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郎!等等!”楊業見兒子們都快走光了,連忙叫住楊延融,道:“咱們談談吧!”
楊延融遲凝了一瞬,點點頭,說了一個好字。便叫雨初可兒等人先行回去。
衆兄弟們也知道老爹是真的有事情要找老八談,因此也沒有說什麼,跟着兩位弟妹走了。
“八郎,走,咱們爺兩找個地方去喝兩杯,如何?”楊業虎目凝視着自己的親生骨肉,眼睛裡有着一點亮光閃過,卻又怕被八郎看見了,連忙轉過頭去,望着潘府外的大街,嘆了一口氣,說道:“那天沒有保護好你,是爹爹的不是!”
楊延融心中一暖,笑了笑,一把抱住了老爹的肩膀,說道:“咱們是父子嘛,哪裡有不是的爹爹?這天下只有不孝的兒子,聽說,爹你酒量不錯?”
“哈哈!那是!”楊業一聽這話,頓時心裡十分高興,彷彿又回到了當年,眉飛色舞地道:“想當年你爹我可是被稱爲酒中仙,千杯也是不醉的人物!我剛投宋那會兒,就被潘美等人連番上陣來灌我,卻沒有想到,他們一個個的都被我給喝趴下了,哈哈哈!”
你就吹吧!我都不稀得揭穿你,在我的面前,你也好意思說自己是酒中仙?還千杯不醉?拉倒吧你吶!楊延融心裡暗笑,拉着父親的手臂,說道:“京城有一家飯店,名爲‘食爲仙’那兒有正宗的晉陽汾酒,今兒個咱爺倆就去喝個痛快!”
“好!這纔是我楊業的兒子!有我當年的風範啊!”楊業大喜,反拉着楊延融的手,便往前走去。
食爲仙的掌櫃見又來了兩位客人,頓時笑容滿面的走上來了,笑道:“二位客官裡面請,請問需要點什麼?馬上就給您們送上來!”
“這個!”楊業看着這裝飾豪華的飯店,頓時面上一僵,他可沒有想到會是這裡啊!楊業雖然貴爲軍中名將,但也沒有來過這麼好的飯店吃過飯。在這裡吃一頓那得多少銀子啊?
“先上兩壇汾酒,再把你們這兒最拿手好菜弄幾個上來,要快,我們都餓了!”楊延融財大氣粗的說道:“還有找兩個年輕一點的粉頭上來陪酒!”
呃!掌櫃的面色尷尬,唯唯喏喏的道:“這個,客官,咱們這兒是正當的營生,沒有粉頭的。要找粉頭,得到陌柳巷子去。”
楊延融一愣,媽的,又說錯話了,偷偷看了正黑着臉瞪着他的老爹,不禁訕訕的笑了笑,道:“呵呵,開個玩笑!”
楊業心裡一寬,還真怕這渾小子說出那些有失禮儀的話來,不過,一想到這小子連潘美的女兒都敢上,又不禁心是暗暗叫苦,這小子膽大包天的,真不知道有什麼事情是他做不出來的。好在,趙相已經爲我指明瞭路徑,只要這小子按照趙相說的去做,即使他把天捅了一個窟窿出來,那也不怕了。
掌櫃的看兩人的穿着打扮,便知道此二人身份絕對不一般,因此,連忙吩咐小二將兩人引到二樓的包間去了。
酒上的。楊延融這幾天實在是餓得狠了,也不跟老爹客氣,抱起一罈酒,拍開泥封,便是一頓牛飲,看得這個自稱是酒中仙的楊業不禁暗道一聲慚愧,只見他老臉一紅,也不想在兒子面前弱了名頭,也跟着提起酒罈子就是一大口酒。
“真爽啊!”楊延融放下酒罈,拍拍肚子,揮袖擦了擦嘴上的酒漬,笑道:“老爹你常年駐守雁門,想來這汾酒喝得定然不少吧!來,兒子先敬你一大口!”,說着,又是一頓狂飲,看得楊業是直翻白眼,這哪裡是喝酒啊,這跟牛喝水還有什麼兩樣麼?
“呵呵!好,咱們喝!”楊業強笑道,不得不又提起酒罈來,喝了一大口。
“老爹,要說這酒啊,還真是淡了點,若是再烈一點的話,那喝起來才叫過癮呢!”楊延融一到了酒桌上,真性情可就體現出來了,一手扶着楊業的肩頭,笑嘻嘻的道:“等過幾天,我自己造一些烈酒出來,回頭給老爹你送幾車過去,保證讓老爹你喝個爽。”
楊業苦澀到了極點,這酒還淡啊!你不是在說胡話吧?難道你這麼快就喝醉了?也不對啊,看這小子的神情,哪裡有一點兒醉了的樣子?看來,我這酒中仙的名頭,是要徹底的載在這小子的手裡了。唉,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啊!
楊延融站起身來,走到包廂門口,大聲道:“還不快點上菜來,爺都快把酒喝光了,再拿兩罈子酒來。”
楊業渾身一個激靈,真是怕什麼來什麼啊,不禁對先前在兒子面前的大話有點兒後悔了。再來兩罈子酒?我這條老命還要不要了?
經過楊延融這一吆喝,還別說,這菜馬上就上來了。掌櫃的親自帶頭進來,對着楊業恭敬的說道:“先前是小的的不是,不知道楊將軍大架光臨,有失遠迎啊,這頓飯我請。楊將軍請盡情的享用吧。”,說着便要退下去。
楊延融一瞪眼,不滿地道:“怎麼?我們來喝酒吃飯還用你來請?當我們是那種吃飯不給錢的渾人麼?趕緊的,該幹嘛幹嘛去!”
“掌櫃的說笑了!”楊業一抱拳,笑道:“好意心領,但楊業從來都不會做那等白吃白喝的事情的。你先下去吧!”
掌櫃的非但沒有半分尷尬之色,反而更加恭敬的深施了一禮,正色道:“楊將軍乃是我等的偶像,是大宋的軍魂。既然將軍這樣說,那小的便不客氣了!您二位請慢用,我先下去了,若有什麼吩咐,請直管叫我就行!”
楊業揮揮手,示意他可以走了。看着像流水一樣上來的各色菜餚,正餓得很的楊延融高興的眉開眼笑。
終於可以吃上一頓飽飯了啊!
父子兩人誰也沒有客氣什麼,放開嘴巴,大口吃肉大罈子喝酒,好不痛快!
兩罈子酒下肚,又吃了這麼多的菜,楊延融也飽了。楊業雖然酒量不怎麼樣,但很久沒有喝過這麼多酒了,也覺得有點兒醉意,但他的神智卻是仍然清醒的。看着一點兒沒有酒意的兒子,心裡暗暗佩服的同時,也不禁暗暗奇怪,心說,八郎的酒量怎麼這麼大啊?
“現在酒也喝足了,飯也吃飽了,八郎,咱們該好好談談了!”楊業打了一個酒嗝,嘴裡噴着濃烈的酒氣,說道:“你和潘美說的倒底是什麼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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