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嫤一邊說笑着緩緩的就坐了下去。
柳晨曦聽着周嫤的話語,嘴角也綻放着絢麗得笑容,只是那眸光中的寒冰卻沒有一點點的融化。
“不是我酸,是事實就是如此。”柳晨曦笑着回道。
周嫤剛剛坐下去之後,茹央就緩緩的端來了茶盞,看着周嫤緩聲說道:“周妃娘娘,請用茶。”
“放在這兒吧。”周嫤看着茹央的樣子,柔聲說道。
若是平時她一個人在這兒,茹央是不會這麼拘謹得行禮請安的,而如今,柳妃在畫樓的心中,終究也是一個神秘的人,她似乎不是東赫的人,但是也拿不準是屬於誰那邊的人。
和太后之間,柳妃沒有太多的接觸,和東華,也從不見接觸,而她是東赫的妃子,卻也只是隨遇而安的模樣。
柳晨曦看着畫樓的面容,如今的畫樓氣色很好,柳晨曦水袖下面的手指緊緊的握在了一起,手背上都泛起了慘白的骨骼。
“慧妃娘娘的氣色紅潤,是不是有什麼喜事?怎麼也不和我們分享一下。”柳晨曦是笑着說的,而周嫤則是眸光微斂,隨後說道:“她應該是最近睡多了吧。”
畫樓並沒有直接回答柳妃的話語,恰好周嫤插話進來,畫樓接着說道:“你這人也真是的,想要說我貪睡就直接說。”
“我說你還不樂意了,一天睡到午後纔起來,明兒個記得早起陪我練劍。”周嫤淡淡的說着端起了茶盞,說得漫不經心。
柳妃三句話都沒有插進一句來,端着茶盞看着周嫤和畫樓沉聲說道:“真羨慕你們,能夠成爲這麼好的姐妹。”
畫樓笑而不語,而周嫤則是回道:“這是什麼話,難道你並沒有把我們當成自己人?”
“這倒不不是,只不過感覺你們更加的興趣相投罷了。”柳晨曦看着周嫤,她總有一種感覺,慧妃的一切事情,周嫤其實都是知道的,最初慧妃進宮的時候他們的關係還是那麼的水火不容,到底這中間發生了什麼事情是她們不知道的,導致現如今兩人的關係這麼好?
是真好?還是假意?
柳晨曦看着周嫤,又看看畫樓,最終把從帶來的那些怒火都嚥了下去,她得從周嫤這兒下手試試再說。
畫樓聽着柳晨曦的話語緩聲說道:“其實並不是我們的興趣相投,是走得多了,便也就好了,你的身子不好,我們也不好叨擾,這會兒好了,等你的身子好了,咱們就多走動走動,這宮內也沒有幾個人了。”
她說的是客套話,走動,那也得看人才能走動的。
“慧妃說得也是,而今日我來找慧妃娘娘是有事相商。”柳晨曦緩聲道出了來意,畫樓眸光微斂,沉默了片刻說道:“什麼事情,直接說就好了,咱們也不是外人。”
柳晨曦定定的看着畫樓,嘴角微微的揚起了燦爛的弧度。
“我是想問問慧妃娘娘,如果這宮內的娘娘和外面的男子苟且,這是什麼罪名?”柳晨曦的話語淡淡的說了出來,她目光灼灼的看着畫樓,絲毫都容畫樓閃躲。
畫樓也回望着她的眼神,雖然心中淡淡的升起了一些懷疑,但是她終究還是看着柳晨曦說道:“宮妃和外臣苟且,這是什麼樣的罪名,我並不能下定論,第一,我既不是皇后,不管理後宮,第二,我不是皇上,並不清楚皇上會用什麼樣的心情來看待這件事情,柳妃娘娘,你這個問題似乎問錯人了,如今這宮內,雖然是風平浪靜的,但是其實藏在這平靜下的暴風雨也會隨時掀然而起,柳妃娘娘還是不要多管不該管得閒事爲好!”
