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二章 朱子揚的圈子

銀行和地方雖然不是一個系統,但是在人家的地盤上,劉行長還是要給楊帆三分面子的。請客的地點放在了謝眺酒樓,寧雨知道楊帆給侯大勇的面子,伺候着就更殷勤了。老遠的看見楊帆和林頓下車,一溜小跑就迎來出來。

“楊書記,您要的包廂都安排好了,現在上去還是先在大堂裡休息?”

面對着寧雨的笑語如花,楊帆目光顯得非常的平淡,握了握寧雨的手錶示尊重後說:“今天請銀行的人吃飯,菜式弄的清淡一點吧,這些人不缺大魚大肉。”

寧雨恭敬的往邊上一側步,讓出道路來,用之小動作表現自己的尊敬後,點頭低聲說:“我記下了,這就無安排。”

楊帆看了看時間還早,大堂的休息間裡空蕩蕩的,笑着說:“我坐下面等一會,今天的客人挺重要。”

寧雨連忙招呼楊帆在大堂的沙發上坐下,親自給楊帆和林頓端來茶水。林頓湊近楊帆低聲說:“王友明怎麼搞的,我都通知他了,還讓您等。今天是爲他辦事呢,怎麼一點眼色都沒有?”

說起酒廠的事情來,楊帆心裡一直透着一個疑問。王友明是老搞企業的,怎麼銀行方面的關係會一點都沒有,三千萬說少不少,說多也不多,怎麼就辦不下來?而且這個節骨眼上,他怎麼敢遲到?說的難聽一點,那就是目無領導。

林頓剛把話說完呢,門口一輛商務車停下。車上呼啦一下下來五六個年輕漂亮的女子,進來之後看仔細了一點,發現這些女孩子都是十七八歲的,看着都顯得青澀的學生妹。

王友明的笑臉從後面露出來後,楊帆的臉立刻就沉下來了。王友明見狀不妙,趕緊讓那些女娃到邊上先找地方坐下,自己滿頭大汗的走到楊帆面前。

“楊帆書記。不好意思,我來晚了。”王友明連忙賠罪,楊帆掃了一眼那些女娃說:“老王,你搞什麼名堂?”

王友明爲難的看了看林頓。林頓立刻起身打算走開,楊帆這時候淡淡地說:“有什麼話你就直接說。”楊帆這話說的林頓心裡一暖,剛剛擡起的屁股又坐回去了。

看看四下無人。王友明一咬牙說:“楊書記。事情到了這個時候。我也不瞞您。我和銀行地人有舊怨。……。”說着王友明說起一段往事來。事情是由王友明地孫子王亮引起地。這小子年輕輕地不學好。跟着一幫混子在社會上混。三年前有一次在歌廳裡和人打架。沒曾想一腳把一個小夥子地蛋給踹爛了一個。那小子成立獨卵子了。王亮地麻煩也就來了。被踹了卵子那小子。老爹是市工行地副行長。兒子給人弄殘了。當然不答應了。

王友明在孫子地事情上花了不少錢和心思。總算是隻判了三年。還賠了人家五十萬。事情雖然是擺平了。可是副行長那邊還記着恨呢。去年副行長提了正。私下裡就放了話。不管是哪個行地?放貸款給王友明。就是跟他過不去。

銀行圈子裡地人。誰都知道兩家地舊怨。別地行地領導雖然談不上怕了那個行長。但是也沒必要得罪不是?所以這幾年酒廠地發展。一直受到資金地困然難以壯大。逼地王友明只好找市裡領導了。

“今天您說請農行地人吃飯。我心裡感激您。想着要吧您和銀行地人伺候好了。這幾個妹子都職高地學生。沒有超過十八歲地。我想讓她們來陪酒搞活一下氣氛。就自作主張了。”王友明解釋地時候。眼睛有點不敢看楊帆。

楊帆不動聲色地說:“老王。你倒挺能耐啊。職高地學生也弄地來。”

王友明不明白楊帆地真實意思。只好訕笑着解釋:“我地場子每年都接受十幾名職高地學生。這個忙職高是得幫忙地。這些女娃都是學接待地。保證把客人伺候好了。其中還有一個16歲。我專門給您預備地。”

楊帆這個時候發出一聲冷笑說:“你花了不少錢吧?”說話間楊帆的臉色當時就變了,目光冷冷的看着王友明,把他看的渾身冷汗全下來了。心說這次馬屁拍到馬腳上了。

王友明本來就有點胖。雖然空調房裡的冷氣吹着,緊張之下照樣一下就渾身都溼透了。目光裡露出一絲哀求,又不敢出聲辯解。

楊帆心想,差不多夠意思了,臉色微微一緩說:“下次再有這種事情發生,你就別在我面前出現。”

王友明頓時如奉大赦,連聲說:“我明白,我明白。我只就讓她們回去。”

楊帆一擺手說:“來了就留下吧,讓她們把銀行的人陪好。金錢上別虧了人家就成。不過,這些女孩子,等我走了之後再出現吧。你的苦衷的心裡也明白。”

