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比賽開始前的三天,袁西提打出了預防針,希望一中的少年們有一個即將面對大場面的準備。
但令袁西提意外的是,大部分少年並沒有緊張,因此,他讓老白準備的氣泡膜,也就沒有太多的用處。
袁西提讓老白將氣泡膜收好,等以後到了關鍵戰的時候,再把這個減壓神器拿出來,到時候,有穩定軍心的作用!
袁西提看着談笑風生的少年們,心情大好,在他看來,這是球隊越來越成熟的表現,只有菜鳥和初哥,在面對各界關注的時候,纔會怯場,纔會有無法調控的緊張感!
就在袁西提心情大好的時候,周雨瞳和畢婧給他帶來了不好的消息。
周雨瞳和畢婧身爲領隊助理,一中校隊要遠征吐魯番,爲教練和球員購買高鐵車票的任務,就落到了她們兩人的頭上。
在2094年以後,中國的大地上,高鐵線四通八達,是國人常用的出門工具,除非是長途旅行,否則的話,中短距離的出行,都是乘車高鐵。
因此,購買高鐵車票並不是多麼困難的事情,就像如今購買汽車票一般,隨時都能買到。
兩名女生,只花了一個小時的時間,就在電腦上,爲球隊購買了往返車票。
前去吐魯番的高鐵,是早上9:20出發,早上10:00到站,到站之後,一中作爲客隊,便會被主隊派出的校車接到火洲中學。
可是兩名女生將到站時間告訴火洲中學的領隊之後,對方居然告訴她們:“火洲中學的校車將接送主隊球迷,可能要中午12點才能去車站接你們。”
兩名女生很懊惱,當即質問道:“火洲中學不止一輛校車吧?難道勻不出一輛來接送客隊?”
“實在沒有辦法,火洲中學的球迷,來自吐魯番各地,我們要優先照顧球迷!而且12點去接火車站接你們,保準不會讓一中耽誤了比賽。 ”火洲中學的領隊不給兩名女生質問的機會,匆匆把電話掛了。
袁西提得知這件事情之後,非常惱火,比賽下午2:30開始,如果12點才能等到對方的校車,到了遠在郊區的火洲中學,恐怕已經是下午1:00了!
這個時候,離比賽已經不到一個半小時,這麼短的時間裡,一中的小夥子們要吃飯,要踩場,完全沒有多少時間去適應場地,比賽的時候,很可能出不來狀態!
袁西提立馬將這件事告訴了阿里耶,讓阿里耶給火洲中學施壓,務必讓對方及時派出校車。
半日之後,阿里耶虎着臉找到了袁西提:“老袁,對方死活不肯及時派出校車,而且他們鑽了規則的空子,只要不耽誤客隊的比賽,組委會和主辦方是沒有權力干涉對方的校車安排的
。”
“哼,比賽還沒有開始,就想出了這樣的盤外招,太卑鄙了!”袁西提罵道。
阿里耶也罵道:“噁心人的人,到最後一定是噁心自己!袁教練,你放心,學校全力支持校隊的比賽,後天我就讓一中的校車開到吐魯番!他們不給我們準備校車,我們自己準備!”
“好,我們就把一中的校車,開到火洲中學的足球場去!”袁西提憤憤然的說道。。。
在袁西提的辦公室中,袁西提和阿里耶,你一句,我一句,痛罵着火洲中學。
痛罵了十來分鐘,兩人便將情緒調整好了,阿里耶保持着校長的氣度,袁西提保持着教練的嚴肅。
充滿威嚴氣度的阿里耶,對着一臉肅然的袁西提說道:“三天後,就是校隊在新建中學聯賽的第一場比賽了,這場比賽,十分重要,打好了,我們一中能趁勝追擊,打不好,恐怕影響球員們的士氣。老袁,你身上的擔子很重啊!”
