!你是沒見燕兒她媽知道他女婿是這個德行之後哭天搶地的樣子!哈哈哈哈,開始她還要讓咱們陽子到他女婿礦上扛石頭呢,真虧她想得出!”黎天軍也是大笑道。
“對了黎陽,既然咱們村裡的新農村建設是你從南風集團拉的贊助,能不能跟你柱子叔說下,讓他也給咱們家分套別墅?”王芳突然想起了這件事。
黎陽樂呵呵道:“媽,你放心吧,這件事包在我身上。”
聽他這樣說,黎天軍夫婦心情更是好了很多。
這套別墅他們是給黎陽爭取的,見黎陽說的信誓旦旦,他們心中好似一塊巨石被放了下來。
到了這天傍晚,黎陽跟黎鐵柱一行人終於回到了豹子嶺村。
十年沒有回來過,這個隱藏在大山裡的小村子還是以前的老樣子。
黎陽全家在黎鐵柱帶領下在村子裡轉了一圈,熟悉的環境讓他們感慨萬千。每一顆老樹,每一塊巨石,甚至打麥場上的石碾子,村頭倒在地上被人當凳子的大石碑,讓黎陽看上去都倍感親切,這些東西喚起了他兒時的記憶。
這個小村子還是像以前那樣窮,那樣破。
村裡大部分房屋都是用石頭壘砌的,上面用茅草胡亂堆成屋頂,東倒西歪的石頭院牆,大窟窿小眼的破門板,東一堆西一堆的牲畜糞便,甚至在一溜略嫌洋氣的青磚牆上還寫着數十年前的標語。
衣着光鮮的黎陽全家站在這些破敗的村子面前,彷彿穿越了時空一般。
跟破敗的景象形成鮮明對比的是,村子下面半山腰處緩坡上,可以看到大量的房屋正在打地基。這些房屋依山而建,在秀美的山坡上錯落有致,旁邊一條十米寬的公路已經成形,幾輛碩大的重型機械正在碾壓路面。同時還有大量重型卡車拉着建築材料,順着還是半成品公路緩緩駛來。看樣子是排隊等着卸貨。
機器轟鳴聲,混凝土攪拌機的嗡嗡聲,還有大量工人幹活時的雜音交織在一起,隨着輕風不斷飄蕩過來,好一個熱火朝天的建築工地!
落日餘暉下,黎陽一家站在村口向着山下的豹子嶺新村看過去,看到一座現代化的新農村正在拔地而起,他們眼眶全都微微溼潤。
對於黎陽來說,銀行卡上冰冷的數字,是沒有辦法跟眼前的壯觀景象劃上等號的。看到自己不經意間做出的舉動卻讓自己的故鄉舊土滄海變桑田,他心中也是激動難耐。
豹子嶺村民們知道黎陽一家回來了,全都聞訊從家裡出來。
一個老大娘拉着黎陽的手抹眼淚道:“陽子啊,還認識我嗎?小時候你還吃過我的奶啊!好孩子啊,你柱子叔都說了,你賺了錢馬上就幫助鄉親們蓋房修路,鄉親們提起你來都是滿口誇讚啊!”
黎陽定睛一看,趕忙握緊她那一雙粗樹皮般的大手,眼眶溼潤道:“原來是劉大嬸啊。我還記得小時候老愛往你們家混飯吃呢,大嬸你蒸的楊葉包子榆錢飯,我現在還記得是什麼滋味呢!”
“陽子你還記得那些粗陋飯食啊,嬸子我還以爲你全都忘記了呢!”劉大嬸以手拭淚道。
“那都是我這輩子吃到過的最好吃的東西了。怎麼能忘呢!”黎陽眼珠也泛起淚花。
“你要是愛吃,等來年開春了嬸子我還給你做!”
“好啊,明年春天我一定來吃!”黎陽激動的衝着劉大嬸連連點頭。
一個模樣憨厚的小個子老漢嘿嘿笑道:“哈哈,陽子。還記得我嗎?”
“憨子叔啊,怎麼會忘呢!小時候我帶着狗娃他們幾個,老愛把葦子中間捅透了做成一根管子。順着你家窗戶紙上邊的窟窿伸進去,把你家的煤油燈給吹滅了。我現在還能想起來你們點一次燈,我給吹滅一次,把你們嚇得還以爲是見到狐仙大神了呢!哈哈哈哈。”黎陽不好意思的撓頭笑道。
“哈哈哈哈!”豹子嶺村民一陣大笑。
憨子叔用黑色粗布袖子抹一把眼中的淚花,顫聲道:“陽子啊,你賺了錢沒有忘記咱們這些窮鄉親們,真是好孩子啊!咱們全村的老少爺們兒商量好了,等房子建成後要給陽子你立個碑,還要唱場大戲,咱們要告訴咱們黎家先祖,咱們黎家今天可是出了個大人物了!”
黎陽正待說話,旁邊的王芳皺眉道:“死憨子,你說什麼呢!這都是南風集團出的錢,跟我們黎陽沒有半毛錢的關係,你老往他身上扯幹嘛?還給他唱戲立碑,這算什麼事情啊?”
憨子叔是個急性子,聽王芳這樣說他一臉激動道:“瞎說,哪裡來的南風集團,明明就是陽子掏的錢,柱子早就在村裡給大傢伙撂底了!陽子卡上都有一百多個億呢,只是用了一點零頭就給咱們全村人蓋房修路了!”
王芳跟黎天軍對視一眼,身體顫抖起來,兩人幾乎是異口同聲的扭臉問黎陽:“黎陽,你給我們老實交代這是怎麼回事!”
黎陽一腳跺到旁邊一臉歉意的黎鐵柱身上,佯怒道:“我不是不讓你說嘛,你怎麼全部都交代了!”
“啊!”
黎鐵柱慘叫一聲跑到一邊大笑道:“陽子啊,這可不能怪我,你叔我從小心裡就藏不住事,這你可是知道的啊!”
“黎鐵柱你這個渾人!嗨……!”
黎陽又好氣又好笑的嘆口氣,心道該來的都來了,紙是保不住火的,現在該跟父母交代了。
“老爸老媽,憨子叔說得對,我是有一百多個億,咱們村新農村是我投資建設的。你們二老放心,我的錢全部都是合法收入,咱們東南市南風集團有我的股份,旗下的黎氏冶金是我的工廠,鳳凰超導也被我給控股收購了,咱們住的那個楓林小區也是我的產業。”
“啊,一百億,天吶!黎陽你是不是在說夢話!我……,”王芳雙腿一軟就要往地上坐,黎天軍跟黎陽見狀趕忙攙住她。
“呵呵,老爸老媽,對不起了,我就是怕把你嚇壞了才遲遲沒有告訴你們。”黎陽略帶歉意的輕聲說道。
黎天軍虎目含淚激動道:“陽子,你說咱們住的楓林小區都是你的?”
黎陽點頭道:“當然了,不然你們以爲南風集團會把幾百萬的房子隨便送給咱們嗎?”
王芳嘴脣顫抖道:“陽子,這下面的咱們豹子嶺的房子公路真是你出錢修的?”
“千真萬確,不信你問柱子叔。”黎陽微微一笑道。
黎鐵柱腆着臉上前憨厚的笑道:“要不是我大舌頭,你們還被黎陽給蒙進鼓裡呢!哈哈哈哈!”(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