楊帆看出來了,王友明這些年是被銀行的事情搞怕了,這次算是下血本。“這幾個年輕的女娃子,不僅僅地是給錢就能請來地吧?”楊帆笑着問了一句,王友明擦了擦額頭上的汗低聲說:“那是,畢業之後全部安排到銷售部,每個基本工資兩千,乾地好還有提成。”

楊帆一聽這個解釋就暗暗的笑臉,果然是生意人,骨子裡還是非常的精明的。這些女娃子年輕漂亮的,稍微培訓一下,搞銷售那是再合適不過了。至於王友明有沒往裡面伸手,那不是楊帆該關心的事情了,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的事情,誰想起煩那個神。

叫來寧雨,讓她另外找個房間先坐下女娃先呆着。沒有一會劉行長帶着主管信貸的副行長和信貸科長到了。

三人看見王友明的一剎那,臉色都微微的變了。劉行長朝楊帆遞過來一道奇怪的目光,楊帆握着劉行長的手笑着說:“劉行長,讓大家先上去如何?”

心領神會的劉行長立刻點點頭,示意兩個手下先由林頓和王友明陪着上去。寧雨這個時候笑眯眯的過來,點頭彎腰的笑着問:“兩位領導,是不是需要換個地方坐一坐?”

楊帆暗暗欣賞寧雨這個女人有眼色,一眼就看出來自己單獨和劉行長留下地意思。楊帆微微的點點頭說:“麻煩寧老闆了。”

“您太客氣了。”寧雨笑着把兩人領進一個幽靜的小包廂裡,端上插之後退出去了。

“楊書記。您怎麼想起來爲王友明出頭來?”劉行長笑呵呵的,說心裡話對工行那位地做法,心裡也頗不以爲然的。酒廠的前途他是看好的,再說王友明的銀行賬戶也設在農行。這幾年農行也象徵性的貸了一百萬給酒廠。從個人的業績角度說,王友明的酒廠還是一個不錯地貸款對象的。

楊帆淡淡的笑着反問:“宛陵酒廠是市裡效益較好的企業,我關心一下有什麼不妥?”

劉行長頓時笑了,連連點頭說:“那是,您完全沒必要看某些人的臉色,可我就不同了。”說着劉行長微微頓了一下說:“楊書記,王友明肯定跟您說實話了,工行那一位地表親。是省農行的某位領導,說實話王友明的酒廠我很想給他貸款,擺明能收的回來的。可是,我很爲難啊。再有一點,眼下上面一再強調要緊縮銀根。這個時候三千萬可不是小數目。”

楊帆一聽這話就笑了,反問一句:“你連王友明要貸款的具體數字都知道了?”

劉行長苦笑着說:“報告在我地案頭上都放了兩年了,我不知道都是怪事了。”

話說到這裡算是徹底的說開了,楊帆微微一笑說:“這是我擔任市委副書記後,第一次出手扶持地方企業發展。我不想讓別人說我什麼難聽的,這一點請劉行長明白。有什麼具體的困難你直接說。我能做的一定不會說不字。”

劉行長笑着說:“楊書記,您還和以前在緯縣的時候一樣。既然大家都是老相識了,我就不藏着掖着了。說起來在宛陵我也呆了十個年頭來,從副到正爬的也辛苦。我聽說您和省農行的錢行長關係不錯,是不是這回事?”

楊帆聽着意味深長的看了劉行長一眼,淡淡地點點頭說:“也算是太熟,不過錢行長和我姐姐很熟。”

劉行長楞了一下,下意識的問:“令姐是?”

“蕪城市委常委,常務副市長祝市長。”楊帆平淡的回答了一句。劉行長頓時嘴巴有點合不上了。心裡一陣打轉,都說楊帆的背景深厚,年齡輕輕的就是市委副書記了,今天算是知道一點端倪了。原省委書記的女兒,居然很隨意的叫一聲姐姐,天曉得還有別的什麼背景沒有。

說話間劉行長的語氣變得微微透着一點恭敬了,不過心裡還是打算試探一下,所以笑着問:“省農行最近領導班子要做調整,我想拜託楊書記幫忙打聽一下消息。”劉行長倒不是討價還價,他是不可能爲了王友明得罪省行的領導地。銀行地人哪個屁股是乾淨的?上面地人真要搞你。那就離坐牢不遠了,所以王友明這個時候把話挑明瞭。順便試探一下楊帆。

楊帆笑了,心說你能坐在市農行行長的位置上,會沒有一點關係?還需要我幫你打聽消息,你這不是扯淡麼?想試探你就明說!

“這個應該不難辦到,回頭我打個電話去問一問。咱們把話題回到正主上吧,王友明這個事情我管定了,劉行長的難處我也明白。這麼辦吧,我讓省行的領導鬆口,你可以辦吧?”

