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輪明月掛在中空,清晰的照出下方的形勢。
孤身一人的琉月站在街道中央,周圍黑影重重,陰氣森森。
夜,很靜,靜的人毛骨悚然。
周圍的暗夜裡,壓低的呼吸聲越來越粗重,這樣的氣氛,太壓抑了。
只要居中的琉月答應那一方,其他三分肯定要拼盡全力殺了她,而那一方,卻也要拼盡全力保護她。
殺,還是保護,都在琉月一念之間。
是敵人,還是自己人,這轉變只是一瞬間。
黑夜中的人,緊緊的握起了兵器,不管琉月的回答是什麼,等待他們的都是一場你死我活的殺伐。
那種等待着拼命,等待着是聯合其他三方殺盡其中一方,還是成爲另外三分誅殺的一方。
這中間的形勢太微妙了,微妙到,就算久經訓練的人,也重了呼吸。
一抹嗜血的笑緩緩的盪漾在琉月那俊美無雙的臉上,笑的妖嬈。
周圍的呼吸聲更重了,答案,馬上就要來了。
夜色沉靜,但是那殺氣卻濃重的幾乎直逼蒼穹。
所有人,都握緊了手中的兵器。
夜色下,一襲月牙白衣襟被緩緩的吹起,盪漾起無邊的冷氣。
嘴角冷冷的勾了勾,琉月五指緩緩劃過手中的琴面,面上一閃而過猖狂之極的神色,冷眉一挑,唰的看向前方的人,狂妄之極的道:“我琉月,從不受人威脅。”
冰冷狂妄的話還飄蕩在黑夜中,琉月的身形動了。
月牙白在濃重的夜幕下,劃過一道白影,朝着前方飛射而去。
琴聲波動,重重風刃閃電般的飛出,朝着四面八方連擊而去,那音色在夜空中透露出重重的殺氣。
厚重而猙獰。
把守着四個方向的四人,齊齊面色一沉,好一個琉月,好狂妄的人,給臉面不要,居然敢硬闖,這可是把他們都不放在眼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