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建濤憑藉着自己紮實的法律基本功順利的擊退了要提走崧政的人之後,在剛剛那個不情不願的女民警變臉速度很快的情況下帶着黃山和鴻海來到了崧政的病房。
三個人進了單獨的病房之後纔看見脖子和臉上都爆炸着很多繃帶的崧政。
黃山和鴻海剛要說話,郝建濤伸手直接攔住了黃山之後說道“我得驗明正身!”
聽到了郝建濤的話之後,黃山和鴻海全都愣了一下,隨後有點不可思議的看向了病牀上面看不出面容的“崧政”……
“王牌夜總會是你的,請問你殺人了麼?”郝建濤好像沒有任何邏輯的張嘴就對着崧政問道。
“你媽了個逼的你誰啊?你有病啊?”崧政的聲音很小的罵了一句。
黃山跟鴻海對視了一眼之後笑呵呵的說道“是他是他!”
郝建濤有些好奇的問道“你着脖子都傷成這樣了還能開口說話,也是厲害哈?要不怎麼說社會不是誰都能混的呢!”
崧政看着面前的郝建濤,伸手給臉上繃帶拽了拽,隨後小心翼翼的捂着脖子直接坐了起來說道“天天他媽的給我輸血,我感覺我都胖了,你們咋過來了黃哥,海哥?”
黃山跟鴻海聽見崧政的問題之後都沒有吭聲,因爲崧政在醫院裡面還是昏迷的時候就被人轉院進了公安醫院,估計這就是因爲崧政這個人剛強,要不然突然醒來之後在公安醫院裡面這種環境下,都容易因爲環境的突然轉變,給人直接逼瘋了。
郝建濤看黃山和鴻海都不願意多說,只能自己輕輕的坐在了崧政的身邊,隨後從公文包裡面拿出了一張文件遞給了崧政說道“這是僱傭書,你簽上字我就爲你打官司,你攤上人命官司了,有一個人死了,現在外面都說是你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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崧政皺着眉頭的看着郝建濤,又看向了黃山和鴻海。
“沒事小政,你簽字吧,你哥讓我們幫你找的律師,他能行!”黃山輕聲的對着崧政說道。
崧政一聽黃山的話,馬上拿起了筆在郝建濤的那張合同上籤上了自己的名字,隨後說道“我可能確實是殺人了,因爲那天打起來之後下手都挺重的……”
“艹,你胡說八道什麼呢?你他媽是碰上劫道的了,你閉嘴!”黃山一聽崧政這邊實實在在的還在往身上攬責任,生怕這話讓別人聽見的直接呵斥了崧政一句。
“哎,他這樣對打官司是有好處的,你們都說是劫道的,崧政先生,請問你確實是被劫道了麼?”郝建濤笑呵呵的問道。
“沒有,他們好像就是奔着乾死我來的,下手之後刀刀都是奔着我脖子來的。”崧政老老實實的回答。
“你一定不會撒謊吧?”郝建濤看着崧政,眼神有些意味深長的突然問了一句。
“非得撒謊的話你告訴我,我記住了就行!”崧政看着郝建濤的眼神有點哆嗦的說了一句,他還以爲這個律師他媽看自己長的精神有了什麼不好的想法呢。
郝建濤拿着手裡的筆和小本子一直不停刷刷寫寫的記錄着,隨後看着崧政笑呵呵的說道“你就老老實實的說,給事情的真像全都說明白了,誰問你什麼都這麼說,回頭我會申請重症病人陪護的,讓你身邊有個人陪着,對了,你是不是有什麼隱疾啊?”
“隱疾?啥他媽隱疾?”
“他不怕疼,沒有感覺!”鴻海看崧政除了混社會和那幫混子們能溝通好,跟郝建濤這種人完全溝通不明白,所以着急的幫着他回答了一句。
郝建濤一聽這話,頓時伸手朝着崧政的手背掐了一下,這一下的力度肯定大,要是換做別人估計郝建濤現在都躺下了,可是崧政則是沒有任何感覺的看着郝建濤問道“好玩麼?這玩意還得試試啊?”
