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皓白將報名者前後篩選了一遍,不由嘿嘿一笑:“沒想到我們學校八字硬的學生居然這麼多,難怪見鬼的只是少部分。”
我懶得同他理論,徑自走回校舍。
這棟校舍依舊採用藝美藝術學校慣用的湛藍海天風格,不過卻只有八層樓高,甚至沒有電梯。
老舊的房屋嘛,無論如何重新裝修也無法改變陳舊的本質。
林皓白抱着報名表疾步追上我,神情顯得十分愉悅:“招募工作總算結束了,等我整理好表格,明天就不止我們住在這兒了!”
其實我並不知道他爲何會如此興奮,這學生公寓的安排左右不過是兩人間罷了,而我和林皓白住的都是單人間,人多人少似乎對我們都沒什麼影響。
哦,對了,我險些忘了靈龍和流素如今也和我們是“鄰居”!
新校舍底樓有些潮溼,即便是炎炎夏季,也依然受這潮氣的影響,顯得有幾分陰冷。
雖說封靈師到了我們這個地步,已算是百無禁忌,但考慮到藝美藝術學校曾經發生的怪事,我仍有幾分不安。
起初我們四人都住在一樓管理層,每晚負責斷電熄燈,不過藉着老爸是校長的身份,我時常把電閘那步省了,半夜便窩在房間看小說。
林皓白自然不會出賣我,因爲他每晚都要整理一疊一疊的名單,然後第二天盯着熊貓眼抱怨我都不知道幫忙。實際上這份工作是他樂呵呵地從我手裡搶走的,當時我差點謝天謝地。
看在最後一天招募的份上,我打算幫幫手,林皓白則以爲我良心發現,又以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影響不好爲由,打開了底樓值班室的門,沒想到後來靈龍和流素都來了,三兩下就把所有適合居住的人選挑選出來。
深夜百無聊奈,我纏着流素讓他供出了收藏多年的驅魔梅子酒,一人斟了一小杯窩在值班室的沙發上淺嘗。也不知是不是不勝酒力的緣故,我突然看見一個白色的人影從林皓白身後的透明玻璃窗冒了出來,但一轉眼又不見了。
這時林皓白突然拿着一枚黑色的寶石戒指放在我手中,獻寶似的說道:“瞧我今天整理房間的時候發現了什麼?”
我低頭一看,那黑寶石戒指樣式復古,設計簡單卻不失高雅,明顯不是低檔貨,不禁眼冒金光:“寶貝啊!莫不是什麼古董吧?”
流素和靈龍也一一接過去看,無奈兩人始終保持老死不相往來的狀況,便沒有對古董戒指發表任何意見。只是回房的時候,流素突然對我說了一句:“古物都有靈性,你最好別戴。”
他前腳剛走,林皓白就忍不住湊上前來,嗤之以鼻:“切,這又不是求婚戒,他那麼緊張做什麼?瓔珞,你別聽他的,他不過是看不慣我送你東西罷了!”
誰說三個男人一臺戲不夠女人的精彩?我倒是覺得他們表演得“驚天動地”的!
我擺弄着手中的黑寶石戒指,突然聽到二樓走廊的窗戶拍得噼裡啪啦的,不禁長長嘆了口氣:“一定是窗鎖又壞了,我上去看看,你先別關總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