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昊完全就不在乎自己面前的這幫人,還雙手插兜的看着錢虎。
就在千鈞一髮的時候,鍾建勳手裡拎着一桶純純的原漿洋酒直接朝着人羣扔了過去……
“咣……”酒桶瞬間砸在人羣裡面,讓所有人全都轟散開來之後破碎了一地。
刺鼻的酒精味道蔓延開來。
鍾建勳嘴裡叼着煙猛的裹了一口之後朝着不遠的酒桶就吐了過去。
“呼!”沖天火光頓時着了起來。
“臥槽要炸!”
“真他媽是真酒昂?”
“這都趕上酒精了!”
看熱鬧的人去全都再次後退了一步,就怕着火的酒精粘在自己的身上導致惹火燒身。
錢虎猛的坐起來看着李昊喝問道“你是不是找死?”
李昊笑呵呵的看着錢虎伸出手直接推了他一下,隨後坐在錢虎的身邊摟着錢虎笑呵呵的說道“我這心裡不太得勁,咋辦啊?”
“李昊,咱倆有仇吧?”錢虎盯着李昊的眼睛問道。
“何止咱倆有仇,咱們兩家是死仇!”李昊仰頭一笑,伸手拿起了桌子上不知道是誰的酒杯喝了一口說道。
“那劉柱孩子死了,我還必須得去隨禮麼?今天我兄弟生日,我們開心開心都不行了唄?你是不是在西邊當他媽軍閥當傻了?”錢虎硬氣的問道。
李昊聽完了錢虎的話之後伸手放下了杯子,猛的站起來一腳踹在了錢虎的臉上,瞬間錢虎腦袋一晃,鼻血流了出來。
“艹你媽,幹他!”就在李昊這邊動手了之後,後來趕到的陳悅一直都站在人羣裡面,等着動手的機會,現在看到錢虎都捱揍了之後,陳悅猛的推開了人羣對着伸手自己帶着的兄弟喊了一聲,伸手就朝着李昊的身上抓去。
李昊完全就沒有給陳悅機會,邁步竄上了桌子之後仗着自己站的高,邁出腿朝着下面伸出過來手想抓自己的人踹了過去。
陳悅站在桌子上面,伸手抄起一把凳子,踹開了兩個擋着自己的自己人之後朝着李昊的腿上就掃了過去。
“嘭!”李昊一個站立不穩直接摔倒在了桌子,沒等陳悅舉起凳子再次朝着他砸來的時候,鍾建勳手裡拎着掰子猛的撲到了陳悅的後背上,朝着陳悅的肩膀上就扎。
李昊也趁機竄了起來,轉身準備朝着錢虎衝去。
錢虎算是當時C市資格最老的混子了現在,歲數在那呢,經歷了這麼多年的風風雨雨之後,別管人家混的好不好,玩的大不大,最起碼錢虎得有多少年沒有讓人直接打過臉了。
所以此時的錢虎也讓李昊幹出來火性,直接一翻身就從沙發上翻了過去,隨後低頭就朝着遠處的辦公室跑去。
隨着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李昊跟鍾建勳雖然兇猛,但是完全頂不住這麼***翻上來幹,所以鍾建勳額頭流着血的用手裡已經快要變形的掰子逼退了眼前的人之後拽着李昊想要往出走。
錢虎這個時候從辦公室裡面走出來,手裡端着一把五連子喊道“艹你媽的,你真以爲我不行了是不?”話音一落,錢虎完全不管起別的直接扣動扳機對着李昊就崩。
“哎呦臥槽!這得走了建勳!”李昊聽見一聲悶響之後下意識的一低頭反手拽着鍾建勳就走。
“不幹了啊?”鍾建勳愣超超的喊道。
“幹你爹籃子!”李昊罵了一句之後朝着西部酒城的大門就衝了出去,鍾建勳緊隨其後的跟着。
李昊剛剛跑到了門口之後突然站住了腳步的回頭問道“哎?你剛纔是給啥玩意點着了?”
