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幾個人因爲鬧事,被扭送到了附近的局子裡。本該不算一件大事,聚衆鬥毆,一般是罰點款,或者行政拘留幾日。但由於有人走了後『門』,所以這件事已經開始變味,至少從對方上的是舒適的後座而他們上的是麪包後車廂就已經區別出來。
“哎,哥們,你說他們會把我們怎麼樣?”臨時的拘留室裡,趙甲伸手碰了碰看着外邊的鄭奇。
鄭奇轉過頭看了他一眼,說:“還能怎麼樣?把你這多話的小子用膠布把嘴巴封住,然後扒光你的衣服,叫你彎腰扶着牆,用皮帶在你的屁股上狠狠揍一頓,最後關上你個十天五天的,保證你出來的時候老老實實,以後再也不敢去做酒吧鬧事這種事情。”
“呃?這麼狠?”趙甲愕然的張張嘴,“這件事明明是我自衛,怎麼現在倒成了我該捱揍一頓,然後再蹲大牢了?”
鄭奇看着他,嘿嘿笑了起來。
“笑什麼?”
“平時家裡管的『挺』嚴的吧?”鄭奇問。
“爲什麼討論這個?”
“看你一臉天真和你嘴裡所說的話來推斷,如果不是管的嚴,不經常出『門』,那就是你家裡頭有本事,平時根本不會接觸這些。”鄭奇推測道,“怎樣,我猜對了吧?”
趙甲聽完,張了張嘴,但沒有反駁。旁邊的顏雨看着趙甲,眼神裡有詢問的意思。
趙甲嘿嘿笑了幾聲,說:“嘿嘿,小雨,這些事情以後再給你解釋,現在首要想辦法讓我們脫困,我可不想在這裡捱了棍子之後再蹲上幾天,似乎這裡還沒有洗手間呢”
顏雨看向了一旁氣定神閒的鄭奇,問道:“那大叔你有什麼辦法嗎?”
“喂注意你如果再敢稱呼我爲大叔的話,小心我把你的屁股給打爛”鄭奇惡狠狠地瞪着她。
顏雨忍不住在長椅上挪了挪,靠向趙甲這邊,小心翼翼的問:“那個……哥哥,你……你有什麼辦法嗎?”
“沒有,等待吧,看看他們如何處置我們。”鄭奇無所謂的說。
趙甲拍拍腦袋,一臉懊悔的說:“早知道就不讓他們發現我身上帶有手機的事情了,現在無法通知其他人,哎……”
這時,一名警察走了過來。他打開『門』,手指着鄭奇,說:“你,跟我出來一趟。”
鄭奇站了起來,邁步往外走去。
“兄弟,保重”趙甲對他擺擺手。
走到『門』口的時候,鄭奇從口袋裡掏出一部手機,丟給了趙甲。
趙甲接住手機,低頭看了一眼,臉『色』一喜,然後對他偷偷豎了一個拇指。
跟着警察走到審訊室『門』前,打開『門』,鄭奇進去。
裡面還沒有人,白『色』的牆壁,顯得非常空曠。一張辦公桌,上面一臺有些時日的白熾燈,顯然是用來晃人眼的,旁邊還有一個菸灰缸,有很多點完的菸頭,辦公桌的對面,則是一張犯罪嫌疑人專用的椅子。
鄭奇打量了一下四周,那名警察讓他坐到了專用的椅子上面。
不一會兒,房『門』打開,三個人走了進來。
兩男一『女』,兩個男人神情嚴肅,三十歲左右,一看就知道是平時不苟言笑的類型。而最後一個『女』人,年紀不大,不過也是一副冷冷的模樣,就好像別人欠了她什麼東西一般。
其中一個男人拿了一支筆,按了一下筆頭,然後打開一個文件夾,頭也不擡的問道:“姓名?”
“哪國的?”
