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正恩一家皆是第一次見到葉正德這般疾言厲色的模樣,葉婉婉母女早已被眼前的場面嚇得不會動彈。
葉正恩攥着拳,狠狠的咬着牙,“葉正德,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還想動手不成?”
“我已經給過你們機會了,你們若是再不搬離,我便命人將你二房的東西都扔在大街上,那時不知道是誰更丟人!”
葉正德再也不想忍受他們了,從今早流言剛起,他便知道定是葉正恩暗下毒手。
可是,他顧及葉蓁蓁的名聲,不敢在此風口浪尖將二房攆出去,免得又給衆人引來新的猜測。
可是如今外面的局勢已經完全逆轉了過來,他自然不會再留下這顆毒瘤禍害葉府。
“葉正德,你的心腸真狠,你我同是葉家子孫,你有什麼權力攆我出去?”葉正恩紅了眼睛,彷彿要與葉正德拼命一般。
葉正德雖然是文職,可是面對武將出身的葉正恩卻是氣勢不輸一分,他毫無畏懼的迎上了葉正恩的怒目而視,冷聲說道:“你們一家對蓁蓁做了那般的事情,還有什麼臉面稱是我葉家子孫?
你問我有什麼權利,我便告訴你,就因爲我是葉家嫡子,我纔是這葉府的當家之人,我讓你離,你便不能留!”
看着葉正德那昂首默然的姿態,葉正恩氣的渾身發抖,指尖不停的顫抖着,卻是哆哆嗦嗦的說不出一句話來。
“是你們自己走,還是我派人來幫你們?”
“不勞你假情假意!葉正德,記得你今日對我們做過什麼,風水輪流轉,若是哪日你有求於我,莫要怪我不念舊情!”
葉正德冷漠一笑,嗤聲道:“你與你那女兒倒是都有一顆妄想之心,人有多少德行,方能走到多遠,你們一家心術不正,還幻想着能夠飛黃騰達,真是白日做夢!”
葉正德瞥了一眼葉正恩,復又說道:“你也入朝多年,你的積蓄,我葉府分文不留!但是,我葉府的東西,也不容許你帶走一樣,否則,丟了臉面的人也只會是你。”
葉正德說罷便甩袖離開,葉正恩卻是氣得想要吐血,他的官職不高,又是武將,即便哪裡能得到什麼好東西。
更是比不上這葉府,隨便一副字畫,便是價值連城。
“算了父親,等到女兒成了忠義侯府的世子妃,女兒定把葉府奪回來送還給父親!”葉婉婉狠狠的瞪着葉正德的背影,今日之辱,她一定要加倍還之!
就這樣,葉家二房就如同喪家之犬一般的收拾行李,離開了居住多年的葉府。
這不僅意味着他們換了個住所,更是意味着他們被葉府所拋棄,之後葉正恩不過是一個四品的官員,再也不是什麼百年葉府的二老爺!
葉婉婉紅着眼睛離開了,她屋內那些名貴的擺件沒有一樣能帶走,葉夫人派的那些嬤嬤眼睛毒的很,她根本就沒有下手的機會。
以往這些東西就擺在她的房間內,她尚未覺得如何珍貴,如今她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這些本屬於她的寶貝離開了她,心裡如何能不難過!
葉婉婉失落的向府外走去,卻是正在院中看見江曉與葉蓁蓁,江曉一臉燦爛的笑意,而葉蓁蓁則還是那副平靜無波的神色。
葉婉婉忍不住心中的怒火,立刻衝上前去,厲聲質問道:“葉蓁蓁,這下子你滿意了,我被趕出了葉府,又只能入忠義侯府做妾,你終於如願了是不是?”
葉蓁蓁是淡淡的擡眸掃了她一眼,冷然開口道:“這些難道不是你自己咎由自取嗎?”
“你!葉蓁蓁,你個小賤人”
葉婉婉話剛出口,江曉便直接一巴掌招呼了上去,頓時只聽“啪”的一聲傳來,葉婉婉本是白皙的臉上便立刻浮現了五個清晰的指痕。
不僅是葉婉婉,便是葉蓁蓁都看到得呆了,江曉平日裡雖然脾氣火爆,但是鮮少與人動手,有時即便看不過,動手打的也都是一些官宦子弟,從未與任何一個女子動過手。
今日,江曉倒是破了例!
“江曉,你居然敢打我,你憑什麼打我,我跟你拼了!”葉婉婉作勢要還回去,卻是被江曉一把便抓住了手腕,不能動彈。
“蓁蓁心善,不欲與你這般的人計較!可是,我豈會任由你在這裡辱罵她?今日我就是打了你,你又能拿我如何?葉婉婉,你日後若是再敢與蓁蓁說上一句不敬之話,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江曉用力的握着葉婉婉的手腕,她自小習武,葉婉婉哪裡經得住她這般的力道,手腕疼的她都要落淚,卻是爲了面子,咬牙捱着。
“曉曉,算了,不值得你與她動手的。”葉蓁蓁拍了拍江曉,示意她放手。
雖然這裡是葉府,可是被人看見江曉動粗,終究對她的名聲是不好的。
“葉蓁蓁,不用你在這裡假慈悲!江曉,你和蘇溶玥都是被她這副模樣欺騙了,她不過是在假裝柔弱,想要利用你們罷了!”
