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咬牙,唐陽捏起了最後一枚域靈果,有些心痛的開始煉化。
混子帶着感慨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你這小子還真是敗家,四枚域靈果,用到尋常人那裡足以能讓一位分域境初期邁入後期!但是你呢,竟然只是從尋天境巔峰邁入分域境初期?敗家子!”
唐陽抽抽嘴角,現在實在不是和混子說這些的時候,若是可以,他也不希望耗費如此海量的資源,畢竟每次突破都是掏空口袋的事情。
做窮鬼的感覺真不好!
域靈果的藥力十分強悍,等到唐陽煉化完域靈果後,身軀一顫,散發的威壓震徹周邊,現在的他有自信,若是再遇到了張朝久,他不會給他超過百息時間!
唐陽走出了閉關室,邁出門的那一瞬間,唐陽感覺到上方的天空好似有他的立足之地,只要他願意,可以調動他去鎮壓敵手!
只是此時的他還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如今距離和暗淵谷谷王的戰鬥不到一個月,他要在這一個內再次增加一道底牌。
按照他現在的身份,這一道底牌無疑便是武技!
三明島的藏經閣很是壯闊,唐陽看得出來,這裡絕對是三明島的一半底蘊。
混亂之地的宗門多是如此,一個宗門想要強大,唯有依靠弟子,而門中弟子想要強大,武技和兵器就必不可少。
三明島的藏兵庫他沒興趣去看,雖然趕不上藏經閣,但肯定差不了多少。
唐陽走入那一座稍顯古樸的建築,走入其內的瞬間,唐陽頓時被其中還幽暗寂靜的氣氛所震撼。
首先印入他眼簾的乃是一道道古樸的燈臺,其上散發着柔和的光華。
不對,幾乎在唐陽剛剛生出這個想法時,他就否定,上前仔細看去,這才發現這其中的一座座燈內竟然都是一枚枚玉簡!
燈臺下方有字,唐陽讀了之後不禁詫異,這些玉簡竟然都是拓印版,原本的那些玉簡由於各種原因無法迴歸,所以放在這裡警醒衆人。
唐陽嘆了口氣,沒有在這裡過多停留,轉而上了三樓,這裡纔是存放五品武技的地方。
這第三層比第一層小了太多太多,唐陽大略看了一下,這五品武技大概只有十道的樣子,其中還有一道上是空的。
“地獄鎮炎決,五品武技,真是好霸氣的名字,只是可惜,一點也不適合我”
“夔風破,五品武技,針對的是風,也不適合我”
“九極雷動攻,五品武技,竟然是專門針對雷,可惜了,也不適合我”
“……”
唐陽目光一一掃過這些燈臺,九座燈臺很快掃視完成,就在他沉下心神看到第八個也不適合他時,心底不禁有些煩躁。
帶着賭氣的成分,唐陽快步上前,當看到其上寫着的幾個大字時,臉上的神色很快從忐忑變成了放鬆,最終變成了古怪。
“青玄破靈拳?五品武技,因爲太過霸道所有不建議人學?”
唐陽挑眉,仔細思索着這些話的意思,可很快,他的心情變得釋然,這肯定是三明島人故意的吧,不建議修煉擺在這裡做什麼?
唐陽暗自腹誹,毫不猶豫的拓印上一份只能維持三天的玉簡,向着大門外揚長而去。
隨意的掃視幾眼,唐陽大致能猜出爲何不建議修煉,這一道武技對武者的肉身堅硬程度和臟器的韌度有很高的要求。
拳勁太過剛猛霸道,若是失控,很容易未傷人先傷己。
只是唐陽完全不必要考慮這些,他自認爲在不斷的淬鍊身軀下,縱使在分域境中期之中,能和他相媲美的肉身也不多!
就在他興沖沖的回到閉關室修煉這武技時,宣皇案頭,一枚玉簡不斷閃爍。
宣皇略微感應,知曉了事情的經過後豁然站起,可當他想要邁步走出時不禁愣住了。
實在是唐陽這人帶給他的衝擊不少,他沒有任何理由去阻止他。
他的境界比唐陽高出很多,自然能看出唐陽的肉身不同凡響。
宣皇站立良久,最終搖頭苦笑,
“罷了罷了,就讓你吃吃苦頭吧,你的肉身很是強悍,按照道理上來說不可能因爲練功就死了”
呼呼嘣!
這已經是唐陽得到這武技的第三天,五品武技修煉的繁瑣遠遠超過了他的想象,光是那一道道的苛刻條件都讓唐陽覺得頭大。
當他解決完條件後,按照上方記載的特定方式運轉靈氣,氣息向着上方涌去,一拳轟出,拳鋒被靈氣籠罩的異常晶瑩,向前揮動四周好似有悶雷傳出。
空氣顫動,這一拳,只是他的肉身之力,拳鋒掀起音爆,空氣顫動,唐陽能感受到隨着拳鋒的揮出,空氣中好似有一道淡淡的壁壘被打碎。
還沒等他好好感受威力如何,小腹處傳來的劇痛讓他額頭出現冷汗。
果不其然,隨意的一拳轟出不但需要肉身去支撐拳鋒揮動,更重要的還是需要臟器去輔佐!