周嫤定定的看着畫樓,她的臉上笑容還在,只是就那麼隨着她的話語凝固在了嘴邊,就像是淬了毒一樣。
這前面推脫,後面警告的,周嫤的心中也是嗡嗡的響,柳晨曦說的是宮妃,大抵會不會說的是畫樓,她還不能確認,因爲最近還有着太后和沈棟的事情,這一切都要另外來說。
但是周嫤細細的想了片刻,心中已經覺得柳晨曦說得人就是畫樓了。
因爲她的那雙眼睛,還有那嘴角的笑意,如今的她還是在養病之中,怎麼就忽然間有事情想要來和畫樓商量了?
周嫤一言不發,只是這樣靜靜的望着。
而柳晨曦聽着畫樓的話語反而是輕笑了起來,帶着說不出來的諷刺。
“慧妃娘娘這話,我就有些聽不明白了,後宮的妃子紅杏出牆了,難不成皇上還願意看到嗎?還會喜成樂見?”柳晨曦看着畫樓逼問道。
畫樓笑了笑:“這也說不一定,要不柳妃娘娘你去問一下皇上,看看他怎麼說?這我畢竟也不是皇上,怎麼說也是難以知道皇上在想什麼,不是嗎?”
周嫤靜靜的看着柳晨曦,隨後說道:“有些時候,我們看到的並非就是真相,你這是看到誰和外臣苟且了?”
柳晨曦緩緩的望向周嫤,抿了抿紅脣,過了很久之後才緩聲說道:“其實也沒有,就只是問問,最主要的我是想要知道,太后娘娘會死嗎?”
“太后會死,怎麼就不會死了,年紀大了,總會老死的。”
周嫤聽着畫樓的話語,微微蹙眉,這一瞬間,到底是什麼話語觸碰到了她的麟角,這下子就連說話的語氣都變了。
柳晨曦看着畫樓的臉色變了,她的臉色也漸漸的變了變。
“慧妃娘娘,您其實很清楚我說的是什麼意思。”
畫樓沉沉的嘆了一口氣,正準備說話的時候,東赫的聲音就在身後緩緩的響起:“你說的話語還有什麼意思?慧妃說的也不無道理,太后老了,總是會死的,怎麼?你很着急?”
東赫緩緩的走了過來,柳妃緩緩的起身行禮,周嫤看了一眼坐在那兒面不改色,而且也不起身行禮的畫樓,恍惚間就明白了她忽然變臉的原因了。
因爲東赫剛纔可能就過來了,被她瞧見了。
東赫看着柳晨曦,緩聲說道:“你身子不好,就不要多禮了。”
畫樓望向東赫,緩聲問道:“你怎麼過來了?”
“就是過來看看,你可忙得過來?”東赫看着畫樓緩緩的問道。
畫樓微微蹙眉,恍然的明白東赫說的是沈青薔不管後宮了,她這兒的事情。
她有什麼可忙的,一切都依舊還是按部就班的,沒有什麼不一樣,她不是皇后,那些妃子也就不用再每日來請安。
“我這兒一切都好,沒有什麼不好的。”畫樓淡淡的回道。
東赫望着她,沉默了片刻才說道:“你要有什麼不方便的你就來和我說。”
柳晨曦看着東赫對畫樓的模樣,再看看畫樓那冷得什麼溫度都沒有的臉色,實在是看不明白這是什麼狀況。
東赫看着柳晨曦的臉色不是很好,周嫤看着東赫坐下,估計是有什麼事情要和畫樓說,所以起身就要離去,就在那個時候,柳晨曦也隨着周嫤一起起身,走出了薰風殿。
兩個人都各懷心事,周嫤沒有先開口說話,而柳晨曦卻是看着這周嫤開口說道:“從進宮以來,從來沒有見到你對誰這麼和顏悅色過,能不能冒昧的問一句慧妃娘娘有什麼特別之處是值得你這樣的嗎?”
