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老師就不覺得開價太高了？”
杭羽很想再追問一句，你這麼宰人良心就不會痛嗎？
蘇雲冰一臉平靜，永遠都是波瀾不驚的，世界上好像沒有什麼能打動她。
但杭羽知道，美麗高冷的外表之下，隱藏着一個腹黑又有點逗比的靈魂，上次爆掉幻影故意嚇他就是最好的證明。
“以現在的行情來看，這是比較合理的價格。”蘇雲冰眨眨眼說：“畢竟，技能石很稀有，不是想買就能買得到，我要弄來這塊技能石也需要費一番周折，可能還會欠下別人一些人情，你總得讓我稍微賺一點點吧？”
杭羽確實很需要技能石。
沒必要浪費時間像個菜場大媽式的砍價扯皮。
從目前來來看，果實似乎可有可無，多幾點精神力少幾點精神力影響有限。
從一開始供求關係就不對等，吃點虧在所難免，現在最重要的是拿到技能石。
蘇老師的開價不低。
但還在自己的承受範圍內。
他思考幾秒鐘直接說：“讓我再拿一件白裝是不可能的，白裝‘靈界稅’成本太高了，我最多再加兩件亮灰裝備。”
蘇雲冰從這句話裡捕捉到一些重要的信息。
第一，杭羽儲物空間不是沒有白色裝備。第二，杭羽至少有兩件以上亮灰裝備。第三，他真能拿出三枚樹精果實。
這小子看起來家底非常雄厚呢。
蘇雲冰說：“我要先看屬性。”
杭羽打開靈界助手，展示出兩件裝備。
“精良的紫紋木長杖”，等級3，灰色上級品質，物理攻擊+1，法術攻擊+3，耐久15，（帶入現世需要花費六枚灰色晶石）
“精良的黑木藤甲”，等級3，灰色上級品質，物理防禦+3，元素抗性+3，耐久15，（帶入現世需花費六枚灰色晶石）
兩件都是3級亮灰裝備！
這很可能是殺3級青銅精英爆出的。
蘇雲冰明眸頓時明亮幾分，同時對杭羽更加忌憚起來，他已經開始擊殺3級青銅精英了嗎？現在的實力處在什麼水平？
蘇雲冰殺過一次3級青銅精英。
正因殺過，所以知道這並不容易，她也是在團隊協助之下做到的，還付出兩個人被幹掉的代價，可謂非常慘烈，甚至得不償失。
“這兩件裝備儘管不是白裝，但作爲3級亮灰品質的灰裝，與1級白裝相比也並不會差到哪去，說起來蘇老師還是賺到了……沒必要浪費時間，如果你同意就成交，不行我再找別人。”
杭羽不是冤大頭，所以這已是底線。
技能石確實是珍貴的，但生產技能本身不珍貴。
因爲現在社會上擁有煉藥技能而找不到工作的人很多，只要放棄自己掌握煉藥，他完全可以招人來幹。
蘇雲冰顯然洞悉了杭羽的態度。
她知道沒有必要再繼續加價了。
“好，成交，但除此以外，我還有一個方案。”
“什麼方案？”
“你什麼都不用付出，這塊技能石可以直接拿走，甚至可以拿走更多東西。”蘇雲冰輕輕攪拌幾下咖啡杯，“只要你加入我的團隊。”
杭羽哈哈一笑：“那麼我也有一個方案，除了這些果實和裝備，我再加一些裝備與資源都送給你，前提是蘇老師以後跟着我創業，可是你會同意嗎？”
兩人對視兩秒鐘。
然後心照不宣的都笑了。
這個不靠譜提議就此揭過。
因爲他們都很清楚對方不可能爲己所用。
蘇雲冰目前肯定拿不出技能石，所以必須去一趟靈界營地。