三個人都擡頭看了鄭奇一眼,剛纔那個男人盯着他,用重一些的語氣問道:“少給我耍『花』招,還能有哪個國家”
“你什麼時候發現我耍『花』招了?”鄭奇說,對方一口咬定的語氣讓他很不爽。
“你說什麼?”那名警察放下了筆,“考驗我的耐心?”
“我告訴你,我當了這麼多年的警察,看一個人還不簡單,你這種人,看你這幅模樣哼,你兩隻手的拳鋒都是老繭,平時沒少惹事吧?還有你脖子往下的刀疤,不要告訴我時不小心劃到的現在聽好給我老老實實的『交』代今晚上都幹什麼了,以前有沒有犯過事?”
“那你的眼光還真是厲害”鄭奇身體往前靠,雙手『交』叉疊在了椅子的橫槓上,“光是一個眼神就知道我做過什麼事,那你還問我的名字幹什麼,難道你沒有看出來?”
“啪”的一聲,另外一個男人巴掌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審訊室都回『蕩』着聲音,“敬酒不吃吃罰酒你是打算頑抗到底?還是你認爲一個人能夠和一個組織對抗?你算什麼東西?”
“以前做過什麼事情,今晚的事情是不是你挑起的,全部給我老實『交』代”那名『女』警也開始發話。
“看清你頭頂的紅字寫着什麼”
鄭奇擡頭看了一眼經典的短語,隨後笑幾聲,說:“說白了,你們就是想在我身上安上一些罪名,好對你們的上頭『交』代是吧?這一套用的這麼熟悉,想必這種事情也不是第一次做了?”
最先那名警察瞪着他,說:“你知道嗎,就憑你剛纔那幾句話,我們就是狠狠揍你一頓也不會有人知道”
“對極,這裡可沒有攝像頭,往我『胸』口墊一本書,儘管打就是了,反正不會有人發現。”
“反了你”那個人『抽』出桌子裡的一根警棍,離開座位,徑直走過來。來到鄭奇身旁,二話不說就朝着他身上來了一棍。
棍子敲在了他的肩膀上,鄭奇眉頭也沒有皺一下。
“就這點能耐,力氣像一個娘們一樣?”
“”又是一棍,這回直接就敲在了鄭奇的腦袋上,“啪”的一聲迴響在審訊室裡面,那名警察的手都有些發麻,但令人驚奇的是,鄭奇的腦袋上依舊什麼事都沒有。
他扭了扭脖子,說:“我可以把這理解爲破壞國際友誼嗎?”
“去你的國際友誼你以爲你是什麼東西?就算你是外國人,我照樣打”
警察怒了,棍子繼續朝鄭奇身上招呼着,他又捱了兩下。雖然身體被固定在座椅上,但雙手還是可以動的,在下一棍即將到來的時候,他伸手接住,搶了過來,然後迅速的給那名警察的膝蓋一棍,一聲脆響,那名警察痛呼着跪在鄭奇面前。這回他們兩個面對面直視着,旁邊一男一『女』驚呼出聲,急忙喝止他,但鄭奇的速度非常的快,在他們喊的時候,他的棍子已經敲在了那名警察的頭頂上。
那名警察腦袋開『花』,直接倒在地上。這還是他手下留情的後果。
兩個人抓起警棍走了過來,就要對鄭奇動手。
“幹什麼”大『門』被推開,趙曼綺走了進來,“你們都在幹什麼?『混』蛋,還不放下手裡頭的東西”
兩名警察回頭看了一眼趙曼綺,『女』的說:“副局,這個……”
“放下你手裡的東西”趙曼綺厲聲命令道。
兩個人放下手裡的東西,趙曼綺看着鄭奇,說:“你也一樣”
鄭奇手一鬆,警棍掉在了地上。
後面有人把那名倒地的警察擡了出去,隨後趙曼綺坐了下來,看來是要親自審問鄭奇。
“姓名?”趙曼綺問。
鄭奇看了她一眼,問:“哪國的?”