劉行長心裡微微一凜,心說果然路子夠野。這樣一來,自己面子裡子都有了,再不說點好聽的,就把人得罪了。

劉行長立刻堆起笑容說:“這樣最好,只要上面領導鬆口,我立刻給王友明辦貸款。”

私下裡商量完畢,兩人才回到包廂裡,酒菜上來,一番客套之後開動。席間王友明也豁出去了,頻頻給各位敬酒,不過這老傢伙酒量不錯,看看一斤五糧液下去了。臉都不紅一下的。不過楊帆倒是猜到,王友明幾次藉口上廁所,應該是吐了好幾回了。

看看時候差不多了,農行的人也吃好喝好了。楊帆笑着站起來說:“王廠長還有別的安排,我還有幾份文件要看,就不陪各位了。”

出來之後,一陣夜風拂面,五分醉意的楊帆微微一醒。司機小王過來開車門,楊帆往車上一坐,空調的冷氣再一激,酒頓時就醒了三分。酒樓裡的包間裡現在正在發生什麼事情。楊帆心裡非常清楚,嘆息一聲吩咐小王開車回家。

回到家裡剛坐下,對面的筱月愁眉苦臉的進來了。楊帆差異地看了她一眼,以前要是這個情況,楊帆肯定是伸手捏一下筱月那粉嫩的腮幫子調笑兩句。上次在牀上的尷尬後,楊帆對筱月收斂多了,沒有以前那麼親熱的不加剋制。

“這是怎麼了?”楊帆笑着問了一句,給自己點上一支菸。

筱月殷勤地往楊帆身後一站,雙手在楊帆的肩膀上捏了起來。筱月的手法雖然不專業,但是力量倒也適合。楊帆覺得挺舒服的,頭不禁往後一靠,不想頂在了一隊軟綿綿的中間。

楊帆頓時僵硬了一下,剛想往起擡頭,結果被一隻柔軟溫暖的小手按住額頭,接着筱月低聲說:“哥,別動。你的額頭上長了個豆豆,我給你擠了去。”

楊帆最近是衆目之的,自然事事小心地。吳燕和小云那邊都沒敢沾邊。楊帆又沒有打飛機的習慣,自然有點上火了。

筱月親熱的動作楊帆可不敢接受,這妹子胸前的兩團,遺傳了胡藍藍的肥碩,腦袋枕着是舒服,但是下面地小兄弟可不能答應了,總不能光看不吃啊,嗖的一下就已經擡頭了。

趕緊坐直了身子,楊帆笑着掩飾說:“別弄,疼着呢。”

筱月頓時有點委屈的繼續給楊帆捏肩膀。口中低聲說:“哥。您最近和我不親了,是不是不想要我這個妹子了?”

楊帆笑着說:“胡說。哥在宛陵就你一個妹子,怎麼會不和你親?”

“那你最近怎麼老躲着我?”筱月撅着嘴巴不滿的嘀咕,楊帆笑着拍了拍肩膀上的小手說:“哪有哥哥和妹子親的沒個距離地?別胡思亂想了!集中精力好好學習,我希望你能到京城去念書,開闊一下眼界。”

筱月停下給楊帆捏肩膀,繞到前面來,挨着楊帆坐下,低着頭有點愁苦的嘆息一聲說:“哥,今天下午我請假了,到看守所去看我媽媽。”

楊帆心裡微微一陣嘆息,這個小姑娘實在是太善良了。胡藍藍這樣的母親,換成一般的女孩子,怎麼可能還去看她?

“怎麼想起來去看她的?”楊帆沒有責備筱月,平靜的接受了這個事情。

“公安的人到學校去找說,是說胡藍藍把什麼都交代了,就一個要求,希望能見見我。我猶豫了好久,想給您打電話的,後來怕您生氣,我就偷着去了。”筱月說的有點沒底氣,怯怯地看了看楊帆的表情。

“傻丫頭,哥疼你都來不及,怎麼會生氣。好歹你也是她生的,這個事情我能理解。”

筱月聽着一陣感動,鼻子裡一酸,撲到楊帆的懷裡,抱着楊帆的脖子一陣低聲抽泣,微微哽咽的說:“還是哥對我最好。”

這時候楊帆就不好推開筱月了,任由她抱着哭了一會,輕輕的拍着筱月的背說:“哭一會心裡會好受一點。”

筱月的哭聲漸漸的大了一些,不過還是很剋制,身子不住地抽搐着,心裡種種愁苦都在這一哭之中發泄出來。

哭了一會之後,筱月總算是停下了,不好意思地坐直了身子,擦這眼淚說:“把哥的衣服都弄髒了,我真沒用。”

楊帆伸手給筱月擦了擦臉上地淚說:“誰說我妹子沒用的,我跟他急。我妹子最能幹了,每天要伺候我這個懶哥哥,還要照顧兩個老人,讀書還是成績拔尖的。”

筱月聽着頓時破涕爲笑,不好意思的伸手來捂楊帆的嘴巴,小臉通紅的說:“不興這麼夸人的,羞都羞死我了。”

看看筱月美譽之間的愁緒猶存,楊帆心中不由微微一動。不動聲色地問:“你是不是想給胡藍藍求情?”

筱月頓時大驚,一手塞在嘴巴里,看了楊帆一會之後才低聲扭捏的說:“哥你是怎麼猜到的?”

楊帆笑着說:“我還要猜?全寫你臉上了。說實話,我是不想放過胡藍藍的。想起那天晚上地事情,廢了她的心都有了。”

筱月頓時緊張的看着楊帆,大眼睛忽閃忽閃的,想開口又不敢的樣子,着實惹人憐愛。楊帆微微嘆息一聲,伸手在筱月的腦袋上摸了一把說:“可是,我最最親的妹子既然有這個意思,哥也只好勉強放過她了。哥不忍心看着你爲這個事情發愁啊!”

