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到了什麼?”無言搶先問道。
“不會是踩到了樹樁吧?”杜冉也緊跟其後,猜度道。
花非花不置可否,仰頭虔誠地望着雪雁笑,老子今天之所以對那隻怪貓描述得如此詳細,完全是爲博美人歡心,你丫丫杜冉的猜測根本入不了老子的法耳,哪怕你猜對了,我也先要打擊一番,然後橫豎要扯到美人正確爲止。
“你踩到它的貓崽了?”雪雁心想,最後怪貓竟咬掉了花非花那話兒,應該傷害到它認爲比較重要的東西纔對。
花非花胸中發堵,毛線!這雪雁美人什麼不想,偏巧想出個貓崽來,本想借機誇她聰明,拍拍馬屁,眼下只怕馬腿也不能拍了,誰叫她根本就沒猜到邊兒!
沐風看了眼花非花的表情,暗中也在推敲,這隻守護神獸到底最看重什麼?心中升起了三種想法,其一是怪貓平時吃的食物,但是,如果它真是罰神異域的守護神獸,定然不需要吃什麼,這個可能性不大;其二是罰神異域的的出口,這個假設完全可以排除,如果花非花那時知道了有這麼個出口,或許早就想方設法從那裡出去了,況且大家都說罰神異域有進無出,所以定然不是出口;其三是怪貓的尾巴!沐風心中一動,怪貓在樹上,尾巴會有這麼長?不過它不是普通的貓,說不定還真有這麼長的尾巴。
“莫非你踩到了它的尾巴?”於是,沐風謹慎地問道。
“哈哈哈——哈!哪有這麼長的尾巴?”杜冉的笑聲三長一短,極是響亮。
無言瞪了杜冉一眼,你這笑聲怎麼不拿來對付花非花?我家公子幾時踩到了你的尾巴嗎?
雪雁展露了個斯文的笑臉。
花非花驚異的目光在沐風和杜冉臉上緩慢移動。
“花花,到底你踩到了什麼?你不會踩到狗屎了吧?”無言嬌聲大喝道。
“唉!”花非花沉重地嘆了口氣,“我的確踩到了它的尾巴!”
衆人均爲之一怔,“哈——哈——哈哈!”無言隨即也誇張地笑了幾聲,完全一副只聞笑聲不見笑臉的表情。
“靠!花非花,你騙我們吧?我怎麼沒聽人說這怪貓有這麼長的尾巴呢?”杜冉臉一紅,大聲喝問道。
“靠什麼靠?就你那德行,別人會告訴你事實的真相,說不定那些不懷好意的神人早就垂涎你家白婉兒的——‘幹勁’,巴不得你遇上長尾巴的怪貓呢!”花非花說到“幹勁”時,故意加重了語氣,落在衆人耳中,那又是別樣的滋味。
雪雁沒聽明白,暗想白婉兒是個賢妻良婦,這裡無法生孩子,自然沒法“母”。而她到底有什麼幹勁,自己仍是稀裡糊塗,既然花非花說那麼多神人都似乎在羨慕杜冉有這麼個賢妻,那定有她過人之處,心中暗下決心,有空向她好好學習。
無言捂着嘴偷偷地笑,她和沐風在杜冉家裡住過一宿,白婉兒的“幹勁”那可不是蓋的,她有心掂量了一下,她比自己前世在仙界同沐風合籍雙修那可是強上一倍不止啊!
沐風微笑不語,像白婉兒這種女人,那才真是“水”做的女人!中看又中用,嘿嘿!
杜冉哈哈大笑,心中頗有些得意,你丫的花非花真是個豬,你懂個球!若非老子身強力壯,和婉兒配合默契,她一個人又怎能有“幹勁”?剛想完,忽然又想到白婉兒對他一心一意,忙又止住笑聲,萬不能褻瀆了她!
雪雁瞥見無言偷笑,忙湊近她耳邊小聲問緣由。無言轉動着狡黠的眼珠,咬着她的耳朵回道:“雪雁姐姐,公子夜裡爬到你牀上時,只要你不反抗,隨他所爲,可能你的幹勁比白婉兒還好,嘻嘻!”
“呸呸呸!”雪雁大羞,連啐了數口,臉紅到了耳根。
“杜大哥,別人沒對你說過這怪貓有條長尾巴?”沐風料想花非花並沒有討好自己的理由,心中更加疑惑不解。
“是啊!真沒人對我說過這問題。”杜冉也開始顯得有些茫然。
沐風用滿是疑問的眼光斜睨着花非花:“你沒騙人吧?”