臟器和肉身不同,小小的牽動和傷勢都可能將唐陽重創!
只是他一旦煉成,這一招的威力可以期待!
唐陽欣喜,忍住體內的疼痛控制着力道,一拳接着一拳的轟出,待到體內的臟器控制到一個適當的程度時慢慢加大力道。
他儘量在一個不損傷臟器而又能將這武技更好修煉之間找到平衡。
閉關室內,隨着唐陽的每一次揮動拳鋒,他身前都好似有音爆傳出,更加駭人的是,隨着他每一次出拳,強橫至極的靈力總會將唐陽的身形映照的宛如神人。
每一次揮拳對唐陽來說都有新的平衡點,體內傳遍的劇痛在他強悍的適應能力以及生命之火的保護下快速痊癒。
他相信,當他這一招最終煉成時,瞬間揮拳爆發的威力可以將同境界的強者轟成重傷!
這一天,三明島再一次沸騰了,因爲今天是他們的新王出門的第一戰!
爲了獲得能在後來跟隨唐家前去更好歷練的機會,三明島必須和暗淵谷爭奪這一次的機會!
這無論是對三明島還是對暗淵谷都是個大日子。
兩方勢力約定的地方乃是一座孤島,這孤島沒有名字,原本徹底荒廢只是因爲正好處在兩方勢力的正中這才重新發揮了價值。
三明島衆人在三皇的帶領下早早出發,當在蒼茫一片的陸地上發現了一處不大的水域,這片水域上的小島便是孤島,若不瞭解這裡的人,很難將這裡和島聯繫起來。
唐陽只是靜靜的看着對面,他的心底只有期待,他很想檢驗一下他的實力到底漲到了哪種程度。
在前幾天出關時,谷冥成功突破至分域境中期的消息已經傳開,不出意外,這一次很多人都不看好三明島。
儘管三明島及時發出了唐陽成功突破分域境的氣息,只是這樣一來,他們的動作更像是在故意補救什麼。
不多時,一個黑點從遠處飛來,到了近前落下,這原來是一艘飛行重寶,上面站着一羣黑衣人。
爲首之人乃是一個面無表情的老者,一張兇巴巴的老臉板着,冷冷掃了一眼唐陽,絲毫不掩飾眼底的不屑以及譏誚。
唐陽無視他,第一眼看到了站在他身旁的那個青年。
谷冥的神色很冷,一張稱得上俊俏的臉上只有冷意和殺意,獨屬於分域境中期的氣息向外釋放,只是一道氣息就足以讓人感到害怕。
唐陽眼神凝重,直覺告訴他這是一個十分危險的人物,谷冥看着他時,唐陽竟然生出了一種被死亡盯上的感覺。
那一股濃郁的死亡之氣不知道是當初蔣洪的多少倍。
“三皇,別來無恙啊,這一段時間,我聽說你們三明島又出了一個了不得的後生”
谷暗冷冷一笑,話中不無譏誚之意。
“用不着你操心,若是準備好了就開始吧,我三明島的年輕才俊還輪不到你說話”鴆皇冷笑,不屑的看了一眼谷暗。
“那我還真是期待啊,在開始之前我想和你們三位打個賭如何?三位是不是覺得每三年我們兩方勢力就會派出各自小輩爭鬥有些沒意思?”
谷暗呵呵一笑,眼中閃爍着精光,在打着小算盤。
“是麼?我們不打賭,三年舉辦一次其實挺好的,不勞你們費心”宣皇猜出了一些什麼,冷哼着堵死了對方的路子。
“你三明島好歹也是個中等勢力,怎麼?難道連這等打賭都不敢?”
谷冥上前一步,冷哼道,故意在中等勢力幾個字上咬的極重。
“狗崽子,我們大人說話的時候,有你這個小狗崽子說話的地方麼?滾一邊去!”
鴆皇哼了一聲,原本他就看暗淵谷的人不順眼,眼下這個叫谷冥的竟然插話,這簡直是撞槍口。
“你……”
“住口,鴆皇,你好歹也算是個皇者,即使放眼整個混亂之地你都有着不小的名氣,難道連這等賭都不敢?”
谷暗冷冷看了一眼谷冥,走在他身前淡淡道。
“你不用激本座,你知道這沒用,該怎麼辦就得怎麼辦”
“哼哼,早就聽聞三明島三皇之一的鴆皇膽小如鼠,以往我還因爲敬仰而不信,但現在看來還真是如此,不然何至於連一個小小的賭都不敢?真是窩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