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在漆黑的天幕下醞釀着,四濺着。
天,越發的黑了。
天辰皇宮,太子東宮。
“不要,我求你,琉月,我求求你,你殺了我,放過承兒吧,我求你……”一頭散亂的長髮鋪陳在臉上,狼狽的驚人的柳皇后,跪着太子東宮前,不斷的朝踏着月色而來的琉月磕着頭。
血色,從額頭上涓涓而下,染紅了那白玉臺階。
琉月冷冷的看着了柳皇后一眼,眉眼中盡是殺氣:“你算個什麼東西。”
“我不算東西,我不算東西,你放過我的承兒吧,琉月,我求……”
“閉嘴,你沒有資格叫我的名字。”沒有怒吼,沒有憤怒,只有冰冷,夾雜着絕對鐵硬的冰冷。
那是絕對不會放過的決絕。
聽着琉月如此的決然,柳皇后跪在地上,緩緩的收了哭聲,彷彿豁出去一般的擡起頭,怨恨之極的瞪着琉月,咬牙切齒道:“慕容琉月,你不要逼人太甚,今天,我們是輸了,可也不是完全輸了。
你放過我的承兒,本宮今日就賠你條命,若是你要趕盡殺絕,也別怪本宮玉石俱焚。
你身上可中着本宮早就下了毒,你放過我的承兒,本宮就告訴你解藥,否則,我們一起去見閻王爺,我們要死,也絕對不會要你活。”
怨恨之極的話從柳皇后口中吐出,那是她最後的底牌,那是她最後的倚仗。
琉月聽着柳皇后最後的恐嚇,緩緩的笑了,冰冷而嗜血之極的笑了。
緩步朝跪着的柳皇后逼近,琉月一把扣住柳皇后的下顎,那漆黑的卻帶着血紅的雙眸,牢牢的鎖定柳皇后豁出去的眼。
琉月冷冷的道:“你以爲你還有跟我談判的價碼,玩毒,我告訴你,本王妃是玩毒的祖宗,神經毒素,想害我癡呆無聲無息的死去,你看錯人了。”
一口被琉月道出她對她下了什麼毒,柳皇后那窮圖匕現的猙獰,立刻僵在了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