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打的身體,鋼做的骨。
生命力如滿山的野草一般旺盛的琉月,以雨後春草的勢頭好起來,恢復速度之快,令人歎爲觀止。
也不知道是那白衣男子的藥好,還是琉月的意志太強。
琉月再度醒來後,沒有在問任何的問題,相當的安靜,只除了白衣男子的美其名曰禮節的每日一吻時,那冰冷的刀光映襯着白衣男子風華絕代的臉,有那麼點針尖對麥芒外,其他都相安無事。
這一日上,碧草藍天。
蝴蝶蜜蜂在花間飛舞,流雲飛動,藍天如織。
靜立花叢中的琉月深深吸了口氣,緊閉的雙眼唰的一下睜開,手中匕首閃電般的朝着身旁有兩人腰粗的大樹刺去。
手做殘影,不見風勢,不見力量。
一刀劃空,琉月手腕一動,匕首已經收回,大樹原封不動。
“不錯。”一刀才收回,身後溫淡的聲音響起,伴隨着這聲音,是輕輕的鼓掌聲和走進的腳步聲。
琉月掂量了一下手中的匕首,緩緩的轉過身,很好,她的傷勢終於完全恢復了。
而就在她轉身的一瞬間,那原封不動,好像什麼傷害也沒有受到的大樹,突然轟的一聲朝後倒塌了去。
十幾丈高的大樹轟然倒塌,而在那兩人粗的樹幹上,只有一個刀眼,只有琉月刺的一刀。
一擊斃命,出手就是最要害的地方,絕不多餘。
白衣男子,不,歐陽于飛,踏着金光而來,見此斜斜的雙手抱胸,靠在身旁的大樹上,淡笑的看着琉月。
“好完全了。”不是詢問而是肯定。
琉月對上歐陽于飛的笑眸,溫淡優雅,卻可以吸引人沉溺其中。
緩緩把匕首插在腰間,琉月淡淡的道:“我要離開。”
已經醒來十日,外面的局勢不知道怎麼樣,她的軒轅澈不知道能不能應付?她實在是太不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