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喬棟揚揚手臂,又結結巴巴的,不知所措了。
“這什麼這呀?走吧,二哥的話沒錯。唉,咱們都被黃狗腿傷成這樣子,還跟着黃狗腿呀?大哥死了,咱們的寨子沒了,總得要有個去處啊!走走走,看着二哥,咱們不跟那麼緊,如果二哥被凌南天剁了,到時再說。”龔品捂着喬棟的嘴,又勸說喬棟一番,感覺跟文智廣走,是對的。
“那好吧,你去找鍾輝,我遠遠跟着二哥,如果凌南天待咱們和和氣氣的話,咱們投凌南天也無妨。反正,咱們這輩子也不是男人了,就圖個生活吧。”喬棟終於被說服,便吩咐龔品去找鍾輝,自己遠遠跟着文智廣。
他們到了“風情樓”,果然受到凌南天的熱情款待。
看着凌南天成立了一支娘子軍,個個都很漂亮。
文智廣、喬棟、龔品、鍾輝四人,均是垂涎三尺,口水嘩啦啦地流,卻又無可奈何,直捂着褲襠在嘆氣。
可嘆氣又有何用?
他們的褲襠是空蕩蕩的。
一樓的大門及走廊,都吊着屍體。
衆人都分別坐在二樓的支房裡喝茶聊天取鬧。
“報告,蕭順風……同……同志回來了。還跟着一幫弟兄,全拉着黃包車。可是,黃狗腿也領着一幫人來了,還有斧頭幫的二當家嶽新建。他們正攔着蕭順風……同……同志呢!”此時,有大刀會的漢子進來報告。
稱呼“同志”,他還不習慣。
所以,提到“同志”兩個字時,他結結巴巴的,說得很艱難。
“南天,怎麼辦?”小風仙一陣緊張,拉着凌南天的手臂,直搖晃着,顫聲相問。
“媽的,看樣子,凌南天又把小風仙擺平了。這小子,真沒人性,韓丹才走了不到一個月,他又覓新歡了,說什麼一定要請韓丹回來,全是屁話。”賀金城觀察小風仙與凌南天的神態很久了,此時見狀,又心裡暗罵凌南天一番,卻拿凌南天無可奈何。
因爲凌南天此時還不是共產黨員,不歸他管。
而他還得歸凌南天管,他得呆在凌南天的部隊裡。
“黃包車裡躺的不是人,而是裝備。鐵牛,領衛士們出去接應,上屋頂,跳下去,除了不殺黃水平,將斧頭幫及青龍幫來的人,全給我勒死,然後將屍體拖進來,一樣地吊起來,今夜,咱們再來個吊屍戰術。哦,將黃水平押進來,給文兄幾個出口惡氣。”凌南天輕輕分開小風仙,很是鎮定地吩咐鐵牛。
“是!”鐵牛起身,向凌南天敬個禮,便召集一幫弟兄去了。
“三少爺,我們也去。我們被黃狗腿弄得人不象人,鬼不象鬼的,這次一定要殺黃水平報仇。”文智廣霍地起身,請求出戰。
儘管他不再是男人了,但是,他的武功及槍法還在。
他一聽到黃水平來了,便雙目血紅。
“別殺他,頂多可以割了他的耳朵,我留着他的狗命,還有用的。”凌南天當然知道文智廣的心情,但是,他也有要求。
“這……”文智廣一聽,可沒勁了。
“文兄,君子報仇,十年未晚,何必急在一時?郭妙妙走了,誰來替我們給賴深源和凌向天報信?沒了黃狗腿的報信,賴深源深夜率部回來,他怎麼知道我們藏在風情樓?賴深源不知道我們在風情樓,又如何來這裡給咱們伏擊?文兄,我凌南天是要做大事的,可不能爲了丁點江湖恩怨而放棄大業。你既然重投我凌南天,當然不希望我只當過山寨土匪頭兒或是幫會的幫主這麼簡單吧?我若只是一個土匪頭兒,你又有什麼前途?”凌南天拍拍文智廣的肩膀,淡淡地相勸。
“好吧,這次就割他兩隻耳朵。”文智廣一想也是,便點了點頭,率領鍾輝、喬棟、龔品,追隨鐵牛,及凌家的七十名衛士,爬上了屋頂。
此時,積雪消融,華燈初上,街頭行人,來來往往。
車水馬龍,熙熙攘攘。
這街巷戰,太適合凌家的七十名衛士了。
因爲他們本來就是衛士,武功高強,又是使用手槍的,近戰對他們而言,是輕而易舉的拿手好戲。
七十多人,爬上屋頂,看到街頭那些黑衣黑褲的,腰插兩把斧頭的,便知是青龍幫及斧頭幫的漢子了。
他們紛紛一躍則下,不用勒,便各自撲倒了青龍幫及斧頭幫的一名匪徒,就將兩幫的各自匪徒給壓死在街道上了。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哎呀,我的娘呀……”黃水平、嶽新建正在街道上晃盪着,揹着手來回,想困死凌南天等人於風情樓。
豈料,他們剛剛轉身,便聽得“砰砰”直響,青龍幫及斧頭幫的兩幫弟子,便被凌家的七十名衛士壓死在街頭上了。
“哎呀……”
“娘……”
“天啊……”
“嗚嗚嗚……”
街頭旋即大亂,行人嚇得紛紛閃進了飯店或是娛樂茶座裡,或是跑進了迎春樓,或是鑽小巷跑大街,急閃而開。
來來往往的轎車也緊急剎車。
黃水平、嶽新建見狀,嚇得驚叫起來,也顧不上那些死去的弟兄屍體,轉身就跑。
“砰砰砰砰砰……嘿嘿……想跑?黃水平,你還老子的命根來。”文智廣、鍾輝、喬棟、龔品等人也從屋頂上一躍而下,攔住了黃水平、嶽新建的去路,各自的手中,各握着一把匕首。
“文智廣,你這死太監,原來是你他孃的乾的好事。老子饒不了你。”黃水平一看,是文智廣,不由氣惱大罵,當即掏槍。
嶽新建也拔出雙斧,劈向鍾輝,他看到鍾輝矮小,以爲鍾輝不堪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