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白歌已經徑直走到了這鄒墨封的面前,滿臉冷笑與煞氣。
鄒墨封見此,心底冒起了寒氣。
在鄒墨封邊上的鄒筆開見此,當即邁了一步,擋在了自己的哥哥面前,面對滿身煞氣的白歌,毫無懼意,沉聲喝道:“白歌,你想幹什麼?”
“幹什麼?”
白歌冷笑:“自然是替我小姑打罵你們!”
說罷,不等這鄒筆開說什麼話,直接就掄起拳頭橫砸了過去。
“找死!”
鄒筆開見此,大喝一聲,身體微沉下去,猶如老樹紮根,這一瞬間,那原本就甚是魁梧的身軀似乎隱隱又膨脹了一些起來,爾後,右手緊緊握拳,直迎着白歌的拳頭而去。
砰!
只聽得一聲悶響在這兩個碩大的拳頭之間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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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上幾人見此,神色都是一斂。
他們此次來找白嵐語,自是應了這鄒墨封的邀請一起來的。當然了,這最重要的原因說到底還是因爲如今白家形勢大好,想要藉此機會與白嵐語修復關係。只是,令他們沒有想到的是這白嵐語竟然如此態度,這可與鄒墨封與他們所說的白嵐語心底一直有他區別甚大。更沒想到的是,在這裡竟然遇上了白歌,最沒想到的是這白歌一上來就直接動手,與一向性情火暴的鄒筆開對上了。
這鄒筆開雖與鄒墨封一母同胞,但性格與作風可是大相庭徑,一個性格溫和甚至如白歌所說的懦弱膽小,一個卻是性格火暴天不怕地不怕的主。
鄒筆開和白歌一樣,自小師從名家習武,學得是一身橫練的功夫。身體剛硬無比不說,更是能夠指出如錐,掌劈如刀。拳出風動。長大之後,兩人也是一樣。都參了軍,一個在金寧軍區,一個則是在直隸軍區,到如今軍銜也是相當,都是中校,還都是特種部隊的營長。
兩人年紀又是相當,自然是少不得被拿來對比。
而若說這兩人實力的話,在這之前就明裡暗裡動過好幾次手。算得上是伯仲之間。白歌奈何不得這鄒墨封的橫練功夫,鄒墨封也對白歌的靈敏身手無可奈何。
見這兩人已經對上,這周邊幾人都是往後推開了一些,知道此時很難再攔得住了,也知道會一場久戰,反正,他們倆誰都奈何不了誰,等打累了再互相叫罵幾句縮頭烏龜蹦躂猴子,也就能停下來了。
只是,這一次顯然出乎了他們的意料之外。
只聽得砰一聲悶響後。便有一人往後倒退了去,步伐踉蹌,竟有搖搖欲墜的樣子!
而最令他們吃驚的是這人不是出拳對轟以己之短戰彼之長的以靈敏爲主的白歌。而是一身橫練功夫幾乎等同於金鐘罩鐵布衫的鄒筆開!
這可是他們不曾預想到的情況!
而此刻鄒筆開,心中自也是震驚無比,他與白歌之間向來是五五開的勝算,若說是硬碰硬,自己更有九成以上的勝算,卻沒想到竟會是這樣的結果。
剛纔白歌這一拳,力量之大,讓鄒筆開駭然,起碼是比上一次交手時大了一倍有餘!距離上次交手。鄒筆開還記得是在一次聯合軍演之中,最多也就是三四個月而已。而在這僅僅三四個月中,這白歌的力量有這樣打的變化。實在是讓鄒筆開想不通。
別說這些人震驚,便是此刻白歌自己也是心底震驚無比。他雖是早已知道自己因爲服用了王樂山給他的那藥丸和藥水之後力量大了許多,也知道是足足增強了一倍之多的力量,但這次真正與鄒筆開動手的時候,纔算是真正體會到了這力量變強之後帶來的效果。
震驚之後,更多是興奮!
一個箭步搶前,貼上踉蹌往後的鄒筆開,雙手作拳,如是金剛開路一般,直撞那鄒筆開的身軀而去。
而就在此時,一個精緻的小刀不知道從何處而來,釘在了白歌的落腳處前面,刀尖直入地板,刀身顫巍巍而抖。
“鴿子,不要得寸進尺!”
一個胖乎乎的揹着一個比他人更“胖”的揹包的大男孩扶住了踉蹌的鄒筆開,一雙不大的眼睛,內含一絲冷光,看着白歌,淡然而道:“鄒大哥他們幾個和我來,都是想和嵐語姐修復關係的,你這樣出手傷人,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了?”
“是啊,鴿子,你先稍安勿躁。”
那鄒墨封雖說見到自己弟弟竟然被這白歌一拳逼退,心中十分不安,但見到何衝出了手,心中又是定了一些,滿臉的燦爛笑容稍稍消退了一些,正色而道:“我也知道,因爲你們白家之前出的事情,你對我們都多有怨言,但你應該要體諒我們的難處。我們幾人滿心誠意而來,你們卻如此相待,是否真的有點過分了?雖說如今你白家形勢好轉,但我們鄒家、秦家、何家也不是你們白家想打就打想罵就罵的!”
