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子出了門之後謹慎的朝着周圍的包房門口走了走,過了一會沒什麼發現之後才快步的朝着飯店的吧檯走去。
屋子裡面,樑賀伸手拍了一下張虎林的大腿之後說道“虎林,我們回來的時間也不長,囊中羞澀啊,要不然我也不能這麼跟你倆商量,誰都知道王明林那邊交錢拿房方便的多,你說是不是?”
張虎林看着樑賀笑呵呵的樣子,手氣的直哆嗦,但是在這麼多人面前人家樑賀也沒有真的逼着自己幹啥,所以也不好發作。
“哎呀樑哥,這事虎林肯定心裡有數,是不是虎林!”一個想着打圓場的張虎林哥們在桌子下面伸出腳踢了踢張虎林之後說道。
“對對對...都是一條道上玩的,這點面子能給!”另一個張虎林的朋友也跟着張嘴說道。
“是麼?虎林?”樑賀聽完之後扭頭對着張虎林問道。
張虎林強壓着心裡的一股氣看了看另外的幾個朋友,他自己心裡也有數,這些人跟自己關係都不錯,但是出來玩誰也沒必要非得因爲自己得罪別人,畢竟現在樑賀跟錢虎他們一幫因爲跟王胖子一起整西部酒城,兜裡子彈厚了,手底下的兄弟也多了,所以這種得罪人的事情能讓他們說兩句混合話就算難爲人家了。
張虎林只能笑呵呵的點了點頭說道“我心裡有數,有數!”
“哎,那行了你們喝着!我這就走了!單我買了昂,我謝謝虎林給我們這幫窮鬼面子!”樑賀拍了拍張虎林的肩膀之後站起來對着桌子上面的幾個人抱了一下拳之後就轉身帶着人離開了。
等樑賀走了之後張虎林的一個朋友伸手摟着張虎林的肩膀說道“虎林,這點事肯定誰都得遇到,說實話你最近肯定是有好起來的狀態了,但是樑賀他們那幫人咱們都惹不起,你看黃山,劉柱,王明林他們,幾場仗幹出名了,但是蹲監獄的蹲監獄,死了的死,說死走逃亡散不爲過吧?誰能真跟他們掰扯的起啊,悶頭掙錢就完了,小來小去的就拉到吧!”
“對唄,你自己心思心思,真不是我們跟你倆在這講故事虎林,我們就先走了,回頭不管你啥時候喊我們,我們肯定安排好你就完了!”另一個朋友也算實惠的對着張虎林說道。
張虎林點了點頭之後跟兩個朋友寒暄了一下說道“虎林來這玩的時間短,咱們慢慢走...沒事!”
“哎,能屈能伸就行!”
“大丈夫,大丈夫!”
兩個朋友跟張虎林說了兩句寬心的話之後就站起來離開了,在下樓朝着飯店外面走的時候其中一個人對着另一個人問道“你說這虎林能拉倒麼?”
另一個人點着煙搖了搖頭撇嘴說道“夠嗆,虎林跟黃山關係近,來了之後玩了命的往起竄,樑賀他們有點太拿人不識數了,但是也看虎林咋想了,今天都沒撕破臉,說明還有緩...”正在說的時候,這個人突然愣住了,因爲飯店外面此時有七八個人拎着帆布袋子正在猛子的帶領下走了進來。
猛子一看見兩個張虎林的朋友笑呵呵的打着招呼問道“衛哥,平哥,這就走了啊?”
“啊,你這是...”叫衛哥的人看着猛子這個狀態就心知肚明是啥意思,但是還是忍不住的問道。
“啊沒事,你走你的哥,我上去一趟辦點事哥!”猛子跟兩個人說了一句之後直接朝着樓上就走,身後的兄弟們全都抿着嘴一聲不吭的跟着。
“這還有啥緩啊?樑賀別再找虎林了,找了的話今天就得整出動靜來!”平哥咂摸着嘴對着衛哥說道。
“趕緊走吧,咱倆跟人家比不了,別參合!”衛哥說了一句之後就跟平哥一起朝着外面走去。
猛子邁着大步衝進了包房之後,身後的兄弟們全都已經給手從帆布包裡面拎出來了,但是發現包房裡面只有一個張虎林正在坐着,馬上就給東西收了起來。
“大哥,人呢?”猛子走到張虎林的身邊問道。
張虎林搖了搖頭說道“走了,都沒吃飯呢吧?坐下吃口飯!亮子,你喊服務員上菜!”
“不是,啥意思啊哥?他逼着你了吧?草泥馬今天晚上我跟亮子找找他就完了唄?”猛子有點不高興的喊道。
張虎林此時也短暫的調整了自己的狀態,隨後笑着說道“犯不上,他可能是因爲我跟黃山那幫人走的近了吧?沒事,吃完飯該幹啥幹啥,別惹事!”