“你”旁邊的『女』警剛想發作,趙曼綺制止了她。
“所有的。”
“那可多咯。”鄭奇搖搖頭,“可以叫我鄭奇,也有人稱我爲吳奇,還有人我爲恩蓋歐二世,英文的有叫馬爾斯的,還有……”
鄭奇說了一堆名字,這些都是真實存在的,包括一些只用過一次的名字,也是當初彼得給他的一堆各國身份的證件上面寫着的,他甚至用來搭乘過民航,據說還真有其人。
三個人都用驚疑的眼神看着他,隨後那名『女』警好像發現了什麼,“鄭奇,這個名字怎麼這麼熟悉?”
“四年前那個因爲恐怖襲擊被全國通緝的年輕大學生。”她突然想到了這件事。
趙曼綺輕輕嘆一口氣,她看向了鄭奇,知道該來的還是要來的。
“哇,這個厲害”鄭奇一副驚訝的模樣。
“哼,讓我去查一查”那名『女』警站起來,打開『門』,突然發現『門』外站着不少人,有人擡着手,做着剛想推開『門』的動作。
“你們是?”『女』警問道。
“外『交』部。”一個西服男人出示證件。
“中央警衛局。”另外一個站得筆直的人也亮出了身份。
“國家安全局。”最後一個人說道。
三個人來頭都不小,而後面又趕來幾個穿着軍服的人,應該是軍區的。不過走廊已經站滿了人,暫時無法走過來亮出身份。
“請讓開”最前面一個人說道,不等『女』警讓路,他推『門』徑直走了進來。
鄭奇擡頭看着他們,其中一個人說道:“抱歉,先生,讓您有了不便,我們保證立即處理這些事情。”
“還好啦,捱了幾棍而已,你們的公安系統還真是強這種效率,前所未見”鄭奇笑着說了一句,一名警衛局的人看了一眼鄭奇的頭頂和手臂上留下了紅印,立即明白過來。
大家突然感覺到頭痛無比起來。
外面的人越來越多,鄭奇坐在這裡,卻沒有要動的意思。
“別,剛只說了姓名,還有『性』別,年齡,籍貫等沒說完呢”他還有些意猶未盡。
不管是知不知道身份的,現在都明白這位爺不簡單。何況情安全局的人可是明白鄭奇的身份的,即將加冕的聯盟皇帝,居然被他們抓到警察局審問,而且還對他動了『私』刑,他們倒希望這是一場夢。而且更要命的是,這還是雙方即將進行友好建『交』的重要時刻,聯盟的強大,沒有一個人敢否認。誰破壞了這最重要的事情,那估計能直接發配邊疆一輩子。要放在古代,那可是能直接殺頭的死罪
就在一羣大老爺們無可奈何的時候,外『交』部一名模樣不錯的『女』官員蹲在了鄭奇身旁,用輕柔的聲音說:“先生,有事我們慢慢商量,這裡不是一個好地方,天氣又有些冷,您應該呆在溫暖的室內,坐在沙發上,喝一壺好茶,或者看着遠處的美景,讓其他負責人慢慢幫您處理這些微不足道的事情,您看怎麼樣?”
鄭奇看了她一眼,又看着外面越來越擁擠的人,輕輕點頭。
其他人都鬆了一口氣,這種事情還是『女』人好解決啊
鄭奇在一羣人前呼後擁的護送下,走了出去。
留下的,是一羣還處於震驚中的警察們,包括還沒回過神來的趙曼綺。最後一名安全局的人留了下來,看着趙曼綺,說:“你們準備一下,讓你們的局長,相關事件的負責人等,從現在開始,二十四小時給我呆在電話機旁,無論發生什麼事情,天崩還是地裂都給我守着”
他的話非常的嚴肅,趙曼綺問了句:“事情鬧得很大?”
“比你想象的大了一百倍”他說道,“提前做好準備吧”說完,他隨即轉身快步離開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