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着頭,看不見耶律極的面容,但是那種濃重的不甘,卻浮現在耶律極的周身。
琉月掃了一眼耶律極,沒有做其他神色,只握着虎符的手一揮手道:“衆臣免禮,以後還請衆位多幫扶琉月纔是。”
琉月的話音才一落,殿門外歐陽于飛的聲音就響了起:“讓開。”話音還飄蕩在空中,人已經如飛一般的衝了進來。
“快。”琉月一轉身,立刻爲歐陽于飛讓出了位置。
歐陽于飛二話沒說,立刻擠到了蕭太后的病牀前,快速的動起手來,身後緊跟着衝進來的小喜鵲和小花,拿藥的拿藥,取針的取針,配合熟練之極。
當日歐陽于飛只比她早走一步,看來派出去的人很盡力,只比她晚了一步到盛京。
“這裡就交給你。”朝背對着她的歐陽于飛扔下一句,琉月一手抱着耶律洪,一手握着虎符就朝殿外走去。
殿外,北牧整個朝臣都聚集在這裡。
這時候,一見琉月抱着耶律洪出來,立刻就圍了上來。
腳下步伐連動,卻僅僅移動幾步後,朝前衝來的朝臣突然間幾乎是齊齊止步,琉月手中那血紅的王印虎符,在陽光下可以耀花所有人的眼。
面面相覷,虎符在琉月的手上,這……
“奉天神之喻,得諸神庇佑……封賜忠義王耶律琉月爲攝政王……令行天下。”
聖旨宣讀,餘音寥寥,在這肅穆的北牧皇宮中,伴隨着冬日的寒風,直卷而入蒼雲。
“臣等叩見攝政王……”
羣臣叩拜,火紅獨尊。
那一襲火紅的身影,正式躍上了北牧的舞臺。
寒風凜冽,這個冬日太冷也太熱。
飛雪飄舞,年關將至。
北牧政權交替。蕭太后傷重不掌朝政,北牧大權旁落。
然所有北牧的平民百姓,管的不是王權到底是屬於誰,他們只在乎的是今年冬天有沒有糧食吃,他們可不可以撐的過這個年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