“酒桶啊!”鍾建勳沒明白李昊的意思,馬上的說道。
“啊!那他媽的他這個酒城也算是幹到頭了!”李昊笑呵呵的說完之後扭頭對着一邊看着自己的保安問道“哥們有火麼?”
幾個保安看着李昊有點懵的沒反應過來。
“整臺車過來!”李昊一邊伸手從兜裡掏出煙盒一邊對着鍾建勳說道。
鍾建勳恍然大悟的直接快步朝着路邊不遠處的肖東流車邊跑去……
李昊叼着煙扭頭朝着身後看了一眼之後拎着手裡的攮子直接對準了保安說道“沒你們事,滾犢子!”
剛剛還給李昊點了煙的保安看見帶着血跡的刀之後愣了不到一秒鐘馬上轉身就跑。
“給他留住!上!”錢虎多少年沒有親自動手了,此時拎着已經開過火的五連子步伐堅定的朝着門口一邊走一邊對着身邊的兄弟們喊着。
“嗡……”鍾建勳開着肖東流的死死的踩下油門朝着西部酒城的大門口就竄了過來。
李昊笑呵呵的扭頭看了一眼,轉身就走。
下一秒在衆目睽睽之下,鍾建勳完全沒有人想法的車頭對準西部酒城的大門直接撞了過去。
陳悅看見之後伸手拉着錢虎想要躲開,但是錢虎不顧陳悅的拉扯依舊對着鍾建勳開過來的車頭猛崩!
鍾建勳開着車就是幾十米的距離,直接雙腿縮到了車子的座位上然後翻進了後座,推開車門子就竄了出去。
“嘭……”嶄新的捷達車直接車頭扎進了西部酒城豪華的大門裡面,直接堵住了出口。
鍾建勳從地上爬起來之後快速的朝着油箱蓋踹去,兩下直接給油箱蓋幹開。
李昊笑呵呵的走過來拿下了嘴裡的菸頭之後對着鍾建勳說道“跑!”
鍾建勳一點不猶豫轉身就跑,而李昊則是給手裡的菸頭朝着油箱口扔了過去,隨後一個加速就朝着鍾建勳跑開的方向跟着一起跑開。
驚天動地的響聲傳來,伴隨着沖天而起的火光。
這一夜,大紅袍李昊帶着劉柱身邊最可靠的鐘建勳連續製造數起讓人聞所未聞的慘案。
豁牙子身死市醫院婦產科的走廊裡面,身中三刀。
肖東流險些因爲大腿動脈破裂,失血性休克死亡。
而西部酒城門口發生汽車爆炸,大火直接燒燬了這個曾經盛極一時的C市第一夜生活風向標的門臉和半個場子。
說不上是幸運還是不幸,當天因爲發生衝突的時候所有人都全神戒備所以這一場大火也緊緊就是燒燬了財物,並沒有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亡,但是大紅袍李昊突然現身C市並且釀成這麼多禍事之後,他的名號再次在C市的混子屆裡聲名遠播。
第二天得到消息的劉柱還沒有做出什麼反應就被市局出人傳喚帶走接受調查,但是劉柱也僅僅是在市局裡面待了半個小時說明情況之後就被放行了。
等劉柱回到家裡的酒店的時候,譚麗抱着一個剛滿月的孩子出現在了酒店裡面。
黃山摟着劉柱的肩膀說道“昊子的意思你能明白麼?”
“他走絕路,我奔活路!”劉柱面無表情的看着熟睡中的小寶寶咬着牙說道。
“走吧,該給你準備好的東西我都準備好了,以後走走正路也挺好的!”黃山笑着拍了拍劉柱的肩膀說道。
幾天之後,劉柱跟着王明林,孫大志,還有秦彬一起離開了C市,而譚麗則是回到了自己的孃家,彷彿一瞬間這個C市就再也找不到一點曾經劉皇帝這個人的任何一絲絲跡象,而剩餘下來的江湖中人卻還在潛移默化的過着他們應該過的生活。
劉柱離開不久,老黃就把鴻程酒店底價轉讓了,新的老闆就是一夥從南方來的生意人,轉讓了酒店之後的黃山也消失在了C市的江湖中,最後留下的可能只有那些人們口口相傳的江湖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