白歌聞言,冷冷而道:“鄒墨封,你別跟老子說這些沒用的,你要麼站在那裡別動,讓老子好好替我小姑教訓你一頓,要麼就給老子現在馬上從這裡滾出去!”
爾後,又看向了那胖子何衝,沉聲道:“何胖子,你到底是單純還是真傻,這幾個人的真面目,你難道到現在還看不透?到了現在居然還被他們利用,還不知道!老子也不管你是真傻還是假傻,如果在插手這裡的事情,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鴿子,你知道的,我這個人最恨別人說我傻!”
胖子何衝聽到白歌的話,神色頓時又沉了幾分,一對小眼睛又是眯了不少,而眼中的冷光更比之前多了幾分。
“和他廢話那麼多幹嗎?”
那鄒筆開冷喝一聲:“我們誠心上門,這白家人竟如此侮辱我們!要走可以,我們要堂堂正正出去,可不是被他們趕出去!小衝,助我!”
說罷,站直了身體,低吼一聲,徑直朝着白歌衝了過去,雙手張開猶如雄鷹,十指如同金鉤,一左一右直奔白歌雙肩而去。
白歌見此,冷冷一笑,身子一動,便直接迎了上去。本身速度比起這鄒筆開就快了很多,如今力量又已經超過他,何懼之有。
砰砰!
飛快相對了兩拳,這次白歌非但將這鄒筆開擊退,更是使其口中咳出了鮮血。
“小衝!”
鄒筆開如是發狂了一邊,站住身體,猛然又再度朝着白歌撲了過去,同時,口中低喝了一聲。
何衝此刻手裡早已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四把精緻而鋒利的小刀,聽到鄒筆開的聲音,神色一斂,然後一揚手,手中的四把小刀便都擲了出去。兩前兩後,一把後面緊跟着一把,顯然這四把小刀目標則只有兩個,前面一把如果擊中目標,刺入,後面一把則會擊中前面一把,力量一送,前面那把怕是要全部沒入目標。這等手法,可見這何衝是何等用刀好手。
那四把小刀均是發出破空之聲,急速而去。
而這時,那鄒筆開如是不要命一般,不計這白歌如何出手,都是硬纏着他。
聽到飛刀的破空聲,鄒筆開臉上出現了瘋狂之色。
而白歌則是神色一沉,他深知這何衝飛刀的厲害。
不過,也就神色一沉而已,這飛刀再厲害再鋒利,能強過子彈嗎?任憑則飛刀再鋒利,有金絲背心在身上,白歌就無半點退意。
只是,這飛刀卻並沒有飛刀白歌的身上,而是噗噗噹噹盡數釘在了鄒筆開的背上,前面兩把全部沒入,後面那把少部分扎入。
“啊!”
那鄒筆開殘聲大叫了起來,身子咣噹撲在了地上。
白歌往後而退,見到這鄒筆開背上的飛刀,吃了一驚,露出了疑惑之色,看向了何衝。
何衝此刻臉色也是疑惑無比,他的目標明明就是白歌的雙腳,怎麼就擊中了鄒筆開?
他是從小玩飛刀到大的人,對於飛刀比起自己的雙手都要熟悉,他自認不會出現這麼大的失誤。
最令他疑惑不解的是他自己也是明顯感覺到了飛刀在飛到一半的時候軌跡突然就發生了變化,至於爲什麼會發生變化,他如何也想不出來!
這何衝即便眼神再好,也絕不可能看得到看得到透明化處理過的金絲線,更別說這金絲線是王樂山打出來的,速度之快,幾乎到了肉眼不能捕捉的地步!
王樂山上次就在機場見過這鄒墨封,雖說這鄒墨封淡笑懦弱到了極致,但王樂山不覺得能將戲演得那麼生動的人,不應該是個腦殘。只要不是腦殘,想必不難看出白嵐語早已對他死了心,也肯定知道自己在機場如此不堪的樣子沒有哪個女人願意再和他有什麼關係。
然而,這鄒墨封這次依舊找上了門,而且還是一如既往的深情和癡情,如果說僅僅真的只是想要挽回白嵐語,王樂山是不相信的,如果說這背後沒有點什麼貓膩,王樂山也是不相信的。
至於是什麼,王樂山不是太清楚,也沒有興趣去弄太清楚,但有一點是能看得出來的,那就是與這邊胖子等幾個人以及他們背後所站着的家族勢力有關,否則,也不會把他們也叫過來了,更不會口口聲聲拿他們鄒家、何家、秦家說話了。
然而,不管到底是什麼樣的貓膩或者陰謀,王樂山知道這四刀下去,應該能斬斷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