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適當的時候說出一些威脅恐嚇的話,實際上是很有用處的,一味的說服,講道理。但是,有些人看來你的道理其實就是爲了達到某種目的,而說出來的一些廢話,而威脅恐嚇卻不同,它能夠讓對方思考,只要對方思考其中的利弊,那對方就上了套。
思考的時候他們腦海中必然會連接到林楓所講的話,只有搬運石頭,然後消毒,才能夠徹底解決瘟疫的蔓延,這樣他們就會激起雄心,或者說是求生的慾望,只要有求生的慾望,那事情就能夠解決了。
“誒,不對,你是誰?”而就在這種時候,突然有人質疑起林楓的身份,畢竟林楓不是這個村子的人,一眼就能夠看的出來,只是之前一直在說瘟疫的事,也就沒有多想,現在冷靜下來才發現眼前這位年輕人不是村子裡的人,難道是鄰村的人來這裡當說客幫忙的?
“咳咳。”韓二郎是時候出場了,來到林楓身邊咳嗽兩聲,表示他的存在,看着眼前站着的這些村民,韓二郎擺了擺手示意大家安靜,說:“他叫木楓,來這裡的目的就是救治瘟疫,而你們的瘟疫之所以能夠被醫好,則是木楓的功勞,我只是負責熬藥罷了。”
韓二郎說的很謙虛,但也很含糊,他並沒有把林楓用獻血醫治他們的事情說出來,畢竟他不知道林楓是否讓說,但是這些都是林楓的隱私,只要他原因,隨時都可以說出來。
“原來是這位木先生把我們的瘟疫只好的啊,看起來比韓醫生還年輕啊,真的有那麼大的本事嗎?”村民很是驚訝的看着林楓自言自語的說道。
“韓醫生說的話錯不了,要不然他不會說這些話的,治好瘟疫的可能真的是他。”村婦跟着附和,其他人也是七嘴八舌的在一起嘰嘰喳喳議論不停。
而林楓卻沒有那麼多的時間等待,而是故意咳嗽兩聲,嚴肅的說道:“你們要知道,我對瘟疫很是瞭解,如果你趕緊防疫,在村落消毒,順便把鄰村也給消毒,否則的話,瘟疫還會再次來到這個村子,到時候可就沒有人能夠救治你們了,我的原則很簡單,一個人,我只救一次,剩下的你就要自救,否則的話,神仙也難幫助你。”林楓繼續帶着渲染的話說道,眼下這些人只要幫忙,鄰村的瘟疫就會很快解決,並且能夠有效的控制瘟疫的蔓延。
聞言,村民們都猶豫起來,林楓能夠救治瘟疫,那也能夠知道怎麼防疫得瘟疫,眼下,看了也只能夠聽從林楓的話,然後才能夠有效的解決這一場的瘟疫之災。
“行,木先生怎麼說,我們就怎麼做,畢竟這是人命關天的大事,除了搬運石頭,還幹啥,木先生都交代好,我李二就算是豁出去了。”一位乾瘦的小老頭,很是激情說道。
其他人也開始附和,主要是林楓說的頭頭是道,一點都沒有錯,這些都關乎到他們的全家性命,馬虎不得,就像是脣亡齒寒,鄰村的瘟疫也要解決,畢竟瘟疫的傳播速度太過強大,說不準又要感染他們村落了。
“那好,分出二十人去山上搬運石頭,發石灰,把石灰灑在村子的各個角落,然後家裡面,牀底下,廚房等地方,都要撒石灰,剩餘的就要運送到鄰村,幫助鄰村消毒以絕後患,我跟韓醫生先去鄰村給他們救治,你們要抓緊時間,這瘟疫蔓延速度極快,是根據空氣傳播,只要有風颳到這裡,就會有人感染,大家一定要小心,最好用布矇住嘴巴跟鼻子,最好布用清淨的山水侵泡過,這樣就有一定效果隔絕空間中的病毒。”林楓想着前世的防毒辦法,但是這個世界的防毒工具實在是有限,只好用簡單的辦法來做。
雖然有很多人不情願,但是他們都受過瘟疫的病痛,聽林楓說不抓緊消毒的話,很有可能再次蔓延瘟疫,就算是不情願,想要活命也要按照林楓說的去做啊。
人,沒有不怕死的,但是有的時候死,也要死的其所。並且有些事情,就算知道要死,也要去做,就像是國家面臨生死存亡的時刻,就要拿起刀槍上戰場,明明知道要死,而且還很怕死,但是也要亮出手中的武器,拿出勇氣奮勇殺敵。
但是眼下的情況正好相反,這些村民是爲了活命而拼命,眼前的這些人都是小愛,而並沒有嗜血沙場的那種爲了家園的大愛。不會他們這些人的愛已經被點燃,只要在適當的時間出現讓他們感動的事情,那他們就會徹底的脫去冷漠的外裝,而他們每個人都會有愛。
