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手難陣眼石的南流月把陣眼石向青石推去的時候,一股奇異的力量,誘發這青石產生了水文一樣的波動。
幾個呼吸的功夫,原本堅硬如鐵的青石便就螺旋着讓出一條通往密巢的通道。
秦放等四人魚貫而入,心情大好。
根據顧畫師的探查,現在在這個摩多宗的密巢之內,和不設防一樣,修爲最高的不過金丹初期,想要避開他們非常簡單。
更何況在密巢中,這些摩多宗的修士,一直認爲在如此機密的老窩,非常安全,所以根本不會有修士用靈識探查周圍,因爲他們太自信行雲流水的威力。
進入之後,秦放就把靈識展開,開始搜尋探索。
沒有了陣法的隔絕,秦放的靈識瞬間就對這個密巢有了深刻的瞭解。
密巢之大,竟然足足覆蓋周圍五里的範圍,不過除了零星幾個金丹期的修真者在閉關意外,根本連一個活動的人都沒有。
就連幾人熟悉的連巴山此刻也彷彿進入了閉關階段。
“奇怪啊~!怎麼會如此?雖然時間不長,但是這段時間足夠千色谷作出反應了,難道此人沒有共生符留在千色谷中。”南流月疑惑道。
“這是沒有可能的~!我們已經推斷出此人的重要性,所以我想此人身上有共生符是毋庸置疑的。”顧畫師說道。
“我知道了~!千色谷的人確實厲害~!”秦放若有所思道。
“什麼意思?”顧畫師問道。
“呵呵,終於有你不懂的事情了” 秦放先是向顧畫師一笑,接着分析道:“其實道理很簡單,千色谷在和時間賽跑啊,試想,能夠如此不動聲色的幹掉贏樓的人,豈是密巢中這幾塊料可以阻擋的?通知他們只會讓我們這些躲在暗中的對手知道事情敗露罷了,對他們沒有一點好處。相反,如果他們平靜如斯,我們定然不會知道事情敗露,從而給千色谷的高手到來贏得時間。而且我想,千色谷的人大概還不知道我們已經看穿了贏樓和他們的關係,所以想一舉把我們除掉~!”。
“你說的對~!應該是這樣了,畢竟贏樓的身份非常神秘,知道的極少,看來我們要快了,否則,被千色谷的高手追上可不是鬧着玩的。相信來的至少是分神期的高手。”南流月點頭道。
“有沒有發現什麼地牢之類的地方?”典心海向秦放等人問道,這裡的他的修爲最低,所以並沒有使用靈識,畢竟他的靈識可不如其他人那麼強悍。
“奇怪,竟然都是金丹期的修真者,沒有一個凡人在?難道是我估計錯了?”顧畫師自言自語道。
聽到這話,典心海神色有些黯然,但是南流月卻眼中一亮,微笑道:“我知道了,顧少說的沒錯,典家確實還有人活着,只不過此人已經服用過那種丹藥,所以是金丹期的修爲纔是。”
“那豈不是麻煩了?需要一個個的去查看?”顧畫師鬱悶道。
“這個不用,只要我們找出那個靈氣毫無波動的定然不會錯了,贏樓沒理由讓一個犯人還保持靈力的使用能力吧。”秦放胸有成竹道。
“恩~!找到了~!在最底層~!”南流月靈識一掃後說道。秦放、顧畫師和典心海心中大喜,向着此人被困的地方飛去。
密巢裡的通道雖然不寬大,但是也都足有三丈長寬,幾人飛行也算是毫無阻礙,半炷香的時間後,屢清道路的四人終於來到了他們的目的地。
這是一個比較陰暗的洞穴,四周被青石砌成四四方方的樣子,不過這件洞穴被十幾根粗大的石柱分成兩半。
秦放他們四人所在的是青石鋪地的一面,而另一邊卻是水深沒胸的水牢,水是淡藍色,不但不顯的恐怖,還給人一種很舒服的感覺。
水牢的中央,是根乳白色的柱子,柱子上,反手綁着一個渾身赤裸的女子,那人三十左右的年紀,一頭黑髮已經沒有任何光彩,樣子並不出衆,但是卻很耐看,只是此刻眉眼緊閉,臉上血色全無,看樣子應該是在昏迷之中。
雖然身體埋在淡藍色水中,但是卻也讓秦放、南流月和顧畫師一陣尷尬,畢竟是一個後輩的女子。
但是典心海僅看了一眼就臉色微變,神情也變的隱含怒意。
“這水有問題?”看到典心海注視着牢水,南流月爲免尷尬急忙轉移話題道。
“恩,是藍晶蝗的汁液,雖然看着美麗,但是泡在其中卻有一種被萬蟲撕咬哦感覺,讓人十分痛苦。”典心海恨聲道。
南流月一鄂,顯然沒想到修真者折磨起人來如此惡毒,連忙把陣眼石交給典心海手裡並囑咐道:“用靈識控制,很簡單,此牢是陣法的一部分。”
南流月說罷拉着秦放和顧畫師走了出去。
後兩人心知肚明,急急隨着南流月出去,避免待會救人帶來的尷尬。
“哎~!成功了,不過今次又多了一份心思。”出來後,秦放低聲說道。
“是指這個女子麼?是的話,我倒可以把她帶回宗門,只不過要委屈他做個入門弟子了”顧畫師說道。
“顧少誤會了,秦少說的不是這個,當然顧少你能解決更好,哎~!實不相瞞,此次我們兄弟來到雁都是爲了查找一個仇人。”南流月說道。
“偶?是什麼樣人傢伙敢於兩位作對啊,說出來看看,說不定小弟略知一二。”顧畫師笑道。
秦放長嘆了一口氣,把自己兩人如何和密仇、風纏結下仇怨,優勢如何把風纏逼出無盡沙海的事情講了一遍。
聽的顧畫師眼中連連閃光。
秦放話一說完,顧畫師就不由的感嘆道:“精彩~!精彩~!有此經歷,人生何等的美妙,不負此生、不負此生啊~!”
