暹羅王眼中只看到一片碧湖,可是在院子裡的南祖,卻清清楚楚看清了他臉上的憤怒與不甘。
但是緊接着,只見南祖眼角精光一閃,而後他的手往門邊一指,一根極不起眼的小樹便立即燒成了焦炭。
於是,在院子裡的小樹燒成焦炭的同時,院外的那棵高大的梧桐樹卻在一股奇怪的香氣中,立即變得四分五裂。
暹羅王只顧看着眼前的湖水,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嚇了一跳,頭立即轉向了梧桐樹,眼中當即閃過一詫異,不過就在這時,還不等他的眼神從已經四分五裂的梧桐樹上收回來,突然一股惡臭在空氣中瀰漫開來。
他這纔將視線再次移到眼前的池水上,卻吃驚地發現,原本清澈碧綠的池水,突然變得渾濁起來,而後,他眼見着這潭池水竟然開始慢慢的發臭發黑,轉眼變成了一潭死水。
直到這個時候,看着外面臉色難看無比的暹羅王,南祖的心情才略微好了些,剛纔被他追殺的鬱氣才緩解了些。
現在,他已經毀了外面的陣眼,若是沒有他的血,就算是南人,也無法進入祠堂裡了。
正如古媽媽所說,這個祠堂對他來說,已經成了最安全的地方!
這會兒,他要做的只有靜靜等待,他只要等到外面的暹羅王放鬆戒備,便可以趁機逃出去,他就不信,暹羅王會不眠不休的親自守在這裡,他現在同他比的正是耐力!
他心中正盤算暹羅王能在外面守多久,這段時間他又需要做些什麼……可就在這個時候,他卻聽到一聲低低的輕嘆聲:“這樣的話,你也出不去了呢?你覺得你的耐心比他好對嗎?”
隨着這個聲音,南祖突然覺得頭有些隱隱作痛,彷彿有什麼東西涌進了他的腦中,又似乎有什麼東西離他而去。
他忍不住輕輕揉了揉自己的額角,然後立即轉頭,向聲音發出的地方看去。
但是,當他看到身後的情形時,卻愣住了。因爲此時,“嵐兒”正被一團雲霧託在半空中,而她本人則盤膝而坐,陷在一團棉花般的五彩雲朵上,正笑吟吟的看着他。
南祖愣了愣,心情立即大好,馬上笑道:“嵐兒,這是我們南人的祠堂呢,你不是早就想來看看了嗎?這次可遂了心願了?”
“嵐兒”向周圍看了一眼,撇撇嘴道:“不就是個祠堂嗎,跟別的也沒什麼不同,不就是供奉祖先牌位的地方?這又有什麼好看的?”
南祖微微一笑,向她慢慢走了過去,並將手伸向了坐在雲朵上的她,柔聲道:“這可不僅僅是個祠堂,難道你沒發現,這座祠堂同島上的一模一樣嗎?”
“一模一樣?”“嵐兒”怔了怔,又向小院周圍看了一番,最後將視線落在院子正中的那個正堂上,然後撇撇嘴。
“怎麼可能一模一樣,難道你還能把你們南人的祠堂搬到妖界來嗎?怎麼可能,你以爲這只是一塊石頭一個瓦片嗎?”