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大當家,這個小子來時腳扭傷了,因此才揹負前來。提供最好的體驗'”那名領頭大漢急忙解釋道。
吳大當家冷哼一聲,不滿道:“老程,我看你是糊塗了。腳既然受傷,行動不便,直接處理便可,爲何還要帶來”
老程還沒來得及說話,莫星冷笑道:“他不過是腳崴了,休息幾日便可恢復。你張口就殺,真的豬狗不如。”
吳大當家哼了一聲,仔仔細細打量着莫星。片刻後,沉聲道:“小子,這一路上都是你揹着他麼”
老程在一旁點頭道:“從隕星谷開始,他揹負到了這裡。”
吳大當家眼睛一亮,走下臺階來到莫星面前,冷笑道:“小子,有種,我喜歡。你叫什麼名字”
一旁的老程鬆了一口氣,急忙道:“他叫莫星,無父無母,是個孤兒。趙總事在山東境內發現的他,當時他正跟一羣混混打羣架。這小子狠的如同一頭狼一般,打架不要命。竟然一人十幾名手持棍棒的混混落荒而逃,屁滾尿流。趙總事起了愛才之心,點名要求我們務必把他送到。”
“老趙的眼光不錯。”吳大當家笑了笑,“那麼爲何他雙手鮮血淋漓,有如此多的傷口”
老程耳聽吳大當家語氣轉寒,剛放下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急忙道:“那是因爲這小子性格頑劣,心狠手辣。這一路上妄圖逃跑十一次,我們兄弟六人都在他手上吃過苦頭。無奈之下,只好給他上了鐐銬。只是因爲他要揹負這個傢伙,所以纔給他除去。”
“一羣廢物。”吳大當家鼻孔裡噴出一股白霧,看着咬牙切齒的莫星,道:“喂,受傷的這個小子,還能站起來嗎不行,就拖出去埋了吧。”
伏在莫星背上一直沉默不語的劉易全身一個哆嗦,急忙擡頭道:“能,能。”說着,他從莫星背上掙脫下來,雙腳落地身體一個踉蹌,但最終咬牙站穩了身體。
吳大當家點了點頭,看了緊緊握拳的莫星一眼,冷聲道:“怎麼小子,不服氣嗎”
莫星吸了一口氣,狠狠盯着對方,兇狠的眼神如同一頭孤獨的老狼。吳大當家有趣的看着莫星反應,繼續問道:“你是哪裡人有沒有學過武”
莫星不答,依舊怨毒的瞪着對方。
吳大當家微微皺眉,伸手重重給了他一個耳光,怒喝道:“小子,回答我的問題”莫星被重重擊倒在地,鼻孔嘴巴都流出鮮血,但是他慢慢站起身。如同竹竿一般挺直身軀,依舊死死盯着對方。
吳大當家呵呵一笑,伸手又是一個耳光,再次將莫星擊倒在地。
這次莫星趴在地上,臉頰上一陣瘋狂的抽動。一旁的老程忽然急聲道:“小心,這個小畜生要撒野。。。”話音未落,莫星縱身而起,一拳擊向吳大當家的小腹。
吳大當家哼了一聲,伸手在莫星腦門上一彈。頓時莫星如同出膛的炮彈一般,呼嘯着倒飛了出去,直落在十米開外。而莫星剛剛落地便翻身就起,撒丫子向城門口跑去。
吳大當家驚異一聲,而守在廣場外的一名大漢已經撲了過去,將莫星死死壓在地面上。而莫星如同瘋狂扭動的泥鰍,掙脫大漢雙手,一肘重重擊在大漢喉嚨上。大漢悶哼一聲,仰天噴出一口鮮血,倒在地上。莫星則是如同脫繮野馬,衝出了廣場。
站在城門口的一名金髮男子看着狂奔過來的莫星,冷笑一聲,漫不經心的伸出一隻手。頓時莫星只覺一股大力憑空出現,直接將他壓在雪地上。
壓力愈來愈大,無論他怎麼掙扎,都無法掙脫。腦袋被深深壓入積雪中,眼前發黑,胸口發悶,眼看就要窒息而死。
這時吳大當家大喝一聲:“住手,把他丟過來。”
那金髮男子點了點頭,手輕輕一擡,然後一甩。然後莫星憑空浮起,然後如同斷線的風箏,忽忽悠悠飛了過來。
看着躺在地上,拼命咳嗽的莫星,吳大當家冷笑道:“小子,這只是一次警告。你若再敢這樣,我就把你撕碎喂狗。”
他擡起頭,看向其他戰戰兢兢的孩童。只見這二十幾名孩子都是眼淚鼻涕橫流,化作薄冰糊在臉上。小小身軀無不凍得瑟瑟發抖,驚恐的看着吳大當家。
吳大當家慢慢悠悠走上臺階,揚聲道:“孩子們,你們來到這裡就算到家。這裡有一流的住宿,一流的衣食,一流的服務。可是這裡並非是你們享樂的地方,撐下去達到我的要求,就可以得到榮華富貴,生活在天堂之中。”
“反之。。。”他語氣一寒,沉聲道,“就是隻入地獄,埋在外面亂葬坑中,成爲無名屍體。”看着下面齊齊哆嗦一下的孩童們,他滿意的點了點頭,擺手示意手下將這些孩子領到住處。
看着孩子們排着隊,就算咬牙切齒的莫星,也是乖乖的走了下去。吳大當家笑了笑,轉身對其他五人問道:“幾位感覺如何”
一名全身裹着貂皮大衣的白人大漢,用俄羅斯語說道:“這就是你手下發現的良材,我看還不如我們俄羅斯人五六歲的小姑娘。”
其他四人嘿嘿怪笑起來,吳大當家也不動怒,低聲道:“放心,你們很快就會見識到他們的厲害。”