筱月聽了這話。突然變得嚴肅起來,從沙發上下來,撲通給楊帆跪下來。楊帆急忙伸手來拉,筱月倔強的跪着不肯起來,語氣堅決地對楊帆說:“哥。妹子這輩子給你當牛做馬都報答不完您的恩情,這三個響頭我是代表我媽給您磕的,您坐好了。”

小姑娘骨子裡的倔強楊帆是明白的,這個時候知道再說啥也沒用,只能安坐着受了筱月三個恭敬地響頭。筱月起來之後,坐在楊帆身邊。挽着楊帆手臂,臉蛋靠在楊帆的肩膀上,口中幽幽的低聲說:“哥,三個響頭算是我還清了胡藍藍的生養之恩,從今以後,我就只有爺爺奶奶和哥哥三個親人了。”

兩人就這麼安靜的坐着,楊帆心裡卻一直在翻騰着。這個小姑娘可謂恩怨分明,今天的事情後,算是徹底和胡藍藍劃清界限了。◆◆楊帆心裡一陣長嘆。心說胡藍藍加入不跟趙德明搞到一起去,真地找自己幫忙,看着筱月的面子也會幫的。可惜,這個女人看走眼了,沒看清楚楊帆纔是更值得靠的人。

老幹局的事情進行的挺順利的,按照楊帆的意思,蘇妙娥沒有直接把錢給姚建軍,而是提出搞一個捐贈儀式。一下子能來這許多贊助,可把姚建軍給樂壞了,心裡對楊帆的能耐和感激不是語言能說地清楚的。

姚建軍倒是想往楊帆身邊靠的。又擔心自己這個老幹局長。似乎不夠往楊帆身邊靠的資格。不過當官的人心裡有了念想,肯定要努力嘗試一下的。姚建軍自己不夠資格。可老幹部中很多人還是很有影響力的。

姚建軍從緯縣回去後,立刻就着手準備,請一干老幹部來開一次座談會。這幫子老傢伙平時都閒着沒事情做,姚建軍這麼一張羅,雖然不知道是爲啥,但還是基本都到了。

姚建軍這次下了點本錢,好煙好茶的擺了一圈,時令水果也擺滿了碟子盤子。

“各位老前輩老同志,今天把大家請來呢,首先我想宣佈一件大喜事。在市委楊書記的親自斡旋下,我局的各項經費困難地問題,已經得到了徹底地解決。緯縣工業園區的企業,向我局贊助三百餘萬圓,這是市委領導對老幹部地關懷,也是我們老幹局第一次得到企業的贊助。

姚建軍的司馬昭之心,下面這些老傢伙很快就搞清楚了,這小子要借老傢伙們的嘴巴,給楊書記唱讚歌,要拍馬屁呢。明白是明白了,不過這些老傢伙退下來後,受到的各種冷遇也不少,姚建軍這個人還算是對大家照顧,有點事情找到他,基本能幫着解決的都去做。

姚建軍想上進,混個更好的一點的單位呆到退休,這一點大家的心裡也能理解,都是這麼過來的嘛。至於說到楊帆,老幹部們說心裡話還是覺得這小夥子非常不錯,至少人家不說空話,真拿老幹部當回事。說解決問題,這不就解決了麼?三百多萬啊,搞定了各項增補的開支後,多出來的錢老幹局肯定還是要花在老幹部們的身上的。

姚建軍剛的事情,楊帆不知道。今天是週末,朱子揚一個電話打進來說:“哇哈哈,事情都搞定了。老弟,啥都不說了,今天晚上到蕪城來,給你介紹幾個朋友認識一下。”

楊帆正在辦公室裡和侯大勇談事情呢,便笑着說:“行啊。發短信說清楚地方,我下班直接過去就是了。”說着楊帆掛了電話,笑着對侯大勇說:“你繼續說。”

侯大勇這才接着說:“趙德明的案子,省紀委轉走了。放到別的市去審。胡藍藍的問題不算嚴重,既然你有放一馬地意思,我回去策劃一下,爭取判個三年以下。胡藍藍有糖尿病,交點罰款可以保外就醫。”

楊帆憤憤的砸了一下桌子說:“不能就這樣便宜這個,你拖一拖,多關她兩個月再上法院。”

侯大勇頓時就樂了,笑着說:“既然要放她一馬。何必呢?”

楊帆苦澀的笑了笑說:“我只不是心疼我妹子麼?不然以我脾氣,我整不死她。”

侯大勇笑着說:“就當這個女人前世裡做了善事吧,生了這麼一個好女兒。”

楊帆雖然有點不甘心,但是也只能依着筱月的請求,自嘲地笑了笑說:“是啊。這個命好,筱月怎麼從她的肚子裡出來的。”

侯大勇這個時候突然淫笑了兩聲說:“胡藍藍那個女人,還是很夠味道的。”

楊帆斜着眼睛說:“老侯,別說我沒提醒你,這個女人可是蛇蠍心腸。”

侯大勇尷尬的笑了笑說:“我不過就是這麼一說。”實際上侯大勇心裡這個時候想,這個女人幹了也就幹了。還怕她翻天去了?