鄰村,是李莊村不遠的沙河裡,村落旁邊有一條沙河,最重要的是還有沙土,沙土成山,高高堆起,所以也叫做沙河裡,這些人大部分也是李姓,沙河裡的“裡”跟“李”是同音,所以,沙河裡也叫做沙河李。
村民大部分都是靠賣沙土爲生,啥?沙土也能賣?當然,小孩子是需要用沙土的。最重要的是,沙河裡還是盛名的瓜子村,沙土能夠炒瓜子。
只是一場瘟疫,鬧的村民流離失所,關鍵的時候,就是人走茶涼,各自飛,這個世界到處充滿冷漠,恐怕死神讓他來這裡的目的就是爲了消除冷漠,給世人一點愛,喚醒他們心中的大愛,而瘟疫只是一部分,或者只是一個過程。
村落中的情況稍微比李莊村好那麼一點,但是大街小巷很冷清,幾乎看不到多少人,而且沙河裡的村落比較富裕,都有點閒錢,沒有得瘟疫的人家都拿着錢去鄰近的城市,而生病的只好在村落中做吃等死,摸樣很是淒涼。
怪不得有冷漠之神的考驗,原來有人的冷漠比天氣冷更加的讓人受不了,就像是現在,樹倒猢猻散,如果你得了瘟疫,反而不會得到相應的幫助,反而還會招到落井下石,被拋棄在這裡等死,這就是眼前這個世界的情況。
林楓不知道這個世界發生了什麼,導致這個世界的人失去了愛心,到處都是冷漠。可是他們不知道的是,冷漠其實就是自取滅亡,在遇到強敵的時候,這種冷漠就是最好的助敵工具,幫助敵人侵蝕這片大地跟家園。
都想着自己,自私自利,而會讓有心人趁機得逞,到時候面臨的則是被宰割,被揉虐,被屠殺,給別人當牛做馬,這還是其次,重要的是沒有了尊嚴。
如果一個人沒有了尊嚴,那這個人就如同行屍走肉,是天底下最可憐,最可恨的人,林楓很難以想象,這個世界到底怎麼了?雖然他所在的地球,現在也有很多冷漠,但是多少都有點愛,不過林楓擔心,僅存的那些愛,會被一些冷漠奸詐的人給消化,最後便的跟這個世界一樣,到處都是自私自利的小人,到處都是冷漠無情的面孔。
“沙河裡是這一片最富裕的村子,而且也是人數居多,現在的情況只能一家一家的詢問,而且這裡的剛被蔓延到瘟疫,情況應該不算太糟糕,而且很多人都搬出去了,只要解決好剩下的,問題應該就能夠解決,現在我最擔心的,其他村落也有人得瘟疫。”王二郎來到鄰村說道,他對周邊的村落還是很瞭解的,因爲他經常遊走,然後又去山上採藥。
“其他的情況暫且不要考慮,把眼下的病人醫治好,再看其他村子的人是否有得瘟疫的。”林楓說。
眼下最重要的情況就是控制住沙河裡的瘟疫,阻止蔓延纔是最重要的事情,而且不知道李莊村的那些人是否靠譜,眼下沒有消毒設施跟消毒液,只有石灰,而李莊村的人能否按照約定弄來石灰,這就要看他們的心中的愛是否存在了。
一座座豪門大宅,都僅僅的閉着,大部分的豪宅已經上了鎖,應該是家中無人,這些都是靠瓜子發家,大部分的家庭都很有錢財。
而有一些宅院中掛着白布,還有很多哭聲,應該是得了瘟疫,見了閻王,讓韓二郎在前面帶路,走進了這家宅院。
這院子裡面的家僕已經走的七七八八,稍微忠誠一點的丫鬟還留在宅院中,正堂中就是靈堂,棺材放在正堂中間,一邊是哭哭啼啼的婦人,一邊是家中的老小男丁。
見到韓二郎跟林楓兩個人突然造訪,而且韓二郎韓醫生在這一片倒是鼎鼎有名,就有人站起來,擦拭着眼淚跟韓二郎打招呼:“韓醫生,你怎麼來了?”
“事情是這樣的,聽說村裡面得了瘟疫,我就過來看看。”韓二郎如實說道,但是他無奈的發現,救治主要是靠眼前的木楓,其實是林楓。
“啊,瘟疫能夠治好嗎?”那人很是驚訝,聲音中也帶着一絲驚喜,如果瘟疫能夠治好的話,那就真的太好了,可惜,他的父親已經去世了。已經沒有機會治療了。
韓二郎臉色微紅,他哪裡能夠治得好聞言,說:“當然,要不然我也不會來了,李莊村的人已經治好了,現在正在做防疫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