曾經在這個宮內,她們倆的關係也不算是很差,只是後來卻是漸漸的遠了很多。
“你指的是什麼地方?關係好?還是說走得近?”周嫤看着柳晨曦緩聲問道。
柳晨曦沉默了片刻說道:“我指的是你和她之間這樣的毫無芥蒂。”
“我和她之間也不是毫無芥蒂,至少最初的時候我們也是誤會重重,不過一切都是誤會,誤會解開了,知道彼此是什麼樣的人,什麼樣的秉性,就好了。”周嫤漫不經心的說着,柳晨曦沉默了很久都沒有說話。
“我記得你對沈畫樓的事情比較在意,而她只是一個和沈畫樓長得比較像的人而已。”
“一開始的時候我也是這麼覺得的,只是這世間,有很多的東西是我們肉眼看不到的,其實我和她之間沒有什麼特殊的關係,只是純屬的喜歡這個人罷了,你要研究也應該研究東赫爲什麼會對她如此百依百順纔對,研究我和她的關係,於你而言,並沒有好的。”周嫤說的話語很是直白,柳晨曦看着周嫤的眼睛,良久沒有說話。
三言兩語裡,周嫤對畫樓都是維護得緊,所以,她似乎是從但周嫤這兒套不到任何的消息。
很有太多的事情讓柳晨曦很是不明白,因爲一開始的時候東華曾經和她說過的話語,怎麼到如今都變了?
而這一切她還是最後才知道的。
時間流逝,一轉眼的就到了桂花齊開的八月,景陽宮內的沈青薔,看着日漸長大的肚子,越發的恐慌了起來。
不是因爲其他,是因爲沈畫樓曾經說的那句話,就是沈畫樓的孩子死的那一天,就是她的孩子死去的日子。
而她只能護着肚子一天一天的過着,就像是要等死一樣的等着。
不僅僅是沈青薔恐慌的數着日子,畫樓也再細細的算着日子,她算着算着就忘記了,坐在那殿內抄寫着東西,猛然的擡頭看着茹央問道:“今兒是什麼日子了?”
茹央微微的一愣,什麼日子?今兒個不是什麼特殊的日子啊。
隨後只聽畫樓問道:“還差幾天纔是中秋節?”
茹央才猛然的反應過來:“沒幾天了,今天是八月初三。”
畫樓聽到了答案這才低頭繼續手中的活,而茹央卻是淡淡的說道:“娘娘,您這是記着中秋節有什麼特殊的事情嗎?這些日子你總是問還差幾天。”
“沒什麼特殊的,我想要賞月,再說了,中秋的時候桂花香,中秋一過,宮內就該準備着今年冬天用的東西了,可不就又有好多的事情要忙。”她一邊寫着東西一邊說着,茹央倒也是記在了心中,今年不同往年,往年是皇后娘娘來操辦這些事情,今年可就全部都是畫樓的事情了,這麼想來,茹央也想得明白畫樓的一問再問。
“娘娘也不用擔心,中秋一過,各自宮內的都會自己忙起來的。”茹央看着畫樓緩聲說道。
畫樓看着茹央的樣子,微微笑道:“嗯哪,但是總歸要看看的。”
茹央忙着在曬紙,是剛剛用弄出來的,得趁着現在陽光好曬好了,封好了放着,等到冬天的時候拿出來纔不會有着回潮的感覺,過年的時候剪窗花纔會好剪。
過了一會兒,畫樓看着茹央問道:“對了,景陽宮那位怎麼樣了?”
“還是老樣子,聽說都是瘋瘋癲癲的,娘娘,只是這人就算是瘋了還會小心翼翼的護着孩子,可能這也就是咱們女人的天性。”茹央一邊幹活一邊說着,畫樓微微一笑,隨後問道:“怎麼說?”