從楊帆那裡出來,侯大勇想到胡藍藍那對騷屁股,心裡就活泛了許多。車子不知不覺的就開到臨看來了,車子停在門口好一會,侯大勇一咬牙,還是開門下車了。

楊帆可不是神仙,自然不知道侯大勇心裡泛起的花花腸子,這傢伙搞掉南平後,在政法系統隱隱的有一手遮天地意思了。人的權利大了。自然別的心思也就有了。

楊帆看看快下班了,提前一個小時開溜,走之前交代了林頓兩句,一旦有什麼突發事件,一定要及時報告云云。

回到小區裡開着寶馬,楊帆獨自上路去了。夏天的黑夜來的遲,到了蕪城之後天還亮堂着呢。按照朱子揚發地地址,楊帆駕車找到一家會所跟前。摸出電話來給朱子揚打了過去。

“我到了,怎麼說?”

朱子揚聽到楊帆的聲音,立刻笑呵呵的說:“我在三樓桑拿部陪兩個朋友。你直接上來吧。303房間。”

楊帆把車丟給門口的保安,心說朱子揚怎麼端起架子來了。也不出來迎一迎?不過想到兩人的關係,心說這小子應該是不拿自己當外人,這才讓自己上去的。

楊帆不是小氣地人,自然這個事情也沒放心上,慢悠悠的走上樓去後,找到303的房間,輕輕的敲了兩下,裡頭開門的是一個穿着旗袍的小女生。

楊帆進去一看,才知道爲啥朱子揚沒出來接自己,裡頭正和人賭錢呢。圍着一張大桌子坐下的有四個人,其中朱子揚是認識的,其他人楊帆沒見過。不過,看穿戴和氣質,又是朱子揚的朋友,肯定有點家世。“老弟,來了。過來過來,我給你介紹幾個朋友。”

朱子揚笑着站起來,意外地是另外三個年輕人,坐的穩當的很,一點起來的表示一下客氣的意思都沒有。

楊帆一看這陣勢,心說你們什麼來頭啊,這麼牛逼?沉住氣,楊帆平靜的走過去,只是和朱子揚握手,沒有主動和其他幾位伸手的意思。

“介紹一下,這位是楊帆,我兄弟。”朱子揚熱情的給其他人介紹楊帆,結果那三人一個也沒有動一下的意思,第一個只是簡單的擡手說:“顧同。”第二個笑嘻嘻地看着楊帆,也沒有主動握手地意思說:“簡明。”第三個長的有點猥瑣地年輕人,看來朱子揚一眼,微微的有點不安的又看看其他兩位,然後笑着微微欠身說:“高天。”

很明顯,至少前面兩位沒把楊帆放在眼裡,甚至連朱子揚也不怎麼看在眼裡。楊帆這個人表面上啥都不在乎,骨子裡傲的很。別人看不上自己,自然也沒有什麼好臉色。

“幸會!”簡單的來了這麼一句後,楊帆隨意的拖來一把椅子。往邊上一坐。接過小妹端來的毛巾擦臉後,正眼也不看其他三位,只是朝朱子揚笑着說:“你打電話把我叫來,就是來看你賭錢地?”

朱子揚這個時候心裡正在暗暗的爲奸計得逞而發笑呢。這三位是朱子揚在省裡認識的。顧同是新任省委副書記顧先禮的兒子,簡明是省委秘書長簡昊地兒子,高天差一點,是生成市委書記高程的兒子。三人之間,也就高天和朱子揚熟一點,其他兩位不過是見過幾次。今天高天帶隊,請顧簡兩位到蕪城來玩,很自然的就聯繫上朱子揚這個地頭蛇。話說顧簡兩位。他們還算看的起朱子揚,不過聽到朱子揚給介紹朋友時,心裡就不樂意了。心說你都是泛泛之交,一個從宛陵來的,有什麼好認識的?那種小地方能有什麼人物?

朱子揚頗有城府。看出顧簡二位也不怎麼拿自己當朋友,心裡就惦記着殺殺這兩人的氣焰。不給我朋友面子,不就是等於不給我面子麼?不過朱子揚把這些都只是放在心裡,臉上看不出來,等楊帆的時候陪三人玩牌時,心裡就想着怎麼弄顧簡兩人。想來想去。朱子揚覺得,不如讓楊帆修理一下這兩個鳥人算了。所以,在介紹楊帆地時候,朱子揚有意不說楊帆的職務,只是提了一下名字。

朱子揚挺了解楊帆的脾氣的,越是平靜的時候,越是楊帆心裡不滿地前兆。

說起來,顧簡二人的傲慢,確實也激怒了楊帆。不過楊帆看在朱子揚的面子上。算是忍住了。不想交往就算了,傲成這個德行,你家老子是黨和國家領導人?

“要不要一起玩幾把?”朱子揚這個時候笑着問楊帆。

“你們玩吧,我沒興趣,去蒸一蒸。”楊帆說着平靜的站了起來,這個時候顧同的手機突然響了,接聽了之後突然大聲說:“你說什麼?給軍區的人打了,人還扣起來了,搞什麼嘛?怎麼惹到那羣丘八了?行行,我知道了。我想辦法。”

說完之後。顧同氣呼呼地把手機往桌子上一丟說:“玩不成了,麻痹。一羣廢物。”

簡明這個時候驚訝的問:“怎麼回事?”

