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冬天不太寧靜,天氣的變化十分的頻繁,這不天空中又開始飄起了大雪。
賈麗娜對夏建就像這天氣,時冷時熱,簡直把夏建虐了個體無完膚,讓他的尊嚴啊!什麼大男人主義,統統的都去見了鬼。
還有兩天便就是臘月初八了,這五營鎮的農貿交流會已開始緊鑼密鼓的做着會前的一些準備工作,比如劃區域,還搭建唱大戲的舞臺,反正是看起來非常的熱鬧。
這天因爲是逢集,來買東西的人特別的多,整整的忙了一天,中午忙的連飯都沒有吃上。一直到了下午五點多,這人才開始慢慢的少了。
賈麗娜手裡握着一疊厚厚的鈔票笑着對夏建說:“今天的收入不小,如果每天都能這樣的話,我這生意還是可以做的,少說我還要僱上兩個人”
夏建聽了後,一句話也沒說,反而心裡暗罵道,得意個屁,簡直就是個地主婆,老想到剝削人。
“好了!關門,咱們一會喝上兩杯”賈麗娜一看夏建對她所的說話並不感興趣,知道夏建心裡有怨氣,所以她乾脆來了個休息。
這女人雖然有些做法讓夏建感到極端的排斥,可她做事的風格還是讓夏建挺喜歡的,就是雷厲風行,辦事幹淨利索,就連這做飯,也是相當的快,不但快,而且這味道也是沒得說。
在外面關好門,夏建把有些東西剛收拾完,就聽賈麗娜在裡面喊道:“洗手吃飯了,別再忙了,哪些東西就哪樣放着行了”
一說吃飯,夏建還真餓了,他洗好了手,便快步進了賈麗娜的臥室。這女人不知是抽什麼風,她還換了一件蘭底白格的新毛衣,看起來就更加動人了。
夏建慌忙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坐在哪兒便開始大吃了起來。
賈麗娜倒好了兩杯酒,拍了拍桌子說:“來!今天辛苦了,還有這些天的表現也不錯,讓你洗衣服也不頂嘴了,我看過不了多久,你就能給我洗腳了。爲了你的改變,咱們來喝一個”
這女人的話,讓夏建心裡極端的不爽,這要是說出去,他還有什麼顏面呆在五營鎮。這些事他夏建可是從來都沒有做過的。可眼下爲了有個立腳之地,他就只能這樣先被羞辱着了。等有機會了,這個仇他可一定要報,到時候他會讓賈麗娜給他洗腳的。
一想到這裡,夏建便心一橫說:“我不會喝“其實一聞到這酒味,他的肚子裡酒蟲就開始亂動了。
“是男人就把這杯給我喝了,如果你說是女人,不喝也罷!“賈麗娜把倒滿酒的杯子放在了夏建的面前。這女人也真實誠,喝酒也用這麼大的杯子,這一杯下去少說也有個二三兩。
這不喝的話他還就成了女人,本來自己在賈麗娜眼中的地位不高,如果再被看成是女人的話,哪他豈不是更慘。
一想到這裡,夏建二話沒聽,端起酒杯,一乾而盡。這讓賈麗娜的臉上頓時綻開了美麗的花朵,她笑着說:“不錯嗎!是個男人,姐就喜歡這樣的男人,來,再喝一個“
夏建心裡恨得牙齒都有點癢癢,老子不喝酒難道就不是男人?真是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他一連和賈麗幹了三杯,一瓶白酒已經見了底。
夏建這下才發現,這個賈麗娜的酒量還真不是吹的,只見她面色微紅,說話吐字清晰,毫無喝多的樣子。
“做人要實在一點,每天裝着累不累?“賈麗娜忽然間問了夏建這麼一句,而且還是當下較爲流形的話語,這哪裡像個農村婆子,如果打扮一二,簡直就是一個混跡在城裡的女混混。
酒壯慫人膽,夏建雖說沒喝醉,但話還是多了一點,他呵呵一笑說:“變色龍會變換顏色,是爲了生存,人也一樣,累總比死了強“
“哼哼!你小子一到五營鎮,我就發現你身藏不露,是一個有故事的人,並不是出來打什麼狗屁的工,你是躲難來的吧!“賈麗娜兩眼如鉤,定定的看着夏建。
夏建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習慣性的拿起了面前的空酒杯,不由自主的說了一句:“不痛快啊!“
他的話音還未落下,只聽咣噹一聲,賈麗娜又從牀下拿出來了一瓶白酒,她呵呵一笑說:“有日子沒這麼痛快的喝過了,權當醉上一回“
不等夏建動手,這女人非常利索的打開酒瓶,又倒上了滿滿的兩大杯。俗話說的好,酒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賈麗娜並不是他的什麼知己,反而是他的冤家,也可以說是他夏建的苦主,但這美酒他不能不喝,這就是他夏建的爲人。