“我也是聽宮婢們說的,前兒個有幾隻野貓經常混進景陽宮去,她雖然害怕,但是抱着宮內的東西就把那幾只野貓砸了打出來了,後來就再也沒有進去了。”茹央說完,畫樓的眸光漸漸的變了變。
“這宮內什麼時候有野貓,我怎麼也沒有見過?”
茹央曬好了手中的東西,緩緩的走到了畫樓的身邊,壓低了聲音說道:“這宮內哪裡會有野貓,那是有心人找來的,早些年就聽說過,那些被野貓害死了皇子的妃子,可不止一個兩個。”
畫樓望着茹央,微微的勾脣:“後來那幾只野貓跑哪兒去了?”
“回鍾粹宮了,我還感覺奇怪,正想和娘娘說呢。”茹央在畫樓的耳邊說完,畫樓眉頭緊蹙。
鍾粹宮是周嫤的宮殿,先不說她不屑這樣低俗的手段,再者,要動手她也會和畫樓說的,不可能私自這麼做,有心人恐怕在這兒就大有學問了。
“這些日子都有誰去周嫤的宮內?”畫樓緩聲問道。
茹央回想了一下,沉聲說道:“這些日子就是柳妃去過,還喊上了賢妃也去過幾次。”
畫樓沉默了片刻,隨後給手寫了一個藥方子遞給了茹央。
“你去太醫院抓這個藥,找薛太醫抓,抓來之後送去給周嫤,你就說她宮內的那些花花草草快死了,讓她把這個藥熬好了,對上水澆在花草上。”
畫樓說完,茹央就按照畫樓的吩咐,快速的去太醫院抓藥,抓完了就給周嫤送了過去,周嫤見到茹央過來,以爲畫樓也過來了,回頭就讓蘇元去給那吃東西,可是半天之後,就只看到茹央一個人出現在鍾粹宮內。
“怎麼你一個人過來了,你家娘娘呢?”周嫤看着茹央問道。
茹央把手中的東西遞給了周嫤,說道:“我家娘娘讓我送過來給娘娘的,說是爲了防止鍾粹宮內的花花草草早枯死了,所以讓娘娘把這藥熬一下,兌上水讓宮人把花草都澆一遍。”茹央說完,微微的側頭,就看到了在周嫤身後的幾隻小野貓。
茹央微微的皺眉,但是想着畫樓已經給藥了,這貓兒應該不用管了吧?
周嫤看着茹央手中的草藥包,微微的皺眉,隨後還是接了過來。
蘇元端着東西出來的時候,茹央已經走了,蘇元把東西放在了一旁的石椅,周嫤把藥遞給了蘇元,按照畫樓說的交代了一下。
她想了想覺得有些不對勁,也就迅速的來到了薰風殿。
周嫤喜歡貓,畫樓是知道的,這要是這野貓在這宮內惹出了事情,她肯定脫不了干係,只不過畫樓倒是沒有想到,她會把這件事情往周嫤的身上栽贓。
柳晨曦肯定是在周嫤的宮內放什麼東西了,纔會吸引了那貓兒往哪兒跑,畫樓一包草藥就把那些味道全部蓋了,保證讓什麼動物都不往鍾粹宮內去。
周嫤來了,風風火火的進屋就看着畫樓問道:“我那宮裡長什麼了?你給我送一包草藥過去。”
“你宮內花草長蟲子了,我那天剛剛看到的,忘記告訴你了,忽然想起來就讓茹央給你把藥送過去。”畫樓一邊說一邊笑着,說的就像是真的一樣。
周嫤也沒有多問什麼,只是就在畫樓的身邊緩緩的坐了下去,畫樓繼續抄着經書,看着周嫤默不作聲的坐在一旁看着,她倒是看得很是入迷,畫樓一整天一整天的抄着,抄得累慘了。
畫樓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揚聲就喊道:“茹央,再拿紙和筆過來。”
周嫤似乎是猛然的就反應過來了,起身就要跑,被畫樓一把就拉住。
“再坐一會兒,陪陪我啊,你看,我的手都成這樣了。”畫樓說着可憐巴巴的看着周嫤,把雙手也給奉上。
周嫤拉着她的手,手心手背的看了好幾遍,於是好心疼的說道:“哎喲,真的看着好可憐哦。”
畫樓望着周嫤的眼睛,也是眨巴眨巴眼睛說道:“真的好可憐的,所以,周姐姐,你幫幫我吧,幫我抄一點,一點就可以!”