顧同哼哼兩聲,臉色苦澀的說:“這次麻煩大了,我妹妹這個瘋婆子,領着一羣十歲的楞頭青在省道上飆車,結果遇見省軍區某部正在拉練。這羣無法無天的孩子,居然連車也不停,把人憲兵給撞了,這下闖大禍了。當時就被槍頂着腦門,一口氣抓了七八個,我妹妹也在裡面。”

“趕緊給你爹媽打電話啊,這算個什麼事情嘛?”簡明聽到這裡鬆了一口氣,一副習以爲常的樣子。

顧同看他這個表情,立刻就火了,大聲說:“你說的輕巧,我爸爸和媽媽到京城去了,走之前讓我看好小妹的。現在出來這麼大的事情,我等着捱罵吧。”其實顧同還有話沒說出來,那就是你當軍區是我家開地麼?撞了人當兵的,軍隊就算再怎麼賣省委副書記的面子,估計這個事情也非常的棘手。

楊帆正在小妹的伺候下脫了衣服,換了一身短的從單間裡走了出來,看見四人居然沒玩了,懶得搭理顧同他們,直接對朱子揚說:“你們怎麼不玩了?”

簡明被顧同不客氣的說了,心裡正有點火氣呢,立刻衝楊帆喊:“玩個屁啊,你管那麼多閒事做啥?”

朱子揚一聽這個話,臉上頓時掛不住了,冷冷的看着高天說:“小高,我今天看你的面子,廢話我就不說了,你現在帶着他們給我滾蛋。”

省委組織部長也不是好惹的,簡明沒想到朱子揚說翻臉就翻臉,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說話了。倒是顧同看出來了,朱子揚很在意楊帆這個朋友。儘管看不上楊帆,顧同這個時候還是非常客氣地說:“朋友,不好意思,簡明這是爲我地事情着急了。”

這道歉的話能從顧同地嘴巴里說出來,那就非常不容易了。高天這個時候趕緊過來打圓場說:“朱哥,楊哥,別動火。他們這也是着急了。我代他們給二位賠罪了。”

朱子揚這才冷笑說:“你們有了麻煩我不管,衝我兄弟發火就是不行,本來還想幫你們的,現在提都別提了。”

顧同一聽這話。立刻眼前一亮。這小子雖然傲氣,但是人不笨,聽出來朱子揚有辦法搞定軍區的人,連忙笑着過來說:“朱哥,別生氣,我給您和您的朋友賠罪了,都是我的不對。”

這種典型地有用就給你笑臉的做派,楊帆實在是看不上眼。淡淡的掃了這幾位,轉身就出去了。看在朱子揚的已經先翻臉地面子上,楊帆也就說話了,反正這是在你朱子揚的地盤上,回頭你給個合理的解釋就成。

“我去洗一洗啊。”楊帆說罷出去了。

屋子裡剩下的四位。三位都拿眼神看着朱子揚,希望他能出手幫忙呢。簡明更是客氣的朝朱子揚笑着說:“朱哥,都是我的不對,您別往心裡去。我這不是着急麼?”

高天也笑着說:“朱哥,您有辦法就說話,該怎麼賠罪我來。”

顧同這個時候倒也光棍。笑着接過話說:“朱哥,回頭您的朋友來了,我端茶賠罪可好?”這個時候顧同的心裡打地好算盤,心說這個事情能在自己手上解決了,不要麻煩父親,回頭老爹自然會很開心,兒子有出息了嘛,連軍隊的事情都能搞的定。有這個事情墊底,挨兩句罵雖然是免不了的。但可以趁機提點別的要求。以前老是給老爹罵自己沒出息,到時候估計老爹一高興,就能答應幫忙了。

話說到這個份上,朱子揚也不好得理不饒人了,只好放下臉子說:“軍區地事情,你們燈下求楊帆吧,他一個電話能搞定。”

“什麼?”簡明第一個失聲叫了起來,其他兩位還不怎麼相信呢,疑惑的看着朱子揚。

朱子揚懶懶的笑着說:“我沒那個能耐幫你們,本來看高天的面子。想幫忙求楊帆伸手的。現在事情被你們搞砸了。我也沒臉開口了。”

高天和朱子揚走的比較近,腆着臉笑着問朱子揚:“朱哥。楊帆什麼來頭?不是宛陵地人麼?鄉下地方,能有那麼大能耐?”

朱子揚不氣反笑,冷冷的說:“井底之蛙,你高天今年2了吧?你也是體制內的,請問你啥級別?”

高天不好意思的笑着說:“朱哥,您就別拿我開玩笑了,我一個正科級,可不敢拿出手。”

朱子揚這個時候陰森森的笑了笑,看看顧同說:“你呢?”

