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啓稟陛下,報告鳳小主,衛小主她,她……”
沒想到這平日裡伶牙俐齒滔滔不絕談笑風生的大總管這會兒急得滿頭大汗不太會言語了。
“結結巴巴的,能做什麼,快說。”一旁的莫非替陛下問道。
“衛小主她自盡了。”
北野凌一聽到這個消息也慌了神。
只有鳳語薇最淡定,她知道,這衛夕夕貪生怕死,怎麼會就這樣輕易地結束自己的生命。
只是鳳語薇想不明白的是這衛夕夕的腦子似乎從來都不在正道上,從來就不會自己獨立的去考慮和思索問題,總是人云亦云,別人說什麼就全部相信,然後一味的去討厭那個搶她風頭的人。
其實她這樣有時候讓人拿着當槍使都不知道,鳳語薇不免爲了衛夕夕的才華而感到惋惜了起來。
覺得衛夕夕有些可憐,然而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想到她曾經對待自己的種種行爲,鳳語薇覺得難過。
但是鳳語薇想不明白額是這衛夕夕爲什麼一定要這樣的去糾纏,感覺一點兒都不理智,甚至有一些死纏爛打了。
北野凌雖然從來都不待見這衛夕夕,但是此刻聽到這消息,也有一些慌張,這畢竟是一條人命。
況且這衛夕夕是以東靈果國公主的身份嫁過來的,這樣死在北翔國的宮中,傳出去,料想這東靈是絕對不會放過此事的。
想到這裡北野凌不由得眉頭緊皺,感覺到了事態的危急。
急忙大步跟隨大總管的步伐往衛夕夕的宮內走去。然而鳳語薇看到北野凌突然爲了另一個女人而奔走急切的樣子不知爲何心裡竟然感覺酸酸的怪怪的。
鳳語薇沒有多餘的時間去真真正正的靜下來體會自己的內心,也急忙跟了過去。
來到了衛夕夕的宮門口,還沒等走進宮門,就聽到了衛夕夕那悽慘的表演似的哭聲,感覺十分的詭異,哭的讓人很是壓抑。
北野凌不斷的安慰着這衛夕夕,衛夕夕卻是死命的抓住了這一次用自己假裝自盡而換來的片刻的安慰也溫柔。
此時的衛夕夕一味的訴苦,強調自己的傷情,似乎沉浸在了這溫柔鄉內忘記了自己把北野凌騙到這裡來的真實目的。
直到北野凌起身說出話語想要離去,這衛夕夕這才從自己拿自作多情的獨角戲中真正的清醒了過來。
“那這樣吧,請御醫好好醫治你,我和語薇先走了。”
北野凌的聲音還是那麼的好聽那麼的具有磁性,但是他的溫柔似乎只屬於鳳語薇,自己能夠得到的只有禮貌和疏離,只有客氣和淡漠。
衛夕夕不由得冷笑兩聲,說道:“我其實不是自盡,是被害的,我送給鳳小主的花瓶覺得有一處的彩繪沒能畫好,就找人拿回來想修改完美了再送給鳳小主,誰知道拿回來後我就被一種香氣迷醉了,繼而失去了意識,陛下,我有意維護宮內姐妹的團結,是這鳳語薇她偏偏容不下我……”
“好了,別再說了,你說這花瓶有香氣,我怎麼沒有聞見。”
北野凌質問道。
“陛下,陛下你一定要爲臣妾做主啊,請陛下湊上前去聞。”衛夕夕的聲音異常的無助,感覺是非常的無辜。
然而北野凌並不動容,想要湊上前去聞一聞時,被一旁的莫非攔住了。
“陛下,萬萬不可,讓奴才來吧。”
莫非調整了一下姿態,湊上去聞了一下,只見這剛纔還精神抖擻的莫非一瞬間就變得呼吸急促感覺生命將近了,一旁的人立馬拉開他去到外面呼吸一下新鮮的空氣,這才甦醒了過來。衆人們不由得都十分的驚訝,想來這奇怪的香氣怎麼會致人於死命呢,都覺得十分的驚奇,也重新對鳳語薇有了別的看法。
覺得這鳳語薇不可猜測,是一個很有心機的女人。
鳳語薇舉得可笑極了,因爲她在靈犀學院時就知道在藏書閣內的《歸元凝氣》書中有寫,當花瓶內的土壤沾染了兩種以上的胭脂氣息時,運用自己體內的冰晶真氣就可以拖延這土壤腐爛的速度,然而只能最多是拖延一個時辰的時間,在一個時辰之後,就會散發香氣,實則是裡面的土壤腐爛,這個時候只要人靠近去聞必然會覺得呼吸急促喘息不過,這些都是正常不過的化學反應的現象。
這衛夕夕不會是真以爲自己看了這本書之後就不會有人再看了吧,還是這衛夕夕被愛情給衝昏了頭腦一時之家竟然不知道如何去對付自己才使出這樣的奇葩招數。