“我不怕擔子重,擔子越重,說明一中的成績越好!”袁西提巧妙而自信的說道。
阿里耶讚賞道:“說的不錯,不要怕擔子重!只有你這個當教練的有了帶頭作用,隊員們才能自信,纔能有精氣神!和火洲中學比賽的時候,讓隊員們放開手腳,打出一場精彩的比賽,打出一中的氣勢來!”
“放心吧!一中的表現,不會讓你失望的。”袁西提傲然道。
阿里耶點點頭,半開玩笑的說道:“你不要想着討好我,就把沙里爾放上場,校隊的成績永遠纔是第一位的!千萬不要讓我失望,不然的話,我可要在教職工大會上批評你的!”
袁西提肅然道:“沙里爾是個不錯的球員,但距離主力,還是有些差距的,我不會貿然將他放上場,讓他去承受各方面的壓力!”
袁西提當教練,總是那麼讓人放心,阿里耶很滿意,和袁西提閒聊了幾句之後,便離開了袁西提的辦公室。
打發走阿里耶,袁西提喝了一口白酒,再喝了一口茶水,等喉嚨緩過勁來,就讓周雨瞳和畢婧來到了他的辦公室。
畢婧心裡面藏不住話,急吼吼的問道:“教練,校車有着落了嗎?”
周雨瞳雖然沒有說話,但也是很着急的模樣,她很清楚,如果不能早點抵達球場,一中校隊的發揮,肯定會受到比較大的影響,這種影響,足以左右一場比賽的勝負。
袁西提看着兩位女生着急的模樣,告誡自己,一定要控制好自己的情緒,不能讓壞情緒傳染給她們,再讓她們把壞情緒傳染給隊員。
他溫和一笑道:“彆着急,校車已經有着落了,保準我們一下車,就能乘坐校車,趕往火洲中學。”
周雨瞳和畢婧呼了一口氣,心中的一塊大石頭,總算落了地
。
而畢婧猶自沉浸在憤怒的情緒之中:“火洲中學太可惡了,要是他們不妥協,等他們來到一中的客場,我們也採用盤外招,不給他們及時安排校車!”
周雨瞳的脾氣比較好,但也埋怨了起來:“火洲中學完全是想激怒我們,好卑鄙。”
袁西提心說,校車的問題是我們一中自己解決的,火洲中學根本沒有妥協!但這件事不能讓她們知道,也不能讓隊員們知道,否則影響所有人的情緒,對備戰沒有好處!
爲了球隊的訓練能正常下去,袁西提囑咐道:“你們兩人回到球場後,把事情解釋一下,就說火洲中學已經安排好了校車,讓他們不要帶着情緒去訓練!”
周雨瞳和畢婧點頭答應了。
但袁西提擔心兩人不知道這件事的重要性,第二次囑咐道:“帶着情緒訓練,影響軍心和士氣,隊員們會胡思亂想,認爲校隊將要遭遇不公平對待了!這種情緒,很要不得,會讓球員們消極下去。因此,你們必須要讓所有隊員都明白,一切正常,不用擔心,也不用瞎想,明白了嗎?”
“明白了,教練!”兩名女生鄭重的答應着。
兩名女生的工作很讓人放心,在比賽前夕,隊員們的情緒都很正常,興奮中帶着些許緊張。
終於,星期六到來了,隊員、領隊助理、領隊、教練、隨行的校領導,全部在一中的大門集合,乘坐着校車,來到了火車站。
經過簡單的檢票手續之後,所有人坐上了高鐵。
校隊的隊員們,制服統一,人高馬大,站在一起,很有壓迫力。
而在高鐵的車廂中,他們這麼顯眼的一羣人,自然被人認了出來。
“你們是一中校隊的嗎?”有人問道。
“對,我們是一中校隊的,你找我們有什麼事情?”周雨瞳客氣的說道。
“我是達阪狐,克拉瑪依市球迷協會的會長,我們也要前往火洲中學,爲一中加油打氣,爲帥瘋子吶喊助威。”
假寐中的袁東帥,聽到了達阪狐的聲音,噌的一下,就從角落裡的座位上站了起來,大笑道:“達阪狐大叔,我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