提起這個,顧同微微顯得有點得意的說:“我跟朱哥一樣,正處。”

朱子揚這個時候才冷笑着說:“今天這個事情,你們別讓他姐姐祝市長知道,知道了非抽你們耳光不可。也就是人家大人有大量,懶得跟你們計較。告訴你們,他是宛陵市市委副書記,小兩年前就是堂堂的副廳級了。”

其他三人一起變啞巴了,副廳級這個年齡的也不是沒見過,不過一般都是混團委一類的,能夠在一個地級市混到市委副書記之類地實權崗位,在這個年齡段的,他們也聽說過幾個,但是真正見過的也就楊帆這麼一個了。

三人好一會才從震驚之中緩過來,尤其是剛纔朝楊帆急眼的簡明,腸子都悔青了。心說朱子揚真的沒說錯,自己真的是井底之蛙。在省城混的還算好,就目空一切了。這個時候顧同算是反應最快的,連忙站起來朝朱子揚拱手說:“朱哥,實在對不住。今天的事情是做兄弟我的不對,您好心給我們介紹朋友,我當成了驢肝肺。”

朱子揚也是很會做人地,淡淡地笑着說:“別說這些,沒意思。高天的兄弟我也當兄弟對待。”這話多少帶着一點罵人地味道,怎麼說呢?我拿你們當兄弟,你們呢?

高天這個時候露出慚愧之色,朝朱子揚笑着說:“朱哥,別寒磣我了。這樣吧,回頭我們三個給你兄弟端茶賠罪。”

朱子揚笑了笑說:“拉倒吧,你們當他稀罕?等一下他回來了,我替你們把話園了。大家既然有緣湊一塊。就好好樂呵樂呵。”

朱子揚這個時候心裡叫一個爽啊,顧簡二位平時都是眼睛朝天看的,在江南省的公子圈裡,還真的不怎麼把朱子揚放在眼裡。畢竟朱部長是新上任的。根子還不夠深。現在藉着楊帆,狠狠的給這兩位一個教訓,讓他們連帶着也高看自己兩眼。今後在這個圈子裡,朱子揚的身份和地位,也跟着發生了本質性地變化。

高天一看朱子揚終於鬆口了,頓時笑着說:“朱哥說的對,我這就打電話,叫省城歌舞團的幾個妞過來。晚上一定把楊哥和朱哥陪好了。”

朱子揚笑着說:“你罵我呢,這裡是蕪城,還要你去省城叫人?讓女士趕夜路,你也不虧

高天連忙笑着解釋說:“省歌舞團舞蹈隊,正在蕪城呢。下來搞交流的,我一個電話立刻到。”

朱子揚想來想說:“這樣,等一會我們換個地方,這裡是風月場所,自帶酒水可不是好習慣。”

三人聽了這話,一起哈哈笑了起來。

這個時候楊帆從外面推門進來了。蒸地渾身發紅的,沖洗之後懶洋洋的,看見四個人居然一下又在一起談笑風生的,不由心裡咯噔一下,心說這臉變得叫一個快啊。

更有趣的是,其他三位這個時候一起站了起來,非常客氣的朝楊帆微微點頭,異口同聲說:“楊哥!對不住了!兄弟給您賠禮了。”

楊帆瞪了一眼朱子揚說:“朱哥,您真八婆。”

說着。朝三人冷笑着說:“別這麼客氣,我可承受不起。”

三人一起朝朱子揚看過來,朱子揚趕緊過來,拉着楊帆坐下說:“兄弟,裡子面子都有了,給哥哥一個面子如何?”

楊帆這才收起來冷臉,淡淡的說:“這是你的地盤,既然你這麼說,我就算了。”

朱子揚這才滿意地笑了起來,對楊帆低聲說:“有個事情。你出手幫一下吧。

聽完朱子揚的述說,楊帆看了看顧同。又回頭看看朱子揚,發現他正在衝自己擠眉弄眼的,想到朱部長幫了自己的大忙,楊帆也就樂的成全一下朱子揚,不過嘴巴上也沒有放過他,淡淡笑着罵:“就你事情多。”

說着,楊帆端起小妹送來地茶喝了一口,回頭朝身邊跟着進來伺候的小妹笑着說:“去房間裡把我的手機拿來,就在褲子口袋裡。”

手機很快送來了,服務小妹立刻走來出去,把門帶上。

楊帆翻出張啓德的手機號碼,撥通之後笑着說:“張哥,在忙啥呢?”

張啓德在電話裡很不客氣的說:“叫大哥!你這個妹夫怎麼一點覺悟都沒有?”

楊帆笑着說:“好,大哥!朱子揚求你個事情,讓他跟你說吧。”楊帆說着把電話遞給朱子揚,朱子揚心裡一陣暗暗的感激,心說楊帆這個舉動真是太帥了,這人做地真是滴水不漏的,這個人情真是賣的太足了。

有楊帆在前面打了頭陣,朱子揚心裡明白,張啓德那邊肯定不會不給面子。果然,朱子揚笑呵呵的把事情一說:“張哥,事情是這樣的,……。”

朱子揚把事情這麼一說,張啓德在電話那邊就火了,拍着桌子說:“那羣小混蛋,我正琢磨着讓他們跟着在軍隊裡住半年呢,每天跟着部隊一起訓練,讓他們長點記性。”說着張啓德話鋒一轉說:“撞了我一個士兵,傷雖然不重,但是要住院一個月。醫療費,誤工費,青春損失費,……。”

張啓德這哪裡是在算帳啊,簡直就是擺明了說,“這個事情你們不出血,那是別想善了了,不然我跟當兵的沒辦法交代。”

朱子揚笑着捂着電話,朝顧同說:“軍區那邊想要點賠償,不然不好向下面交代。”

顧同點點頭說:“沒問題,我出三十萬。”顧同不是大方,而是這次被抓的有那麼小十個人,回去之後輪流找上門去,現在掏三十萬。回頭至少能刮回一百萬。

朱子揚這纔對電話裡的張啓德說:“給個面子張哥,少要一點,二十萬怎麼樣?”