鳳語薇不由得冷笑出來。
這聲勢浩大的自盡事件原來就是這衛夕夕自導自演的拙劣的戲碼,真是不忍直視啊,鳳語薇感覺這人才濟濟的北翔國皇宮竟然沒有一個人站出來闢謠,真是太可笑了。所以不由得發出了冷笑。
然而在一幫衆人看來,覺得這鳳語薇是得逞了之後的笑聲,都一個個的提高了警惕。
一旁的北野凌何嘗沒有讀過這《歸元凝氣》,在靈犀學院時他博覽羣書十分愛讀書,整日裡不是忙着自己的研究,就是想着如何報仇,如何快速的去掌握着所有藏書閣的書籍內的招數內容。
北野凌其實從一開始看到這個花瓶,就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
然而他從鳳語薇的神色中不僅看出了鄙夷,更加看出了那麼一丁點的好像是吃醋的樣子,這一次北野凌不敢多麼確信了。
因爲那一次在姻緣廟內鳳語薇的不相識,讓北野凌覺得自己對於感情的把握不太準確,這一次北野凌想要靜觀其變,想要知道這鳳語薇會如何處置。
北野凌觀察着鳳語薇,看着她秀氣的眉毛有些緊皺,臉色也是紅撲撲的誘人,整個人似乎都在急切的想要去證明什麼,但是又覺得好像很小兒科不想太多的去爭辯,讀着這小丫頭的情感猜測着小丫頭的內心,自己竟然是如此的沉浸其中。
看到她的音容笑貌,看到她的動作語言,看到她站立的姿態,停頓的聲音,所用的聲線,都是記
憶中的模樣,怎麼就唯獨她這完整的記憶中少了一個自己,怎麼就這麼悄無聲息的把自己給忘記了呢。
而鳳語薇呢,看着這一屋子的質疑的面孔,感覺這宮殿之內的空氣壓抑的很,自己又重新陷入到了那樣一個沒有人來相信的世界裡面去。
是那麼的孤單和無助,沒有人願意聽自己的爭辯,沒有人願意讓自己來說一說,給自己機會解釋。
鳳語薇感覺到自己真的好累,真的很難繼續往前走去。然而鎖骨處的風鳴佩此刻竟然是生生的痛了起來,鳳語薇不由得痛的臉色發白。
這一次風鳴佩引得肌膚隱隱發痛,不同於以往的每一次發作。
以往的每一次,似乎風鳴佩的痛感傳遞過來都是爲了提醒自己,爲了給自己一個恰到好處的預感。
然而這一次,這痛苦的感覺卻是一場的強烈,異常的來勢洶洶,讓鳳語薇猝不及防,有些承受不住。
鳳語薇在疼痛之中突然明白,這風鳴佩這一次的出動不是爲了給自己預感,也不是爲了提醒自己危機在靠近。
而是在懲罰自己越來越多次的想要放棄的心,因爲自己曾經對着這風鳴佩發過毒誓,不可以放棄,更不可以放棄使命。
鳳語薇知道,這痛苦是自己應該承受的,應該自己承擔的。
這樣想時,剛纔那強烈的同感就這樣憑空消失了,彷彿剛纔的感覺就是一場夢而已,並不真實。
衛夕夕得意極了,還以爲自己這一次真的打敗了鳳語薇,以爲鳳語薇沒有了招數可出,想到鳳語薇就要被拉去問訊,這與陛下出宮微服私訪的名額就是自己的了,然後就忍不住開始計劃和陛下出宮皺將會發生什麼故事,一個人在哪兒幻想着。
然而衛夕夕的幻想終究是有些太早了。
因爲鳳語薇實在是實力強大到衛夕夕不可估計,而且要遠遠強大與衛夕夕的估計。
鳳語薇隨意的拿起了花瓶旁邊的一杯水,自己先喝了一口,然後,倒入了花瓶。
在衆人衆目睽睽的目光之下完成了這些動作,說道:“衛夕夕,你簡直是太愚蠢,你算好了時間是一個時辰,卻不知道你一直喜歡用的鵝梨膏胭脂是一種奇特的胭脂成分,只能維持半小時左右,所以當你自己聞着花瓶中時,顯然是味道不足,所以你自己抽離走了自己的真氣,涌來營造自己虛弱的狀態,所以你的真氣纔會縈繞在這宮中,所以我們一進來你的宮殿纔會聞到禁錮的氣息的味道。”
風格語薇的解釋讓衆人很是驚訝,原來真相是這樣的。
北野凌在一旁看着鳳語薇這一段精彩的表演,很是佩服,以前他覺得自己喜歡她只是喜歡她的容貌,現在次啊知道,自己喜歡的額是她的容貌不錯,但更多的是她的額脾氣性格,是她的做事方法,是她那英氣的作風,正派的行爲。
在所有的庸脂俗粉中,她是最清新的存在,是自己心目中永遠清冷孤傲的形象,是自己喜歡樣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