“爬!不相信人!沒見老子那話兒都被它啃沒了嗎?我若不是踩到了它的尾巴,它會大動干戈?”花非花氣得直瞪眼!
“可能那隻怪貓睡覺的時候才把尾巴露出來吧。”雪雁忙笑着解釋了一句。
花非花眼中那個感激涕零啊,恨不得馬上爲雪雁再去轉世重生一次。
“對!還是雪雁姐姐瞭解,有些人睡覺的時候也會把尾巴露出來,是不是?雪雁姐姐。”無言似笑非笑地看了沐風一眼,轉頭認真地問雪雁。
“人哪有什麼尾巴……”雪雁奇怪地看着無言,剛說到一半,恍然明白過來,馬上擡起左手捂緊了嘴巴,右手指點在無言眼前,羞澀難當。
男人趴着的時候有五條腿。杜冉擡頭望向沐風,意味深長地笑了笑,兄弟,都是過來人,大家心照不宣!嘎嘎!
花非花時刻注意着雪雁的表情,眼見她被無言這句話弄得嬌羞不已,神色頓時大變,虛汗直冒,心中狂震,悲從中來:沐風!操!你終於還是把老子的雪雁打來吃了!
沐風卻覺得雪雁那話說得沒錯,或許這怪貓的確在睡覺時才露出尾巴來。不過,眼下它有尾巴與否並不重要。沐風想到這裡便問道:“杜大哥,你確信那隻怪貓跑鹹湖邊上來了?”
“這消息不假!從邊界到鹹湖,沿途都有神人被咬死咬傷。你們正好住在這鹹湖邊上,一定要當心啊!”杜冉關切道。
“它爲何會到鹹湖邊上來?它以前來過嗎?”沐風眉頭一皺,邊想邊提問題。
“我說大哥,你怎麼不動動腦子!這種問題你應該問那隻怪貓!”花非花憤憤不平,你丫丫騙雪雁時的聰明才智到哪裡去了?
“花花,原來你不笨。”無言笑眯眯地看着花非花,她的聲音柔和得可以擰出水來,聽得花非花心花怒放,連連擺手,努力壓制住體內加速賽跑的血液,故作謙虛道:“一般,一般,承蒙無言姐姐看得起在下。”
“你真的不笨,你的聰明差點就趕上豬了!”無言面帶微笑又補充了一句。
臭丫頭,罵我比豬還笨,老子就知道你嘴裡沒有好話!花非花眼珠一轉,咱好男偏要和女鬥,改天有空四下逛逛,老子去配一個江湖偏方“美人脫衣”,看你那身衣裙還能不能掛在身上?花非花在心頭正想得眉開眼笑,嘴裡嘀咕着“美人脫衣”時,沐風突然大喊了聲:“花花,你快些說說!那隻怪貓還有些什麼情況?”
“美人脫衣……啊!”花非花衝口說道。
“什麼美人脫衣?”無言哼了聲,這傢伙心裡烏七八糟,一定沒想好事。
沐風啞然失笑,這廝在想美人脫衣,還是在想前日他給自己講的“美人脫衣”
那道偏方。何謂“美人脫衣”?其實不過就是桃毛,把桃毛從美人頸中抖落進去,美人覺得皮膚騷癢,即會用手去抓,越抓卻會越癢,最後迫於無法,只得尋個無人處解下衣物細細查看,“美人脫衣”因故得名。
“那隻怪貓行動敏捷,一縱便是數丈!雖然我沒見過它騰雲駕霧……”花非花趕緊扯起沐風的問題,有意逃避無言的問話,豈知忙中又出了錯。
“停停停!這罰神異域無雲無霧,它又怎麼能騰雲駕霧?花花,撒謊也要講點技巧,沒事兒別胡吹亂侃,你當我們同你一樣小啊?”無言狠狠地盯了花非花一眼,小樣,還想哄我?
“無言姐姐,這怪貓可能是罰神異域的守護神獸啊,沒準兒它能自己喚出些雲霧出來呢,這有什麼好稀奇的,你又沒被它咬過那話兒,當然不知道它的厲害了。”花非花戰側過頭,戰兢兢地瞅向無言。
“你!”如果兩人離得不遠,無言那出神入化的“鴛鴦連環腿”估計又飛過去了。無言臉上微微一紅,心下惱怒,這小子恁般無理,居然說自己沒被它咬過那話兒,我堂堂一個大美人,能有那話兒嗎?