杭羽現在只有一枚樹精果實，剩餘的灰晶也不夠繳納兩件灰裝的靈界稅，所以交易時間被約定在下一次靈界開啓後。
“好，既然正事談完了，我準備好好吃喝一番，蘇老師今天可是讓我大出血，所以這頓說什麼也得你買單。”
蘇雲冰打趣道：“那就看你能不能靠吃來回血。”
杭羽心想。
吃是肯定吃不回血本的。
但是你也不要得意的太早！
出來混早晚是要還的，你現在這樣宰我，我遲早會宰回來的！
我得到技能石掌握了煉藥後，成爲江城早期最大的藥品供應商，那個時候你蘇雲冰還不得過來抱大腿麼？等到那個時候……哼，走着瞧，現在就讓你先得意一陣子吧！
兩人在咖啡廳吃了一頓簡餐。
這架高檔咖啡廳食物儘管不錯，可終究還是以普通食物爲主，這種食物對蘇雲冰和杭羽而言都沒有太大意義，當成零食來吃罷了。
與美女在一起吃飯是件愉快的事情。
但同時也是一件非常累的事情。
特別是智商顏值雙高的女神，她一會兒旁敲側擊，一會兒又循循善誘，不愧是女博士、女老師，語言功力着實了得，讓杭羽大感有些吃不消。
不過這頓飯並不是沒有價值，一方面杭羽談攏了購買煉藥技能石的事，另一方面杭羽從蘇雲冰這裡瞭解到一些網上看不到的情報。
靜水流深。
這四個字可以用來形容目前的局面。
天網、靈濟會這樣強大的勢力已經浮出水面，但在江城這趟靜水之下，還蟄伏並醞釀着不少能興風作浪的傢伙。
這世界沒有人是真正發自內心甘於平凡的，永遠不要低估人類在野心與夢想的催動下，所迸發出來的智慧與潛力，否則一定死的很慘。
杭羽與蘇雲冰都是明白人。
所以直到現在爲止，兩人都頗爲低調。
杭羽還得到一個重要情報，蘇雲冰與靈濟會關係匪淺，家中長輩是江城靈濟會最高層幾個人之一，而她儘管以獨立創業爲主，但也在靈濟會裡掛了個職位。
靈濟會與天網不一樣。
它屬於一個公會性質的組織。
其結構是比較鬆散的，相對而言約束力會弱些。
不過杭羽沒有加入靈濟會的打算，倒是可以讓自己的代理人，也就是胖大海、光頭強找機會加入，畢竟這個組織聽起來不差。
……
黃昏，陽光的餘輝，鋪滿了天空。
此刻距靈界再次開啓只剩幾個小時了。
老宅附近到處都是蛙鳴蟲叫，讓人恍惚間回到了鄉下一樣。
杭羽先查看一下靈田的情況。
靈植的長勢都還不錯，按這個速度下去，本次靈界歸來就能煉藥了，真是讓人期待啊。
奇怪？
那哈士奇哪去了！
杭羽回到臥室就聽見房間傳來聲音。
“嗷！推塔！快推塔！”
“草叢來人了，亞索別打野了，快來幹他娘！”
“嗷嗷，別慫啊，蠻王放大直接頂上去啊……你是不是傻！”
一條黑白兩色的哈士奇，正坐在墊高的凳子上，耳朵上戴着一個耳麥，表情嚴肅，吐着舌頭，一隻爪子按住鼠標不停點點點，另外一隻爪子將機械鍵盤按得啪啪作響。
筆記本電腦屏幕裡戰況激烈。
狗子操縱人物，七進七出，已經超神了。
最終在他的帶領之下，順利地打爆對方水晶，勝利的畫面定格在了眼前。
“狗哥牛逼！”
“狗哥厲害！”
“二狗哥，加個好友唄，下次再帶妹妹一起玩！”
王二狗子與隊友說幾句嘚瑟的話，然後放下耳機。
他坐姿保持不變，歪頭看向站在旁邊一臉懵逼的杭羽，“嗷，老闆，你回來啦！”
杭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