張啓德見目的達到,二十萬能讓受傷士兵很滿意了。所以點點頭說:“你把電話給楊帆。”

楊帆接過電話,露出不耐煩地表情說:“大哥,爽快一點行不行?你去問清楚了,誰是顧同的妹妹,讓她給他哥哥打電話,溝通好了就放人。”

張啓德不慌不忙的說:“事情我照辦,但是你欠我一個人情。回頭你要補償我!”

楊帆笑着說:“怎麼補償你?”

張啓德說:“讓你老婆,也就是我的妹子。去給爺爺說好話,讓我把軍區司令前面地副字去掉,怎麼樣?”

楊帆氣的大聲說:“算你狠,以後別落在我手上。”

掛了電話後,楊帆氣呼呼的點上一支菸。朱子揚笑着問:“怎麼了?被敲詐了?”

楊帆笑着罵:“他自己在爺爺面前說不上話,讓我去說,想去掉軍區司令面前的副字。這傢伙,太滑頭了。”

這話說地,別說是顧同他們三位了,連朱子揚臉上都變了。

“老弟。這個事情真的對不住了。”朱子揚非常懇切地說,楊帆淡淡地一笑說:“沒啥,就是說句話的事情,我也不損失啥。再說了,張家老爺子是什麼角色?我說話,他能不想着話是誰攛掇着我說地?照我看,他這是聰明反被聰明誤,到時候捱罵了,還得我給他打圓場。”

很快顧同的手機就響了。顧同對着電話,把自己的妹子一頓臭罵,然後大聲說:“你告訴那幫兔崽子,這次地事情我回去找他們算帳。”

朱子揚這個時候站起來懶洋洋的說:“好了,事情都解決了,我們換個地方。”

所謂換個地方,就是出門坐電梯,從三樓到八樓。這個樓層顯得非常的安靜,朱子揚領着大家進來一個大包間後,顧同他們才明白。爲啥到這裡來。

這包間裡有個大舞池。各種娛樂設施一應俱全。朱子揚指着一排小單間的門說:“呆會玩的興起了,直接把人帶裡面去。隔音效果很好地,可以隨便叫,叫破喉嚨也沒人能聽見。”

高天這個時候殷勤的笑着說:“各位先坐着喝酒,我下去接人。”

高天走後,楊帆沒明白過來呢,納悶的問:“接什麼人?”

朱子揚這才笑着解釋說:“省城歌舞團的美女。”

顧同笑着接過話說:“有幾個跳印度舞的,那腰靈活的像條蛇,能讓她們擺點高難度地姿勢來搞就爽了,很刺激的。”

楊帆明白之後,興致不高的樣子說:“何必折騰人呢,這些女孩子出來混,也挺不容易的。”

簡明討好的笑着說:“楊哥,您誤會了,歌舞團這些女孩子,正經人家的就不說了。其他的一般分兩種。一種是正經的想攀高枝嫁入豪門的,一種是單純地爲了錢。後者只要你給錢,啥都好商量。”

朱子揚這個時候笑着說:“簡明,你也太能扯淡了吧?如今歌舞團裡還有正經女孩麼?就算是有,時間上來耳濡目染的,心思也活泛了。”

顧同笑着看看在邊上抽菸笑着聽的楊帆,插嘴說:“朱哥說的有道理啊,十歲的女孩子,有幾個經得起誘惑的?高天那個畜生,也不是知道不吭聲不吭氣的禍害了多少少女了。”

一陣說笑間,門口打開,高天領着一羣女孩進來了,還真別說,果然都是年輕漂亮,一個一個都是細腰一握的類型。高天領着其中一個過來,朝衆人笑着說:“這是我女朋友謝苗,請大家多多關照。”

謝苗長的到不算最漂亮的,不過看着一副小家碧玉地樣子,眉宇之間透着一股溫婉,屬於那種招人憐惜地類型。

“各位大哥好!”謝苗低聲說了一句,就閉嘴了,沒有一般女子那種呱噪一共來了五個女的,正好一人一個。楊帆掃了一眼,發現高天對着謝苗一陣嘀咕,謝苗連連點頭,回頭拉了一個顯得有點緊張地女孩子,在她耳邊一聲嘀咕後,拽着她走到楊帆面前來。

“這位是楊哥吧,我的姐妹肖甜,今天晚上由她陪您可行?”

說實話楊帆還真的無所謂誰陪自己,反正都是出來玩,逢場作戲罷了。非常隨意的點點頭,楊帆表示了默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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