雖然周嫤看着畫樓的那個樣子太無恥,但是最後看着她食指都癟了,也就勉爲其難的幫她抄寫着了,不過這一抄,就是抄到了第二天的凌晨。
從黃昏就抄到深夜,又到天亮,周嫤都感覺全身都酸了,才恍惚的反應過來,回頭看看身邊的畫樓,她瞪着大眼睛,還在一筆一劃認真的抄寫着。
“沈畫樓,你知不知道現在什麼時辰了,我要累死了,你還不累嗎?”周嫤看着她的樣子,一臉的無奈。
畫樓依舊專心的弄着自己的東西,周嫤把東西往畫樓的面前一放,畫樓撲通的一下子就倒在了一旁的軟榻之上。
周嫤真是一臉的無奈啊,望着面前的畫樓。
茹央急忙說道:“娘娘你進屋休息,我們會把照顧好的。”
畫樓最後就被茹央她們幾個人抱着抱到了牀榻上去躺着,而周嫤也是躺下去就睡着了,好在是兩人熬夜總算是幾乎抄好了。
這些東西都是要在中秋節的時候用的,畫樓其實還有幾天的時間可以抄寫,但是她想要早些弄好放着,這些日子她也有得忙。
一片狼藉,周嫤和畫樓睡覺去了,茹央才快速的把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收拾好了。
畫樓和周嫤也是真的能睡。
而鍾粹宮內從打完藥之後,那幾只野貓也不見了,不知道跑哪兒去了,蘇元過來找周嫤的時候,周嫤已經睡着了,和茹央閒聊說起來的時候,茹央才緩聲說道:“那貓走了就走了吧,前些日子還跑到景陽宮內去搗亂,又不是周妃娘娘養的,出了事情可不好說。”
茹央的一提醒,蘇元也是猛地想起來,看着茹央淡淡的笑容,才恍惚的覺得鬆了一口氣。
這一整天,周嫤和畫樓都在睡覺,而蘇元也沒有回鍾粹宮,就在薰風殿內幫着茹央弄點事情。
畫樓和周嫤合得來,蘇元和茹央也是,感覺很是合拍。
睡到黃昏之後,兩人在同一張牀榻上醒來,可是醒來的第一件事情,畫樓就打哈欠,可是周嫤看着她這個樣子,便是迅速的就朝她出手,畫樓措不及防,差點就被周嫤打了過去,只是她急忙伸出了沒有捂住嘴巴的左手,就接了周嫤一招。
兩人坐在牀上打的不可開交,看上去是直接拉不開的。
蘇元和茹央她們推開門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兩個盤着腿坐在牀上大家的宮妃娘娘,這可是前所未見啊。
“怎麼睡一覺還打起來了。”蘇元疑惑的問道。
畫樓急忙說道:“不是我先打人的,是她,你們快來把她拉走。”
周嫤回頭看了一眼蘇元和茹央說道:“快餓死了,傳膳了沒?”
“這就去傳膳。”茹央拉着蘇元一下子就跑了。
畫樓看着周嫤也沉聲說道:“其實我也很餓,我認輸了,打不過你。”
周嫤看着她的樣子,急忙收手說道:“你就會耍賴,以後可沒有機會了。”
那天吃完晚膳之後,周嫤繼續住在薰風殿,兩人一直住了兩三天,周嫤才起身回了鍾粹宮,這麼多天以來,她沒有提過關於刺殺的事情,畫樓也沒有說過。
雖然不說,其實一切都在緩緩的進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