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的天下霸主,既然能看着他們的地盤上羣雄並起,劃國稱王,而不屑一顧,這不是他們懼怕了,而是他們一定有那個能力收拾局面,所以任由七國在中原大地縱橫。
這是一種絕對的囂張和自信,它不是一個人可以扳倒,不是一個勢力能夠對抗得了的。
我不想我的藥費找不到人收,三思。”
歐陽于飛拍了拍雙手,朝後靠在了那光禿禿的大樹幹上,看着琉月。
耳裡聽着歐陽于飛的話,琉月拳頭握的咔嚓作響,以一點而觀全面,她清楚了他們之間的距離,是的,相差的太遠了。
她若是迴歸去軒轅澈的身邊,那麼等待他的……
原來,有些事不是自己堅持不放手,不是自己以爲攜手就能面對一切風雨,就能夠面對一切風雨的。
愛情,是兩個人的事,這是她曾經的以爲。
只是,她錯了,她被那從來沒有得到過的愛,衝昏了頭腦,愛情,從來都不是兩個人的事。
帝王家的愛情,本摻雜了太多的東西。
是她,愚蠢了。
琉月望着長空,面無表情,實在是看不出來她在想什麼。
歐陽于飛也不催,就那麼微笑着看着她。
良久,一股不但不衰弱,反而越來越洶涌澎湃的氣,緩緩的從琉月的身上散發出來,讓于飛微微動了動眼。
在銳變,一種曾經的殼在破碎,在長出新的東西。
這好像如一隻幼蟲的蝴蝶蛹,在惡劣的環境下,不但沒有死去,反而破繭成蝶了。
是的,破繭成蝶。
在本應該認命的當口,在本應該妥協的岔道,在本應該絕望的時候,那氣息不但不黯淡,反而臨空了。
金光耀眼,一地枯萎,但是那屹立在枯萎草地上的琉月,卻隱隱約約散發出讓人無法逼視的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