猛子聽完自己大哥的話之後也實在是不知道應該咋說,畢竟自己幹一下樑賀容易,但是後面擦屁股的事情就不是自己能解決的了,所以猛子也乾脆閉上了嘴。
本來張虎林還以爲自己的這一次退一步能換來一片海闊天空,但是沒有想到後面發生的時候再也讓他控制不住自己本來那一顆帶着暴躁小情緒和脾氣的內心了。
樑賀自從找過一次張虎林之後,每次出來玩或者是交際的時候都會跟認識自己的朋友或者是外面玩的人說張虎林給自己面子,手裡有不少的抵押物放在手裡沒辦法變現,說完這些之後還到處許願說是可以便宜點賣給別人,比如房子,金銀首飾之類的。
這些事情傳出來之後,張虎林的耳朵根子就再也冷靜不下來了,因爲自從樑賀在外面胡說八道之後,不少人見到張虎林就問他這些抵押物的事情,整的張虎林現在都不敢出門,好像是欠了別人錢一樣。
過了幾天之後,張虎林一個外來的朋友找他一起吃飯,在飯店裡面就聊了起來這個事情。
“哈哈哈哈...”張虎林的朋友哈哈笑着說道“虎林,你這一個放錢的怎麼都變成欠債的了?哈哈哈哈...”
“你還他媽笑,樑賀這犢子是真不要個逼臉了,你等我真看見他的...”張虎林因爲在家裡憋了好幾天,加上自己怒氣上升,隨口就罵了一句,隨後端起了酒杯就要喝。
這個時候張虎林的身後一個帶着笑意的聲音傳來“看見我咋的啊虎林?唸叨我了啊?”樑賀笑呵呵的帶着幾個人走過來看着張虎林問道。
張虎林心裡頓時“咯噔”一下,自己這不是禍從口出了麼?
“啊虎林?”樑賀伸出手直接拍在了張虎林的肩膀上之後笑嘻嘻的問道。
張虎林不自在的甩動了一下自己的肩膀之後看着樑賀問道“我咋在哪都能看見你呢?”
“你答應我的事你也沒辦啊?你可不就能看見我了麼?”樑賀一點也不在乎張虎林的語氣和不好看的臉色,挺不要臉的跟着說道。
“樑哥,你不能是找我準備硬要吧?”張虎林盯着樑賀的眼睛問道。
“虎林,也不能是你自己一家吃飽啊,這點東西你也吞不下,便宜我點咋的了?要不然這事我讓虎哥親自跟你說說啊?”樑賀直接拽開一把凳子坐下之後問道。
“這主意不就是錢虎出的麼?你讓他親自跟我說啥啊?你覺得我能同意麼?你讓他親自叫我一聲爹我可能選擇考慮考慮!”張虎林直接給天聊死了的對着樑賀說了一句。
“草泥馬,你跟誰倆呢?”
“乾死你!”
沒等樑賀說話呢,他身後的兩個小兄弟就已經從自己兜裡掏出了掰子作勢朝着張虎林就要捅。
張虎林此時也不端着揣着的了,心裡就一個想法,再讓你們給我欺負住了的不出聲,那幾本就是要完犢子了,去個屁的了幹就完了!
想到這之後,張虎林伸手就抄起了桌子上面的白酒杯子,另一隻手直接拉住了沒反應過來的樑賀脖領子,隨後撇着嘴直接用白酒杯子朝着樑賀的嘴上就懟了過去。
樑賀也不知道今天這張虎林怎麼就這麼大火氣,等自己嘴上傳來了火辣辣的痛感之後才清楚的明白自己挨幹了...
“草泥馬,你還跟我倆硬要,乾死你得你媽了個比的了!”張虎林也是實打實跟人好勇鬥狠混出來的混子,這個時候只要動手了那就肯定不會輕輕飄飄的跟你鬧着玩,所以手裡的杯子連續的朝着樑賀的臉上懟着,沒出四五下,手裡的杯子就乾的細碎,而手上也全都是被玻璃碴子扎的細密的口子,但是已經上頭幹瘋了的張虎林完全都沒有感覺了,機械性的朝着樑賀血肉模糊的臉上不停的懟着,不停的幹。
樑賀的兩個兄弟拎着手裡的掰子看見大哥挨幹了之後馬上朝着張虎林就捅,其中一把掰子直接扎進了張虎林的大腿根上,另一個人眼看着要捅上的時候,張虎林的朋友這個時候站起來伸手就拉住了他,隨後讓張虎林躲開了第二下。
“草泥馬的,來來來...”張虎林能感覺到自己的大腿上一涼,隨後怒氣再次燃燒的伸手就拎起一把凳子,嘴裡一邊罵一邊朝着樑賀的兩個兄弟掄了過來。
“別他媽幹了虎林!趕緊走!”張虎林的朋友看着他大腿上不停流着的鮮血伸手拉着張虎林就朝着身後跑。
樑賀的兩個小兄弟看見張虎林跑了也沒敢深追,回身看着臉上血肉模糊的樑賀,趕緊伸手攙扶起來準備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