此話一尺,讓秦放和南流月相視苦笑,這個世家公子若是真的親臨那種種恐怕就不會這麼說了吧,看來大門弟子的生活相當單調啊。
幾人正說着,典心海帶着那個女子從地牢裡走了出來。
此刻那女子穿上了殿中海的衣服,現在衆人才發現,此女十分高挑,比之秦放等人也不過矮了小半個頭,典心海的衣服也能稱出個六七分,只是神色有些黯淡,但應該是長期受困之故。
不過比之剛此已經她的樣子已經天壤之別了,至少衆人在她眼中已經看到了希望。
典心海綱要介紹,南流月一擺手道:“此地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出去再說。”說罷和衆人示意,幾人一同飛出了摩多宗的密巢。
在顧畫師這個地頭蛇的帶路下,一行人最終在雁都附近的回龍山上停了下來。
此山被各種植被覆蓋,偏又挺拔險峻,除了一年一度的踏青節,一般這裡很少有人來。
而顧畫師選擇的地方更加是人跡罕至,因爲那個小峰四面皆是絕壁,整個山頭更是被一株碩大的塔木桑完全遮蓋,想憑肉眼在從此處找到他們,基本上不可能的。
看到大家都鬆了一口氣後,典心海向衆人介紹道:“這是我典家的後輩典錚柔,排輩的話應該是我不知多少代的堂孫女,不過太麻煩,大家叫他小柔就是。這幾位都是我的朋友,我在獄中給你說過了”說罷,有分別指出個人的身份。
待典心海說完,那位叫做典錚柔的女子連忙向幾人施禮,態度鎮定,頗有大家風範,只是言語中帶着淡淡的憂傷。
自從被救出摩多宗的那一刻,她就彷彿在夢中一般,直到此刻,才幹肯定自己確實獲救了,而救自己的正是家族傳說中的老祖宗無死無傷典心海。
招呼過後,看到典錚柔面帶憂色,南流月說道:“今次能和你家這個老祖相見,已經是老天的眷顧了,小柔姑娘還是開心點吧,那些逝去的人還等着你們爲他們報仇呢。”
此話一出,典錚柔臉色變的更加難看,半晌後才自責的說道:“我就是典家這一代的家主,若不是我,典家也不會落到這個地步,錚柔死不足惜。”
一聽這話,讓秦放、南流月和顧畫師都是一驚,沒想到眼前的這個柔弱女子竟然是典家此代的家主,而正是她發現了可以直接突破到金丹期的靈丹。
但是也正是因爲這個靈丹,弄的他們典家惹上滅門之禍。
所以一時間,秦放和南流月幾人也不知道說什麼纔好。
“小柔不用這樣,這本不是你的錯~!,錯在那些貪圖我家靈藥的無恥修真者,將來我們典家,需要你我爲他們復仇。”典心海說道。
典錚柔慘然一笑向下跪去,而後恭敬的對典心海道:“祖爺爺,典家因我而亡,錚柔百死難辭其咎,苟延到現在只爲能夠爲家人報仇,他日賊人受首,錚柔必自殺以報宗族,請祖爺爺同意~!”說道後來,字字有聲,聽的典心海一愣。
“休要胡說,仇一定要報,但是典家只有我們兩人,你死了,如何對得起那死去的宗族之人。好了~!此事不要再提。快快起來~!”典心海怒道。
典錚柔沒有答話,慢慢起身,但是在衆人眼裡,典錚柔眼中的那絲死志始終堅定,看來此女揹負了太多自責,想要改變她求死的心意,需要以後慢慢開解。
秦放見狀岔開話題道:“小柔,你可知道當日真正的兇手,若是知道,儘快說給我們來聽,我們定會爲典家族人報仇的。”
聽到這話,典錚柔眼中射出了深刻的仇恨,向秦放說道:“多謝秦祖爺,小柔見過其中帶頭之人的樣子,兩男一女,男修中其中一個就是摩多宗的宗主贏樓,另外兩個好像也是出自同一個修真者門派,匆忙間我只知道其中一個叫屈就,另一個女子卻不知道性命,不過他們都是輕紗罩臉,看不清楚,不顧以我的估計,贏樓外的一對男女,應該是一對情侶。”
“贏樓~?!居然是他,看來今次他死的不冤~!”典心海恨聲道。
“贏樓死了?太好了老祖,當日就是這贏樓暗中帶人前來搜查那配方,要不是我提前把配方藏於祖傳寒玉匣中,就被這混蛋帶來藥靈獸給找到了。”典錚柔高興的說道。
典心海還沒答話,顧畫師面色一變道:“等等~!你說什麼?藥靈獸~!糟糕~!”說罷一拉南流月向外面高速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