“那隻怪貓除了跑動快,跳得遠,還有何異狀?”杜冉問道。
“還有牙齒特厲害,那日,我見它從我身上一躍而過,尚未感覺到痛,竟被它把那話兒叼走了!”花非花後怕道。
“它怎麼會恰恰咬到你那寶貝了?”沐風遲疑了片刻,大爲不解。
“當時我聽它尖叫了聲,心裡起毛,一時不慎,仰面跌倒……”
“不是惡狗啃屎?”無言嘲弄道。
“不是!我怎麼跌倒的,我還不清楚嗎?我仰面跌倒前,竟又被一根刺藤勾住了褲子……,只聽得‘嘩啦’一聲,褲子便被撕破了,那玩意兒不幸便露了出來……”
“哈哈哈!”杜冉應聲大笑。
花非花被撕破褲子露出那玩意兒的畫面頓時在衆人腦中滑過。
雪雁又被弄了個大紅臉,慌忙背過身,垂下頭,假作沒認真聽。
無言不好出言相譏,只得在心裡暗罵,賊小子,你說那麼詳細做啥?就衝你今天這番話,明天我定要踢你兩次惡狗啃屎纔算解氣!一次爲我,一次爲雪雁!
沐風忍住笑,那隻怪貓倒也做了件好事,它若不叼走花非花那玩意兒,又怎能解除我那雪雁美人被人爭奪的危機?哪天如果遇上那隻怪貓,看在這份上,我就放它一馬!
五人忙活了半天,也沒得到多少關於那隻怪貓有價值的信息,一條睡覺纔會露出的超長尾巴,行動敏捷,牙齒鋒利這些東西幾乎在衆人心中還留不下深刻的印象,反倒是花非花被刺藤撕破褲子露出小弟弟的滑稽,給大家留了個想像的空間!
杜冉見沐風和二女似乎並沒把怪貓放在心上,在他離開前,不得不再三叮囑了一番,小心駛得萬年船!何況大家可能還要在這罰神異域中駛上不知多少個萬年的船。
早早地用過餐,沐風好心把花非花趕進了狗棚。雖然花非花以怪貓會危及到他生命安全爲由,趁機借題發揮,吵着鬧着哭着要同沐風和二女住那兩間木屋。雪雁以爲他當真怕那隻怪貓,動了惻隱之心想收留他;沐風自然知曉他的花花腸子,斷然一票否定了他的強烈申訴;即使怪貓再吃掉花非花一隻手,無言也最多同情他一番,所以,無言也堅決不接受讓花非花同住的意見!
可憐的花非花只得獨自面對怪貓隨時可能進犯的危險!
天色黑了下來,掩好門,沐風和二女卻沒有睡意。
“這隻守護神獸數十萬年都沒有主動侵犯過神人,爲何現在會不顧一切奔鹹湖邊上來了?”沐風看着並坐在雪雁牀上的二女,百思難解,他在心底已把這隻怪貓視作了罰神異域的守護神獸。以沐風以前熟知的陣法和常識,通常情況下,讓守護神獸坐鎮的空間,必定非常重要,也必然是個強悍的大陣,而守護神獸經常呆着的地方,定然也與陣眼有關!可惜濛辰精珠不在,或許她能看出罰神異域的精妙之處,運氣若是再好一點,她可能還會發現陣眼在什麼地方。
如今,爲何體內星球中那些傢伙,這些年來竟然沒有出來看過自己一眼,難道他們都出不來?
“沐風,前幾天那些神人不是說,鹹湖中也有咬得動神人身軀的怪魚嗎?這怪獸和怪魚會不會有什麼聯繫?”雪雁輕蹙娥眉道。
“難道這隻怪貓奔鹹湖裡的怪魚來着?”沐風心頭一亮,點了點頭,有這種可能。
“我覺得怪貓不是來找怪魚,可能是鹹湖裡有什麼吸引它的東西吧?”無言踢掉小皮靴,赤着一雙如玉般白嫩光滑的腳,吊在牀上晃盪。
無言這一晃,頓時晃得沐風心頭髮癢,剛剛纔升起對怪貓的好奇心,轉眼間被她那雙誘人的腳給晃得一乾二淨。
“我們在這裡閉門造車也想不出什麼名堂來,再說了,那隻怪貓或許想吃魚了吧?我們不用管它,民以睡爲天,這當兒,睡覺纔是正事!”沐風走近無言牀邊,仰面躺了下去,昨晚本來已經把無言抱到那間屋子去了,臨到關鍵時,竟然又想起了嫣然,一時沒了興趣,今晚總不能還是這樣白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