葉婉婉抓着通紅的手臂,揚者脖子尖聲嚷道。
葉蓁蓁不過是略略蹙了一下眉,根本就懶得解釋,江曉卻是向前一步,嚇得葉婉婉立刻向後退去。
“葉婉婉,你少在這裡挑撥離間,我告訴你,我們之間的感情可不是你這種壞女人能夠挑撥的!你就安心等着做忠義侯府的侍妾吧,看看忠義侯夫人會怎麼收拾你!”
江曉從不會拐着彎的罵人,她若是想動嘴,定會將事情盡數講出來,倒是將葉婉婉氣的沒臉。
葉婉婉咬了咬牙,怒目說道:“我就是做妾又如何,那曲賢終究是爲了我與你退的婚,我遲早會得到我應得的,我定會讓你跪在我腳下哭!”
葉婉婉說罷,便憤然離去,心裡將江曉,蘇溶玥這些人的名字一遍一遍的刻在心裡,若是她有朝一日能夠得勢力,這些人她一個都不回放過!
江曉看着葉婉婉離開,冷哼了一聲,看着葉蓁蓁說道:“蓁蓁,你就是太好性了,纔會讓這種惡人欺負,下回聽我的,直接打上去再說!”
葉蓁蓁搖了搖頭,無奈道:“曉曉,你這脾氣還是應該收斂一些纔好,你這般當心嫁不出去!”
“嫁不出就嫁不出,我還不想嫁人呢!不過話說回來。玥兒這一招還真是有效,這才半日的功夫,局勢就全然反過來了!”
江曉美滋滋的說道,心裡越發的敬佩起蘇溶玥來。
葉蓁蓁聞言卻是顯得有些低落,“我還真是沒用,不但沒有幫上玥兒,反而又成了她的拖累。”
江曉一看她這模樣心裡就發愁,連忙說道:“朋友之間哪有拖累一說,本就是應該相互幫襯着。”
江曉說完,又忍不住嘟囔道:“只不過是玥兒實在是太厲害了,根本就用不到我們”
葉蓁蓁又何嘗不想變得像蘇溶玥那般的厲害,不過她知道,她就是窮盡一生,也是做不到的,唯有儘量的堅強起來,不去拖她的後腿。
“好了,蓁蓁,你就不要難過了,先隨我回江府吧,月如自己在那定會覺得侷促!”
江曉將宮宴上的事情盡數的告知了葉蓁蓁,葉蓁蓁也是聽得心驚不已,沒想到肖家人竟會這般的冷酷,若不是她們發現的及時,只怕
“蓁蓁,你說着京都爲什麼就這麼亂啊,我還是不要嫁給這些官宦子弟的好,我日後定要找一個英俊的大俠,一起闖蕩江湖!”
葉蓁蓁聽罷先是笑了她一番,不過她心中卻也迷茫,爲何每個人都有一個明確的目標,而她心中卻是一片空白呢?
她不盼着對方英俊貌美,才華橫溢,也不求富貴尊榮,惹人豔羨,只希望能夠遇見尊重愛情,能夠一生一世一雙人的那個命定之人
而另一邊,蘇溶玥解決過這件事後便也不再擔憂,而是專心致志的陪着乾景堯用膳。
乾景堯似乎已經吃膩了宮裡的飯菜,倒是對這家小店十分的鐘意。
小店的老闆還是那個年紀頗大的老人家,老人家的記性雖然已經不大好了,但是像乾景堯這種氣場的人,他生平只見過一次,是以,這次乾景堯剛一邁進店內,老人家便認出了他。
老人家記得之前他與一位身穿月白衣衫的年輕公子,這次卻是帶着一位絕色佳人,這佳人雖然蒙着面,卻就是讓人覺得面紗之下的容貌定是極盛!
乾景堯還是點了之前的那些菜食,老人家一邊準備,一邊百感交集。
看來這黑衣公子是已經迴歸了正途,終於知道斷袖之戀終究是不好的。
他心裡雖然爲他感到欣慰,卻是又忍不住有點心疼那白衣公子,想那小公子應也是氣度不凡的少年英才,若是一時想不開,那豈不是可惜?
想到此處,老人家卻是越發的擔心,爲乾景堯兩人上過菜後,卻是並沒有離開,倒是引得乾景堯不由的蹙眉側目。
“老人家可是有什麼事?”蘇溶玥擔心乾景堯又發了脾氣,連忙先行問道。
“也沒什麼就是,老夫想問問,之前與您一同來的那小公子,可還一切安好?”老人家問的有些猶豫,他不知道這絕色佳人與那小公子可是相熟,會不會他這一問,倒是引得二人失了和氣。
乾景堯與蘇溶玥相視一眼,都微微有些吃驚,蘇溶玥卻是連忙答道:“那小公子一切安好,她若是有空,定然也會前來。”
老人家一聽,便放下心來,連忙給兩人又上了些特色的小菜。
這老人家的心思也是頗多,腦海裡已經將這“三個”人的故事演繹了許多的版本,若是他知道這位絕色佳人,便是那日的英俊少年,定會覺得哭笑不得。
“沒想到你還挺惹人惦念的。”乾景堯挑眉道。
蘇溶玥夾起一塊麻辣牛肉,細細品味,給了乾景堯一個當然了的表情。
“玥兒”
“嗯?”蘇溶玥以爲乾景堯又要說什麼不正經的話,便敷衍着答道。
“你可是知南漓這次派遣來的是誰?”