住宿區整整齊齊聳立着五棟六層,八個單元的樓房,並且每件陽臺上都按着結實的鐵籠。
二十六個孩子立刻被打散住進了這五棟樓房內,男孩後三棟,女孩前兩棟。
吳大當家所言非虛,房間配置可以達到星級酒店保準,二人一間房。配有獨立的洗漱間,客廳,練功房。有專人每天來打掃衛生,送來換洗的衣物被褥。並且每個房間配有一名醫生,專門負責治療房內二人的傷勢病情。
除了房間每個角落安裝的監視器外,和外面一比,這裡可以稱得上天堂。
莫星躺在熱氣騰騰的浴缸內,擦拭着身上的鮮血和泥污,緊緊咬着牙。
莫星入住來的房間內已經有一名男孩住了進來,莫星洗完澡穿好衣服出來時,那名同伴正躺在沙發上,懶洋洋的看着電視。
當然電視不可能播放外面節目,這裡播放的都是武器槍械的使用說明,以及各種戰鬥的錄像資料。
那名同伴看了莫星一眼,站起身伸出手道:“你好,我叫王楊,很高興認識你。”
他說的是英語。
莫星皺了皺眉,看着對方和自己一樣的黑頭髮黑眼睛黃皮膚,淡淡道:“對不起,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王楊一愣,咬着生硬的漢語說道:“我叫王楊,很高興認識你。”莫星握了握他的手,點頭道:“我叫莫星,很不高興在這裡認識你。”
王楊似乎有些發矇,過了半天才反應過來,呵呵笑起來。莫星坐下道:“你是那裡的人你怎麼來的這裡你什麼時候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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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串的問題逼得王楊頭昏腦脹,急忙擺手道:“對不起,我的漢語不是很好,請你慢點說。”
莫星嘆了口氣,看了一眼牆上的鐘表,低聲道:“算了,以後咱們有的是時間認識。我趕了好幾天的路,要先去睡一覺了。”
王楊聳了聳肩,繼續躺會沙發上看電視。
一夜無話。
隨後的三天過得極爲平靜,除了定時送來吃喝,以及打掃衛生換洗衣物的話,沒有任何人前來打擾。除了不允許出門外,沒有其他要求。
在這三天裡莫星逐漸瞭解王楊身世。
比自己早到兩天的王楊,在美國出生,今年六歲。父母都是在美華僑,其爺爺在紐約開武館,傳授八卦連環掌。他武學天賦極高,三歲便能打出套路拳,五歲在爺爺指點下修煉內功根基。一個月前家中失火,一夥歹徒擄走他。
據王楊描述,和他一塊有十六人,到達這裡僅僅十人。光基地前那個隕星坑內就埋葬了他三名同伴,其中兩名是因爲行動不便,被生生活埋了。
現在回想這段死亡旅程,王楊仍然膽戰心驚,每晚必做噩夢。所以他晚上寧願熬夜看枯燥無聊的電視,也不願回房睡覺。
莫星嘆了口氣,走到陽臺上向外看去。有三道鐵絲網牆圍着這五棟宿舍樓,並且頂樓和一樓都是看守人員住處。每個單元只有一個出入口,安裝着足可以抵抗火箭彈轟擊的鐵門。
樓外沒個拐角處都有一幢小型別墅,裡面隨時都有十名荷槍實彈的守衛,並且配備着數條惡犬。就算混出樓房,騙過守衛,也逃不過這些惡犬的敏銳耳朵和嗅覺。
就算幸運避過這些惡犬,鐵絲網上通着高壓電,後面更是密密麻麻密佈着各種掃描光線儀器,重力感應儀,熱能感應器等等裝備,一隻蒼蠅飛進來都能被守衛發現。
真正可謂是十步一哨,百步一崗。想要逃出這裡,難於登天。
莫星不知道這些人抓來這麼多的小孩子,並且防衛如此嚴密是爲了什麼。但是看着對面樓房晚上越來越多的房間亮起燈光,他知道這三天來了更多,像自己一樣的人。
第四天早上五點,外面還飄着鵝毛大雪,樓道內突然想起淒厲的警報聲。房間房門自動打開,一個個彪形大漢衝進房間,將還在睡熟的孩子從溫暖的被窩裡拖出來。逼着以最短的時間穿好衣服,來到樓下排好隊列。
莫星因爲他個子最高,所以他被指定站在最前面。他整理了腦袋上的帽子,一臉冷靜的看着大聲叱喝的大漢們,完全不似身旁那些驚恐發呆的孩子們。
“嘿,莫星。”忽然一個小小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莫星扭頭看去。只見在第三排,劉風和劉易正衝着自己打招呼。看樣子劉易這三日恢復的不錯,已經行動自如。莫星衝着他們點了點頭,一名大漢走到他身旁怒喝一聲:“都注意,站齊,向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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