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月不明白,錦黍哥哥爲什麼要帶上這個女人呢,她不明白錦黍哥哥這般的優秀,爲什麼要喜歡一個已經嫁人的女子呢,自己哪一點不好了呢。
錦黍面上溫柔地看着兮月:“鳳歌姑娘現在隻身一人,也沒有別的好去處,所以,就跟咱們結伴同行了。”
“她可以自己走麼!”兮月憤憤地說道。
鳳歌也不想在這裡自討沒趣,她不喜歡跟不喜歡自己的人呆在一起,從第一眼看見這個驕傲的女子的時候,就察覺到了她周身的那種敵視了。
“錦黍公子,既然兮月姑娘不願意讓我同行,那就不必麻煩了。我看我還是自己走吧!”鳳歌拱了拱手,臉上是那種毫不在乎的表情。
小白此刻也插嘴道:“對啊,我們可以自己走,況且,鳳歌又不是一個人,還有我呢!”小白可不想跟這錦黍在一起,這錦黍就像一個大冰塊似的,凍得人直打哆嗦,而且,來路不明,目的不純,他可不希望鳳歌被人算計。
錦黍有些失望地看着鳳歌,他多想說:你就不能在乎我一些,我是多麼希望你能陪在我身邊的,我不擅長說出來,你也看不到我的心意麼。他繼而轉向兮月:“兮月,不要再胡鬧了,若是在這樣胡鬧下去的話,你就回去吧!”
錦黍態度堅決,兮月看在眼裡,她的心中在滴血,眼中更是有兩股憤怒的火焰在燃燒着,一切都是這個賤女人惹得,要不是她,錦黍哥哥絕對不會這樣對她的。
“賤人!”兮月憤憤地罵道。
鳳歌心中惱怒,準備出手教訓一下這口無遮攔的臭丫頭,卻不曾想有人已經先她一步,在這兮月的臉上留下了一記響亮的耳光。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兮月口口聲聲的錦黍哥哥。
“你打我,你居然爲了這個賤人打我。我討厭你!”兮月眼中含淚,半捂着臉,傷心地質問道,便急匆匆地從這裡衝出去了。
鳳歌完全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種地步,她是想出手教訓一下這丫頭的,卻不曾想錦黍會出手這麼重,她清楚地聽到了那一記耳光落在臉上的響聲,那麼的響亮。
“錦黍公子,我看你還是出去把兮月姑娘找回來吧。一個姑娘家的在外邊不方便!”鳳歌並不是心軟,她不會爲一個跟自己有過節的人心軟,她只是不想欠任何人的情,弄到這種地步,完全都是因爲自己纔會讓錦黍打了兮月。
錦黍看着鳳歌,有多麼的不解:你還知道一個女孩子在外邊有多麼不方便,你能考慮到別人,可是爲什麼不爲自己考慮呢。錦黍瞭解兮月的個性,本來帶兮月出來就是一個錯誤,他不應該帶她出來的,但是,卻礙於兮月的父親的面子,沒有拒絕,這會兒,她應該是回家去了吧?回到了兮家,她是不會有任何危險的,要比跟他在外邊闖蕩安全得多。
鳳歌看着錦黍一動未動,根本都沒有要出去找回兮月的想法,反而,文若泰山般地坐在了桌旁,拿起了桌上的茶杯,倒滿了茶水,一杯遞到了鳳歌這邊。
“鳳歌姑娘,這幾日也累了吧,坐下來喝杯茶吧!”錦黍好像將之前的事情都忘記的一乾二淨了,而且,好像將她剛纔說的話也當做了耳旁風了。
鳳歌有些狐疑地看着錦黍,兮月可是追隨他出來的,而且,還是因爲他打了她一記耳光纔會離開的,可是,爲何無動於衷呢。
錦黍淡淡地笑着,目光之中帶着些許的柔情,從小白的身上慢慢地已到了鳳歌的身上,那股柔情似水,讓人沉溺。
“鳳歌姑娘心中必定在想爲何在下會是如此涼薄之人,兮月怎麼說都是因我而走,卻爲何遲遲不去將她追回,對吧?”錦黍嘴角挽出了一個淺淺的弧度,美的不可方物。
鳳歌心中一愣,卻不曾想這錦黍都停了進去,那爲何還是無動於衷呢。眼中更是懷疑地看着錦黍了。
“其實兮月跟在我身邊才叫不安全,她跑出去必定是要回家的,那我又何必要去追她回來?追她回來了只能夠帶給她傷害?”錦黍淡淡地說道,他這樣說其實也就說明了,他並不喜歡兮月,兮月喜歡自己完全是一廂情願,自己將她留在身邊,日久天長,情愫暗長,到時候會更加難辦。
“沒想到錦黍公子竟然如此心思,倒是鳳歌會錯了意。”鳳歌依舊是面無表情,似乎什麼都再也無法撥動她的心絃了。
鳳歌端起了桌上的茶杯,移至了櫻脣邊,輕抿了一小口,這是碧螺春,這種茶有養氣的功能,對於修士也都是十分有助的。
“錦黍公子,不知我們何時出發?”鳳歌坐在這裡察覺到這錦黍一直在盯着自己打量,被這樣看着,饒是她冷若冰霜都不能無動於衷,有這樣一個大帥哥坐在對面眼睛都不眨地盯着自己看,那個女子能夠鎮定自若。
“鳳歌,我叫你鳳兒,怎麼樣?”錦黍沒有回答鳳歌的問題,只是淡淡地問道。
鳳歌一臉的黑線,這是什麼稱呼,從小到大,從沒有人這樣稱呼過自己,這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特殊的稱呼。
“那好吧,從今天以後,我就叫你鳳兒了。鳳兒!”錦黍見鳳歌沒有說話,自動地將鳳歌臉上的那種不自然的表情給忽略掉了。
鳳歌簡直無語,這人不是冷若冰霜麼,不是很不願意跟人說話的麼,可是,什麼時候也變得如此的霸道了呢,連給自己的稱呼都這樣強加給自己了,她忍了,她知道反對是沒有用的,人家都這樣叫了,還能讓他住口,口可是長在別人身上的。
“隨你便!”鳳歌不再理會。
錦黍像是得到了一件至寶一樣的開心,冷若寒霜的臉上出現了初春時節纔有的溫暖,讓人有種恍惚,天底下竟有如此妖孽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