蘇溶玥夾菜的手一頓,擡頭望着乾景堯,卻是沒有吭聲。
乾景堯將菜夾到了蘇溶玥的碗裡,又將牛肉上厚厚的紅色辣椒撥掉一些,才放入蘇溶玥的碗碟中。
“南漓國的六皇子錦懷王,聽聞相貌絕美,氣度不凡,人皆言,其面若中秋之月,似春曉之花,若是託生成一名女子,只怕定會成爲天下第一美人。”
蘇溶玥喝了一口湯,靜靜的聽着,乾景堯便繼續耐心的講述着。
“只是錦懷王年少時母族遭遇變故,是以錦懷王離國多年未回,這次回南漓卻是深得南漓老皇帝的慈愛,直接封爲錦懷王,賜金宮一座,奴僕無數,更是的良田萬畝,金銀無數,自是引得所有人的嫉妒。
可是這錦懷王卻是胸無大志,對治國之策毫無興趣,每日最是喜歡飲酒作樂,更是豢養美人無數,卻反而更的那老皇帝的偏愛。”
蘇溶玥挑了挑眉,輕聲道:“哦?這錦懷王竟然如此風流孟浪?”
乾景堯聞後一笑,表情幽深的說道:“沒有哪個皇帝喜歡看到自己的兒子太有野心,太有能力,錦懷王倒是個妙人。
特別是這錦懷王剛回南漓,未過多久,便先是南漓太子與后妃通姦,被廢了太子之位,一杯毒酒賜死。
之後又是擁護聲最高的二皇子竟是私藏龍袍,被人發現,二皇子府上下一干人等皆被株連。
之後,又是賢明在外的四皇子,在一次騎馬時,不慎落馬,傷到了腿骨,只怕以後行走艱難,也同樣與皇位無緣。”
蘇溶玥的眉蹙的越發的緊,卻只是抿着嘴脣,並未說話。
“現在所剩的皇子中,唯有一位體弱多病的三皇子,還有南漓貴妃所生的五皇子,還有就是這位錦懷王!
玥兒,你能相信,這般的人物一絲野心也無嗎?這麼多的事情,難道真的只是一個巧合嗎?”
蘇溶玥嘆了一口氣,放下了碗筷,凝望着乾景堯的眼睛,認真的說道:“也許這些事情都是他的做的,可是,他也許也是身不由己,身在帝王家,哪裡能夠全身而退。
而且,不管他做什麼,我只知道,他對東乾絕無野心!”
乾景堯只挑了挑眉,輕輕的揚了揚嘴角,蘇溶玥見此,沉沉說道:“你不信我?”
乾景堯搖了搖頭,單手撐着下巴,複雜的看着蘇溶玥,“我信你,可我不信他,也更不喜歡他”
“你最好還是不要爲他解釋,否則,我會更加的不喜歡他。這次的萬國祭,老皇帝本是想要三皇子前來。
畢竟現在五皇子與錦懷王都是皇位最有利的競爭者,老皇帝不想看着任何一個皇子做大,兩人誰在這個時候離開,都是給了對方可趁之機。
可是衆人卻是萬沒有想到,錦懷王竟是會主動請命,要來東乾,玥玥,你不覺得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嗎?”
兩人四目相對,良久之後,蘇溶玥才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阿堯,你說了這麼多,是想告訴我,你吃醋了嗎?”
乾景堯未答話,卻是不置可否。
蘇溶玥知道,在兩人還未定盟約之前,乾景堯便已經調查過她,否則他也不會送靈脩大師碧霄舉龍杯了。
“我只知道,這錦懷王年少時過得頗苦,他的母妃被人陷害獲難,拼死才保住了他。
最後,南漓皇帝知道了真相,心中悲痛惋惜,想到是自己親手處死了自己最心愛的妃子,錦懷王便一直是他心中的一根刺,是以他便一直對錦懷王不聞不問,任其自生自滅。
若不是他的皇叔見他可憐,將他接出皇宮,送來了東乾,只怕他早就殞命在那深宮裡了。
所以,我能確定的是,他比任何人都要痛恨南漓,若說他要的得到,倒不如說他是想要徹底毀滅!”
題外話
金錢帝國:嬌妻嗜財如命
古稀之年的於曉媛,帶着上輩子的遺憾,重生回到一九八六年,那個一切都尚未改變的時候,早逝的祖母,苦了一輩子的母親,勢力的親戚,當命運的齒輪重啓,這些又是否能夠更正?
一雙鬼眼看透古今,帶着重生的利器,斷鐵口,言生死,於曉媛玩的風生水起,開啓了另一段不同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