桌上的菜已吃的七零八落,第二瓶白酒眼看着也快到底了,不要先說賈麗娜會不會喝醉,他夏建自己已覺得雲裡來霧裡去的,他差的就是一張牀了。
忽然,賈麗娜一個沒坐好,人從椅子上掉了下去,摔了個仰八叉,半天了也沒有從地上坐起來。這一下讓夏建大快人心,他不敢笑,捂着嘴裡心裡暗暗高興。他暗罵道,你個賊婆娘,叫你這些天欺負,報應來了。
“哎!我說你能不能男人上一回?拉老孃一把不行嗎?”賈麗娜伸着手,坐在地上衝着夏建吼道。
夏建忍住笑,把手伸了過去,把賈麗娜拉了起來,這時他才覺得自己也快不行了。聰明的他,一轉身便倒了一大碗白開水,就着菜湯喝了下去。
“哼!小人,沒有胸懷,原來你的心裡一直都在記恨我,哪你就錯了。今晚我就給你說句實話,我這裡並不缺人,是老趙來找我,說你可能是一個落了難的富家子弟,想讓我幫幫你,因爲五營鎮這麼多的商鋪,只有我賈麗娜才具備這個條件和資本”面色微紅的賈麗娜,繞着舌頭說道。
已經喝多了的夏建,被賈麗娜的這番話嚇了一跳,他還以爲自己僞裝的不錯,沒想到老趙這麼老實的人一眼也就看穿了他。
賈麗娜打了個酒咯,接着說:“我考察了你一下,最後做了我這輩子最值得的一個決定,你小子果然沒有讓我看錯,是一個深藏不露的虛僞小人”
這賈麗娜雖說這酒喝多了,但罵人還不帶一個髒字,夏建就是弄不清楚,他到底是哪裡虛僞了,難道說這幾年的打拼,讓他失去了原來真實的樣子?
“你知道嗎?我一個這麼年輕漂亮的寡婦,留一個年輕力壯的小夥子住在家裡,要被多少人唾罵?”賈麗娜說到這裡時,兩隻眼睛放出了迷幻般的光茫,她已醉的不輕了。
夏建坐在哪兒,不停的喝着白開水,酒氣隨着汗水,慢慢的蒸發了出來,夏建只覺得他整個人已清醒了不少。
酒後吐真言,他要聽賈麗娜說出她心裡的所有真話,也算是對這個女人有一個初步的瞭解。所以夏建坐着沒動,而是耐心的聽着賈麗娜斷斷續續的敘說。
“不過把你留下值了,你一來,那些打我主意的人幾乎就沒有了,尤其是你把五營三狼給收拾了一頓,我賈麗娜借你的威風,在五營鎮上也揚眉吐氣了一回,所以我說值了。你放心,不管你是幹過什麼的,我都不會告訴別人“賈麗娜說着,想把頭靠過來,結過整個卻爬在了桌子上。
只聽嘩啦啦一陣亂響,碟子盆碗的全被打翻了一地,她自己也被菜湯弄的一身髒。夏建一看,麻煩來了,賈麗娜看來是真的醉了,這個時候他可再不能光坐着看熱鬧了。
夏建慌忙起身,先把賈麗娜抱着坐在了椅子,然後迅速的把所有的碗碟收到了一個大盆子裡,端到了廚房裡。找來掃把地收拾乾淨了,這才準備給賈麗娜收拾身上。
這可怎麼弄啊?就見賈麗娜耷拉着個腦袋坐在椅子上,兩眼緊閉,嘴裡不停的亂說着一些含糊不清的話語。她的身上全是菜湯。這也不好擦,就算擦了也擦不乾淨啊!
夏建站在哪裡乾着急,也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來,他是喝過酒並且醉過多次的人,這醉酒的人千萬不能着涼,看着賈麗娜有點倦曲的身子,夏建不由得牙齒一咬,脫!這有什麼大不了得,大家都是過來人,老子啥沒見過。
夏建自己給自己壯着膽,輕輕的把賈麗娜的哪件新毛衣從下往上脫了下來。還好,這女人裡面還穿了件薄薄的線衣。
夏建搖着頭,控制着自己的情緒,他半抱半拖的把賈麗娜弄到了牀上,這才發現他的褲子上也有菜湯。脫!已經脫了一件,就不怕再多脫一件。夏建自己給自己打着氣,他動作麻利的脫下了賈麗娜的褲子,摔到了椅子上。
夏心裡暗罵着,一把扯過了牀上的被子,蓋在了賈麗娜的身上。
他該上樓去了,再在這兒多呆一會兒時間,他還真保證不了自己會犯什麼樣的錯誤。是男人就會有這樣的反應。
就在夏建剛要擡起腳步時,賈麗娜忽然嘴裡罵了一句:“僞君子,連畜生都不如“
她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她是暗示着什麼?夏建放慢了腳步,等着賈麗娜後面的動作,可是賈麗娜再也沒有說話。看來是自己多心了,一個醉酒的人,嘴裡所說的話,他能信以爲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