有點不好意思的郝建濤笑呵呵的收回了手之後說道“阻斷神經綜合紊亂症,說白了就是不怕疼的病,這屬於特殊病例,我可有幫你申請一下轉換醫院,你有這個想法麼?”
崧政聽着郝建濤的話也有點猛,所以扭頭看了一眼黃山,意思是讓黃山拿主意。
“如果要是不出去的話你能保證他的安全麼?”黃山看問題還是專業的,一句話問道了點子上。
“你要是這麼說我就明白,沒事,交給我處理!”說着郝建濤就伸手從兜裡掏出了手機,隨後按了兩下轉過身開始打電話。
在那個年代說白了公安醫院還不是現在這樣的環境,只不過算是一個頂點的醫院,也不是專門的有人看管,嫌疑人在醫院裡面都是帶着手銬子銬在牀頭,所以更不用說什麼接見的人能不能帶手機了,等郝建濤打完了電話之後回來對着崧政說道“我讓我這邊的朋友出了一個權威的檢測證書,回頭陪護的人就會帶你過去檢查,直接給診斷書拿回來就行了,你現在這種情況保證讓你不受到危險纔是真的,至於其他的的我還得再接着問問你當天事發的經過……”
隨即郝建濤繼續坐下來跟崧政聊了將近一個小時之後這纔等到了過來專業的陪護,等手續都辦完之後郝建濤有些陷入了自己的思維裡面,跟着黃山和鴻海一起離開了。
黃山靠在駕駛室的靠背上從倒車鏡裡面看着郝建濤寫寫畫畫的折騰了十多分鐘之後纔算完,隨後黃山也不敢打擾的繼續看着。
郝建濤擡起頭突然對着黃山問道“哪吃去啊?”
“啊?”黃山愣了一下沒反應過來。
“大哥,幹活不給飯吃啊?我他媽要餓死了!”郝建濤眨着眼睛理所應當的問道。
“哎呦臥槽,給這茬忘了,趕緊的吧,我家飯店!”說着黃山啓動了汽車,然後朝着雪豔山趕去。
在吃飯的時候,郝建濤依舊在看着自己的小筆記本,隨後慢條細理的說道“這個案子的難點在於對面的人是否露面,如果要是公訴的話我有百分之一百的信心崧政出來,但是我不知道你們這邊到底是什麼情況,如果要是說想整崧政的人豁出去了,就讓人當面指認的話,最壞的結果就是防衛過當致人死亡,甚至是誤殺,所以有些事情你們自己必須早做打算!”
黃山聽着郝建濤的話有些難辦的說道“說句實話,現在小賢那邊的情況我都不知道,這可咋整呢?”
“不知道?啥玩意不知道啊?這不是坐着一個體制內的人呢嗎?你去打聽就完了唄?”郝建濤對着鴻海問道。
鴻海思考了一下之後說道“我有一個思路,你看你能不能用上呢?”說着鴻海就低頭開始給郝建濤講起了故事……
一個多小時後,郝建濤和鴻海還有黃山的談話再次被第N次出門想要隨地大小便的劉柱打斷,隨即黃山拽着劉柱回到了房間裡面之後不好意思的回來對着郝建濤說道“這邊出了點變故,不好意思哈!”
郝建濤有些無意的說道“沒事,既然是事情的原委我都知道了,那就這樣,你們按照我說的去弄,有些東西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麼簡單,如果要是說發現了根本性的問題,一定要第一時間來告訴我,這樣我也能綜合的評判一下,最後給我的當事人一個合理的結果!”
“行,這件事情我去吧!”鴻海點了點頭之後表示自己可以去辦,而黃山則是坐下之後眯着眼睛聽着兩個人的對話在心裡盤算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